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林華月幾人出來搗亂,羅盂的這席話將更有說服力。
羅全則瞪著他,氣道:“你這只是一面之詞,你又怎麼知道我爸羞不羞愧?”
羅盂笑道:“我前段時間去你的原住址調取資料,正好遇到你三叔等人,在他們口中,你就是一個賭徒,以各種名目借了他們一大筆錢。”
“你父親在沒有癱瘓前,他們上你家去要過錢,你父親還了他們一些,並多次在他們面前提及羞愧二字。”
“我的當事人一家當時並未對羅石堅老先生進行任何的指責與辱罵,甚至沒有任何交流,他都不是交談目標,幾秒鐘的時間又能受到什麼程度的驚嚇呢?”
“他只是內心羞愧至極,過不了心裡那道坎而已。”
羅盂的話,讓所有人都愕然。
如果他的話正的成立的話,那性質就大不一樣了。
羞愧而死,那原因主要是在自身,於川一家完全屬於被動方,就算要擔責,那也擔不了多大的責。
“你,你胡說什麼,我爸心裡素質好得很,怎麼可能有你說的什麼羞愧,你說是我三叔他們說的,就是他們說的啊?”羅全有些慌了。
羅盂道:“我們可以先聽一聽你三叔他們對你爸的評價,這是我昨晚連夜聯絡他們的交談錄音,已經獲得了他們允許。”
羅全的幾個叔伯對他的態度是可不怎麼好,一是騙他們錢,二是把他爸氣得癱瘓。
因為羅全欠他們的錢都不多,幾千上萬,加上這次羅盂也沒有聯絡他們,讓他們對羅盂的怨氣更大。
庭審現場開始放錄音。
直播間也炸了鍋。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如果真的按照於川的律師說的話,羅全他爸是羞愧而死,這場官司於川就又贏了。】
【什麼羞愧不羞愧的,人都死了還說這些話,不就是想不賠嗎?】
【我覺得現在法官心裡怕是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在思考她到底要不要採納於川律師的話。】
而這時老屋內,於川臉上既有驚喜,又有愕然和不可思議。
“真有這樣的兒子?”田甜則是一臉震驚。
這一切,源自於剛剛他們從錄音筆中聽到的重磅內容。
“小全,你幹什麼,你怎麼能把蛇扔你爸的床上?”錄音中,首先響起的是黃雲花的驚呼。
“小全,你別拉我,快把蛇拿開啊。”
黃雲花的喊叫聲伴隨著叮叮咚咚的凌亂腳步聲,地上的木板把現場激烈的拉扯用聲音傳遞了出來。
羅全終於開口:“你還管他幹什麼,一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還要專人來服侍他。現在正是好機會,這次他要是死了我們就可以找剛才那家人要賠償了。”
他語氣強硬,內容令人生寒。
“他是你爸啊,小全,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啊??”黃雲花似乎也被羅全給嚇到了,凌亂的腳步聲也因此而停止。
錄音中聽不到羅石堅的任何動態,但是不用想都知道,當他聽到自己兒子要害死自己時,那肯定不知道多絕望,多難以置信。
羅全激動的聲音再次傳來,“媽,你難道還想到處流浪嗎?還想帶著他這個累贅到處跑?”
“你難道沒看到,今天那些人帶了記者來,等他們把今天的事播出去,讓林華月他們看到,我還不知道要多慘。”
“要是我被他們打死了,你一個人,誰給你養老送終?爸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動不了也說不了話,離死也不遠了。”
“正好讓他現在死,我們還能在那家人身上敲一筆錢,說不定我能把債還了,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到處東躲XZ的了。”
“你,你到底欠了他們多少錢,你到底賭輸了多少錢啊?”黃雲花的聲音歇斯底里,充滿無能為力的絕望。
“也沒多少,應該只有一百多萬了吧。”羅全的聲音卻充滿不確定。
“還有一百多萬?”
“你房子車子全都賣了,老家的土地也讓你賣了,怎麼還欠這麼多?”
“這麼多我們不還了吧,我們躲遠一點。”
也不知道以前羅全對黃雲花說的是多少,反正現在黃雲花聽到這個數字,明顯是很不能接受。
羅全道:“媽,其實實際也沒那麼啊,我給他們寫的借條金額都要比我拿到的錢少很多,到時候我再和他們說說讓他們把錢降一點,不然我不還。”
“可,可......”黃雲花哆哆嗦嗦,也沒說出什麼來。
又過了幾秒,她再次驚叫,“蛇,蛇,它往你爸嘴裡爬了......”
羅全道:“你別管,等它爬,早點嚇死他才好。”
接下來的錄音,大部分是黃雲花的哭聲和羅全的罵聲。
“走,去狗場鎮派出所。”於川立馬站起,向外走去。
只要把這錄音交給派出所,他們的官司就可以不用打了。
也還好這支錄音筆待機時間非常長,不然於川現在還在想辦法找充電器給它充電。
而這時庭審現場,關於羅石堅是否是因為羞愧而引起病發,他的羞愧之心是否在這次事件中佔主導,雙方也展開了爭論。
上了車後,錄音繼續播放。
從黃雲花和羅全的交談中,可以清楚的知道那條蛇游到了羅石堅身體的哪個部位。
想到蛇在身上爬的那個畫面,正在開車的田甜就忍不住打冷顫,連帶車也跟著顫了起來,在路上奔起了曲線。
“悠著點,悠著點。”於川連忙提醒。
“你開車就開車,想那麼多幹嘛。我自己聽得了。”
說著就準備把錄音筆聲音調小,田甜忙制止,“別別,我悠著點就是了。”
這麼重要的錄音,她怎麼可能錯過。
原本兩人以為羅全只是用蛇嚇唬羅石堅,不料幾分鐘後,錄音中的黃雲花的聲音突然拔高。
“小全,你拿刀幹什麼?”
“都癱瘓了命還這麼硬,蛇嚇不死他,就用刀,我用刀砍死他。”羅全的聲音傳來。
大概是覺得這麼久了羅石堅還沒有被嚇死,他準備動刀了。
不過於川知道,他最後肯定沒有動刀,不然醫院的死亡報告上不會不提及。
羅全自然不會傻到用刀殺羅石堅,他想用刀拍打羅石堅的臉,用刀背在羅石堅的臉上緩緩刮過,讓羅石堅誤以為他用的是刀刃。
接著在羅石堅睜大瞳孔中,緩緩舉起刀,讓羅石堅看清楚刀。
然後猛的一刀砍下。
在羅石堅眼中,羅全的刀是向著他的頭砍下。
實際情況卻是,刀砍在他頭上幾釐米的床頭木欄上。
不過這一切,從錄音中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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