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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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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四 揚州風火

揚州城牆至少五六丈高,城門也厚重,早已關閉。本↘書↘首↘發↘求.書.幫↘/

兩人尋到了一個偏僻角落,看看四下無人,一時竄上城牆,沿著城牆爬到了城樓。

兩人看到了幾個士兵兀自站在那裡打盹,於是身子一溜,從城邊的石階邊一掠而過。

兩人穿過了甕城,進入了內城,躲到了隱蔽處,讓過了巡邏兵,開始尋找喜公公的下落。

馬隊巡邏不斷,步軍四處走動,人頭攢動,看來真是戒備森嚴的。

楊卓和風怡然開始想尋找客棧落腳,但是沒有客棧有位置的。

看來他們是收到了上面的嚴令,禁止收容客商了。

他們只好到了一處破廟暫避,此時偏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風怡然看看四周,也只有一個小角落不漏雨,於是兩人擠到了一起,風怡然微微臉紅。

楊卓身子往外移了移,雨滴滑落,灑落他左肩。

風怡然說道:“你過來些吧,我不會吃了你,要不你會淋雨的。”

楊卓只好迴轉,和風怡然貼的很近,呼吸可聞,楊卓微微尷尬。

風怡然低低說道:“你怎麼了,和畢晴還沒如此的親密過?”

楊卓點頭,說道:“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安好?”

風怡然說道:“現在我們得儘快找到喜公公的下落,刻不容緩。”

楊卓收束心神,說道:“必須儘快,一旦喜公公練成,就糟糕了。”

天色微明時,他們才起身,看看四周,細雨停了,不過還是霧濛濛的。

楊卓說道:“這天氣不錯,還不容易被察覺。”

他們去一家祠堂,找到些吃的,就此向東蒐羅喜公公的住處。

揚州有一家最大的富家宅院,就是聞家大院。

門前一棵垂楊柳,門庭高大,牌匾鮮明,卻是氣派非凡。

那時,楊卓和風怡然去打探之下,才知道,原來喜公公未進宮做太監前,就是聞家的子侄。

楊卓暗道:“看來這裡倒像是喜公公最佳的容身之所。”

當夜,楊卓和風怡然潛入了這家豪宅,宅內卻是尋常無奇,也沒太多的護衛在此,看來是撲空了。

一處亭臺處,燈火輝煌,似乎有人在此談天。

楊卓和風怡然一時過去,看到了兩個中年人在此敘談。

這兩個也只是聞家的長者,在此談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楊卓和風怡然向東檢視,那裡是個假山石,假山石之側是個不大的人工湖。

湖水之側,是個長廊,長廊盡頭是個小花園。

楊卓和風怡然到了這假山石之側,忽覺地下似乎有異動,於是示意風怡然閃開。

楊卓在假山石上摸索了一陣,忽然手探進了一處凹陷,猛地一伸手指,按下去後,假山石竟然格格移開,露出了一個暗洞,楊卓緩緩走進了暗洞,風怡然隨後。

兩人打著火摺子,一前一後下了密洞,洞裡卻儼然是個偌大地宮。

地宮裡毫無聲響,一時楊卓全神戒備,一直向前緩緩移動。

地宮裡到處是一模一樣的石室,前面出現了一個圓月形的中央空地,還有一個銅像。

突然,從銅像後轉出一個人,倏忽間白光乍起,同時一簇細針從那人手裡shè出。

楊卓拍出了一掌,擊飛那些細針,那個人隨手一掌,四處煙波橫流,氣勢非凡。

同時四周響起了一陣呼哨聲,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自聞家大院裡,警報聲四起。

楊卓暗道上當,一時推出了星際火舞,bī退了那個暗處的人,一時拉著風怡然出了暗洞。

暗洞口處卻陡然落下了一個細軟的大網,罩到了他們身上,立時收緊。

兩人眼看著四周的衛兵雲集,自己兩人為大網所擒。楊卓一時掙扎不開,岌岌可危。

此時,一道身影凌空閃現,一道劍氣自遠處盤旋而來,如一束旋轉而來的縹緲風煙,四處裡瀰漫著濃重的白霧,令人睜不開眼睛。四處諸人向後閃避時,那個人趁機割斷那張大網,說道:“快走。”

三人一起竄出了假山石,那個後來的人長劍如水,凌空出劍,劍氣繚繞,周圍白霧叢生,諸人不敢貿然靠近,他們三個藉著白霧的掩護,竄上了西側的高牆。

三個人轉眼間,跳上了一道屋脊。

屋脊上卻陡然傳來了九道火影,火焰熾烈,儼然是蒙斯納音的手筆。

楊卓一時劃出了披星戴月,大簇的彗星掃居中,撲朔迷離的流星玄影在外,呼嘯而出。

豁的一聲,九個火焰殘影一時熄滅了七個,另有兩個生了反撲之像。

蒙斯納音一時詫異,繼續鼓動內力,劃出了九個火焰殘影,如潮水般湧來。

那個人眼看蒙斯納音攔路,一時難以脫身,猛地一劍,如電光閃動,嗤的一聲,如同雷光擊穿了空氣,蒙斯納音的袖子盡數斷去,露出了兩隻光禿禿的臂膀,那火焰殘影的威力霎時間削減了五六成,氣勢衰弱,一時退後,落到了地上。蒙斯納音暗道:“晴羅風煙劍,果真有人會用如此玄功。”

然而,就在此時,四周的護衛就此集中,將幾人困在了屋脊上。

一時弓箭如雨,shè向了屋脊上的三人。

那個後來的人,一時長劍如旋風般,護住了三人的身前。

這是江湖聞名的晴羅風煙劍,一出手一定是風煙大作,遮空蔽日,氣勢懾人。

那些弓箭宛如遇到了一道氣牆,一時難以傷害到三人,旋而那些弓箭反彈,shè向了地上的弓箭手。

地面上傳來了慘叫聲,一些弓箭手被反彈的弓箭擊中,哀嚎聲中,紛紛倒地,場面混亂。

楊卓抓住機會,一時使出了星際火舞,四處火苗亂竄,斗大的火星在人從中bào開,立時令一片人身上起火,人從中更加混亂。

後來的人劍氣又起,四處煙波浩渺,風煙大作,滿空的沉重霧氣,三人的影子一時都被白霧罩住。三人藉著混亂,跳過了屋脊,越向了一道高牆,竄出了聞家大院。三人一時向東狂奔,後面的護衛軍啟動了馬隊,在後急追。

三人慌不擇路,一時鑽進了一條衚衕,那條衚衕卻是死衚衕。

看看左右,左面高牆毫無動靜,右面像是個戲班子,裡面傳來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三個人一使眼色,一起跳進了右側的牆頭,裡面果真是個戲班子,到處是吊嗓子的聲音。

一時,三人躲過了幾個戲子,鑽進了一間空屋子,裡面卻滿是戲服,和一些化裝之物。

一時,那個後來的人說道:“化裝吧,起碼可以瞞過一時。”

那顯然是個姑娘,穿著夜行衣令人不加註意,適才又十分混亂,直到此時才注意此事。

三人在一個盒子裡找到了胭脂,水粉,在臉上一頓亂塗,又褪去各自的外衣,換上了戲服,把自己的外衣全都塞到了一個角落裡藏好,同時各自打量了一下。

那個姑娘一時抓過來一把水粉,把風怡然畫個滿臉花,同時把一些胭脂塗到了楊卓的腮邊。

三人再對視幾眼,不禁莞爾,三個人都化成了大花臉,胭脂水粉弄得幾乎認不出原來的模樣。

此時,四周的護衛大集,呼喊聲傳來,不少衛兵進來搜查。

戲班子裡亂了,一時四處慌亂,幾個衛兵來到了這間化妝室,踹開了房門,看到了他們三個。

楊卓故作驚慌,一時捂住了臉,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喲,羞死人了。”

幾個衛兵以為是唱戲的,一時只是在屋內亂翻了幾下,看了幾眼,就此出去了。

三人細聽外面的動靜,聽到那些衛兵一時撤出了戲班子,才稍稍安心。

楊卓低聲說道:“多謝你了,姑娘。”

那個姑娘說道:“走,此地不可久留,換衣服。”

三人找到了角落裡的衣服,一時換上,看看四周,倒是沒什麼動靜。

三人先後出了那道門,小心翼翼的順著牆根向東而去。

忽然一個聲音冷冷說道:“你們是哪裡的,為什麼到處亂走?”

三人一時止步,楊卓一回頭,看到了一個武官模樣的人,凜然站在當場。

楊卓一時說道:“官爺,我們是唱戲的,走錯了地方。”

那個武官哼了一聲,說道:“走錯了地方,哼,我看適才那些人搜查,是為了你們而來。你們裝扮成如此模樣,以為我認不出來了嗎?來人。”

一時,四周出現了幾十個親兵,呼啦一下,圍住了當場。

那個武官說道:“送他們去見官。”

楊卓暗道:“此時一動手是小,一旦驚動了外面的衛兵搜查,那就是更麻煩了。”

楊卓陡然想起了那時元熙jiāo給他的令牌,一時掏出來,亮給了那個武官,說道:“看看我們是什麼人,再和我們說話。”那個武官一看是河間王府的令牌,一時躬身說道:“原來是幾位大駕光臨,誤會誤會。”

一時,那些親兵散去,唯有武官一個人留下了,把他們請到了一間偏殿。

那個人低聲說道:“在下揚州水軍統領薛武奇,聽候幾位差遣。”

楊卓說道:“你就是薛武奇?太好了,怪不得元熙郡主常常提起你,真是英武非凡。”

薛武奇低聲說道:“這是鄙人的府邸,恰逢喜事,就找人來演出了幾場戲,弄得晚了,還未散場,就出了這件事,實在是誤會。”

楊卓說道:“適才我們遭遇到了曹勃的人追擊,慌不擇路,竟然到了薛統領的府邸,真是大幸。”

薛武奇說道:“幾位適才如此裝扮,的確令人難以分辨。”

楊卓說道:“權宜之計,不成樣子。對了,那個聞家大院是喜公公的親屬的宅邸?”

薛武奇說道:“對,那個聞家勢力很大,加之這十幾年來喜公公日益做大,這些聞家的人就狐假虎威起來了,又是修祠堂,又是整廟會,修繕園林,開拓商行,一時弄得風生水起的,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楊卓說道:“對了,最近曹勃是不是聯絡到了一些高手,聚集在身邊?”

薛武奇說道:“這件事只是瘋傳,誰也沒有親見。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曹勃總是帶人四處搜查,嚴查各路商旅,不知為何。據說有些遼東的高手,西域,漠北和高麗的人,常常進出曹勃府中,看來是密謀什麼事,並不確實。”

那個黑衣的姑娘說道:“暗洞裡偷襲你們的,那該是遼東盲者無棘手。”

楊卓說道:“那個盲人,就是在暗處中偷襲我們的人,就是遼東無棘手?”

遼東無棘手,名字雖然很怪,卻絲毫不是“不棘手”的一起,而是教人非常棘手。因為是盲人,所以出手更yīndú,在他手上死的人簡直數不勝數,想不到他們居然在聞家大院部署瞭如此yīndú人物。

那個姑娘說道:“對了,薛統領,是不是最近有高麗顯貴進出曹勃的府邸?”

薛武奇說道:“這個還真是事實,聽聞高麗三皇子李嵩珉,四皇子李嵩琦來到了揚州,不知何事。”

那個姑娘點頭,說道:“看來他們還是來了。”

楊卓說道:“姑娘認識高麗顯貴?”

那個姑娘未答,說道:“那個不起眼的聞家大院都部署了遼東無棘手,和蒙斯納音,看來如果是喜公公的住處,可能更得是戒備森嚴,水洩不通了。看來想接近喜公公,簡直是勢必登天了。

那時,薛武奇說道:“幾位先洗了臉,再說話吧。”

三人點頭,薛武奇正要來叫人打水,周圍再次想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又有人來了。

一時薛武奇說道:“別慌,我去看看。”薛武奇出去了,不多時就喜衝衝的回來了,幾個人看到了元熙緩緩走來,薛武奇帶頭,幾個親兵四下護衛,幾個人終於在薛武奇這裡聚齊了。

薛武奇吩咐各處嚴密看守,幾個人在偏殿裡敘談。一個親兵打來了水,楊卓三個人洗了臉,顯出了本來面目。

元熙格格笑道:“你們三個這個這是搞什麼,弄得滿頭的胭脂水粉?”

楊卓說道:“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三人擦乾了臉,元熙說道:“這位姑娘是?”

那個黑衣的姑娘說道:“在下高麗傅施迦。”

元熙和薛武奇都是一呆,元熙說道:“你是高麗傅施迦,幸會幸會。”

楊卓和風怡然倒是首次聽聞這個名字,不過看元熙和薛武奇的表情,該是個出色的人物。

從適才傅施迦的出手看,武功也是不尋常的,起碼可以和畢晴持平。

傅施迦說道:“郡主,在此叨擾,打攪了。”元熙笑道:“想傅施迦這種人物,我河間王府請都請不來,今天真是巧啊。”傅施迦謙遜幾句。

楊卓說道:“郡主,為什麼趕來揚州?”

元熙說道:“那天我把你們送走,就不放心,於是又選了快馬,一直趕奔這裡,和你們會合。”

楊卓說道:“適才若不是傅姑娘相助,我們可能都被騙了,出不了聞家大院了。”於是簡單說了下當時的情形。元熙說道:“真是幸運,你們竟然跑到了薛將軍的家裡。”

薛武奇說道:“郡主在這裡主持大局就好了,不然揚州百姓真是沒有活路了。”

元熙說道:“好吧,你們在此歇下,我差人去打探曹勃的動靜,以策萬全。”

元熙的人馬撒出去,訊息很快回轉。

喜公公確實就在揚州,具體在哪不知道,但是曹勃家中確實最近門庭若市,看來是所圖不小。

不少的西域高手,漠北漢子,遼東奇人和高麗顯貴出入曹勃府中,如履平地。

看來這裡的確是虎xué龍潭,喜公公的石骨功的確也到了關鍵時刻,是毫無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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