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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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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孤身犯險

  鐵木不見了,王海哪難真的睡著,只是躺在那裡閉目養神。原本以為李思懷很快就能帶回訊息,可是七點多的時候李思懷的心腹送來了食物,問對方也不知道李思懷哪去了,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思懷也沒有出現。這時王海開始擔心李思懷是不是也出了什麼意外,好在吃過中午飯的時候李思懷回到了密室。

  此時的李思懷疲憊不堪,面色沉重,還沒開口說話就先嘆了一聲。

  王海問道:“怎麼樣,有鐵木的訊息嗎?”

  李思懷搖了搖頭說:“所有能動用的關係我都動用了,可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王海講道:“和我們交火的人是克雷孟特,你去那裡查過了嗎?”

  李思懷點頭說:“我認識一下克雷孟特的手下,我給了對方一大筆錢去打探訊息,可惜什麼也沒打探道,只打聽到克雷孟特被抓到了聯邦國家安全域性。”

  王海對此一點也不意外,他已經聽到了普利莫的話。如果普利莫要抓一個人的話,在俄國就算是像克雷孟特這樣身份的人也難逃脫。

  李思懷接著講道:“後來我又託安全局裡的一位朋友幫我打聽,可是依然沒有關於鐵木的訊息,而且克雷孟特拒不承認和之前的槍戰有任何訊息。”

  王海有些頭大,如果克雷孟特堅持不承認的話,那安全域性也不能關押他多長時間,用不了多久就會放他出來的。安全域性也是要講求證據的,如果他們有克雷孟特的犯罪證據的話,那早就抓人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李思懷思索了片刻後講道:“你說鐵木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王海看了李思懷一眼,搖頭回道:“不可能。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而且我也用和他之間的通訊器進行了聯絡,根本聯絡不上,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說到這裡王海突然站了起來。

  李思懷盯著王海問道:“你想幹什麼?”

  王海沉聲說:“我不能坐在這裡乾等,鐵木肯定遇到了麻煩,我必須去找他。”

  李思懷接著問:“你要去哪裡找他?”

  王海回道:“克雷孟特是唯一的線索,我要先到他那裡去一趟。”

  李思懷馬上說:“克雷孟特那邊我已經打探過了,鐵木......”

  王海打斷李思懷的話問道:“知道安全域性會關押克雷孟特多長時間嗎?”

  李思懷邊想邊說:“安全域性手裡沒有克雷孟特的犯罪證據,應該不會關太長時間,現在說不定已經放了他。”

  王海點頭說:“嗯,我這就去找他。”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李思懷起身叫道。

  王海看了李思懷一眼說:“不行,太危險了。”

  李思懷笑道:“小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且沒有鐵木的話我也活不到今天,你認為我會放手不管嗎?”

  王海以前確實認為李思懷是投機取巧之輩,此時見對方一臉的豪邁不禁改變了觀點,向其講道:“我沒有說你是貪生怕死之輩,而是希望你能留下來繼續打探鐵木的訊息,萬一鐵木突然回到這裡的話也好有人告訴他我去了哪裡。”

  李思懷想想覺得王海說的有道理,應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有鐵木的訊息的話我會立即想辦法通知你的。”

  “好。”王海應道。

  白天行動不比夜裡,王海沒辦法攜帶狙擊步槍之類的大型武器,因此只拿了自己的裝備就離開了李思懷的飯店。王海並沒有直接去克雷孟特的別墅,而是先找了一家電腦店買了一個和趙忌一模一樣的隨身碟,這才乘坐計程車趕到了克雷孟特的別墅。

  克雷孟特從聯邦國家安全局裡回來簡直是怒火沖天,客頂裡凡時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了,保鏢們也遠離他站著,生怕會成為克雷孟特攻擊的物件。克雷孟特生氣也是難免的,眼看著五千萬美金就要到手了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劫走了趙忌,他又費盡心思去追敵人,卻沒想到第二次殺出了程咬金。總之,克雷孟特昨天一天都是失敗的,先是失去了五千萬美金的交易,緊接著和自己搗亂的人又被一夥神秘人物給抓走了。

  “混蛋,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克雷孟特怒吼,真沒想到在俄國還有人敢跟他做對,心裡暗暗發誓找到人的話一定把對方剁成肉泥丟到海里去餵魚。

  正當克雷孟特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大發脾氣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保鏢開啟門上的小窗看到了王海的臉,立即驚慌失措地回頭沖剋雷孟特叫道:“老大,是昨天來的人!”

  克雷孟特一聽,心裡非常奇怪,嘴裡叫道:“讓他進來!”

  保鏢打開了房門,像之前一樣對王海進行搜身,拿走了那把手槍,然後把王海帶了進來。

  王海進入客廳先是瞟了一眼被砸毀的東西,知道克雷孟特現在的心情很差,主動講道:“克雷孟特先生,我想和你談筆買賣。”

  “小子,你倒是挺有種的,竟然敢再來到我這裡。”克雷孟特盯著王海冷哼了一聲,故作鎮定地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抽了口才講道,“說吧,你想和我談什麼買賣?”

  王海鎮定自如地走過去坐在克雷孟特對面,翹著二腿說:“首先我要知道我朋友是不是在你手裡?”

  克雷孟特不愧是老江湖,立即意識到王海此行的目的,故意冷笑一聲反問:“你說呢?”

  王海知道自己面對是的一隻老狐狸,謹慎地說:“我憑什麼相信我朋友就在你手裡?如果真的在的話,那請讓我先見他一眼。”

  克雷孟先抽著雪茄說:“你可以不相信他在我手裡,我可不知道你朋友還能堅持多長時間。”說著停了停,盯著王海講道,“別浪費時間了,還是和我說說你想和我談什麼買賣吧。”

  王海不能確定鐵木是否真的在這裡,不過他必須試一試才行,沉聲講道:“趙忌死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

  克雷孟特早就從手下那裡得知趙忌死了的訊息,可聽到王海提起後拿雪茄的手還是微微一顫,慌忙咳了一聲來掩蓋自己的失態。資料在趙忌手裡,現在趙忌死了就沒人知道資料在哪裡了,這也是他火大的原因之一。克雷孟特向王海講道:“我確實知道趙忌死了的事,不過這和你到這裡來有什麼關係?”

  王海笑了笑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趙忌手中的資料哪裡去了嗎?”

  克雷孟特拿雪茄的手再次顫了一下,這次他沒有去掩飾自己的失態,而是把上身向前湊了湊,緊盯著王海講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東西在哪裡?”

  王海沉穩地點了點頭。

  克雷孟特開始變得興奮起來,先前的壞心情一掃而光,開始盤算著自己找回東西之後再來一次競價,依然能弄到五千萬美金。克雷孟特樂了,似乎東西已經到手換成了錢,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王海問道:“東西在哪?”

  王海並不著急,把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慢騰騰地說:“還是先談談我的條件吧。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不過你必須放了我的朋友,並且保證我們兩個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克雷孟特沒有多想,立即應道:“沒問題,我會保證你們安全離開的。”說完再次追問道,“東西在哪?”

  王海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克雷孟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試探鐵木是否真的在克雷孟特手裡。王海脫下右腳上的鞋拿在手裡,從裡面取出隨身碟在克雷孟特面前晃了下說:“這個你認識吧?”

  克雷孟特見過趙忌手中的隨身碟,因此一眼就認了出來,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就想去奪。

  王海把隨身碟握在手中,一邊把鞋子穿回去一邊向克雷孟特講道:“不要那麼著急,先放了我朋友,東西自然是你的。”

  克雷孟特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根本沒人,不過他可不想再失去到嘴的肥肉,故作鎮定地說:“當然。”說著腦子裡面轉動了下,向王海講道,“跟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去見你朋友。”

  王海跟著克雷孟特來到了地下室,這裡應該是克雷孟特的酒窖,不過最裡面被改成了地牢,厚重的鐵門讓關在裡面的人無路可逃。

  克雷孟特讓手下開啟鐵門,向王海講道:“你朋友就在裡面,進去吧。”

  地牢的大門只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因此王海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只能往前走去。

  “喂,等一下。”克雷孟特突然叫道,“把隨身碟拿過來,我要驗一驗貨是真是假!”

  王海回頭把隨身碟拋給了克雷孟特,接著推開地牢的大門向裡面望去,哪有一個人影?王海非常憤怒,轉身沖剋雷孟特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克雷孟特緊緊地抓著隨身碟,得意地笑道:“小子,你還太嫩了一點。實話告訴你吧,你朋友根本不在我手上!”

  “什麼?”王海有些意外,如果鐵木是自己逃脫了的話,那他跑到哪去了?

  克雷孟特接著講道:“本來我確實快抓住他了,可誰知道一夥神秘人突然出現,他們奪走了你朋友。”

  王海此次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試探情況,故意裝作憤怒的樣子叫道:“克雷孟特,你竟然敢耍我?”

  克雷孟特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開心地晃了晃手中的隨身碟說:“這隻能說你太笨了。抱歉了,它現在是我的了。哈哈......”

  王海做出頹廢的樣子說:“好吧。克雷孟特,可不可以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是誰抓走了我朋友?”

  克雷孟特講道:“怎麼,你剛才沒聽明白我的話嗎?是一夥神秘人物,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王海這次是真的失望,叫道:“那你知道他們把我朋友抓到哪去了嗎?”

  “這個我也想知道,如果你查到的話麻煩通知我一聲,我不會放過那些王八蛋的。”克雷孟特說,他拿到隨身碟後本來想殺了王海的,臨時卻改變了主意,萬一隨身碟是假的怎麼辦?“把他關起來!”

  保鏢們的槍口指著王海,他只能乖乖地進入地牢,看著大門被關了起來。

  克雷孟特急於驗證手中的東西是真是假,把王海關進地牢後甚至沒有吩咐人留下看管,轉身回到了一樓客廳,並讓人拿來了膝上型電腦。

  王海被關在地牢裡一點也不驚慌,首先他心裡清楚克雷孟特絕不會殺自己,其次他有把握離開這裡。等人都走完之後王海把手錶取了下來,按慕容凡演示的那樣將錶盤轉動一圈,接著按下了按鈕,手錶另一側立即噴出了可以將鋼鐵切割開的火焰。靠著手錶的幫助王海破門而出,一邊將手錶戴回去一邊將小心地行走於地窯之中,順著樓梯來到了一樓。

  克雷孟特把隨身碟插入了膝上型電腦上,可誰知道電腦突然宕機了,他氣憤地敲打著鍵盤,叫道:“媽的,怎麼搞的,再給我拿一臺來!”

  保鏢連忙換了一本膝上型電腦,可誰知道隨身碟插上去後電腦立即又宕機了,克雷孟特這下可氣壞了。

  克雷孟特拔下隨身碟來回看了看,意識到隨身碟可能有問題,吩咐道:“把那小子給我帶過來!”

  王海買到隨身碟後就又花高價錢讓店主下載了木馬病毒在裡面,任何插入隨身碟的電腦都會因為感染木馬病毒而宕機,也正因為此給王海爭取了時間。

  當保鏢發現王海逃走並稟告給克雷孟特的時候,王海已經由二樓窗戶離開了克雷孟特的別墅。

  克雷孟特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心中的怒火比王海到來之前還要旺,當即把前去叫王海的兩名保鏢給暴打了一頓,只差沒有開槍斃了兩人。克雷孟特大口喘著氣,氣得臉紅脖子粗,衝手下叫道:“立即給我召集人馬,凡是能叫到的全都給我叫過來。媽的,老子要大戰一場。不管是那夥神秘人還是剛才那小子,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王海已經證實鐵木不在克雷孟特手裡,離開克雷孟特的別墅後突然不知該往哪走,現在只知道鐵木是被一夥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神秘人給綁走了,除此之外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正當王海一籌莫展的時候見到別墅對面巷子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於是就走了過去。

  麵包裡坐著一對看起來好像情侶般的男女,兩人衣著時尚,見到王海走過來就摟在一起親吻了起來。

  王海在車窗上敲了敲,坐在司機位上的男子放下玻璃,被打擾後顯然非常不高興,衝王海吼道:“你幹什麼?”

  王海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惡劣而生氣,相反心平氣和地說:“我要見普利莫。”

  “普利莫?媽的,老子認識他媽的誰是普利莫?”男子態度明顯更惡劣了。

  王海微笑道:“老兄,你們穿的衣服太高檔了,可是卻開了這麼一輛破車,這顯然說不過去。”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衝女的講道,“女士,請收好你的槍,我可不想被克雷孟特的人發現。”

  車內男女相互看了一眼,接著男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耳機塞到耳朵裡,開口講道:“頭,我們被識破了。”說著瞟了王海一眼,接著講道,“是昨天進入克雷孟特家裡的中國籍男子,他要見普利莫副局長。好的,我明白了。”結束通話後向王海講道,“上車吧。”

  王海開啟車門坐在了司機後面,任由兩人把自己拉到其他地方。

  車子在市效的一家咖啡店停了下來,司機回頭向王海講道:“普利莫副局長在裡面,你自己過去吧。”

  “謝謝。”王海下車朝咖啡店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老式咖啡店,普利莫坐在角落裡正啃著三文治,對面還放了一份咖啡和三文治。

  王海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咖啡廳裡的客人不多,表面看起來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可在王海跨進來的時起最少有一半的人投來目光,而這些人是普利莫經過偽裝的手下。王海在普利莫對面坐下,輕聲叫道:“普利莫副局長。”

  “叫我普利莫就行了。”普利莫抬頭看了王海一眼,他不想太招搖,指著對面的食物說,“那是我給你要的,吃吧。”

  王海確實有點餓了,拿起三文治兩三口就嚥了下去,又喝了半杯咖啡後向普利莫講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普利莫輕哼一聲說:“我還想找人幫助呢。”說著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壓低聲音埋怨地說,“我說過我會幫你們找到那個特種兵的,而且我警告過你們,可你們都看看自己做了什麼?昨天夜裡你們在三個地方發生了槍戰,其中一次還死了一個平民,你們要讓我怎麼交差?”

  王海知道昨天確實是他和鐵木做的過火了點,不過那全是為了國家安全不得以而為之,此時略帶歉意地向普利莫講道:“那個特種兵已經死了。”

  “我知道。”普利莫的語氣有些緩和,接著說,“我已經幫你們隱瞞了他的身份,屍體你們也可以隨時帶走,現在只希望你和鐵木快點離開我的地盤,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謝謝。”王海非常感激普利莫能夠隱瞞趙忌的身份,接著講道,“我們想回去,可是鐵木不見了。”

  “不見了?”普利莫有些驚訝,問道,“你說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王海講道:“他失蹤了,是被一夥神秘人綁走的。”

  “什麼?”普利莫驚訝的差點大叫出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後歉意地看了看四周,接著壓低聲音向王海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海將昨天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最後講道:“事情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的,在和克雷孟特交火的時候鐵木掩護我撤離,他反而被一夥神秘人給劫走了。”

  普利莫眉頭緊皺了起來,沉聲說:“你確定鐵木不在克雷孟特手裡?”

  王海應道:“是的,我剛從克雷孟特那裡出來,鐵木不在那裡。”

  普利莫眉頭皺的更緊了,盯著王海說:“你和鐵木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止是為了抓那個特種兵回去那麼簡單吧?否則不會把這裡攪的跟混水似的。”

  要是以前王海可能會告訴普利莫這次來的目的,可是現在他身份特殊,向普利莫講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們為什麼到這裡來。現在我只能說我們來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是鐵木被人抓走了,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

  普利莫有些不高興,哼了聲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王海講道:“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說著停下來觀察了一下普利莫愈加不高興的臉,接著講道,“你也不希望我和鐵木繼續留在這裡的,可是找不到鐵木我就不會離開這裡,而且克雷孟特現在一定也在找我和那夥神秘人,不久之後一定還會有一場大戰的。除非你能找到鐵木,不然沒人能阻止它的發生。”

  “你是在威脅我?”普利莫怒了。

  王海鎮定地說:“我只是在幫你分析事實。”說著把身體向前湊了湊,附在普利莫耳邊說,“我保證,只要找到鐵木我們兩個就立即離開這裡,絕不停留。”

  普利莫腦子裡面盤算著,事情真的會像王海說的那樣發生,他絕不能容忍有人將自己的地盤做為戰場。普利莫喝了口咖啡說:“你保證找到鐵木後你們就離開這裡。”

  王海見普利莫答應幫忙就鬆了口氣,微笑道:“我保證。”

  “好吧。”普利莫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這讓他感覺稍微舒服一點,“現在除你說的話外我沒有一點線索。給我一點事情,我會想辦法找到鐵木的。”

  王海威脅道:“你最好快點,要是明天早上我還沒有收到訊息的話,那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普利莫握緊拳頭,氣的想打人,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推到王海面前說:“這個你帶著,我要隨時都能找到你。”

  “行。”王海抓起手機裝到了口袋裡,起身講道,“再見。”

  王海離開咖啡廳後就察覺後身後有兩個彪形大漢跟著,他心裡清楚是普利莫的手下,於是快走兩步混入人群之中,趁後面的人不注意進入了一家書店。王海拿起一本雜誌擋在臉前裝著看書的樣子,暗自觀察跟蹤自己的人,見兩人從書店門前走過就放下雜誌走了出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王海以為自己甩掉了普利莫的手下,可沒過多長時間就又發現那兩個彪形大漢出現在自己身後,很快他就明白普利莫給自己的手機帶有定位系統,只要手機還在身上,那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後面的兩個傢伙的。

  跟蹤王海的兩人只是負責監視,順便阻止王海在俄國惹事,除此之外並沒有惡意。

  王海放棄了甩掉兩人的想法,乾脆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保鏢,反正有他們跟著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王海現在沒有辦法回去找李思懷了,也不知道李思懷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王海走進了地鐵站,趁人多的時候偷了一部手機,坐了一站後下車進入了洗手間。

  跟著王海的人還不知道王海已經發現了他們,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就沒有跟著進去,而是拿了份報紙坐在了洗手間對面的椅子上等著。

  王海撥通李思懷店裡的電話聯絡上了李思懷,沉聲說:“喂,是我。”

  李思懷聽出王海的聲音後顯得很焦急,問道:“你沒事吧,跑哪裡去了?”

  “我去過克雷孟特那裡了,鐵木不在他手裡,而是被一秋神秘人給綁走了。”王海回道,接著問,“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李思懷謹慎地說:“你等一下,這裡說話不方便,我一會用手機給你回過去。”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海坐在馬桶上等待著,從李思懷的語氣裡可以聽出他有所發現,這讓王海很期待。很快王海手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慌忙按下了通話鍵,對著手機講道:“喂,那你邊有什麼收穫?”

  李思不婉惜地說:“我這裡還沒有任何關於鐵木的訊息。”說著微微一頓,緊接著就擔心地說,“不過,我收到了一個壞訊息。克雷孟特正在大量召集人手,同時放出風聲說要殺了你,另外他似乎也在尋找你說的神秘人。”

  王海並沒有為克雷孟特要殺自己的事情感到擔心,向李思懷講道:“你留意一下克雷孟特的動向,他要是找到鐵木或者那夥神秘人的話就立即通知我。”

  李思懷問道:“我要怎麼聯絡你,打這部電話可以嗎?”

  王海想到偷來的手機暫時還是安全的,應道:“可以,另外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李思懷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王海說:“我現在正被普利莫的手下跟蹤,不方便和你見面,希望你可以想辦法給我弄支狙擊步槍來。”

  李思懷應道:“沒問題,我會把狙擊步槍裝在吉它盒裡放到地鐵站,你只要到那裡去取就行了。”

  “好。”王海結束通話了電話。

  等在外面的人見王海長時間沒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其中一個推門走了進來,恰巧看到王海迎面走過來,急忙裝著小便的樣子,見王海離開後忙用對講機通知自己門外的朋友。

  王海見到普利莫手下的表現只想笑,他繼續裝著沒發現兩人的樣子上了地鐵,前往李思懷所說的地鐵站。

  李思懷經過化妝後打扮的好像流浪歌手,旁邊靠牆放著吉它盒,光從外面沒有人能認得他的身份。李思懷見到王海後輕點了下頭,接著就發現了跟在後面的兩名特工,忙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然後混在人群中擠進了地鐵站。

  王海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拿起吉它盒背上,然後離開地鐵站就近找到了一家小型旅店,進入房間後立即將房門反鎖,窗戶緊閉,拉上窗簾,開啟房燈。做完一系列工作后王海把吉它盒放在桌子上開啟,裡面陳列著被分解開的狙擊步槍和子彈,另外還有一把德國制P8手槍和一把瑞士軍刀。

  王海先將手槍和軍刀藏在身上,然後將狙擊步槍組裝起來檢查了一下。這是一支警用版的SSG69狙擊步槍,槍管較短,可以快速裝上消音器。這種狙擊步槍雖然型號有些老,但是效能優越,四十年來曾經在五十個不同國家服役。

  確定狙擊步槍沒有問題后王海將它重新分解放在吉它盒裡,這樣拿出去不顯眼,然後就躺在床休息和等待訊息。

  半個小時後屋內響起了手機鈴聲,王海見是普利莫的手機就按下通話鍵講道:“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訊息。”

  普利莫聲音緊張地說:“我的人發現一批武裝人員混進了小學裡,他們可能就是你找的神秘人。”

  王海一聽,馬上從床上坐起來問道:“在哪裡?”

  普利莫沒有直接告訴王海在哪裡,而是講道:“我的人在門外等你,他們會帶你來的。”

  “嘭嘭嘭。”房門傳來沉重的聲音。

  王海拔出手槍來到門後,透過貓眼見是跟蹤自己的兩個人就把槍又收了起來,對著手機講道:“好的,我馬上就到。”掛上電話後抓起吉它盒背在身上,然後開啟門向等在外面的人講道,“我們走吧。”

  普利莫的手下沒有什麼廢話,甚至不和王海進行交流,在前面帶路來到了旅館外,那裡停著一輛商務轎車。

  王海記得這兩個人是跟自己一同乘坐地鐵過來的,這麼快就弄了一輛車,看來普利莫的手下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車子沒有拉響警報,卻以超過市區限速一倍的速度在市區狂奔著,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甚至逆向行駛,有幾次都差點與路面上的車相撞。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王海順利地到在了莫斯科市中心的一座小學前,附近經過偽裝的特工不下五十名,普利莫則坐陣經過偽裝的指揮車裡。

  王海登上指揮車後向普利莫問道:“你們是打算等我到後再行動嗎?”

  普利莫白了王海一眼說:“裡面還有學生和老師,我們必須想辦法疏散裡面的人才能行動。另外,現在還不知道鐵木是不是在裡面,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說著目光落在了王海的吉它盒上,問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王海擔心普利莫拿走自己的武器,微笑道:“我喜歡音樂,見這把吉它不錯就把它買了下來。”

  普利莫以懷疑的目光看著王海,他知道里面裝的並不是吉它,只是沒有當面拆穿,現在他只希望快點找到鐵木好送這兩尊瘟神離開。

  “嗡......嗡嗡......”王海身上突然傳來手機震動聲,他掏出手機衝普利莫講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普利莫現在正忙,也沒問誰給王海打的電話,扭頭向手下佈置工作。

  電話是李思懷打來的,王海接通電話後講道:“你好,我已經度過吉它了,很好用。”

  李思懷聽出王海不便說話,直接講道:“克雷孟特已經開始行動了,目標是市中心的一家小學,你說的神秘人物可能就在裡面,只是還不能確定鐵木在不在。”

  王海邊點頭邊說:“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到家了,是我朋友送我回來的。”

  李思懷聽出普利莫的人已經帶王海趕到了學校,接著講道:“克雷孟特的人估計半個小時內會趕到那裡,你自己小心一點。”

  “再見。”王海結束通話了電話,目光落在了普利莫身上。

  普利莫聽著對講機裡手下的彙報。“克雷孟特帶著大批人馬正往市中心趕,目標正是我們鎖定的學校。”

  “什麼?”普利莫非常驚訝,他知道克雷孟特現在已經快被逼瘋了,要是讓大批人馬趕到這裡的話又是一場混戰,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阻止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給我阻止他,千萬不能讓他到這裡來!”

  王海見普利莫沒有功夫理會自己就悄悄地離開了指揮車,臨走之前把普利莫的手機留在了車上,這樣對方就沒辦法追蹤自己。另外,王海順便竅取了一部對講機,這樣他就能時刻掌握這邊的狀況。

  離開指揮車后王海觀察了一下四周,學校周圍的高樓上已經被安排了狙擊手,那些經過偽裝的特工正不斷進入學校將分散在裡面的學生和老師疏散出來。

  王海走進了距離學校最近的高樓裡,樓頂已經有狙擊手了,因此他不能到那裡去,而是來到了樓層的中間位置。這一層被一家公司租了下來,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公司裡的員工已經全部離去,只留了一名保安在這裡。

  保安正在看一場球賽,見到王海後顯得非常不高興,起身問道:“喂,你找誰?”

  王海上去就是一拳,乾淨利落地打暈了保安,用桌上的膠帶把保安的手腳和嘴纏了起來,取下這裡的門卡鑰匙後把保安塞在了桌下。電視裡還在播放著球賽,這樣即使有人從這裡經過也只會認為保安正在看電視,沒有人會懷疑王海進到了這裡。

  王海來到了一間雜物室,這裡正對著學校的大門,視線非常好,可以觀察到整個學樣的動靜。

  雜物室裡的窗戶百合葉被拉了上,這樣就沒有人能注意到躲在後面的王海。王海開啟吉它盒將狙擊步槍重新組裝起來,躲在百合葉後面觀察著對面的一舉一動,耳朵裡聽著普利莫和手下的交談。

  “報告長官,克雷孟特和他的手下已經突破路障,正繼續朝學校趕去!”

  普利莫聽到這個訊息非常不高興,歷聲叫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開槍阻止他?”

  “長官,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許多行人和車輛,開槍的話可能會傷及無辜。”

  “混蛋!”普利莫氣憤地叫道,“不管想什麼辦法你們必須給我阻止克雷孟特!”

  “是!”

  “砰!”

  學校裡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普利莫就得到了彙報。“報告長官,敵人發現了我們!”

  普利莫心裡一緊,問道:“裡面還有多少人沒有出來?”

  “敵人綁架了一名老師和兩名學生,我們正帶其他人出來。”

  王海聽到了槍聲,同時看到普利莫的手下正掩護著兩名老師從學校裡撤出來。

  普利莫非常生氣,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敵人綁架了人質,這件事他無法抽手不管了。普利莫透過車窗觀察對面的學校,克雷孟特帶著亡命之徒正往這裡趕,這裡遲早會成為戰場。普利莫沉聲講道:“傳我的命令,立即清空學校方圓一公里的人。”

  “是!”普利莫的手下應道,他們的任務量驟增,清空一公里內的人可不是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的,這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幫助才行。

  普利莫接著吩咐道:“所有的狙擊手注意,如果克雷孟特和他的人趕到了這裡,那就給我開槍射擊,不能讓他們靠近學校!”

  “是!”狙擊手領命。

  普利莫感覺事態嚴重,除了要應付學校裡的神秘武裝人員外,他還要應該克雷孟特所帶來的亡命之徒,因此他請求支援調派了一支軍隊到此,同時安排了談判專家進入學校與敵人接洽,看他們有什麼樣的要求。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普利莫回頭講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鐵木安全......”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原本坐在他身邊的王海早就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了那部可跟蹤的手機。“人呢?”

  沒有人能夠回答普利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學校上,根本沒人注意到王海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混蛋!”普利莫惱火地把手機摔在地上,扭頭來回張望著,現在他又多了一個需要注意的人,王海。普利莫心裡清楚,王海為了救出鐵木會不擇手段,要是再有平民因此死亡的話,那他這副局長的位置恐怕就要坐不穩了。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必須儘快解決眼前的事情才行。

  王海繼續潛伏在雜物室裡,觀察著下面的一舉一動,看著普利莫的手下清空學校一公里範圍的人,之後是談判專家進入學校,然後是軍隊到達此處對周圍進行嚴密佈防。對於眼前嚴峻的形勢王海是一點也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是鐵木在不在學校裡面,要如何才能安全地救鐵木出來。

  如果沒有之前鐵木捨身掩護王海離開,王海此時也絕對不會如此拼命,現在為了救出鐵木他會做出任何事來。

  學校裡的武裝人員全都躲到封閉的體育館裡,大門緊閉,窗戶也被擋了上,在外面根本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連敵人的具體人數也弄不清楚。

  談判專家冒著被擊斃的風險前往,距離體育館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就舉起雙手並大聲叫喊自己身上沒有武器及此行的目的。

  體育館大門左側的一扇窗戶被打了開,王海立即透過瞄準鏡看去,只見一個滿臉麻子的亞洲男子隔窗與談判專家交談著,王海一眼就認出這個麻子是昨天參加過克雷孟特舉行的拍賣盛會的傢伙。王海弄明白了這些傢伙為什麼要抓鐵木,原來也是為了資料。

  談判專家和麻進行了簡短的交談後就轉身離開了,可以看出他對此次談判還是非常滿意的,在體育館對面的教學樓後面和等在此處的特工匯合。談判專家從特工手中拿過對講機講道:“報告長官,敵人已經開好了條件。”

  一直焦急地指揮車中等待訊息的普利莫一把抓過對講機問道:“什麼條件?”

  談判專家回道:“他們說無意和我們為敵,只希望要一架直升機離開這裡,為了表示誠意他們願意在直升機到達的時候先放了學生。”

  王海當然也聽到了談判專家所說的條件,目光本能地落向了停在樓下的指揮車上,想看看普利莫是什麼態度。

  普利莫此時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他此時還不清楚裡面的究竟是什麼傢伙,不過這裡是鬧市區,對方還綁架了人質,如果能不開一槍解決問題當然是最好的。關於鐵木......普利莫咬了咬嘴唇,心裡有些猶豫。普利莫向談判專家問道:“知道對方是些什麼人嗎?”

  談判專家回道:“不知道。和我談話的是個亞洲男子,不過他們的具體身份還搞不清楚,也看不到裡面到底有多少人。”說到這裡他停了下,接著講道,“長官,以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對我們確實沒有什麼惡意,不如答應他們的條件先讓他們離開再說。”

  普利莫沉默了片刻,向談判專家講道:“告訴他們不要傷害人質,直升機會在三分鐘內到達。”

  “是!”談判專家非常興奮,再次往體育館走去。

  王海的眉頭卻在這時皺了起來,普利莫連問都沒問鐵木的訊息就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顯然是不打算管鐵木的死活了,這讓他非常生氣。

  普利莫也有自己的難處,他不可能為了鐵木一人拿自己國家的平民去冒險,另一邊還有難纏的克雷孟特,他必須讓這些人儘快離開這裡好化解即將到來的危機。另外,鐵木的事情他實際上也考慮過,並不是不管,而是把鐵木放到了第二位。

  談判專家和學校裡的武裝人員談的很滿意,對方為了表達誠意甚至提前放了一名學生出來,這讓心情緊繃的普利莫感到很高興。

  “報告長官,我們已經抓到克雷孟特了!”

  突然聽到這個好訊息普利莫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只要抓住了克雷孟特,那就相當於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現在只需要全心對面學校裡的人就行了。普利莫吩咐道:“把克雷孟特給我帶過來!”

  “是!”

  一分鐘後一輛警車鳴著警笛駛進了戒備區,再指揮車前停了下來,車子停穩後兩名警察押著克雷孟特從警車裡走了出來。

  普利莫親自從指揮車裡走出來迎接克雷孟特,面帶微笑地說:“克雷孟特,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怎麼,想要陪我回去再喝杯咖啡嗎?”

  克雷孟特沉著一張臉不高興地說:“普利莫,你沒有證據控告我,難不成告我開車來市區購物不成?”

  普利莫看了眼押送克雷孟特到此的警員,其中一名立即講道:“報告長官,他是一個人開車過來的,車內沒有搜到任何攻擊性武器!”

  真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普利莫心裡罵道,向前走一步來到克雷孟特面前,沉聲說:“克雷孟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召集了大量人手到這裡來嗎?我警告你,別給我搗亂,否則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的!”

  克雷孟特冷笑一聲說:“普利莫,你也別嚇唬我,有證據的話你儘管可以控告我,不然的話就快點放我離開。”

  “嗡嗡嗡......”直升機由遠處駛了過來,直接回落在了學校操場裡。

  克雷孟特看到直升機後臉色馬上變黑了,生氣地叫道:“普利莫,你要放走那些傢伙?”

  普利莫的心情被克雷孟特搞的很差,歷聲說:“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吧?”

  “孬種!”克雷孟特惱怒地吼道。

  普利莫臉上掛不住,揮手吩咐道:“把他先關到警車裡。”

  “是!”警察把克雷孟特拖到了警車中。

  普利莫回到指揮車中抓過對講機向談判專家命令道:“讓他們先把學生放出來。”

  “是。”談判專家應道,經過交涉後對方放了最後一名學生。

  現在對於普利莫來說裡面只剩一名人質了,可對於隱藏於學校對面高樓上雜物室裡的王海來說卻什麼也沒有改變,他端槍瞄準著體育館大門,一旦發現鐵木在裡面就會開槍設法營救。兩分鐘後體育館的大門打了開,包括王海在內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注視著體育館的大門,等待著武裝人員從裡面走出來。

  普利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用對講機向談判專家問道:“他們什麼時候放最後一名人質?”

  談判專家慌忙回道:“直升機起飛以後,他們會把人質放到某個大樓樓頂。”

  普利莫對武裝人員放最後一名人質的做法有些不滿,他更希望對方現在就放了人質,可也知道那有些不現實,只能耐著性子等下去。

  一群人從體育館中走了出來,他們被體育館中用來罩器材用的篷布罩的嚴嚴實實,就連鞋子也看不到。

  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普利莫的眉頭皺了起來,根本分不清誰是武裝人員誰人質,就算是想行動也不敢冒然開槍。混蛋!普利莫心裡罵道,接著吩咐道:“所有人注意,不要開槍,讓他們上飛機。”

  學校四周的聯邦特工們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向直升機移動。

  王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在許多警匪電影中都出現過這樣的鏡頭,警察對壞人束手無策,到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壞人逃走。王海不是警察,骨子裡還流著殺手的冷酷,不可能看著這些傢伙離去。王海端槍瞄準走在最前面的傢伙,隨後扣動了扳機。

  “噗。”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發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隨後王海就把槍管收了回來,透過百合葉間的縫隙觀察對面的情況。

  “啊!”篷佈下傳來一聲慘叫,走在最前面的傢伙右腿被子彈擊中,身子一斜倒了下去,雙手本能地向前抓去,罩在眾人頭頂的篷布因此落了下來。

  一共有十二名武裝人員,篷布落下後可以看到這些人非常驚慌,紛紛持槍盯著對面,彼此之間緊靠著圍成一圈,卻沒有人敢冒然開槍。

  人質被圍在武裝人員中間,她是個年輕的女教師,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被綁了起來,早已經嚇的面色蒼白。篷布落下後女教師看到了周圍的特工,絕望中的她看到了救星,大聲呼叫道:“救命,救救我呀!”

  “閉嘴!”一名武裝人員回頭喝道。

  一直在注視著對面情況的普利莫眉頭緊皺,歷聲叫道:“誰開的槍,是誰開的槍?”說著扭頭回來看著,想要找到開槍的傢伙。

  躲在雜物間百合葉後面的王海微微皺了下眉頭,篷佈下面只有十二名武裝人員和一名被綁架的教師,鐵木並不在裡面,就連麻子也不在。王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體育館上,麻子還在裡面,鐵木有可能也在裡面。

  武裝人員本以為只是自己同伴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等看到同伴受傷的腿和地上的血後,原本就緊張的情緒再次升溫,紛紛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子彈射向周圍的特工,特工受到襲擊後也紛紛開槍還擊。

  普利莫見到這種情況大聲叫道:“停止射擊,停止射擊,注意人質的安全。媽的,全都給我停止射擊!”

  在普利莫的怒吼中特工們停止了射擊,敵人的槍聲也漸漸停了下來,此時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武裝人員剛好位於直升機和體育館正中間的位置,他們不斷來回看著體育館和直升飛機,不知道是應該返回去呢還是繼續朝著直升飛機前進。其中一個傢伙可能是收到了某種命令,拉著人質叫喊著往直升機跑去,其他人也拉起受傷的同伴朝直升機衝了過去。

  王海沒有理會那些離去的武裝人員,他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體育館。

  一直坐在指揮車中的特工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向普利莫問道:“頭,現在怎麼辦?”

  普利莫面色沉重地抓起對講機吩咐道:“所有人注意,不要開槍,讓他們走!”

  在毫無阻擊的情況下武裝人員很快就衝到了直升機跟前,拉著人質的傢伙已經伸手抓住了直升機艙門,而這時卻聽到“嘭”的一聲,拉著艙門的手臂從中間爆了開。

  普利莫再次聽到槍聲怒叫道:“誰,他媽的是誰開的槍!?”

  王海也是非常奇怪,之前是自己開槍阻止對方離去,此時明明有普利莫不準開槍的命令,又是誰開的槍?王海看向四周的大樓,能夠遠距離一槍打斷對方手臂的傢伙一定是狙擊手,他就藏在某個地方。

  “報告長官,不是我們的人開的槍?”狙擊手彙報道。

  除了普利莫的手下和自己外,這裡還有其他狙擊手。王海本能地想著,一時間卻找不到對方的位置。

  “什麼?”普利莫驚訝地叫道,很快就有新的狀況取代了他的注意力,以至於他不再去尋找那個槍手。

  “啪啪啪......”槍聲突然在四周響了起來,直升機前的武裝人員還沒來得及還擊呢就倒下了大半人員。

  怎麼回事?普利莫傻眼了,那些開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手下,他緊抓著對講機叫道:“是誰讓你們開槍的,快點給我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這次沒有人聽從普利莫的命令,槍聲不絕於耳。

  王海把注意力拉回到了學校操場,那些武裝人員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在強大的火力攻擊之下一個箇中彈倒地。

  普利莫也把視線拉回到了直升機的方向,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那名年輕的女教師像武裝人員一樣中彈倒地了。普利莫腦子裡面一片混亂,他甚至想到了明天報紙的頭條頭版一定會刊登這個訊息,題名就叫做《國家特工蔑視生命,開槍擊斃平民!》。

  “混蛋!”聲音在普利莫嗓子裡面滾動著。

  王海在上面看到要比普利莫看的清楚,並不是所有人都在開槍,真正開槍的只不過是一小部分,而這部分人在開槍擊斃對面的武裝人員後就趁亂離開這裡。普利莫的手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他們既然已經得到了不準開槍的命令,那就絕不會隨意開槍射擊。發生眼前的一幕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開槍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聯邦國家安全域性特工。

  趁亂離開的還有一輛警車,很快克雷孟特的聲音就在對講機裡響了起來。“普利莫,你還太嫩了一點,我想殺的人絕對不可能活著!”

  普利莫這才發現關押克雷孟特的警車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那兩名押他來的警察。混蛋,混蛋!普利莫的肺都要氣炸了,克雷孟特的人竟然潛到了自己的隊伍中,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件恥辱。普利莫顧不得會被克雷孟特聽到,用對講機叫道:“所有人注意,不惜任何代價給我抓住克雷孟特!”

  王海聽到這個命令直搖頭,克雷孟特要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此時他早已經逃出了普利莫的包圍圈,要想再抓到他就難了。

  普利莫的手下動了一起來,有的去收拾現場,有的人去追捕克雷孟特,搞得下面一片混亂。

  “哈哈......”克雷孟特猖狂的笑聲從對講機裡傳來,接著叫道,“普利莫,我們來打一個賭,你要是能抓到我的話我就爬在地上舔你的腳指。哈哈......”

  “混蛋!”普利莫氣得把對講機扔在地上摔的粉碎,抬頭看向四周。普利莫突然想起了第一個開槍的槍手,既然抓不到克雷孟特,那就只有把怒氣發洩在槍手身上了。

  王海又在雜物室等了片刻,並沒有見到再有人從體育館裡出來,而且他看到有幾名特工進體育館搜尋過,出來後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麼。難道麻子已經不在裡面了?王海起身把狙擊步槍裝回吉它盒裡,然後把它扔到了這家公司的垃圾筒裡,要不了多久物業就會把它當成垃圾給運走,不會有人發現這支使用過的狙擊步槍。

  王海決定親自去體育館看一下,剛來到一樓就聽到開門聲,急忙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面,看到一名特工慌慌忙忙地跑進了洗手間。王海看了看外面正在忙碌的人們,如果自己就這麼走出去的話,那一定會成為特工們注意的目標,至少普利莫不會輕易讓自己去現場檢查。

  王海尾隨特工來到了洗手間門外,聽到裡面傳來沖水聲,知道特工很快就要出來了。王海貼牆站好,等到大門開啟後就一拳打了過去。即使是訓練有素的特工,在受到王海的突然襲擊後也沒有什麼反抗力,很快就被打暈了過去。王海把特工拖回洗手間,換上對方的衣服後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人們都在忙碌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偽裝成特工的王海進入了體育館。

  體育館裡大多物品擺放的都很整齊,武裝人員進入這裡後並沒有過多的觸碰這裡的物體,這樣可以儘可能少的避免留下痕跡。

  王海在體育館裡找了一圈,整個體育館裡一目瞭然,一個人也沒有,最有可能藏身的幾個更衣室和器材室裡也是什麼人都沒有。“奇怪,麻子是怎麼離開這裡的?”

  “嘀、嘀、嘀......”

  正當王海站在原地思索著麻子離開這裡的辦法時聽到了水滴聲,他扭頭看去,浴室裡的水籠頭因為沒有關好而滴著水,水滴砸在水池中的積水上發出輕微的聲音。王海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水池下面的排水管道,接著找到了一個被鐵欄擋著的下水道。王海眼前一亮,走過去拉開鐵欄向下看了一眼。下水道入口有些狹小,可是容一個人進去卻沒有什麼問題。

  王海沒有多想,跳進下水道中沿著管道爬行,沒過多久就進入了莫斯科的排水主道。這裡的空間非常大,如通蛛網一般四通八達,人一旦到達了這裡就可以輕易的擺脫追蹤。王海在排水道里面走了一段後發現頭頂上的井蓋沒有蓋嚴,扶手梯上掛著一塊布條,在上面透進來的光線下來回擺動著。王海走過去把布條拽了下來,扶手梯上凸起一塊,就像粘在上面的釘一樣。王海把布條拿在手裡來回搓了搓,還很溼。

  麻子一定是從這裡離開的,而布條是從他這裡爬上去的時候不小心被掛到衣服後扯下來的。

  王海推開井蓋爬了上去,這裡是莫斯科繁華的市區,車水馬龍,不管乘坐計程車還是地鐵都可以到達任何地方。王海知道自己此時不可能再找到麻子,普利莫那邊也不想再過去,去了也只是給自己添麻煩,想了想後決定先去找李思懷。

  李思懷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了學校那邊的事,他正擔心呢就見王海走了進來,急忙起身把王海領到了密室中去,給王海倒了杯水問道:“情況怎麼樣?”

  王海接過水喝了一口,輕嘆一聲把之前的經歷簡述了一遍。

  李思懷聽後有些失望,安慰道:“只要你沒人事就行。”說著頓了頓,接著講道,“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再去打探一下訊息。”

  王海點了點頭,留在密室中休息。

  李思懷這次離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又興沖沖地回到了密室中,一見到王海就叫道:“有訊息了!”

  王海起身問道:“找到鐵木了?”

  李思懷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就講道:“我打聽到了克雷孟特的訊息。另外,有人剛剛在黑市上購買了一批火力強大的武器。”

  王海聽到這個訊息有些失望,問道:“這些和鐵木有什麼關係?”

  李思懷依然表現興奮地說:“那此武器是從我一個朋友那裡購買的,對方是一個滿臉麻子的亞洲男子。”

  王海聽到這裡也興奮了起來,問道:“你是說綁架了鐵木的麻子?”

  李思懷點頭說:“這個麻子也是個難纏的傢伙,他購買大批武器是打算向克雷孟特尋仇。”

  王海邊思索邊講道:“麻子去找克雷孟特尋仇,我只要去克雷孟特那裡就能找到麻子,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鐵木。”

  李思懷點了點頭。

  想通這些后王海也興奮了起來,問道:“克雷孟特躲在什麼地方?”

  李思懷講道:“走,我這就帶你去!”

  這次王海沒有拒絕李思懷,他需要一個觀察手幫助,帶了一些裝備後他就和李思懷開車離開了飯店。

  普利莫正在滿世界的尋找克雷孟特,一般人都以為克雷孟特早就離開了俄國,卻沒有人想到克雷孟特此時會隱藏於莫斯科最高檔的酒店中,由此可見他的膽識和魄力都是驚人的。

  克雷孟特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此時他正躺在小刑浴池裡面享受著溫泉浴,左右各有一名日本女優般的女孩服侍,一手拿著雪茄一手端著紅酒,樣子看起來好不得意。克雷孟特吐出濃濃的煙霧,目光落在浴池正前方的男子身上,緩緩地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站在克雷孟特面前的男子名叫韋恩,是名美國人。韋恩曾經是名美國特種部隊成員,退役後選擇了加入傭兵團,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險些喪命,是克雷孟特救了他,從此他就留在克雷孟特身邊辦事。短短的兩年間韋恩就成為了克雷孟特最為信賴的手下,一般冒險犯重的事他很少參與,替克雷孟特掌管著大半的軍火走私生意。

  韋恩恭敬地回道:“凡在學校那邊出現過的人全都送走了,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會再回到俄國來。”

  克雷孟特滿意地點了點頭,韋恩辦事是最讓他放心的,不久之前襲擊學校那邊的事也是由韋恩策劃的。

  韋恩停了停後講道:“老闆,不如你也到國外避一避風頭,普利莫那邊正發瘋似的找你呢。”

  克雷孟特滿不在乎地說:“就算普利莫找到我也沒關係,他手上沒有任何我的犯罪證據,再說他也不會想到我會留在俄國。”說到這裡他又得意地笑了笑,接著問道,“學校那幫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韋恩回道:“那裡人全都是傭兵,僱傭他們的是一個名叫井度河邊的日本人。”

  “井度河邊?”克雷孟特想到了出高價錢的麻子,氣得把雪茄捏斷,沉聲說,“怪不得那傢伙願意出高價錢購買資料,看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付錢!”

  韋恩有所擔憂地說:“我剛收到訊息,井度河邊在黑市上高價購買了一些武器,另外還召集了一些殺手,看來是不打算就此了結此事。”

  克雷孟特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惡狠狠地說:“媽的,小日本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混蛋,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嗎?”說著向韋恩吩咐道,“再給我召集一些人,我要把這個小日本剁成肉泥!”

  韋恩講道:“老闆,我們得力的手下都已經離開俄國了,而且普利莫還在到處找你,我看不如先避避風頭,等以後再找那個小日本算帳。”

  克雷孟特不服氣地說:“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個小日本殺過來我就只有等死的份?”

  韋恩急忙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現在的人力雖然不足以發動一次像學校那邊的戰鬥,但是也不用懼怕任何人。我已經在酒店裡而下了埋伏,如果井度河邊真的找到了這裡,那我保證他有來無回。”

  克雷孟特這才鬆了口氣,可看到身邊的日本女人就又想到了井度河邊,於是讓韋恩離開,把怒氣發洩在這兩個日本女人身上。

  王海和李思懷趕到了酒店,李思懷早已經收買了一名酒店服務員,用假身份證在這裡開了一間房,位於總統套房的正下方。進入房間之後李思懷給了服務員一些錢將其打發走,回頭向王海問道:“克雷孟特就在上面,麻子看樣子還沒有來,我們要做些什麼?”

  王海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膝上型電腦和連線線說:“先看看情況再說。”說著把電腦和酒店的網路連線在了一起。

  李思懷看著王海在鍵盤上敲動著,很快就明白王海是在入侵酒店裡的區域網,然後進入酒店的監控系統。李思懷沒想到王海還會這一手,驚訝地問道:“你是從哪學的?”

  王海可是世界一流的殺手,雖然電腦方面不是太在行,但也不是一點不會,對於這種簡單的入侵還是可以做到的。另外,王海讓李思懷開了一間房也單是為了隱蔽,在酒店內部入侵酒店系統相對來說要更簡單一點。

  進入酒店的監控系統后王海開始檢視各個樓層,很快就發現一些佩帶耳機的顧客或者服務員,有的還不時摸向耳朵,顯然正在進行通話。

  李思懷盯著畫面上佩帶耳機的傢伙問道:“這些是什麼人?麻子僱的殺手還是普利莫手下的特工?”

  王海搖頭說:“即不是殺手也不是特工。你看,這些人佔據了酒店各個有利的位置,他們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擔任著警戒的任務,應該是克雷孟特的手下。”

  李思懷粗略算了一下,光是這些經過偽裝的保鏢就達四五十人之多,麻子想要在這裡刺殺克雷孟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海把畫面停在了總統套房一層,這裡的保鏢人數反而銳減,只有總統套房門口站著一個壯漢。

  李思懷見王海盯著畫面上的男子就講道:“這個人叫韋恩,是克雷孟特最得力的手下,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克雷孟特只信賴他一個人。”

  王海一邊以不同角度觀察總統套房的樓層一邊向李思懷問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李思懷盯著畫面搖了搖頭說:“有什麼奇怪的?”

  王海指著韋恩說:“其他地方有很多保鏢,而克雷孟特所在的樓層卻只看到一個,這有些不合常理。”

  李思懷馬上明白了過來,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克雷孟特所在的地方應該有比其他地方更多的保鏢才對。“或許保鏢都在屋裡。”

  王海搖頭說:“不對。你說過這個傢伙是克雷孟特最信賴的手下,連他都在外面,裡面不可能有其他保鏢。”

  李思懷盯著王海說:“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個陷井,克雷孟特根本不在上面?”說完他就又自己回道,“這不可能。那個服務員不會騙我,是他親眼見到克雷孟特進入總統套房的,而且還叫了兩名日本女人。”

  “你說什麼?”王海猛地抬頭問道。

  李思懷被王海弄的一驚,重複剛才的話說:“我說那個服務員親眼看到克雷孟特進入了總統套房。”

  王海叫道:“是後面一句,你說克雷孟特叫了兩個日本女人?”

  李思懷緩慢地點了點頭,心裡好奇這句話會有什麼問題?

  壞了!王海心裡暗叫,麻子購買武器只是個幌子,用來吸引克雷孟特的注意力,真正致命的是那兩個日本女人。王海跑過去推開窗戶往上看了一眼,回頭衝李思懷叫道:“把包裡的繩子拿過來!”

  李思懷抓起揹包衝了過去,從包裡掏出繩子遞給王海問道:“你想幹嘛?”

  王海一邊把繩子一端系在自己腰上一邊講道:“那兩個日本女人可能是殺手。”說著再扒著窗戶站在了窗臺上,向李思懷講道,“找東西把繩子固定起來,我上去看看,希望克雷孟特還活著。”

  李思懷把頭伸出外面向下看了一眼,公路上車水馬龍,一輛輛汽車如同一隻只會發光的甲殼蟲一樣在地面上爬行著,要是從這裡摔下去的話一定會粉身碎骨的。“你該不會是打算從這裡上去吧?”

  王海催促道:“別那麼多廢話,快找東西把繩子固定起來。”說完就將上身伸了出去。

  李思懷見王海當真要從這裡爬到上一層去,急忙抓著繩子一端跑到臥室裡,把它從床底穿過去後綁在床上,等他回頭看的時候王海整個人都已經在窗外面了。

  王海站在窗臺上,一隻手扒著窗戶以防自己掉下去,另一隻手向上試探性地去扒了一下樓層之間用來裝飾的房沿,還差一尺才能觸碰到。一陣冷風吹過,王海急忙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兩隻手扒著窗戶後向下看了一眼。王海的心跳開始加速,即使是像他這樣身經百戰的殺手在這樣的環境裡難免還是有點膽怯。

  李思懷跑回到窗戶前叫道:“這太危險了,不如我們另外想辦法上去!”

  王海彷彿沒有聽到李思懷的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後猛地蹬腿向上跳去,雙手一起朝房沿探去。

  “啪。”

  李思懷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看到王海雙手扒住房沿吊在空中後他反而放下心來。

  王海自己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雙手用力爬了上去,趴在窗戶上往總統套房裡看。

  克雷孟特和那兩個日本女人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不過克雷孟特卻不是在享受,而是在進行著生死掙扎。其中一名日本女人正努力控制著克雷孟特的手腳,另一名日本女人則用床單纏著克雷孟特的脖子用力勒著。克雷孟特的臉已經變成了醬菜色,他已經快死在這兩個日本女人手裡了,可是他的保鏢卻沒有一個能救他的。

  王海不能讓克雷孟特死在這裡,那樣麻子就不會出現,他也就找不到鐵木了。

  “紓 br />  關健時刻王海開槍救了克雷孟特一命,子彈穿透玻璃擊中了拿床單的日本女人腦袋上。

  克雷孟特此時如同怒獅一般,用力將身上的日本女人甩在地上。

  站在門外的韋恩聽到槍聲後立即撞門衝了進來,看到窗外有個人影就扣動了扳機。

  真他媽的是好人沒好報!王海心裡咒罵道,為了躲避子彈他從房沿上掉了下來,幸虧身上綁著根繩子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摔死,而是掉到了下面第三層,如盪鞦韆一般撞爛窗戶摔在了地板上。

  “啊!”一對年青的情侶正赤身體地在床上滾床單,看到飛進來的王海後女人嚇的尖叫起來,男的也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王海沒有理會這對受驚的男女,一邊掏出匕首割斷身上的繩子一邊用對講機衝李思懷叫道:“快點離開那裡!”

  “是!”李思懷也聽到槍聲,慌忙收拾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離開房間。

  王海開啟房門朝外面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人就走了出去,中途把手槍和外套扔進了垃圾筒裡,然後像沒事人似的進入了電梯。

  與此同時克雷孟特的手下正向總統套房趕,很快房間裡就擠滿了人。克雷孟特從韋恩手裡奪過手槍朝地上的日本女人連開幾槍,氣憤地叫道:“媽的,這兩個婊子是哪裡找來的?”

  韋恩沒有接話,而是向其他人吩咐去找王海。

  克雷孟特心裡清楚在窗外開槍的人是想救他,因此向韋恩講道:“別管那個槍手了。井度河邊既然在這裡安排了兩個殺手,那就一定還有其他安排,我們離開這裡!”

  “是。”韋恩點頭應道,一連護送著克雷孟特離開這裡一邊吩咐手下處理現場。

  王海和李思懷在停車場匯合,李思懷一上車就問道:“情況怎麼樣?”

  王海一邊拿出留在車裡的狙擊步槍進行組裝一邊回道:“那兩個日本女人是殺手,我救了克雷孟特一命。”

  李思懷發動車子問道:“現在我們去哪?”

  王海將彈匣裝上去講道:“找個位置好的地方停下,麻子接下來一定還會有其他行動的。”

  李思懷應了聲,踩下油將車子駛到酒店對面停了下來,他和王海各自拿望遠鏡向對面看去。

  很快克雷孟特的車隊就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還沒等車隊駛到公路上呢就見一輛汽車由對面衝了過來,一頭撞在了第一輛汽車上。

  “開始了。”李思懷低聲叫道。

  王海緊盯著對面,有四輛車分別從前後左右衝出來包圍了克雷孟特的車隊,每輛車上都配備了重機槍,一齊朝車隊射擊。

  別看克雷孟特的人多,可是在重火力的襲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王海現在不關心克雷孟特的死活,他要找到的麻子,在殺手行動失敗之後麻子這次一定會親自動手的。果然,王海很快就找到了麻子,他在車隊正後面,親自操縱著一挺重機槍,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找到你了。”王海端槍指向麻子。

  “噗。”麻子的腦袋開花朝後倒了下去,臉上還殘留著得意的笑容。

  李思懷放下望遠鏡,驚訝地衝王海叫道:“你殺了他?”

  王海沒有說話,面色沉重地看著四周,他只是鎖定了麻子,並沒有扣動扳機。當王海在尋找槍手的時候,襲擊克雷孟特的人接二連三的被擊斃,開槍的傢伙能在短時間內接連命中目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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