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肇在倒錄影帶, 監察部的齊主任一臉誨莫如深,而閻佩衡,一頭銀髮, 望著電視機。
電視上出現的居然是質監站站長王琳那張腫脹的臉。
看畫面的樣子, 她是被紀委的人傳喚了。
俗稱, 請喝茶!
王琳的臉特別僵, 特別的腫, 說話語速特別慢,臉上的表情也一動不動。
對方問什麼, 她都是回答沒有,或者搖頭。
看起來,她整個人異常的鎮定。
至少從臉上, 完全看不出她有心虛, 或者害怕的神情。
齊主任解釋說:“閻望奇,坦承跟你講,王琳是我舅家遠房表姐,她父親目前是京市城管大隊的大隊長。可以說要是她有後臺,我和她父親就是她的後臺,目前紀委接到很多舉報, 說她貪汙受賄至少上千萬,但她的家庭我瞭解,她平常在生活中特別節儉, 也沒見她買房買車高消費,在紀委的談話,以及搜查中, 我們也沒發現她藏有贓款,你爺爺和你爸說, 你於偵察方面還有些獨道的眼光,現在你好好看看錄影,明天再去質監站,就當是個臥底,替我們好好盯一下王琳,查一查,如果她貪汙受賄了,會把錢藏在哪兒,好嗎?而且一旦她貪了,就證明質監所有人都貪了,目前,她還在保手下那幫人,她是突破口,我們要從她切入,爆破質監站,你明白嗎?”
質監站,油水那麼豐厚的地方,但凡到一個工地,就有人送錢。
要說誰不貪,不可能。
而國家,從建國以來,就在反腐,而且判刑的力度特別大。
但是大多行賄受賄璉都是相互作用力的,而且現金交易,非常難查。
錢這東西,對方藏在哪兒,只要死不吐口,幾乎人人都有後臺的情況下,檢方找不到證據,又有後臺干預,就很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幾年經濟發展的厲害,有太多貪官,貪的數額上千萬,上億,而他們撈的盆滿缽滿後,一旦感覺苗頭不對,直接飛機一坐,就逃往國外了。
因此催生一句俗語,不查焦裕錄,一查雷政富。
齊主任敢於向自己家的親戚開刀,就證明國家想要反腐的力度和決心。
但是一幫老傢伙居然拿著錄影帶跑來問小旺,就證明,於反腐方面,高層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就比如王琳,她是個女同志,她不戴名牌表,沒有高消費,表面也很正常,而她在被紀委傳喚時又那麼的鎮定,萬一紀委真的錯怪對方了呢,且不說她有後臺,紀委的人也是人,怕以後要被報復,而且反腐的案子那麼多,紀委沒有太多精力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人身上。
所以,這才是閻肇專門給小旺介紹工作,讓他去質監站的目的。
是齊主任安排的,想讓他打入內部,看不能查實整個站貪汙受賄的詳情。
小旺著急啊,他想親圓圓,親個夠。
於這三尊黑臉的神,他想趕緊打發了去。
而且他今天見了王琳兩次,再在電視上看到。
只一眼,他就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爸,你知道BOTOX嗎,中文名肉毒桿菌,一種美容藥物,價格特別昂貴,我在國外的時候見過有些女性注射過度,臉就會呈現一種僵態,而王琳,割過眼袋,做過拉皮,她辦公室裡,有一個手提袋,上面有花嬌會所幾個字,我猜她是在那兒做醫美,不如,你們去那兒看看?”說完,小旺撥步,已經要走了。
“什麼叫個醫美,醫美是幹什麼的,又是什麼是眼袋,什麼是拉皮?”閻佩衡一臉不解的問。
閻肇看了眼齊部長:“某些醫療美容會所,個人消費甚至能達到幾十上百萬,就是搞搞面部修復,做個美容而已。”
“王琳都四十多快五十了,有啥可美的,她那張臉,最近倒是越來越醜,越來越怪了……”齊主任話說到一半,突然整個人垮了下去。
說不定王琳還真是去搞醫美了。
因為她丈夫前兩年出車禍,死了,但事故現場,還找到一個女人,三十來歲,長得很漂亮,所以,她丈夫是在出門偷情的時候,出的車禍。
因為那件事,王琳深受打擊。
男人出軌,本不是女人的錯,但是,有些想不開的女同志,就會因此而不自信,自卑,繼而,從醫美上尋求改變,想要讓自己變得漂亮。
那麼,王琳在接受盤問的時候一點都不怕,不慌,鎮定自如。
並不是因為她內心真的不慌,而是因為,她搞醫美搞壞了臉,做不了表情?
枉了紀委的人還以為,她是真的心不虛,才會那麼鎮定的呢。
頹然的站了起來,齊主任握了握閻佩衡的手,說:“老領導,您說的對,新的時代有新的困難,還是那句話,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難的時候,我們應該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但這回,敵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自己,這回,我們必須向著自己開炮,明天我就通知紀委,傳喚王琳,進行嚴厲的調查和審訊,務必從各方面,找到她貪汙的證據,將她,繩之以法!”
小旺禮貌的站在原地,兩手交握,默默的等著。
等兩尊神出了門,那邊閻肇還在送行,他一個箭步竄上了樓梯。
圓圓還在臺階上等他,距離著一個臺階,平衡了彼此的身高差,小旺伸手掰過圓圓的臉,猶豫了會兒,覺得自己有點太沖動,太魯莽了,於是又退了回來,但圓圓的嘴巴已經主動貼過來了,好軟好嫩,香香的嘴巴呀,他原來可真傻,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親吻圓圓會是什麼感覺。
但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他腦子是懵的,心在怦怦的跳。
離得太近,他甚至能聽到圓圓的心跳,就像小鼓在咚咚咚的敲。
黑爹關門了嗎,他會不會過來,小旺不怕,也不在乎,他只想一次親個夠。
“快點上樓啦。”圓圓在捶,小旺索性打橫一抱,把妹妹抱了起來,轉角的時候她的額頭撞到牆,咚的一聲,倆人上樓,碩大一個電燈泡,熊壯居然在樓梯口一臉愕在的看著,他居然瞪大眼睛看著。
圓圓受驚,回房,哐一聲把門給關了。
而閻望奇,狠捶了熊壯一拳,回了房,就跟只困獸似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結婚,他明天就想結婚。
他要搬出去跟圓圓一起住!
他要每天親一次,不,親一萬次圓圓的小嘴巴!
……
閻肇回了臥室,臥室裡,陳美蘭為了上市工作,還在看她的賬目。
她不比別人,在華國上市難,就跑到國外或者香港去上市,在本土上市,從融資的生命力都渠道,都賺的沒有在國外上市那麼多,但是從內部管理到政策,國家都會扶持,企業短期不會賺到很多錢,可企業的生命力則會更長,企業存在的年限,也會更遠。
這段時間太忙,陳美蘭眼睛漸漸給累近視了,看檔案都得戴眼鏡。
看閻肇悶悶不樂的,她摘了眼鏡問:“怎麼了?”
閻肇看到的是妻子的黑眼圈,轉頭再看妝臺上,她的眼霜還是自己早晨收拾過的位置,顯然,她又忘了塗眼霜了。
他是個男人,外形無所謂,但陳美蘭可是很愛美的。
平常眼霜從不忘塗,這都能忘了眼霜,可見她最近有多忙。
拿過眼霜,替陳美蘭塗著,他說:“閻望奇從小在外婆家長大,而且生活環境特別複雜,造就了一種隨時觀察生活的能力,當普通人看一個人,看到的只是個人,他不同,他從小周圍生活的就是三教九流,流氓混混,而且幾乎人人與他為敵,所以他有種應激反應,只要看見一個人,都會歸列為敵人,先從頭到腳,掌握對方的一切,他是天生幹偵察的料,但是他沒有理想,沒有志向,只想賺錢,太可惜了。”
從小,閻肇就希望大兒子能子承父業幹公安,但是兒子志向全無,一心向錢。
而現在,他入股的幾個企業,有兩個已經上市了,他擁有的,是股份,那就是錢,而且是一直在增長的錢。
錢,他已經有了呀。
其實從現在開始,只要他願意,有研究生學歷,進行公安系統的招生考試,只要各方面合格,除了刑警,別的他都能幹。
而且目前,國家面臨最嚴竣的問題就是腐敗,在經歷過長達20年的高速經濟發展後,國家面臨的是,再不反腐,就該亡國的嚴竣形勢了。
小旺於偵察方面有一種天然的敏銳性,而且他外形長得帥氣,性格平易近人,和藹,再說現實點,有閻佩衡,有閻肇,即使有人想整他,也沒人能把他整下去,所以在國家面臨反腐工作的嚴竣困難時,小旺如果願意在某個地方任職,幹一下反貪工作,會非常合適。
但他沒有意識,甚至抗拒公職,他屬於,只想做好自己的那種人。
可現在國家的形勢,是你只做好自己就行的嗎?
閻肇很鬱悶,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美蘭閉著眼睛,等閻肇擦完了眼霜,說:“圓圓的戶口早就轉出去了,不行就先讓孩子們結婚?人吧,沒結婚的時候跟結了婚,心態是不一樣的,你說呢?”
人,單身的時候只想活好自己。
等結了婚,就會意識到家族責任。
而很多人,得有了孩子,才會意識到自己該肩負的社會責任。
人的成長就是如此,一步步來的。
閻肇側首望著妻子,緩緩躺到了她身側,把她的頭,掰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半信半疑的問了句:“真的?”
“試試看吧,說不定行呢。”陳美蘭笑著閉上了眼睛,說。
關於圓圓的戶口問題,是這樣的,閻西山自打認了親爹之後,就以大哥的身份,一邊哄著弟弟們,一邊開始開發玉礦了,以他的心思,當然不想告訴別人玉礦的事,要獨吞那筆財富。
但陳美蘭上輩子經歷過很多事情,於喀南,也隱隱有些瞭解,就勸閻西山,把玉礦公開化,透明化,一家子人一起搞,因為他那些弟弟和侄子人都很不錯,別因為他悄悄搞玉,激化家族矛盾,繼而引發民族矛盾。
而最終,陳美蘭是以,讓他公開玉礦為代價,把圓圓的戶口轉過去的。
一個曾經是小童星,清華畢業後在生研所工作的科學家女兒,於有錢人閻西山來說,比錢更重要,所以他選擇了公開玉礦,跟兄弟們一起合作開發。
當然,賺得沒原來多,但就在前段時間,喀南政府給閻西山頒了一個促進民族友好共進的榮譽勳章,而那個勳章,能幫他在選全國人大代表時,且一分力,所以,現在,圓圓的戶口在閻西山家,而且這事兒,因為閻西山的身份,甚至還上過喀南那邊的民族報。
倆孩子結婚,在陳美蘭看來,時機是可以的了。
但還有一點,就她,於圓圓最親的人,都不知道圓圓到底愛不愛小旺。
他們是兄妹情嗎?
還是已經發展到戀人那一步了?
如果他們只是兄妹情,陳美蘭不可能讓圓圓跟小旺結婚,而且,還準備正面跟小旺談,讓他另找物件成家。
但種種跡象又讓陳美蘭覺得,圓圓可能也喜歡小旺,只是倆孩子都不敢出口,不敢跟他們夫妻提這事兒。
要是這樣,她就有必要推一把了。
總之,這事兒,也該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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