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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六一 劍州之死

童慶霖坐鎮洛陽總舵,卻是令總鏢局為之一震,面目一新。本↘書↘首↘發↘求.書.幫↘/

各處的分舵鏢師紛紛來洛陽拜見童慶霖,童慶霖一時謹慎處置著事務,總舵漸漸回到正軌。

洛陽,楊卓和畢晴駐足於一處街市,街市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不多時,兩個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潁川三傑之一的何劍州。

何劍州戴著個大斗笠,在人從中穿梭而過,向一處窄巷走去。

那條窄巷裡赫然站著剛剛死了丈夫的費映霞,兩個人在一起低低的敘談,費映霞很不情願。

楊卓和畢晴暗道:“這兩個人昔日是舊情人,如今童修剛死,何劍州就來乘虛而入。”

何劍州好像在低聲的懇求,而那時費映霞甩開了何劍州的手,眼睛一立,似乎生氣了。

何劍州依然是不依不饒的,費映霞一時憤然,就要走出那條窄巷。

巷口卻陡然出現了一個人,冷冷看著兩人,兩個人不由得打個han噤,那人也不吭聲,狠狠看著何劍州,何劍州不敢逗留,從巷子的另一端,出了巷子。

那人卻不是童慶霖,而是童慶霖的族弟童慶賁。

何劍州是認識童慶賁的,又知道他可是脾氣暴躁,自然不敢停留的。

費映霞和童慶賁回去了府邸,臉色yīn沉。童慶賁卻是一路疾行。

楊卓和畢晴暗道:“這個人該是童家的長輩,與童慶霖不相伯仲。”

童家如此大張旗鼓的進入中州,看來總鏢局還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楊卓如此想著,拉著畢晴,從巷子一頭出來,轉進了一條長街。

長街的一角,閃出了一道牌匾,赫然寫著兵部尚書府幾個字。

楊卓不由得退後了幾步,畢晴卻走到了門口,楊卓要喝住她時,卻看到大門一開,元熙郡主從府裡走出來,和畢晴碰了面,畢晴一笑,說道:“這麼巧,在這碰到郡主你了。”

元熙看看他們,笑道:“你們來了太好,請進府裡敘談吧。”

元熙帶著隨從復又折回了尚書府,那時楊協尚在養傷,故而沒出來送郡主。

元熙帶著他們到了一處的靜室,喝退了諸人,元熙說道:“那次刺殺尚書案,是不是傅施迦所為?”

楊卓點頭,元熙說道:“傅施迦的來歷,至今未解,但是我懷疑是元寧的人。”

楊卓說起了元寧以及廉家莊的廉寬,元熙說道:“廉寬其人更是神秘之極,沒幾個人知道他的來歷,我想他也是元寧的人。”楊卓說道:‘他們能不能是同一個人?“

元熙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元寧十分聰穎,思維超凡,而廉寬卻是個尋常之極。“

畢晴說道:“難道他不會掩飾嗎?”

元熙說道:“當初所有郡王中,以元寧最為年輕,也最有才氣,文武兼備,正因如此,才遭到了北海王和上黨王的妒恨,進而是暗中合謀,聯合排擠他,打壓他,恰逢那一陣喜公公崛起,正好要藉此立威,所以就一道聖旨,削去了元寧的王爵,致使冤案發生,哎——”

楊卓說道:“那次在廉家莊看到的那首長詩,如此迴腸dàng氣,看來是元寧所寫。”

元熙說道:“這有可能,不過我也奇怪,那首長詩擺在那裡,不是暴露了元寧的身份了嗎?”

楊卓說道:“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或是我們去的突然,他還未及收拾吧。”

元熙說道:“不可能,元寧自從遭逢那次的變故,一定是心生激變,對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十分重視,加以掩蓋亦屬尋常。那次的長詩,真是意味深長。”

楊卓說道:“如今童修之死,也可能是廉寬所為。”

元熙說道:“可能最近出手殺人的都是廉寬,而元寧卻始終沒有露面。”

楊卓說道:“童家的長輩童慶霖,童慶賁同時來到了洛陽,主持大局。”

元熙說道:“但是如果是廉寬殺了童修,就不怕多處樹敵嗎?”

楊卓說道:“這件事有點蹊蹺,蜀州既然有童慶霖童慶賁兩位高手,那麼當童修出川時,為什麼他們兩位沒一個隨行,而任由他們夫妻出川,才釀成了後來的慘劇,這不是蹊蹺嗎?”

元熙說道:“想不通,也許另有情由吧。”

楊卓說道:“郡主,此來還是為了調查刺客案。”元熙說道:“就算我知道兇手是傅施迦,到哪裡去找呢?”楊卓說道:“我們再去找吧,不急,此時我們都得鎮靜,才能穩住陣腳。我現在覺得,有兩個人在這件事情裡很重要,可能會對以後的事情產生影響。一個是連虹,就是留在了廉家莊的那個姑娘。二是何劍州,可能會激怒童家的人,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何劍州還來招惹費映霞,不是自尋死路嗎?”

元熙點頭,說道:“潁川三傑之一,何劍州本對費映霞痴情一片,如今童修新死,他還是有點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才來洛陽吧。”

楊卓說道:“連虹如果長久的留在廉家莊,或是哪一天為廉寬做事,那就麻煩了。”

元熙說道:“那麼商菲樓丹他們,都出來,到了中州?”

楊卓點頭,說道:“那時,我們看到了富英敦鬱伯罕,和商菲樓丹,唯獨不見連虹。”

元熙說道:“何劍州的事情,希望你們關注,還有儘快找到傅施迦。”

楊卓起身送走了元熙,和畢晴徑直出門去,在門廳的一側,卻看到了楊協。

楊協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出一個字,眼睛裡充滿了挽留楊卓的意思。

楊卓說道:“你休息吧,受了傷還出來作甚?”楊協眼淚滴滴落下,捂了捂傷口,似乎牽動了傷口。

那時楊卓緩緩過來,扶著他走進了內室,一時幫他推功過血,緩解傷痛。

楊協一時躺下,淚流滿面,不知所云。

楊卓說道:“你歇著吧,那個刺客不會再來了,我很不理解,她難道只是為了上河郡王的事情來刺殺你?”楊協一隻手抹了抹淚水,低低說道:“那個刺客,刺殺我應該是為了昔日的舊事,那時上和郡王聯合上黨王,北海王同時參奏元寧瀆職窮武,害死了三萬將士,因此和元寧結怨,直到今天。”

楊卓說道:“北海王和上黨王身邊都有人隨身保護,而唯獨上河郡王已死,這也是一種報復吧,居然報復到了你這裡。“楊協說道:”元寧其人多才而強勢,傲慢無禮,所以當時出事,就招來一幫妒恨他的人合力碾壓,致使元寧被削去了王爵,流落江湖,其心中的恨恐怕難以盡述。“

楊卓說道:“嗯,這件事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不過是報錯了地方。對了,那時上和郡王未死時,元寧為什麼沒來尋仇,反而是如今來了呢?“

楊協嘆口氣,緩緩說道:“那幾年也許元寧羽翼未成,或許有其他的事情,才沒來尋仇。況且當時喜公公主政,在京城裡搞得烏煙瘴氣,戒備森嚴的,元寧想來生事也破費周折。”

楊卓說道:“這裡府中為什麼如此的冷清?”楊協說道:“這府裡,原本很熱鬧,自從上和郡王死後,郡主也去了,我也失勢了,成了個閒職。直到那天喜公公死在了揚州,各處的朝廷勳貴重新起來主事,我才得以在河間王的推薦下,出任兵部侍郎到揚州收繳曹勃的兵符,才遇到了你們。回到了朝廷裡,我就被河間王舉薦成了兵部尚書,卻一開始,就遭遇了刺客,幾乎喪命。”

楊卓說道:“看來元寧的行動,不會停止,不過他盯住這裡的可能xìng不大。”

楊協說道:“元寧的報復物件,主要是北海王和上黨王,如今連他們都知道了,元寧還會怎麼報復他們呢,想不通。”楊卓說道:“既然元寧聰明過人,此時也許正在醞釀更為yīndú的報復計劃。”

楊協點頭,還是想挽留他們,楊卓還是告辭而去,和畢晴出了府。

畢晴說道:“你不如且住在這裡,也省得來回奔波,這不是很好的去處嗎?”

楊卓說道:“不行,如果我和這裡聯絡過密,可能會給這裡帶來災禍。”

畢晴說道:‘哦,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害怕有人會來這裡報復你。“

楊卓說道:“我當時去了許昌,攪了那次武林大會,又勸和了長興幫和總鏢局,可算是消除了那時元寧他們製造的大麻煩,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想除掉我是他們最希望的,所以必須萬事小心。”

畢晴說道:“那次傅施迦被我們bī走了,風渠林不會怪我們吧?”

楊卓說道:’怪我們也沒辦法,寧可他誤會我們,也不能叫傅施迦留在長興幫,不然一旦在長興幫坐穩了,那可對長興幫的人十分不利。也可能是致命的創傷,所以唯有狠心驅走她。“

畢晴說道:“如今我們怎麼辦?”楊卓說道:“我們還是去吃飯吧,餓了。”

畢晴嘻嘻一笑,拉著他直奔一處客棧,進去吃喝。

夜裡,楊卓在熟睡中,被一陣聲響驚醒了。

畢晴敲敲窗欞,說道:“走,出去看看。”

楊卓竄出了屋子,和畢晴循聲而去。

一處的窄巷裡,有人急匆匆掠過了牆頭,沒入了草色中。

巷子深處,卻是倒著一個人,兩個人緩緩靠近時,卻看到了那個人仰面而臥,卻是何劍州。

何劍州早死了,眼睛都閉不上,微微突出,嘴角帶著鮮血。

一時,從另一側傳來了蕭蒙的聲音,還有那杜炳義的聲音。

蕭蒙和杜炳義從兩側巷口進來,正好把楊卓畢晴堵在了中間。

杜炳義看到了何劍州的屍身,一時放聲大哭,叫道:“劍州,劍州,你怎麼了?“

楊卓說道:‘我看到了那個兇手,越牆逃走了。“

杜炳義說道:“哼,你們深夜來此何為?”楊卓說道:“我們只是路過,看來這又是一場兇殺。”

杜炳義冷冷說道:“何劍州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你清卓幫,你們要殺人滅口?”

楊卓說道:“這何出此言,我可和潁川三傑毫無瓜葛,也無恩怨。”

杜炳義說道:“何劍州,卻是冤枉,不明不白的就被你們所殺,簡直冤沉海底。”

楊卓說道:’既然你說我們殺了他,我們為什麼還不走?“

杜炳義說道:“你們都是心狠手辣,也自信我們打不過你們,才留在這裡。”

畢晴說道:“何劍州此時死了,誰都不好受,你何必誣陷我們?我們殺何劍州作甚?難道我們是童家的人,還是總鏢局的人,你最好去問問他們好了。”

那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來:“你是童家的人嗎?你敢如此說話?我們童家的人怎麼了,難道是喜歡殺人的家族嗎?”

四個人同時回頭,看到了童慶賁到了巷口,獨自一人,冷視幾人。

楊卓說道:“前輩,畢晴只是無心之失,抱歉了。”

童慶賁看看楊卓,看看杜炳義,說道:“杜炳義,蕭蒙,你們別說是潁川三傑,就算是潁川十三太保,在我童慶賁眼裡也一文不值,我殺他何劍州作甚?就算他是昔日費映霞的舊情人,又能說明什麼?費映霞如今還是童家的人,你們說吧,我們為什麼要殺死何劍州,難道是為了報復?哼哼。”

那時,杜炳義蕭蒙看到了殺氣騰騰的童慶賁,一時氣餒。

楊卓說道:“這件事,希望大家冷靜,不可陷入了別人的圈套。”

杜炳義蕭蒙含淚收了何劍州的屍體,童慶賁一時瞪了畢晴一眼,出了巷子去了。

楊卓拉著畢晴回奔客棧,兩人相對而坐,楊卓輕輕摩挲畢晴的玉手,說道:“童慶賁不好惹,我們暫時不做計較,他日理順了這些千頭萬緒,再做計較。”畢晴嗔道:“你弄得我好yǎng啊,鬆手。”

楊卓鬆開了手,說道:‘何劍州的死,一定會迅速發酵,童家首當其衝,總鏢局其次,也許還會有人煽動,從中推波助瀾,這件事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畢晴說道:’那時你的推測是極準的,剛剛說到何劍州,他就死了。“

楊卓說道:‘我本希望,我說的絲毫不準才好。沒想到,竟然一語成咒語。“

畢晴說道:“童慶霖還壓得住,可是童慶賁就不好說了。當初在蜀州,除了蜀中魁幾個,就是童氏兄弟了,威名赫赫,但是當此時這種威名,可能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楊卓說道:“這件事,非比尋常,何劍州一死,潁川三傑頓時三缺一,而且勢必會去招來更多的人,對抗總鏢局和童家,到時候會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畢晴說道:“看來元寧的確用心歹dú,心機之深,用計之dú,前所未有。”

楊卓說道:“從他們殺死了李嵩珉,北海金頂山金光大師,費詩齡,和如今的何劍州,每一個人的死都足可以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風波,這就是其惡dú之處。”

畢晴說道:“如今傅施迦還在廉寬那裡,連虹還在那裡,其餘我們就一概不知了。”

楊卓說道:“我們需要先聯絡到富英敦他們四個,先行安撫住他們,那麼就算杜炳義和蕭蒙去聯絡豪傑,也不至於鬧出太大的風浪。”一時,楊卓和畢晴去聯絡江南劍道的富英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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