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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五 元寧舊事

戰國時期烽火連天,經過了兼併戰之後,只剩下七個大國:齊、楚、燕、韓、趙、魏、秦。免-費-首-發→【求】【書】【幫】七國之中,秦、趙、燕三國邊境與胡人為鄰。

話說此時,北方匈奴部落逐漸強大起來,他們的騎兵數量很多,又很精銳,時常南下趙境sāo擾劫掠,趙國軍隊無法與之抗衡。李牧是戰國末年趙國名將,智勇雙全,他長期駐守北疆的代郡和雁門,抵禦匈奴入侵。

李牧分析了敵強我弱的實際情況,決定對匈奴採取預防為主的策略,設法使匈奴產生驕傲輕敵的情緒。李牧在駐地按照邊防需要重新設定官吏,並將軍中jiāo易所得稅收都作為士兵的伙食費用,每天宰牛殺羊為士兵改善伙食。伙食好了,士兵自然有了力氣,李牧帶領士兵每日勤加cāo練騎shè。李牧在邊疆修了烽火臺,報警聯絡設施,派出很多間諜深入敵軍去窺察敵人的動靜,並給士卒們訂立了嚴格的制度,他下令:"匈奴騎兵來時,要迅速進堡自守,有敢去捉匈奴騎兵者斬首。"因此,當間諜偵知匈奴騎兵進犯時,烽火臺立即舉火報警,李牧從不迎戰,而是及時堅壁清野,讓軍隊收好畜產退入堡壘中堅守。匈奴面每次吃了閉門羹後真是又氣又急,只得無功而返。像這樣過了幾年,人畜都沒有傷亡損失。而匈奴以為他兵弱膽小,不敢出戰,不再把他放在眼裡了。

時間久了,趙國駐守邊境的兵士也以為守將膽怯。事情傳到了趙王耳朵裡,他很是生氣便斥責了他,但李牧依然我行我素。趙王勃然大怒,撤了他的職。另派將領守邊,於是代李牧守邊的趙將每當匈奴來犯時,就率兵出戰,結果屢遭失敗,損失慘重,邊疆不寧。

這時趙王又想起了李牧,下命令讓他官復原職。李牧卻說自己病重不能上任,趙王只得再三下令bī他上任。李牧便上奏趙王說:"如果一定要我上任,那必須允許我按老辦法行事,我才能領命。"趙王答應了他。

李牧回到了邊疆後,一切照舊。漸漸地,匈奴就完全沒有了戒心,根本不把他當做一回事了。但李牧並沒有放鬆軍隊的cāo練,他善於治軍,他率領的部隊軍紀嚴明,軍事訓練非常嚴格。

士兵個個弓馬精熟,勇敢善戰。士兵日日受賞而不能報效,時間長了,都願和匈奴決一死戰。在敵軍驕惰無備、趙軍求戰心切的情況下,李牧選出戰車一千三百乘,戰馬一萬五千匹,勇士五萬,善shè者十萬人,全部進行cāo練,演習作戰,準備發起攻擊。

隨後李牧讓百姓出城放牧,滿山遍野都是牛羊。不久,敵人小股來犯,試探著進攻,李牧佯裝敗退,丟下數十人及若干牲畜。匈奴單于聽說後,忙率大軍南侵,長驅直入。李牧見狀,出其不意地擺出奇陣,從左右兩翼包抄合圍,敵兵立即亂了陣腳。只這一戰,進犯匈奴的十萬騎兵全軍覆沒,趙軍趁勝又打敗了襤國,東胡族,收降了林胡部族。匈奴單于只得引兵遠遁,十多年不敢犯邊。

元寧說道:“最終衛青霍去病還是擊敗了匈奴。”

元衡說道:“那是漢武帝乾斷獨綱,費盡國庫所有,才擊敗了匈奴,還是未能徹底剿滅匈奴,只是迫使他們西遷到西域了。而當時我們的朝廷剛剛草創,如果傾全國所有,進入青海和涼州大漠,盡剿西羌狼族,你猜現在回怎麼樣?你說。你自視甚高,但是你比起廉頗李牧,白起王翦的隱忍,你差遠了。“

元寧慘然一笑,說道:“這都是馬後客,事後諸葛。兩軍作戰,全憑一鼓作氣,那時我孤軍深入,上黨王和北海王沒有不救的道理。”

元衡說道:“那我問你,當初劉邦在彭城在項羽擊敗,已經是狼狽不堪了,那時韓信率兵駐紮在徐州北部,難道也去全軍救援劉邦,而全然不顧三軍的生死,一味地蠻幹嗎?韓信審時度勢,知道那時去和項羽的得勝之師拼命,無疑是送全軍去死,那是自取其辱。而你當時的地位和劉邦如何相比,你的對手雖然不及項羽,可是對於上黨王和北海王都形成了巨大的威脅,他們不去救你這個郡王,也在情理之中吧?”

元寧慘然說道:“看來,你老王爺有備而來,是專門來責難我的?我低估了元馥小子。’

元衡說道:“元寧,你還不是無yào可救,如果你聽我的話,我就可以留下你,和我去一起剿滅唐度的叛亂,也叫你一雪前恥。”元寧說道:“哼,叫我為元馥小子賣命,不可能。唐度不是謀反了嗎?也受了河朔王的賜封,好好好,這可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我求之不得。”

元衡說道:“元寧,你早被仇恨矇住了心靈,致使你是非不分,你根本不配做元氏的子孫。”

元寧說道:“你老王爺,如今也是閒雲野鶴,為什麼來過問此間的俗事呢?‘

元衡說道:“這時,不阻止你,你就會毀了朝廷,毀了元氏基業。”

元寧說道:“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來人!“

一時,外面的侍衛進來了五十多人,圍住了這個老王爺元衡。

元衡說道:“你們都甘願為虎作倀?”那些侍衛都看著元寧的手勢。

元寧說道:“殺了這老兒,每個人賞金五百兩。”

一眾侍衛聞聲而動,衝向了屏風前的元衡。

元衡一時單掌推前,面前出現了十幾道的玄影,都是懸臂之力的藍藍光圈。

轟隆隆的聲響過去,一眾侍衛倒是被擊飛了五六成,盡數筋斷骨折,哀嚎聲不絕於耳。餘者一時駭異,不敢上前。元寧臉色鐵青,知道這元衡玄功厲害,不敢大意。

忽的屏風被掌力震飛,一個人影從身後襲來,卻是個黑衣人,撲向了老王爺。

老王爺反手一指點出,噗的一聲,擊中了那個人的鎖骨,那個人鎖骨立時折斷,哎喲一聲,跌出了三步,但是隨即還是餓狼般撲了上來,但是卻遇到了另個一人的阻撓,卻是楊卓到了。

楊卓一時懸臂之力擊出,落到了早已受傷的黑衣人肩頭。

黑衣人不堪承受,慘叫聲中,另一側的鎖骨也折斷,肩骨盡斷。

黑衣人跌落當場,砸到了一排的屏風,血灑當場。

元寧看了看楊卓,冷冷說道:“好,你們居然串通一氣,和我作對。”

楊卓說道:“元寧,你該收手了,收手吧。”

元寧一時陡然前探一抓,化作了一道黑氣,shè向了元衡。

元衡一時接掌,兩人手掌陡然黏住了,元衡大駭,暗道:“斷魂解體功。”

但是,為時已晚,元寧的斷魂解體功已經展開,宛如一個巨大的黑色雲團罩住了兩個人。

楊卓大駭,一時過去,一招劈向了那裡門戶大開的元寧。

轟的一聲,楊卓被斷魂解體功的餘威震開了,元寧的黑色雲團瞬間籠罩了當場,能量瞬間升級。

大長老元衡的單掌從懷中一掏,撒出了一物,飛出了一丈多遠。

那時,斷魂解體功到了極限,黑雲一時擊中,凝成了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天而降,轟隆隆一聲,兩個人同時被zhà成了飛灰,四下散開。

元寧一聲孤傲,年紀輕輕就做了郡王,難免志得意滿,心生驕傲。

元寧卻是文武全才,十歲時即可吟詩作對,武功不俗。

加之他是王族,自然是錦衣玉食,接觸的人多是王孫貴胄,氣韻養得極佳。

元寧自詡為曹子建的才情,曹孟德的兵法在xiōng,自然是目中無人,對外人頤指氣使。

那次的出兵參戰,是他主動請纓的,本來那時西羌狼族強盛,應該在西側採取守勢,擇機而戰。

唯獨元寧力排眾議,主戰之下,務求一舉全殲西羌狼族於天山北麓,求得長治久安,氣勢之大,自然是其他王公大臣望塵莫及的。那次,朝廷批轉了那次出兵請求,並由上黨王元榷和北海王元融接應他。

待得元寧意興勃然帶兵出發,進了敵軍圈套,不得已以三萬軍卒對抗西羌十萬狼兵。

寡不敵眾下,不得不向元榷元融請援,言此格外的懇切,簡直是前所未有,也是唯一的一次禮下於人。那時,上黨王北海王自然不能不救,可是兵行險地,忽遭對手兩翼威脅,十分堪虞。

被迫之下,兩個人只好退轉,才免遭滅頂之災,可這也成了日後元寧攻訐於他們的口實。

元寧慘敗,仗著護衛拼殺,自己武功不弱,就此逃出了敵軍包圍,卻僅存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涼州。

此時,算是元寧最為狼狽的時刻,可是沒有人同情他。

也沒有人上表請示,叫聖上寬容,或言明實情,以求寬大處置。

最初飛來的都是雪片般的急報,報至朝堂,自然是沸沸揚揚,加之元寧人脈不佳,得罪的人數以百計,自然是沒幾個人說他好的。多數都是落井下石,其中以上河郡王為首,參奏元寧窮兵黷武,致使軍卒殞命,理當削去王爵。

朝堂上激辯良久,各方意見彙總下,要求削去王爵的呼聲高於秉公處置,所以王爵被削已成定局,元寧自此深恨那些落井下石的朝臣,和當初對自己身陷險境而置若罔聞的北海王和上黨王。

元寧當時知悉自己被廢去了王爵,也不悲傷,也不大罵誰人,也不反駁,只是淡然離場。

可是,隨後的報復行動,卻是叫諸人咋舌。

當時,不過數年光景,上河郡王被dú死,死因不明。

而當時的楊協因為是上河郡王的女婿,受到了株連,進而官降一級。

接著是上河郡郡主被殺,死因同樣調查不清,卻都是被元寧所殺。

楊協的官職至此停頓,無有晉升,能夠保住其位,全仗著元循等人撐著。

那時,元寧意猶未盡,還是接著把手伸向了北海王和上黨王面前。

上黨王那次遭到了襲擊,在上黨荒郊幾乎喪命,都是元寧所為,幸虧有蜀中魁擋著,不然上黨王早死了。

饒是如此,上黨王北海王都是心驚膽戰,此後出遊出兵都是慎之又慎,加了崗哨護衛,因此元寧的機會逐漸減少,被迫將手伸到了他們的外圍,殺人加以洩憤。

首先遭難的是金光大師,接著是費詩齡,接著是童修,何劍州等等。

童修之死,也是元寬所殺,其目的也只是想攪亂時局,趁機造成混亂,以報當日王爵被削之仇。

何劍州是枉死的,元寬殺了何劍州,也只想叫總鏢局背黑鍋,叫他們窩裡鬥,自己坐收漁利。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元寧元寬主僕所為,至今都已化煙而去。

一片的黑灰落到了當場,宛如一大片烏鴉的細碎羽毛散落於地,令人驚詫。

四下裡瀰漫著屍體被燒燬的焦臭,和散亂的衣服碎片,和那股難以理解的詭異氣息。

楊卓回身看時,卻在一個石柱下看到了一本舊書,卻是大長老留下的。

大長老十分睿智,死前仍然靈臺清明,最後關頭丟擲了典籍,才保住瞭如此絕學。

楊卓看看四周,那裡的侍衛們都被這場血戰驚呆了。

一時四周的侍衛大隊趕來,同時禁衛軍趕來,包圍了這裡,迅速來擒拿受傷很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看大事不好,老主人死了,自己也難以倖免,於是飛身一躍,撞向了身邊的一個石柱,登時腦漿迸裂,死於當場。

此時,元馥才從另一側的密道回到殿裡,喝道:“眾侍衛各歸各處,小心防範。如今元寧謀反,已經被我等擊斃,其同犯元寬已經畏罪自殺。應天佐留下,其餘退下。“

應天佐是禁衛軍的統領,一時應了,其他人退出了大殿。

元馥過去和應天佐耳語幾句,應天佐出去了。

元馥過來拱手說道:“如今多謝楊公子援手,深感大恩。至於大長老之死,我深表歉意。沒想到元寧賊子,居然如此冥頑不靈,最後關頭戕害了大長老,可謂是死有餘辜。”楊卓說道:“陛下洪福齊天,我等不過是臨危受命,不敢居功。”元馥點頭,說道:“如此有勞公子了,我還要處理剩下的事務,少陪了。”楊卓躬身告辭,竄上了大殿屋頂,帶著屋脊上的畢晴,撤離王宮。

一路上,楊卓心情晦暗,走著走著,忽然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畢晴輕擁著他,說道:“別傷心了,大長老也是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如此的邪功,竟然和元寧玉石俱焚了。”楊卓說道:‘大長老何等高人,居然被賊子暗算,殞命於此。“

畢晴說道:“別想了,節哀啊。大長老最後還是傳信給你,說明還是有準備的。大長老心思縝密,一時怕自己遭遇不測,就後繼無人了,所以才拉你來禁宮,同時最後關頭甩出了那本典籍,也是留給你的,也是大長老的厚恩了。我們都祈禱他早登極樂世界嗎。”

楊卓擦擦眼淚,說道:“我們拜拜大長老吧。”

他們都衝著王宮的方向,拜了三拜,才離開這裡,回奔邙山。

邙山古堡,楊卓和許飛,譚遠,聽心大師幾個人見面,談起了洛陽王宮的鉅變。

武仙都是暗中讚歎,說道:“好一個大長老,竟然以身殉道,可敬可佩。”

聽心禪師說道:“想不到元寧最後的目標,居然是王宮裡的新君。那時,我就懷疑過廉家莊的廉寬,知道這幾起案子都和廉寬相關。但是,想不到他們是在到處散播煙霧,最終目標卻是要進入王宮,化妝成侍衛總管,進而威bī新君廢去兩位王爺的爵位,用心歹dú,卻是超乎想象。就是這最後關頭的心思,也是無比歹dú。他一舉殺了前任老王爺元衡,也就令武林損失了一位前輩宿秀,卻是可惜。”

許飛說道:“那麼老皇帝在位時,他為什麼不去冒充侍衛總管,去威bī他呢?”

聽心禪師說道:’他覺得老皇帝病榻前活不了多久,況且那時也許他覺得時機不夠成熟。後來,老皇帝駕崩,新君登基,而權力更迭在即,而宮中變故很大,此時人心浮動,於此時擊殺侍衛總管都碧臣,冒充他更容易接近新君,如果威bī不成,還可以殺死新君,製造混亂,以達到他復仇的目的。“

楊卓說道:“由此看來,元寧的報仇之舉,卻是十分令人髮指。”

聽心禪師說道:“他不覺得自己錯了,只是覺得朝廷對他不公。他殺死了上河郡王,上河郡主和後來的幾個人,都是為了洩憤。最後還覺得意猶未盡,倘若再廢除了上黨王和北海王的爵位,才算是得償所願,所以還是鋌而走險,因此冒充了侍衛總管。不知道大長老從何得知了此事,才通知了你們,叫你們去支援,果真是先知先覺,大智慧啊。”楊卓說道:“如此前輩宿秀逝去,卻是武林大憾。”

聽心說道:“如今局勢更加複雜,西邊的西羌狼族蠢蠢yù動。幸虧有西涼勁旅在那攔截,暫時無事。東面的河間王可以保住洛陽以北不受唐度的侵犯。但是朝廷的勢力卻又是大受打擊。唐度的反叛,居然受到了賜封,也是意料之外的。看來小皇帝的耐xìng,比之先帝要好多了。”

楊卓說道:“看來也只好如此,才能止住唐度的南下,還可以暫時緩解河朔九屯的危機。”

聽心禪師說道:“如今江陵王和亳州王都在江南,盡數受河間王節制,倒也是好事一樁。”

許飛說道:“高麗雖然驕悍,但是也不敢和河間王這個四州統領對陣。”

譚遠說道:“何況,高麗皇子被殺一事,已經查明是神谷音所為,自然和朝廷無關,他們也是師出無名啊。”聽心禪師說道:“亳州王和江陵王雖然無所作為,但是卻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楊卓點頭,說道:‘如今得先給江湖各派傳信,說明幾個高手的死因,以澄清事實。“

聽心禪師說道:“此時,我會聯合聞悔大師,飄雲僧,和長興幫,以我們幾個的聯合名義,向江湖告知此事的原委,叫大家明白。”

聽心禪師暗道:‘變常生於肘腋之間,禍常起於宮闈之內,或許上黨王和北海王才是朝廷的大患,只是他們未得時機罷了。“亳州王和江陵王都是向來不問朝政之事,自作自在王,休管天下事。

王摩詰詩云:‘酌酒與君君自寬,人情翻覆似波瀾。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草色全經細雨溼,花枝yù動春風han。世事浮雲何足問,不如高臥且加餐。“

鑑於當時其形未顯,所以聽心未曾言說,只是將此念藏於心底。

白樂天詩云: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但見丹誠赤如血,

誰知偽言巧似簧。勸君掩鼻君莫掩,使君夫fù為參商。

勸君掇蜂君莫掇,使君父子成豺狼。海底魚兮天上鳥,

高可shè兮深可釣。唯有人心相對時,咫尺之間不能料。

君不見李義府之輩笑欣欣,笑中有刀潛殺人。

yīn陽神變皆可測,不測人間笑是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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