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所羅門點頭,他正好也有事情想跟母妃商量。
“走吧。”年輕的王子淡淡道。
走了兩步,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轉而對撒督道:“比拿雅呢?”
似乎沒有見到他。
“他今天巡邏,殿下。”撒督提醒。
所羅門瞭然,隧道:“你去找個醫官來,弄點止血消炎的草藥,送到本王行宮”
撒督驚:“王子受傷了嗎?”
可他看著所羅門,他衷心侍奉的主瀟灑淡然,沒看出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有人――需要。”所羅門想到此,唇角上揚,眼中粹出一抹星子來,剛才用力有點狠了,拽著窗簾給他遮蓋時,發現他身下流了血,應該很痛吧。
都說女人第一次落紅會痛的難忍,那,男子第一次估計也夠嗆。
想到過程裡,對方死死咬著牙關也不願在他面前叫出一個字,做到濃時,他扒拉著自己的雙肩,尖銳的指甲磕進面板,他不禁用手摸著方才被男子抓過得地方,有點輕微火辣的灼燒感,所羅門之前的陰霾心思一掃而光,整個人忽然亮麗起來,那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似乎對方哭打著他的身體也成了另一種的撒嬌。
這才是開始,他點點頭,後面多的是時間。
現在,先把人的傷口治好,想到哪狹隘之地的緊緻,因為自己的粗暴對待鮮血染紅紗簾,他就忍不住內心雀躍。
突然的,感受到王子突如其來的愉悅,撒督一臉莫名其妙,殿下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去吧,晚了,可要愈發遭罪了。”那嬌嫩的寸土之地是受不的長久的摧殘,所羅門用輕快的口吻吩咐囑咐。
撒督也不敢細問,只好道了一聲是,便退下。
“對了,吩咐後廚做點清淡的滋補湯品一併送過去。”
撒督徹底懵了,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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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
所羅門進去後,拔示巴王妃正在椅子上假寐,見到他來,她立刻起身相迎,面上帶著慈愛的笑:“聽說昨天你給你父王送了一個金聖甲蟲,他高興的很。”
所羅門上去跟她相擁親吻她的臉蛋,笑的溫雅:“是,父親很喜歡。”
拔示巴王妃拉著他看了好一會,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的愛子,總覺得對面的男孩長大了,更加英俊聰慧了。
這個年齡是人一生中最燦爛美好的年紀,可,生在這王家卻要無端遭受種種不公的待遇,美麗的王妃又想起以前她進宮後所生的第一個孩子,就像面前的孩子一樣,也是個男孩。
如果上天不懲罰他們,現在所羅門應該有個得力的兄長,困難時一併站在他的肩頭,並肩作戰共同禦敵。
她嘆息帶著哀婉:“你做的很好,可,我聽說哈吉的兒子亞多尼雅他也像你的父王送了禮物,你知道你父王年輕時除了權利最愛的是什麼。”
美豔的王妃一身黑色紗裙及地,髮髻高高挽起,頭上帶著一個水晶王冠,精緻的妝容將她襯托的像畫中走出的天使。
早已過了迷情夢幻的年紀,對於自己的第二個男人她已經學會如何在他的羽翼之下獲取額外更多的欲/念。
情愛讓他們育有兩子然最終只存活一個,自那日約櫃降下的詛咒起,她就看開了,往後餘生,高牆宮闈,她要為了自己跟兒子而努力爭奪,成為這座城的真正擁有者。
所羅門雙手緊握母妃的手腕,給予她沉默的安慰:“父王嬪妃眾多子女眾多,可他已然風燭殘年,昨日我去請安時見到他幾乎油盡燈枯,至於我那同父異母的好哥哥,母妃,我正要同你說這事。”
所羅門淡紫色的眸子裡閃著耀眼的光,他附在她耳畔幾句。
王妃拔示巴聽完眼睛一亮:“果真如此。”
所羅門王笑:“確實,那人是我的基路伯,冥冥之中竟然助了我一把。”
得到他的人又因他扳倒兄長,夏辰,真是他的引路星。
拔示巴王妃還是有些擔憂:“你確定那女子會為你所用?”
“他一定會站在我這邊,我也不會容許他站在非我之外的任何一邊。”所羅門面上閃過一絲掠奪。
“所以母妃不必為我擔憂,該我們的不會落入別人的口中。”
拔示巴看著他,點頭,她該欣慰,唯一的孩子如今會為了他跟自己籌謀策劃,這樣,即便以往沒有她了,他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宮廷也會生活的很好。
所羅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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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你覺得此計如何?”待人走後,拔示巴王妃對著藏藍色帷幔後面輕聲道。
一個身穿綠色紗衣外罩孔雀藍路肩袍子的老者慢慢走出,他一頭灰白頭髮,一雙眼睛帶著看透時間的滄桑跟沉靜,腮邊鬍子若到胸口手上拄著一根柺杖,緩步挪到拔示巴面前:
“我聽聞亞比壓他支援亞多尼雅殿下,他們近來廣泛的收買人心,現在百姓對亞多尼雅殿下印象很好,不僅如此,約押元帥手裡的軍隊也站在他一方,且他年歲排序高於所羅門殿下,他母親走的早王對他一直有厚望之心,不然亞多尼雅殿下私下廣結人緣散播他要繼位的謠言,王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殿下此舉倒是可以離散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
“哈吉的孩子,怎麼配同我的孩子爭?”拔示巴一隻手扯著裙襬,心裡都是不甘,當年她的大兒子夭折時,她如何也不會忘記哈吉在她面前的冷言冷語,她跟自己爭風吃醋,嫉恨王在晚年獨愛她一人。
好在,那個女人死的早。
但她的兒子卻像魔咒一樣死死擋在她的兒子前方。
“如果亞多尼雅繼位,你我都要死。”
拔示巴狠聲道。
拿單點頭,他們跟亞多尼雅殿下就是水跟火的關係,一輩子都不可能相融。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是,但是他太操之過急,想效仿當年的押沙龍殿下,我已得到訊息,亞多尼雅殿下近期會在耶路撒冷城附近的隱羅獻祭,屆時他會大宴王公大臣,我想那時是施行所羅門王子好計策的時候。”
拔示巴點頭,面上終於露出一絲快感之笑,光是在腦子裡幻想哈吉的兒子會被王上處死就夠令她身心愉悅半天。
另一面。
“殿下,您說的那女子我找人打聽了,她一直守在王上的身邊,蒙著面紗,但是王上並沒有宣她侍寢。”約拿單稟報。
亞多尼雅在殿內來回踱步,聽到這個訊息他總算是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亞米拉那雙靈動罕見的黑色眼眸像是烙印在他心頭,昨夜意想不到的因她失眠,想到那美麗的女子要委身另一人他就渾身不能自己。
他愛上那個女子了。
不知道他臨行前給他的暗示他聽懂了沒有,讓他放聰明點,父王那麼老邁,沒有多少日子可剩了,如果他夠聰明就應該學會保護自己。
不過,索性,他的父王已經年邁到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興趣。
想到這裡亞多尼雅忽然鬆了口氣,如果他知道會遇見亞米拉,他就不會去向亞比亞他進言,去出什麼挑選美人送進王宮的事情。
“大祭師來了。”屬下稟報間,門外已經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亞多尼雅收回思緒,像門口望去,只見一身墨綠袍子的亞比亞他入內。
“來了。”
亞比亞他走到他面前彎腰單手撫在胸前對他行禮。
亞多尼雅拉起他,笑:“現在來找本王,可有什麼事?”
亞比亞他道:“我聯絡了幾位王室大臣,他們都表示站在王子一邊,這對殿下來說是個機會。”
祭師院裡撒督已然成了所羅門王子的人,朝中亦有他的支持者,當年,王上在押沙龍殿下死後曾放言要擁立所羅門為下一任繼承者。
可一晃眼多年下來,這個承諾王再也沒有提及,既然這般,便給了他們機會。
亞多尼雅殿下近日裡頻繁活動,在民間廣拉人緣,炫耀自己的長子地位,朝中已然站立不少擁護者。
只要再進一步,王位便唾手可得。
“殿下做了那麼多,王上定然有所耳聞,可他卻放任殿下這般行事,或許王上心中對殿下也是有所期待。”
亞多尼雅聽完眼睛一亮,遂道:“不論父王是什麼意思,我都要試一試。”
他與所羅門勢不兩立,註定要有一場爭奪。
“下週在隱羅的宴會我已經讓約拿單替王子張羅好了,這是參會人員名單。”
亞比亞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羊皮卷。
亞多尼雅接過,笑道:“大祭師為本王做的,本王來日登基一定報答。”
亞比亞他淡笑微微垂下頭,他長得很像他母親。
那個眉眼張揚從不藏露心事的女子,可惜,一晃經年,當年的舊人已經不在,她的孩子他一定要護佑好。
另一面。
撒督看著面龐奇特的年輕男子,不有心底嘖嘖兩聲,王子殿下跟他說了那麼多,居然是為了一個男子麼?
只是,這男子現在狀況有些悽慘啊,一副弱不禁風的楚楚可憐模樣半臥在床上,腳踝從米色長袍間露出,細膩的面板上帶著幾道紅印子,是掙扎反抗間身體與硬物摩擦生出的嗎?
面色煞白,偏生一雙眼睛漆黑明亮隱隱透著不服輸的倔強,啊!我見猶憐。
王子先前魂不守舍就是因為這個人。
撒督心中豁然開朗,難怪特地囑咐他讓御膳房熬參湯,讓醫官准備止血消腫的藥物。
看來這袍子遮蓋的某個地方正在受著很嚴重的傷。
撒督唇角微揚,咳嗽幾聲,緩解室內的尷尬:“所羅門殿下讓我給您請了醫官。”說完他張開手指指身後站的紅衣老者。
夏辰面色紅的像燒熟的蝦子,所羅門居然讓他的屬下過來如此羞辱他。
醫官,他如何給人看他受傷的地方?
“不必了。”夏辰別過頭,聲音冷淡。
啊,對方好像不高興。
他癟癟嘴,看著醫官道:“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自己看著吧。”
這個是非之地,他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撒督轉身便看見門口進來的男子。
他低頭:“王子。”
夏辰蹙眉,忍不住瑟縮一下,他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所羅門進門,撒督眼睛都在他懷裡抱著的東西上。
一條小狗。
聽比拿雅說王子養了只寵物,他起先沒在意,沒想到他真的抱了一隻小奶狗在懷裡。
這景象可真怪異。
撒督還想再留下來看看究竟,可所羅門已然不耐煩他們留下:“把藥箱留下,你們退下吧。”
撒督眉眼突突跳幾下。
讓他們離開,那誰來給這異邦人上藥?
被人伺候慣了的王子殿下打算親自來嗎?
撒督嘴上答應,實則心裡驚駭不已,那傷口別越上越嚴重。
當然他不敢這麼直白說出來,便立刻出了寢殿。
夏辰看著男子,他抱著小狗像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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