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凡的眼中，那不是萬億生靈，是氣，是邪氣。
正如幽冥冰線蟲能以能量幻出小蟲子一樣，那些小蟲子也不是生靈，都是氣息。
而蕭逸與王馨自已更清楚。
在蒼龍星黑暗之地，他們遇到了冰蠶、幻化的大蛾，也是一樣。
他們因此悟到了時間法則，其中那蠶蛾是虛幻的，但冰蠶寶寶卻是生靈一樣。
但就算現在有楚凡教她們，她們也不會把冰蠶寶寶認作是一團“氣！”
第二個，楚凡倒是可以津津樂道一番，不過也不會爽太久，沒意義。
至於最後一個，那他鐵定是會與此人劃清界限。
大家已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沒有共同語言，你們就當我是鬼好了。
楚凡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其中最急的一件，就是在他隔斷那頭蟲王的所有時，一股因果願力自虛空中探了過來。
顯然，這是要聯絡這頭蟲王，詢問發生了什麼？
這道願力是誰發出來的？
是霸天、還是蟲王，又或是巴蛇？
楚凡對此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願力的能力有多大。
也就是說，能不能像他的因果線一樣，可以順著這因果看窺探另一個時空，甚至，用這因果線發動攻擊。
結果就如他後來從容的去嘗試玩耍一下那虛空漩渦一樣，那道意念只探了一陣，見沒有回應，便縮了回去。
意念的主人看不到這裡的情況，也發現不了楚凡。
能力有限。
但更重要的結論，卻是對方現在與自已還不能發生交集。
這讓楚凡很快便提出了建議，但眾人認成了命令。
在楚凡的作用下，現在已不需要再繞路經過這座虛空漩渦，直接自漩渦裡衝去了對面。
在小鳳的記憶中定風林由此西進，不過卻是偏向西北方。
而它那所謂的記憶楚凡其實也清楚了，還是因果線。
只不過這種因果線表現的更為飄渺，像是一種意志指引，而不是如他的因果線那樣，是實實在在的交流。
現在又過去了一些時間，眾人對於楚凡的敬畏便又消退了一些。
實在是有些問題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當然這時候楚凡大肆殺戮萬億生靈這種事情就沒人再去提了，雖然如王馨這樣的還是那樣在認為著、死咬著不鬆口。
大家共同的問題變成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楚兇手面對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卻是苦笑搖頭：“說了你們也不明白。”
王馨立即拉著蕭逸看風景去了。
不過雲珏與蘇紅幾個卻死皮賴臉的纏住了楚凡。
陳瓔珞眨著大眼，平靜的說道：“沒關係，我們就想聽一聽，只是你別糊弄我們就是。”
楚凡便將這天道意志的真實面目、以及氣運之力在裡面的巨大作用、還有之前跟大家講過的事再說了一遍。
也即壯大心核是一切的根本，而心核壯大便在於認識本源。
楚凡最後嘆道：“所以修道修到了這裡，便面臨最終的一個問題，如何跟天道交流。”
眾女再是想穩住，卻又哪裡作的到。
還真是聽不懂。
不過，這些妮子本來也不是要來聽懂這些事的。
她們更主要的目的，卻就像現在這樣，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就那樣大膽的在楚郎身上到處亂掃，當然還是臉上居多。
她們想確定一下，她們可以在這傢伙面前放肆到何種程度......
但看在楚凡的眼中，這就成了一種想要與他親近的願望表達。
於是也就順水推舟，花些工夫將每個人的修為給檢查、指點與調整了一番。
可想而知，這讓有些人激動的都想尖叫出聲。
但過猶不及，當有人真的有這種意念生出，還未付諸行動時，便立即感受到了楚凡那冰冷的拒絕之意，翻臉比翻書還快。
大道無情，不容冒犯。
這又讓如陳櫻珞這樣的心中不滿，哼哼嘰嘰的自生悶氣去了。
最終，知道他毛病的雲珏、蘇紅、葉嫣然、許佩靈便心滿意足的經常守在楚郎的身邊。
不但能滿足一下自已心中的某些願望，也能於修為上得些提升，簡直不要太美。
幾天過後，陳公主也終於抵不過那份孤獨與後悔，卻去拽來了沐月影，也加入進來。
但可惜的是，此時王馨與蕭逸也經常過來，之前的迤邐已再難實現。
另外，除了這眾人方面的原因，還有另一個變故。
從煦明仙界出來，一直到之前他們滅殺食隕蟲的那座虛空漩渦為止，蒼茫中的景相是差不多的。
簡單說便是生機與死意相間，這樣一來，整個蒼茫之中便表現為光怪陸離。
有陰暗冰冷的死亡之地，也就鳥語花香的明媚之所。
總算一個多彩的世界，只不過與煦明仙界比起來就更要疏曠一些，與小世界那就更不能比了。
但在過了最後那處虛空漩渦以後，景相便又是一變。
昏暗什麼的已是常態，更有不少的純粹黑暗之地，總之首先一個光明法則便大幅減弱。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看到了不少的奇異之地，比如巨大的黑暗森林，完全無法窺探的黑暗之地等。
但也能去總結說，黑是黑了些，但那種邪惡陰冷的氣息卻沒有多少。
整個兒來說，就是一種感覺，空虛。
或者，這時才該正確認實一下虛空的本質含義。
星辰已變的非常的稀少，隕石倒是多了很多。
若非知道石鯤獸的身體下方就是無盡虛空，他們多半還有一種在小世界草原上看星空的感覺。
另外，便是因這種情況的存在，生命已變的很少。
大家好奇了一陣，也就慢慢的適應了。
好在有楚凡的本事，倒是不用擔心這旅行的時間會拖很久。
可還是那話，虛空可不像之前那片星域，楚谷主只要搞幾個跳躍前進便能有所發現。
有一次連楚凡也發了狠，整整讓跳躍前進保持了近乎一天。
但還是一樣，虛空中的景相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一些被他們當成參照物的發光星辰似乎還是那麼大。
眾人不由的擔心起來。
去的時候都要這麼久，那回來的時候顯然也是一樣。
可問題是他們已出來多久了？
多了不敢說，五年時間應該是有了。
那麼，再要趕回煦明仙界，豈不已過去了近二十年。
霸天會等他們嗎？
楚凡沒去考慮這些事，但他也並非無思無想。
在這段時間裡，他思考的還是一個老問題，自已的修為。
在對付完那一夥食隕蟲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已的心核已達到了一種圓滿的境界。
可這之後便再沒了動靜。
這讓原以為只要達到這種能量圓滿便能有所提升的楚凡又錯愕了起來。
顯然不是這樣的。
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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