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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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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七 與子攜遊

一時,從內堂走出來一個漢子,臉色微紅,笑道:“幾位,廉寬失迎了。「^求^書^幫^首~發」”

幾個人施禮,一時諸人坐下,僕人獻茶。

聽心禪師說道:“廉莊主身處如此境界,卻為何獨自感傷,寫下了如此的悲傷?”

廉寬笑了笑,說道:“這是多年前的作品,那時候很消沉,所以如此,此時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聽心禪師說道:“原來廉莊主也是個傷心之人,我對廉莊主當真是深表同情。”

廉寬說道:“過去了,都過去了,唯有明天才會更好。”

聽心禪師說道:“嗯,這裡也很清幽,不談這些傷心事了。廉莊主,可聽聞了費詩齡總鏢頭死了?”

廉寬嘆口氣,說道:“剛聽聞了此事,費詩齡一死,江北總鏢局算是解體了。”

聽心禪師說道:“北鏢局,南魔宮,西蜀州,東劍道。如今劍道衰微,北鏢局潰散,最大的受益者還是蜀州人士和天魔宮。”

廉寬嘆口氣說道:“天魔宮恐怕沒興趣去殺這費詩齡,費詩齡該是得罪了厲害仇家。”

聽心禪師說道:“廉莊主見聞廣博,可知道這鬼血手的來歷?”

廉寬說道:“鬼血手出自西域,早年被異靈學去,加入了對抗風靈的隊伍。後來蜀州一戰,波斯十二風王一戰,擊斃了異靈主要精英,致使聖妖果種植法流失,石骨功落寞,而這鬼血手也就此湮沒,不知為何,卻突然冒出來了。”聽心禪師說道:“對,這件事很奇怪,廉莊主怎麼看?”

廉寬說道:“費詩齡雖說是江北總鏢局總鏢頭,其實只是人脈深廣,武功並不能和蘇穎蕙和裘天狼相其並論,和蒙斯納音相比都無多勝算。”

聽心禪師說道:“對,費詩齡其實結jiāo黑白兩道,主要結jiāo到遼東人士,江北武林幾大寺院,還結識了上黨王和北海王,一時也算是勢力不淺,但是兇手居然在眾人環視,高手雲集的揚州,在夜裡殺死了費詩齡,可見其心思細膩,膽子也大。”

廉寬說道:“其實,費詩齡教子無方,其子多不成才,而且在外經常惹事。費詩齡得罪了什麼朝廷勳貴,或是邪派高手,都未可知。這是想敲山震虎,殺雞給猴看。”

聽心禪師說道:“嘿,費詩齡此次遇害,就敲響了哀怨的喪鐘。”

廉寬笑道:“大師多慮了,也許只是有人惡意報復罷了,並無什麼可怕的yīn謀。”

聽心說道:“但願如此啊,也許我多慮了。”

廉寬一時喝了一口茶,說道:“大師和幾位都是當時精英,我得以見到幾位,真是三生有幸。”

楊卓幾人還禮,幾個人客套了一陣。

恰在此時,莊裡卻是陡然傳來了一陣sāo亂,幾個人同時出去,看看動靜。

而來到此地的卻是樓丹,鬱伯罕,和那個失蹤的連虹。

那時,鬱伯罕說道:“廉莊主,你為何扣押連虹?“

廉寬還未開口,連虹說道:“不是,不是他扣押我,是我自願跟他來的,他是好人。”

商菲和樓丹,鬱伯罕都是十分驚奇,想不到她居然是主動來的廉家莊。

商菲說道:“你為什麼,為什麼來這?”

連虹說道:“早年我在遼東練武,幾乎走火,是廉莊主救了我,我來這裡是為了報恩。”

商菲說道:“那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們,你知道我們多著急嗎?”

連虹臉一紅,說道:“這件事對不住,我沒想那麼多。”

樓丹說道:“你真是重色輕友,來到這裡就忘了東西南北啊。”

商菲說道:’你別說她,你也好不了多少。“

樓丹一時一撇嘴,沒吭聲。

鬱伯罕笑道:“你們團圓了,我就要走了。”樓丹說道:“你去哪啊?”

鬱伯罕說道:“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們這有四個女人,可就是要zhà翻天了。”

傅施迦說道:“你注意你的措辭,我可與你不熟。”

鬱伯罕說道:“你們終於見面了,我還得去找找那個刺客美女。”

樓丹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他笑著躲開。

廉寬請幾個人在此寬坐,令僕人令上新茶。

廉寬這裡卻是幽靜,也令諸人多逗留了一刻。

那天夜裡,幾人都在莊裡留宿,楊卓睡不著,走到了外面透氣。

傅施迦恰好從此路過,過來和他打招呼。

傅施迦想起了那首長詩,說道:“其實莊主心裡很苦,當初的心裡定是埋藏了不少的辛酸苦淚。”

楊卓說道:“這個莊主不尋常,連虹還認識他,看來也是個豪傑人物。”

傅施迦說道:“對了,聽說你認識天魔宮的畢晴,好久沒見她了吧?”

楊卓嘆口氣,說道:“如今她和蘇穎蕙裘天狼在一起,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

傅施迦說道:“你們相處的怎麼樣?”楊卓噓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當時她得悉了自己真實身世,恐怕我們還在一起呢,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傅施迦說道:“是啊,她師父為了自己的顏面,掩蓋了畢晴的身世,換了是誰,一時都是難以接受的。”楊卓說道:“就像我當初得知了綺雲使者的事情,想起了師父的無辜被逐,就恨這個女人。可是但是看到她又和蜀中魁有所瓜葛,而蜀中魁因此被迫離開蜀州,成了上黨王的幕僚。蜀中魁是個受害者,而綺雲使者也是自己妒恨的受害者,我師父也是執著的受害者,他們都很苦,這種苦難以言喻。”

傅施迦說道:“這種仇恨,妒忌會令人瘋狂,連自己陷進去都絲毫不知。”

楊卓說道:“對,什麼時候,我也得去安慰一下畢晴。好久沒在江南了。”

傅施迦說道:“這個廉家莊,你熟悉吧?”楊卓說道:“早年路過這裡,卻也未進入。聽心禪師很熟悉這個人,所以才帶我們來到山莊。”

傅施迦說道:“江北必定江湖大亂,我們其實不宜捲入太深。”

楊卓說道:“嗯,你多久沒回高麗了。”

傅施迦說道:“有大半年了,到了揚州也有一段時間了。”

楊卓說道:“高麗皇子被害,刺客無蹤,似乎那李嵩琦也不召集。”

傅施迦說道:“我說過,那李嵩珉為人囂張而專橫,沒什麼好人緣,上下都討厭他。”

楊卓說道:“這個刺客真神秘。”

傅施迦說道:“這件事有點神秘,刺客的面目不好揭穿。”

楊卓說道:“你說,會不會是高麗皇子間內鬥,而僱傭了刺客殺了李嵩珉呢?”

傅施迦看了看四周,說道:“這件事很難說,原來我也不信,但是如今我看到北海王上黨王和河間王之間的勾心鬥角,我也不由得不信了。”

楊卓說道:“如果是皇子之間內鬥,那麼刺客更是隱藏很深了,難查了。”

傅施迦說道:“對,所以這件事難辦。”

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哎喲,真是郎情妻意啊,月下促膝談心呢。”

楊卓一時看去,看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卻出現了畢晴的影子。

楊卓一時高興,跳過去,說道:“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

畢晴嘟著嘴說道:“哼,你這裡有美女相陪,還會顧忌到我的感受嗎?”

傅施迦過來笑道:“畢晴吧?你來了就好了,幸會。”

畢晴冷眼看看她,說道:“是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你不怪我就好了。”

傅施迦說道:“不敢不敢,你們是好朋友,我不過是個新人。”

畢晴說道:“多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傅施迦見到她如此說話,只好不介面了。

楊卓說道:“別鬧了,對了,你在天魔宮過得怎麼樣?”畢晴努著嘴說道:“不好玩,心裡亂,就出來玩,一想還是來揚州吧,這裡很有名的。”楊卓說道:“你一個人來的。”

畢晴說道:’在他們的眼裡,我是個多餘的,在天魔宮做什麼?“

楊卓說道:“你且別如此說話,那畢竟是你的父母。”

畢晴眼睛一han,說道:“我師父居然是我的母親,隱瞞了我二十年,我爹是蜀州高手裘天狼,我真是,無話可說。”楊卓說道:“當初你母親該是有苦衷,所以沒告訴你,可以理解。”

畢晴哼了一聲,說道:“這件事你不必開導我,我不是生氣,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楊卓說道:“你有如此好的母親,和厲害的父親,我羨慕死了,你看我還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吃飽不餓,你比我強多了。”畢晴哎了一聲,說道:“你真是會自我解嘲,你都每天美女作陪,可是比我瀟灑多了。”楊卓說道:“原來你一直跟蹤我?”畢晴說道:“你以為我會突然找到你嗎,我又不是神仙。”

楊卓說道:“那麼最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畢晴說道:“這些事沒什麼奇怪的。”

傅施迦說道:“你們聊吧,我告辭了。”

那時,畢晴說道:“別,還是我走吧。”

畢晴一時真的要走,楊卓拉住她的袖子,畢晴一把掙脫,飛身朝著莊外奔去。

楊卓向傅施迦揮揮手,一時朝著畢晴追去。

直追出了十幾里路,都到了運河邊,畢晴才停下來腳步,看到了他尾隨而來。眼圈微紅,說道:“你還是來了,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嗎?”

楊卓過來說道:“我理解你,你別難過了,這些事都會過去的。”

畢晴說道:“以前我是人見人怕的魔女,令江南劍道江君奇望風披靡,令陸呈遠都側目相看。但是,如今呢,我倒成了裘天狼的女兒,我的光環瞬間就被覆蓋了。我的一身稟賦都是拜父母所賜,一切都是機緣所致,我以前做的一切,瞬間都改變了意義,改變了軌跡,改變了最初的影響。”

楊卓說道:“你多想了,你當初奮進修行武功,也算是機緣。如果你那時就知道你父親是裘天狼,你母親是蘇穎蕙,難道你還能如此勤奮,不分han暑去修煉武功嗎?可以肯定,你不能,你信不信?“

畢晴那時眼圈一紅,說道:“還是你瞭解我母親,她愛我勝過愛她自己,所以她甘願隱瞞我二十年,意圖令我奮進習武,對我的要求也是格外嚴格。如果當時我知道她是我的母親,就算是她百般嚴厲,我也會撒嬌發嗔,躲避嚴酷的習武和鍛鍊,也許我真的就成了大小姐,一無是處了。”

楊卓說道:“對,這樣想就對了。你母親愛你超過尋常人百倍。對你的溺愛是害了你,對你的苛責是對你的負責,也許這是當時對待這件事的最好辦法。你母親很偉大。”

畢晴嚶了一聲,撲倒了楊卓的懷裡,主動索吻,楊卓甜蜜蜜的親吻了畢晴的櫻唇,一時唇分,畢晴紅著臉撤後了一步,說道:“你真好,這段時間我還是想你的,想起我們還一起去過蜀州,去過黃山,去過九華山,還一起對敵,還和那個喜公公對陣,許多事都令我徹夜難眠,加上了我身世的事情,令我一時難以接受。現在好了,有你在啊,我什麼都不怕了。”

楊卓一時湊過去摟她,她一時嬌笑著走開,楊卓追過去,兩個人一路歡笑。

楊卓說道:“天快亮了,你要去哪?”畢晴說道:‘總之我不去廉家莊。“

楊卓說道:“你為什麼不去那裡呢?是因為傅施迦?”

畢晴撇撇嘴,說道:“你當我那麼小氣嘛,我只是覺得那裡好yīn森。”

楊卓說道:“yīn森,什麼意思?”畢晴說道:“那裡似乎有一種邪氣,不知道你察覺到沒有?”

楊卓說道:“邪氣?”畢晴說道:“你知道的,我魔門有一種玄功,就是可以探測人內力的高低,我可以斷定這個廉寬內力不俗,起碼超過了聽心禪師,很可能遠超蒙斯納音。”

楊卓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說到這,我也有點後怕了,傅施迦和聽心大師會不會有危險?”

畢晴說道:“不會,暫時不會,這個人只是隱藏的好,以前從未聽過此人,今日突然冒出,絕不是偶然的。”楊卓說道:“這個人會和最近的兇案相關?”畢晴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楊卓說道:“那我們去哪啊,迴天魔宮?”畢晴說道:“好不容易自己出來了,還回什麼天魔宮,這不是很好玩嗎?”楊卓說道:’你家裡不擔心你嗎?”畢晴說道:“你多慮了,我師父從來都擔心我胡亂出去惹事,從不擔心我遇到危險。”楊卓點頭,說道:“所以你師父的睿智遠超過你。”

畢晴頭一歪說道:“你覺得我傻很笨,是不是?”楊卓說道:“你比我聰明。”

畢晴打了他xiōng口一拳,說道:“你找死啊,我師父就是我娘,你說我是不是繼承了我父母的優點?”

楊卓斜眼看了看她俏麗的妙容,和婀娜的身姿,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畢晴吐了下舌頭,說道:“別打歪主意,我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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