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找你查的，什麼時候？”於川忍不住問道。
不過問了之後，於川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算是白問，對方怎麼會把僱主的事情給他說。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盧朋義還真說了。
只聽他道：“原本說出委託人的資訊是我們的大忌，基本上說出來之後，就與這個行業無緣了。”
“不過，如果委託人死了，那就不一樣了。”
這下又讓於川驚訝了，“你是說，委託你查旺盛公司食品案的人，已經死了？”
盧朋義點頭，“對。”
這個結果倒是出乎於川的意料。
不過他隨即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湊近盧朋義，連聲音都刻意壓低了很多，問道：“他怎麼死的，該不會是因為調查旺盛公司食品案的事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於川就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他仙人的，這麼危險？
“呵呵。”盧朋義卻被於川動作逗笑了，他道：“於先生想到哪裡去了，我的委託人是突發疾病死的。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樣，作為知情者，又是從事這個行業的，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畢竟我還有大筆尾款沒結呢。”
於川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剛才是他想得太偏激了，還是小說太多了。
現實社會哪裡來那麼多暗殺，還剛巧被他遇到。
“你說他尾款沒結？”於川對這句話莫名的感興趣。
“是的，我的委託人是旺盛公司的老闆孫盛旺，在食品案發生第三個月他找到了我，說這事是甜沫集團栽贓，讓我去調查。”
“那時旺盛食品已經深陷債務糾紛，他當時給了我30萬的預付款，但是兩個月後，他就突發疾病了。”
“我查的資料找不到交付人，尾款也沒有人結，事情也就這麼中止了。”
於川瞭然，他看著盧朋義，突然笑了起來。
笑得很親切的說道：“老盧啊，你看這尾款沒結，你虧大了，要不，我幫孫盛旺把尾款結了吧？”
怪不得笑得親切，原來是想撿一個現成的便宜。
盧朋義被於川的話弄得愣住了，看著於川，他一臉無語的表情。
好一會他才失笑道：“你這腦子不去做生意可惜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他剛才的確是沒有想過讓於川付尾款的事。
因為......他想的是讓於川付全款！
“說說還差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於川準備趁熱打鐵，不給盧朋義否定的時間。
然而盧朋義給的價格讓他傻眼了。
“70萬。”
“多，少？”
於川的聲音都不由大了好幾倍。
他知道私家偵探貴，但這也貴得有點太離譜了吧，在已經付了30萬的情況下，還差70萬，豈不是說當時談的價格是100萬？
“我說老盧，你是不是記錯了，有沒有可能是7萬？”於川表示不太能接受多個0的現實。
盧朋義也被他整得無語了，搖頭：“基本沒可能，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砍價的！”
用屠龍刀砍都沒這麼狠，一下就給砍成兩半了！
於川說道：“可你這也太貴了，要不我再添3萬！”
剛才在醫院還覺得不就是私家偵探嗎，以他現在的身家又不是請不起。
毛毛雨而已。
現在才知道，還是太年輕啊！
在盧朋義的職業生涯中，說他收費貴的人不在少數，這問題，其實很好解決，他對於川說道：“其實我們收費有一套標準的，對於調查普通人的私人事情，我們收費是5萬起。”
“如果是小公司競爭對手的各種資訊，我們收費是10萬起。”
“如果是明星相關的事，那收費是50萬起。”
“而對於大企業之間的事，我們收費是100萬起。”
“其實當時和孫總定的價格是300萬，讓我幫他找到完整的證據，幫他的食品公司正名，但是後來他死了，我也就沒有繼續調查下去。”
“因為沒有完整的證據，自然就只按照最低的收。”
聽完盧朋義的介紹，於川忍不住吐槽：“300萬，你們可真敢談！！”
這個價格，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原本還以為十幾二十萬頂天了。
然後於川又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老盧，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歡迎新客戶的活動？”
“什麼歡迎新客戶的活動？”盧朋義一時沒明白於川的意思。
於川道：“就是那種新客戶充值返利活動啊，比如充20萬，送60萬這種。”
盧朋義滿頭黑線，接話道：“然後你充值20萬，抵扣尾款70萬，最後我還得找你10萬是吧？”
“對，就是這樣。”於川忍不住高興的一拍巴掌，對盧朋義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盧朋義頭疼的揉了揉額，無奈道：“行了，我給你一個骨折價，60萬。”
“這麼給你說吧，雖然這些資料放在我這裡已經沒有用了，但是，你如果去找其他人，可能花再多的錢都找不到我查到的這些關鍵資訊了。”
“我這裡雖然沒有食品案完整的證據，但是當時到底是誰偷偷往零食裡面弄了碎鼠，是誰指使的，到底怎麼弄的，我都查到了。”
“如果當時孫總沒有死，以我查到的這些資訊，他只要對關鍵人物用點特殊手段，就能還旺盛食品清白。”
於川聽完他的話後，很認同的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只是你這明顯沒骨折啊。”
“這麼給你說吧，我和孫總非親非故，也不是想替他的公司正名，如果這段時間你關注過短影片這塊，應該知道我和北昌傳媒李嵐的恩怨。”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李嵐坐牢，我聽說她當時虛假報告了旺盛公司的事，所以才想著找人查檢視能不能查到和她有關的證據。”
“你要是太貴，我就只能放棄，單獨查她其他的黑料了。”
“額！”盧朋義看著於川，沒有說話。
他心裡面其實也有這個猜測，但又覺得單純因為幾個負面新聞的事，就花大價錢針對對方，查詢對方黑料，似乎又有些太誇張了。
準確的說，那幾個還不算負面新聞，只是刻意放大事實，故意引導。
現在聽到於川這麼說，盧朋義暗自感慨，要是那些明星名人都有於川這麼剛，他別墅都不知道買多少棟了。
於川又道：“你這骨折價不行，直接給個粉碎性的價格吧！”
他的話讓盧朋義很無語，沒見過這麼還價的，後面是不是還有卸手卸腳價，沒頭沒腦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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