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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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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七三 舊仇難忘

憑空裡跳出個採靈珠,居然在眼皮底下被傅施迦吸光了靈氣,進而武功暴漲,著實令童慶霖童慶賁十分喪氣,暗道:“此事又是個麻煩。本↘書↘首↘發↘求.書.幫↘/”

至於採靈珠的來歷,還真沒幾個可以說得清楚的。

只是隱約知曉,這個是當初風靈的奇寶,如何形成不得而知,如何吸納靈氣也是個迷。

但是,傅施迦如今奪得了採靈珠,不禁又令楊卓三人開始質疑傅施迦的身份。

傅施迦的真正來歷是什麼,難道和慕雲輝真的相關,三人一時糊塗了。

你說傅施迦和元寧相關,可是最後關頭,卻沒有出現在元寧威bī新君的現場。

你說傅施迦和慕雲輝相關,那麼慕雲輝此時此刻,斷不會和女兒分而處之,任由其在外作為,不聞不問,這又不合常理。

傅施迦高麗人的身份,尚沒有徹底確認,如今又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慕雲輝不現身,傅施迦卻來奪取了採靈珠,這都是有悖常理的。

顯然傅施迦武功的路數,和慕雲輝不一致,這又是個問題。傅施迦的師承門派是什麼?

而且,傅施迦是如何知道採靈珠的事情的,這是個絕密,可是傅施迦卻顯然早已知曉。

高諄,慕雲輝,傅施迦,採靈珠,圍繞在一起,令大家微微炫目。

元寧雖死,但是這些疑團卻又是遺留下來。

蜀中魁這個久歷江湖的人,對於眼前的事情,都是一頭霧水。

看來,這場戲本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洛陽總鏢局的人,因為採靈珠的事情,還未散去。

日落時候,一個人從高牆上躍下,落到了院子裡。

有人說道:“哦,是隨州段鶴。”

那時,商丘七靈從另一側飛身過來,看到了段鶴,就圍了過來。

皮休說道:‘果然是如鶴翱翔,不同凡響。“皮圭說道:”自然了,這輕功很是高超。“

皮晏說道:‘隨州段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下第一的滑不留手,如魚入海。“

段鶴聞言,卻也不和他們計較,直至來到了廳中。

段鶴到了童慶霖身側,說道:“老先生,隨州段鶴前來報到。”童慶霖說道:“久聞隨州段鶴,輕功絕頂,宛如一段孤煙,卻是非同凡響。”段鶴說道:“老先生過獎了。”

童慶霖說道:“勞煩你奔波來回幾趟,不知道可有什麼訊息?”段鶴點頭,說道:“很奇怪,天水宮的人突然離開了天水,也進入中州,開始打探傅施迦的動靜。”

童慶霖看看童慶賁,都覺得好奇怪,這個天水宮名不見經傳,十幾年來籍籍無名,今天為什麼突然出了天水,來了中州打探傅施迦的動靜呢?難道是為了採靈珠?

童慶霖說道:“還有,那個天水宮宮主,到底是誰?”段鶴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個人很神秘,加之它天水宮遠離中原,更是罕有人知道天水宮宮主的來歷。不過,去年年底,天水宮突然向總鏢局天水分舵下手,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天水,這一招卻是十分出人意料。”

童慶霖沉吟片刻,這天水宮三個字,不禁令他想起了剛剛製造血案後死去的天水郡王元寧,那麼這個天水宮難道也是元寧所創?如果不是的話,又和元寧是否相關?傅施迦和天水宮是什麼關係?採靈珠的情況,又如何被傅施迦獲得?當時天水宮對付總鏢局的人,是不是也和元寧有關?這都是疑團。

童慶霖說道:“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段鶴下去了。

皮晏說道:‘天水宮嗎,簡單啊,就和天魔宮差一個字,有什麼難的,是不是?“

皮休說道:‘是啊,天水宮,說不定從天魔宮中脫穎而出,就是什麼穎字輩的人創下的唄,呵呵。“

童慶霖也心中一震,上一代天魔宮宿秀都是見字輩,比如蘇穎蕙的師父賀見潯,和師叔厲見瀟。

而這一代卻是穎字輩,而穎字被出類拔萃的人物,卻只有現任掌門蘇穎蕙和被驅逐出天魔宮的高穎華了,難道這天水宮卻是高穎華所創?這如果屬實,可又是一場風波了。

童慶霖和童慶賁回到了客廳裡落座,神色並無半點輕鬆。原本他們聚集了不少豪傑,就是為了對付那個喪心病狂的慕雲輝,可是如今慕雲輝不見了,無處尋覓,而偏偏採靈珠橫空出世,擾亂了原本的計劃。而且,傅施迦和天水宮的介入,令這件事情更加複雜了。

高諄,慕雲輝,傅施迦,天水宮,四個因素攪在一起,著實令他們頭疼。

而元通尚未迴轉,也令他們心中微微忐忑,隱約猜知,他也許並不順利。

如此的聚會之下,人數雖多,可是如果正主不來,極可能夭折,成為無尾之局,惹人笑話。

夜深深,人影綽綽,因為最近事情比較多,大多數人都睡不著,除了那沒心沒肺的商丘七靈。

西北角的牆頭上,陡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倏忽間到了院落裡,卻是個身材微微佝僂的老乞丐。

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的豪客,忽聞得有人來到了此間,便一起把目光聚集過來。

像鬱伯罕,富英敦等小一輩的人,都不知道此人的來歷,只有幾個上年紀的人倒是微微吃驚。

兩個老者互相對視一眼,暗道:“這不是登州鐵百信嗎?”

此時,連蜀中魁都不知道此人的來歷,別說是楊卓了。

但看這鐵百信,神色黯然,白鬚抖動,慢慢走到了費詩齡的靈堂前,慢慢的嘆口氣,沒說一個字。

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這鐵百信和死去的費詩齡,當年份屬同門,算是同門至jiāo好友。

最初,費詩齡和定州佟隱,信陽藍頜,登州鐵百信,都是總鏢局的好手,武功也不相伯仲,因此彼此間都覬覦著總鏢頭的位置,明爭暗鬥之下,關係卻漸漸趨於惡化,人盡皆知。

後來,費詩齡憑藉著川中童家和江北五大寺院的相助,最終奪得總鏢頭的位置,而其餘三人鎩羽而還。定州佟隱不久後,鬱鬱而終。而那藍頜卻和鐵百信結下了冤仇,曾立誓老死不相往來。

至此,昔日的幾兄弟算是分道揚鑣,人鬼殊途,這二十多年來幾乎斷了聯絡。可是,此時鐵百信卻是突然來到此地,來弔唁這費詩齡的亡魂,究竟意yù何為呢?

童慶賁童慶霖聞訊,也是大驚失色,急忙起身,來看看這鐵百信的動靜。

鐵百信在這靈堂前,站立良久,未說一個字,呆若木雕泥塑,諸人十分不解。

此時,鐵百信暗中想到:“當初,費詩齡和佟隱,藍頜和我鐵百信,四人被江湖之人戲謔為‘廢銅爛鐵’,如今思之,算是抬舉我們了。嘿嘿,佟隱死了,費詩齡死了,沒了廢銅,只剩下了爛鐵,呵呵,真是淒涼得緊。我們當初了為了爭奪那個總鏢頭的位置,爭得頭破血流,連佟隱都不惜拉下了臉和費詩齡大打出手。雖然費詩齡不曾勝出,可是佟隱最後還是被童家的人打傷,退居定州,鬱鬱而終。而費詩齡又如何呢?做了二十多年的總鏢頭,如今卻被人殺死在了揚州,化作了風煙,可嘆可悲。佟隱若是活著,該作何感想呢?高興,傷感,還是扼腕痛惜,或是悔恨?不得而知。總之我鐵百信悟通了,我們這些仇怨都是爭名奪利所致,其實我們本該是好兄弟,只因為一個利字,便成了末路對頭人了。“

此時,鐵百信微一回身時,卻看到了童慶賁童慶霖兄弟,一時心中酸楚。

當初,打傷佟隱的就是這童慶霖,可是如今佟隱死了,費詩齡也死了,這費詩齡的親家童慶霖是來幫助料理總鏢局的事務,難道自己還能和這童家兄弟爭嗎?爭來爭去還有何意義呢?

童慶賁童慶霖兄弟都目光銳利,看得到這鐵百信來弔唁的誠意,和些許的愧疚與悔恨。

童慶賁童慶霖兄弟也不是滋味,想起來當年和這三兄弟起了爭執,最終童慶霖出手打傷了前來挑釁的佟隱,致使佟隱鬱鬱而終。這件事在童慶霖心中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難以忘卻。

如今看到了老朋友鐵百信前來,心頭湧起了一陣酸楚。

正在此時,牆頭忽然有人冷冷說道:“嘿嘿,貓哭耗子,假慈悲。”

鐵百信等人聞言大驚,抬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黃衫漢子,站在了屋脊上,神色倨傲。

鐵百信冷冷說道:“藍頜,你此時說這種話,還有良心嗎?”

諸人沒想到,來的卻是久別的藍頜。藍頜神色狂傲,站在屋脊上,不下來敘話,只是淡淡說道:“鐵百信,你在這裡滴幾滴眼淚,裝幾下誠懇,賣弄一下演技,就可以抹殺你當初的劣跡嗎?”

鐵百信一時憤然,指著藍頜,說道:“藍頜,你夤夜來此,是來挑撥離間,還是來隔岸觀火的?”藍頜抱著雙肩說道:“鐵百信,如今費詩齡死了,你來此分明是貓哭耗子,何必掩飾呢?想當初,我們本無意去爭奪總鏢頭的位置,是你百般挑唆佟隱,去和費詩齡爭奪總鏢頭,可惜,費詩齡雖然沒有勝出,和佟隱旗鼓相當,可是最後還是被童慶霖打傷,最終含恨九泉。你敢說不是你挑唆的嗎,哈哈,鐵百信你敢說,你時至今日都毫無愧疚之意嗎?”

童慶賁童慶霖都是一呆,但也無法判斷藍頜之言的真假,一時看看鐵百信。

鐵百信嘆道:“對,想當年,是我向佟隱說起,這總鏢頭本不該費詩齡來做,該是由佟隱來做。論人品,論武功,論學識,論江湖聲望,都是佟隱佔優,為何讓與費詩齡呢?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藍頜說道:“這才是你的心裡話,可是當時你一番言語過去,佟隱頓時憤憤然直奔洛陽,尋找費詩齡來了,結果,結果自然大家都知道了。”

鐵百信說道:“這件事過去了二十年,如今費詩齡都死了,佟隱也去了,還談這些有何意義呢?”

藍頜說道:“你不談,你真是虛偽的很,那麼我問你,童修是如何死的?”

童慶賁童慶霖都是一怔:“難道童修之死,和這鐵百信相關?”

鐵百信恨恨說道:“藍頜,你別想挑撥離間,童修之死,自然與我無關。如果我和這事有關,我還能到此來自投羅網嗎?”藍頜說道:“你啊,鐵百信,一生都是假仁假義,虛偽到家。當初你口中說不想當總鏢頭,說自己技不如人,還說這位置該由佟隱來做,可是心裡比誰都想做總鏢頭,是不是?你就是虛偽jiān詐,利yù燻心,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的jiān險小人——”

鐵百信狠狠瞪了一眼藍頜,說道:“藍頜,你多年來隱遁不出,是不是隻待今天費詩齡一死,就來此胡攪,意圖謀奪總鏢頭之位啊?”藍頜說道:“你真是賊喊捉賊,你不心虛嗎?”

鐵百信看看童慶霖童慶賁,說道:“二位童兄,不管你們信不信,當初我並無惡意,也只是我出言無狀,致使佟隱來洛陽挑釁,不曾想卻殞命定州,這算是我的罪過。而今天我是帶著誠意來弔唁的,毫無爭奪總鏢頭之意,而這藍頜隱遁江湖十餘載,靜待此時,來此胡攪,其心可誅。”

童慶賁童慶霖對視一眼,暗道:“看來他們立誓老死不相往來,絕不是空xué來風啊。”

此時,藍頜哈哈大笑,說道:“鐵百信,此時此刻,你還假仁假義,意圖拉攏兩位童兄,難道你還想借助童家的手,來對付我藍頜啊?來啊,既然佟隱都死了,我也願意去陪佟隱,你故技重施啊,我都接著,都接著。”

鐵百信忍無可忍,登時跳起,一掌劈風掌攻向了屋脊上的藍頜。

藍頜卻是陡然間移形換位,竄到了一棵大樹上,接著身體旋轉,掌力如潮,和這鐵百信對攻。

童慶賁童慶霖望去,這藍頜使得是山東伏虎拳,招式倒也平平,看來是在隱藏實力。

而鐵百信卻是一手的小彌陀掌,招式細緻而綿密,兼具道家的功法和佛門的氣韻。

這小彌陀掌和大彌陀掌都是兼具道家佛家的奇功,雖然名字不同,但是也異曲同工。大小彌陀掌的區別,其實也在各人的悟xìng,有人適合修習小彌陀掌,有的人適合修習大彌陀掌,其中的細微差別,也只是因人而異,悟xìng不同,心xìng不同,練出來的力道和神韻都大相徑庭。

當年鐵百信年輕氣盛,莽撞多事,言語輕佻,對於這小彌陀掌的領悟自然相差太多。待得後來他見到佟隱死了,藍頜對自己又苦苦相bī,他也年紀漸長,逐漸痴迷佛道,一時對於這小彌陀掌才漸漸領悟通透,功力見長,此時也算是武功今非昔比了。

童慶賁童慶霖兩人見到他們比武,一時思緒似乎回到了當初童慶霖和佟隱比武的時候。佟隱的確是不世出的奇才,悟xìng好,人品好,江湖聲望都勝過費詩齡三人。

但是,佟隱唯一的缺點是急公好義,嫉惡如仇,因此會被人利用,導致最終的慘劇。

當初佟隱和費詩齡惡鬥三百餘招,費詩齡氣力漸漸不濟。當時童慶霖看出來了,如果再鬥下去,費詩齡必敗無疑。因此童慶霖阻斷了那次比武,代替費詩齡下場,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童慶霖當時記得,佟隱善使大彌陀掌,掌力大開大合,宛如江水滔滔,海潮湧動,連綿不絕,十分氣勢磅礴。童慶霖和他惡鬥百餘招,因佟隱掌法過於犀利,為自保起見,無奈之下,打傷了佟隱,佟隱退回了定州,再不出頭露面,直至數年後死去。

此時,童慶霖見到了鐵百信使出了小彌陀掌,頓時想起了死去多年的佟隱,心中一時黯然。

兩個人從樹上打到了地下,又竄到了屋脊上,漸漸出了總鏢局的院子,到了大街上。

兩個人招式漸漸犀利,已經過了百招,兩個人都無敗像。

兩個人鬥到了極致,連蜀中魁和楊卓這兩個高手看來,都是暗自替他們捏了把汗。

兩個人的確是仇怨過深,立誓老死不相往來確係心頭之言,不是隨便說說的。

兩個人的仇怨起點,也是源於佟隱的死。藍頜責怪鐵百信惡意挑唆,致使佟隱趕奔洛陽和費詩齡比武爭奪總鏢頭,卻含恨而終。鐵百信執意認為自己是無心之失,並無過錯。

此後兩人還因此聚會在泰山比武,雙方惡鬥下都毫無留情,最終兩個人幾乎兩敗俱傷,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而被迫終止,但是兩個人的仇怨卻越結越深。

直至今日,兩個人心中的憤懣都化成了犀利無比的招式,攻向了對方。

楊卓和蜀中魁看去,這分明是生死戰,不像是尋常人的比武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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