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回去的路上,雲渺一言不發。
陳紅生案的兇手雖然找到了,卻有很多疑團沒有解開。
撲朔迷離,就像被人丟進了大霧瀰漫的孤島上。耳朵裡明明可以聽到浪花撞擊礁石的聲音,眼睛卻看不到歸路究竟在哪裡。
陸徵將車子停在一家女士衣服店門口,開了副駕駛的門喊她:“渺渺”。
雲渺思緒迴歸,“嗯?”
陸徵立在車邊:“去買件換洗衣服?”
雲渺:“好。”
她解掉安全帶,陸徵牽著她下了車。
走過幾步,雲渺才發現陸徵牽了她的手。
雲渺掙了掙指尖,陸徵很快把手收回去,抄進了口袋。
夜風吹動著他的短髮,他臉上幾乎看出不情緒變化。
玻璃門裡亮著燈,兩人剛進門,就有店員迎了上來,男帥女俊,非常般配的一對。
雲渺太漂亮了,她們店裡所有的衣服都可以穿,而且絕對好看。
店員樂此不疲地介紹,雲渺只挑不試。
“姑娘,試給你男朋友看看嘛,男人的眼光和女人是不一樣的,衣服要穿上身才好看噠。”
她們有充足的銷售經驗,兩人氣質談吐都不錯,正常這種男朋友帶女朋友來買衣服的,一般都會買好多套。
雲渺笑:“這位可不是我男朋友。”
店員多少有些尷尬,兩人剛剛明明牽著手過來的呀,她探究似的看了眼陸徵。
陸徵看了眼幾步開外的雲渺,有些無奈地笑了一瞬:“嗯,暫時不是,有點難追。”
店員有點驚奇:“不會吧,你長這麼帥,還追不到啊?小姑娘有點挑啊。”
陸徵轉了轉手上的手錶:“嗯,是有點。不過,挑點也好,不是誰都能追的到的。”
店員尷尬笑了下:“這倒也是,矜持。”
陸徵敞腿在一旁的沙發椅裡坐下,看了眼某個被貼上矜持標籤的姑娘,彎起了唇角:“嗯。”
雲渺手裡正拿著條裙子,對著穿衣鏡比照。
陸徵忽然說:“渺渺,這件就挺好。”
雲渺手上拿摸是條拼接花案的長裙,復古的法式款,比較小眾,上半身是黑色開衫樣式,下半身是淺灰的碎黑花的雪紡裙。
是挺好看的,不過她還是想聽聽陸徵的理由。
雲渺把裙子搭在手腕上問他:“怎麼個好法?”
陸徵食指在鼻尖下擦過一瞬,道:“顏色好。”
雲渺:“陸徵,據說人撒謊的時候,鼻頭會微微發癢,你剛剛摸了鼻尖。”
陸徵舔了下舌尖,失笑:“好吧,實話實說,我覺得這條裙子的長度非常合適。”
足夠遮擋她漂亮的長腿,又不至於顯矮。
雲渺聽完,滿意地把裙子遞給了營業員結賬。
營業員替她把衣服疊了起來,“姑娘,要不要再看點別的?兩件八五折。”
雲渺挑挑眉:“不看了,等他哪天追到我再說。”
陸徵笑:“好。”
剛剛在服裝店裡打了個岔,雲渺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
上車後,陸徵放了首輕音樂,車子開的不快,雲渺中午沒睡午覺,這會兒困得不行,打了兩個哈欠,歪頭靠在座椅裡睡著了。
到了他家樓下,陸徵沒捨得叫醒她,掀開門,將她打橫抱了出來。
夜很靜,樓道里更靜。
雲渺睡夢中,攀住他的脖子抱住了,輕軟的呼吸隔著襯衣貼拂過他胸口的面板,溫熱且無法忽視。
他低眉看了眼懷裡的姑娘,呼吸輕淺,唇色釉紅。
陸徵的喉結在不甚明亮的光線裡,微妙地動了下。
他清咳一聲,喊她:“渺渺。”
雲渺沒醒。
陸徵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柯雲渺,你怎麼沒一點安全意識?”
陸徵改為單手抱她,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了鑰匙開門。
很快室內的燈被拍亮。
他抱著她進門。
小房間裡還暗著,窗戶敞著,月光從窗戶裡傾瀉下來,流水一樣鋪滿整個房間。
陸徵將雲渺放下來,扯了一旁的薄被替她蓋上,正要出去,卻發現她的高跟鞋沒脫,又回來,蹲在地上,幫她解了掉高跟鞋的搭扣。
雲渺睡夢中覺得熱。
往裡翻了翻,很快將被子掀開大半,露出大半個背來。
雖然是五月初,這麼個睡法,肯定要著涼。
陸徵扯了扯被角,想給她蓋回去,卻發現小姑娘小熊似的把它壓得太緊了。
他只好俯身過去掰了下她的肩膀,雲渺睡夢中往回翻了翻,一下落進了他的懷抱裡——
這次比之前靠得更近。
他的唇幾乎貼到了雲渺的鼻尖,他甚至能聞到她脖頸間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黑暗裡,心臟正以一種失控的速度在狂跳著。
面板像是被一簇火點燃了,滾燙炙烤著他的血液,一滴汗珠落在了雲渺的唇上。
小姑娘睡夢中無意識地抿了抿唇,粉色的唇尖探出來,很輕地擦過釉紅的嘴唇。
她呼吸很均勻,氣息吐在他的臉上,麻麻的癢。
陸徵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用細不可見的網子套住了——
饒是如此,他倒也不覺得討厭,反倒是像是被人下了蠱似的。
他低眉過來,很輕的吻住了她的唇。
雲渺的唇太軟了,就像某種果凍。
月光依舊在地上鋪陳。
他很輕地笑了下。
起身而去,在門點了支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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