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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非要嬌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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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無恥賊人反咬一口

 如姜阮阮所料,凌四姑娘派的人,確實在入夜後翻牆入宅子。

 賊人剛進入院子裡,在地上挖了個坑,丟了不知道何物進去。那人剛想進入姜阮阮的房間,不料撞到晾衣的架子,弄出了聲響。

 賊人穩住晾衣竹竿,摸了摸上面的衣物一把,下一秒,嘴巴就被姜嚯給捂得死死的。

 唔――賊人險些透不過氣。

 砰――砰――

 兩拳錘在賊人胸口,疼得肋骨好似要裂開,想驚呼又奈何嘴被死死捂住!

 賊人拼命反抗,但力道不及姜嚯,很快就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嘴裡塞入臭臭的鞋襪,不到半刻功夫就被綁成了肉粽子,吊在屋外的老樹杈上。

 搞定!

 姜嚯不屑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一聲:就這樣的,也想做賊?

 拍了拍手上的沙子,一派輕鬆地返回裡屋。

 次日清晨,天剛濛濛灰,僕人們起身燒水、打理庭院。

 一僕人剛推開後門要打掃,就聽到“嗯嗯”聲,尋聲望去,眼瞳一驚:這不是管家的兒子吳庸嗎!

 這下雪的天氣怎麼被綁在了樹上?

 這可怎麼得了!

 僕人連忙叫了幾個人,將人給小心翼翼放了下來。

 吳庸著地解綁後,撒腿就往老太太堂內跑,扯著沙啞的鬼嗓子大喊:“救命啊――殺人咯――”

 管家在凌國公府做了二十幾年,多少有點地位。吳庸長得小眼睛小鼻子,不怎麼討喜,但交際手腕極強,府內的關係打理得很好,又擅長見風使舵,看到四姑娘在凌家受寵,便天天跑著去巴結她,久而久之也成為四姑娘的狗腿子。

 有管家老父親撐腰,又背靠凌四姑娘,吳庸在凌國公府裡混得人模人樣,哪裡受過這檔子窩囊氣!

 吹了一夜風雪,可險些要了他的命!

 這口惡氣如果不出,意難平!

 “老太君,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吳庸跪地磕頭,一副莫大冤屈的模樣。

 凌老太就知道遲早會出事,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她神色未明地搗鼓著旁邊的煙爐,看也不看吳庸一眼,只得輕飄飄地問:“何事喧譁?”

 “那――那新來的表親小姐可是想殺了小的。”吳庸指著姜家暫住的方向。

 凌老太依舊神色寡淡,好似聽聞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對跟著她多年的貼身老婢女容嬤嬤說道:“讓人把阮阮和嚯兒請過來對質,莫要驚動硯清,他身子骨弱。”

 一句話,不難聽出凌老太對新來投靠那家子的偏袒,急得管家的兒子頭皮子發麻,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剛出去的容嬤嬤安排後,又返回來衝著凌老太說道:“四姑娘來給您請安了。”

 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吳庸聞言眼睛一亮,撐腰的人來了,便心安了不少。

 這邊的人剛去喚姜阮阮,訊息就傳到了凌霄的別院。

 凌霄的動作比姜阮阮更快,以至於姜阮阮帶著姜嚯邁入堂內時,見到堂上坐著這尊大佛時,眉頭下意識壓了壓。

 凌霄見她的反應,眉眼又冷了幾分:就這麼不待見他?

 凌霄的視線太過凌厲,姜阮阮不敢直視,轉而淡淡掃了地上的吳庸人一眼,面露鄙夷。早上,她就聽姜嚯把事情說了一遍,心裡頭也有了個底。

 此時,她彎起甜美的嘴角,如同孩兒向長輩撒嬌般衝著堂上的老夫人、凌霄和凌蜜福了福身,“阮阮給外祖母請安,見過大將軍和四表姐。”

 她聲音清甜,著實很難讓人惱怒起來。

 凌老太斜眼看跪在地上的管家兒子,口氣淡淡問:“阮阮可想殺了他?”

 “孫女並不識得此人。”姜阮阮淡定自若答道。

 凌老夫人又問:“此人乃老管家的兒子,說你們昨夜把他掛在樹上吹了一夜的冷風,險些要了他的命。此事可屬實?”

 “昨日夜裡,嚯兒著實把以賊人掛在樹上,以示懲戒。但夜裡黑,我們也難以看清那人的臉面。”姜阮阮假意困惑地端詳著吳庸,“昨夜翻入我們院內的人,可是你?”

 “可不是!”

 吳庸沒腦子急著答出口,氣得凌四姑娘險些站起來踹他一腳,笨你姥姥的,笨到家了!

 凌霄斜睨了凌蜜一眼,全然沒錯過這個小細節,當下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摸得七七八八。

 姜阮阮笑得人畜無害,大方承認道“那昨晚確實是我們把你給掛樹上的。”

 吳庸宛若抓到什麼痛點般興奮地指著姜阮阮:“瞧瞧,老夫人,他們承認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凌老夫人輕蔑一笑,彷彿在嘲笑對方的腦子,聲音冷了幾分:“那你又為何翻入我外孫女院子?”

 吳庸被這麼一問,臉色變了變,慌亂中想到凌四姑娘教他的方法,趕緊說道:“我是去挖我的私銀。那院子破敗,尋常人根本不去那裡。我把每月餘下的銀子都藏在那裡了。老夫人不信,可以派人去那衣架子下面挖,看看是否有30枚銅板。”

 凌老夫人後背微微靠在太師椅上,眸色深邃,雲淡風輕說道:“哦?既是如此,那便是一場誤會。你呢要去挖私銀,我外孫子以為有賊人闖入,把你綁了吹風。雙方都有理據,你去庫房拿十兩銀子,去看看大夫,好生休息幾天,這事就此揭過。”

 凌老夫人幾乎不用派人去檢視,便知那裡肯定早已經埋下銅板,也不多此一舉。她斜瞥了嘴角漾笑的凌四姑娘,心裡有了個底兒。

 本來這事本來就不大,管家兒子拿了十兩銀子補償金,也不算吃虧。

 偏生這人不肯服軟,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吳庸叩首:“謝謝老夫人關心。但小的有一事要告,實在不敢隱瞞。昨日夜裡翻入表姑娘宅子裡,確實是我不對。但我及時表明身份,可表姑娘也不是善茬,非逼著要我說是四姑娘讓我來偷她認親信物的,要我栽贓四姑娘。”

 吳庸說得有板有眼,姜阮阮怒意橫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姜嚯便一陣風上前,對著那人胸口踹了一腳,“你放你孃的屁!”

 姜阮阮一驚,怕姜嚯闖禍,趕緊把他拉回來,護在身後。

 吳庸捂著陣陣發疼的胸口,指著姜嚯嚎啕:“老夫人可要為我做主啊!就是我死不肯幫他們栽贓四姑娘,他們才把我吊在樹上,要逼我就範啊。”

 適時,凌四姑娘拍了拍桌子,倏地站起來,時機掌握得剛剛好,帶著幾分嫡女的氣勢凝向姜阮阮:“沒想到表妹昨日之事,積怨如此之深。竟然想要栽贓陷害我!”

 前有姜嚯忍不住動手打人,後有地上跪著指證的管家兒子,還有府裡地位高人一截的凌四姑娘氣勢凌人,凌老太不動聲色,反倒眯著眸子,好似享受聽戲般端詳著姜阮阮。

 這簡直是個爛攤子!

 姜阮阮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母親教導她的,越是緊張越要得體。

 你若是得體從容,沒人能下了你的面子。

 短暫慌亂後,姜阮阮露出清淺的笑意,四兩撥千斤道,“表姐急什麼?單憑一個夜裡翻入女眷牆內小人的片面之言就斷定我要栽贓表姐,怕是不合適吧。這裡面的親疏關係,如若旁人聽了去,反倒叫人笑話了。”

 凌蜜性子衝動,愣是沒想到這姜阮阮這麼淡定。她原以為姜阮阮會手足無措,會激動抓狂說自己“冤枉”,會毫無儀態,而這樣子恰恰是祖母最討厭的!

 她甚至昨晚入夜裡幻想過好幾種姜阮阮失態的畫面,興奮得睡不著,乃至於天還沒亮就早早起床,為的就是這一刻!

 可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形!

 刁難的話落在她那邊好似重拳落在棉花上,飄飄然無力。

 她越是淡定,凌蜜心裡頭便越抓狂越恨!

 這種淡定簡直刺痛了凌蜜的眼睛!

 而此番猝不及防被打了臉也不能怎麼樣,凌蜜只能恨恨地瞪著她,連情緒也不會隱藏了。

 這會兒,姜阮阮剛端著甜美圓潤的笑靨,轉向管家兒子時卻帶著幾分銳利,“我問你,你說昨日夜裡見過我,那我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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