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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婚已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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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Rain因為身體原因被送回了醫院, 舒海靈不得不找一個新的畫師代替他,好在夏辭幫忙,找來了她爺爺從前的一位弟子, 正好在C市開畫展, 答應抽空過來一趟,舒海靈到達現場的時候, 新來的畫師李婉正低頭聽錢晨意說明要求。

 “學妹, 你的傷好點了沒?”遠遠地望見她, 錢晨意打了個招呼。

 微乎其微的傷口, 無需精心照料就能痊癒,更何況還有範青女士天天給她換藥,如今手臂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舒海靈帶了一些慰問品過來, 讓錢晨意發給舞團的成員們以及現場的工作人員。

 “李小姐要不要用一點?你能過來幫忙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只能搞搞後勤工作, 李小姐你有任何需要隨時開口。”

 李婉人如其名,是個婉約精緻的女子,她穿著素雅的淺綠長衫, 搭配銀灰色馬面裙, 露出纖細的手腕和腳踝,一身古典氣質,像是從水墨畫裡走出來的佳人。

 “你是小辭的朋友, 也就是我的朋友,這點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李婉接過舒海靈遞過來的飲料, 眉心淺皺, “我聽錢老闆說了你們的困境, 舞臺背景畫倒是沒什麼問題, 只是服裝設計並不是我的強項,而且你們的對手這次請來的是一位設計界的大咖,尤擅服裝插畫,我和他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舒海靈臉上並無憂色,反而安慰李婉:“李小姐不用擔心,舞臺設計只是錦上添花,最終還是要靠舞蹈來決一勝負的。”她眨了眨眼,表情俏皮,“我們Stardust的實力相當可以,一定不會讓李小姐失望的。”

 有了舒海靈的保證,李婉真正放下心來,笑意舒展:“那我就保持期待了。”

 李婉蹲在巨幅畫布前作畫,錢晨意鞍前馬後地跟在佳人身邊調色、遞筆,比李婉帶過來的一個助手還要專業,搞得人家小姑娘一臉落寞,站在倆人身後發呆。

 許蓮心邊喝水邊吐槽:“紅鸞星動,鐵樹開花,萬年單身漢總算迎來了自己的春天,估計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要看著老闆那張開滿褶子的臉過生活了。”

 聽了這話,舒海靈才反應過來,意外道:“你是說錢晨意看上李婉了?”

 許蓮心放下水瓶,瞥了她一眼,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遲鈍啊?”

 舒海靈搖頭:“在我們老舒家,我屬於比較機靈的那一個。”

 許蓮心:“......”

 “聽說你要做嘉賓,舞臺準備得怎麼樣了?是不是要表演《Echo》?”

 這孩子貌似比較自來熟,之前兩人還有一點矛盾,現在跟她說起話來也不客氣了,完全是相熟的口吻。舒海靈沒有回答,反而稱讚道:“我看了你之前的翻跳影片,男團舞跳得特別利落,動作很乾淨。”

 許蓮心果然被她帶偏了方向,臉色微紅,“你誇我我也不會放鬆警惕的,之前說過要超越你的話都是認真的,舞團不過是我的墊腳石而已,我早晚都會自立門戶的。”

 “嗯嗯嗯,未來的舞林大師,咱們休息好了可以繼續領導大家練習了嗎?”

 ......

 舞蹈比賽的這一天正好趕上週末,舒家全員出動來到電視臺為舒海靈加油,連一向和姐姐不對付的舒雨霖也來了,雖然臭著臉一看就是被範青女士逼迫來的,但他牽著池棠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像個大人似的反覆叮囑:“待會進了場不要亂跑,裡面人多,你那麼矮我看都看不見。”

 池棠緊緊地攥著舒雨霖的手,“小舅舅你也不要亂跑哦,只比糖糖高出一點點,姥姥姥爺找你的時候肯定很費勁。”

 舒雨霖:“......”真想把娃丟給她爸媽。

 “小池他真的不來啊?星期天還要工作,你們公司壓榨員工毫無人性。”範青女士站在大門口張望。

 舒氏集團的前任老總舒慶國很無語:“人家上進自願加班,你一個每年拿分紅的股東就偷著樂吧。”

 範青女士白了自家老公一眼:“你懂什麼,我總覺得女兒女婿最近的狀態有點奇怪,兩人不會是吵架了吧?”

 舒雨霖語出驚人:“如果是半夜把丈夫趕到陽臺上的妻子,不吵架才比較奇怪。”

 範青:“你給我閉嘴,當著孩子的面說什麼呢?”

 池棠正定定地望著一樓便利店貨架上的糖果,眼神渴望。

 “舒雨霖還愣著幹什麼,你去買糖。”

 舒雨霖:“......”這個家他是待不下去了。

 “草莓味,對吧?”

 池棠水汪汪的眼睛裡異彩連連,舒雨霖認命地朝便利店的方向走。

 觀眾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有序進場,比賽採取現場直播的形式,每個觀眾都領到了自己的投票器,攝影機特意掃過來給了一個特寫,以示投票的透明公正。

 一家人被安排坐在正對舞臺的前幾排,視角很棒,舞臺全景盡收眼底,絢麗的燈光照耀下,主持人和評委們依次登場。

 現場來了很多媒體,近幾年來舞蹈綜藝火爆,《舞者之戰》又是電視臺的王牌節目,一舉拿下了多個贊助商,經費充足,曝光率也比較高。這次大賽的第一名甚至可以獲得電視臺大螢幕的廣告投放一個月。城市的中心,人來人往的巨幕之下,連續播放一個月的廣告無疑是對舞團的最好宣傳。

 錢晨意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如此重視。比起獎金顯然是後續的宣傳效應更吸引人,他還聽說臺長的兒子有意讓自己的舞團拿下冠軍然後藉著節目的熱度原地出道,以此來開闢他的女團夢想。

 對手的野心恰恰是刺激他們前進的動力之一,錢晨意理了理西服領子,代表Stardust上臺抽籤。

 進入決賽的舞團一共有六支,錢晨意抽到了第三,不好不壞的順序,隔壁臺長的兒子抽到了第二,恰好在他們前面一位出場,經過錢晨意的時候,臺長兒子遞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作出口型:你們輸定了。

 錢晨意回之一笑,眼裡帶著自信和坦然。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接,噼裡啪啦彷彿有火星冒出來。

 “好激烈哦,就是咱們老闆的眼睛小了點,沒能在氣勢上壓倒對面。”

 舞團的成員們看起來很放鬆,臨近上臺,緊張肯定是有一點,更多的還是對舞臺的渴望,他們準備充分,練習到今天,唯一想的就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舞臺上。

 觀眾的歡呼聲透過舞臺傳遞到幕後來,熱情高漲的氣氛裡,第二支舞團登臺表演。

 “下面有請F舞團登場,她們帶來的是由成員們自己創編的舞蹈《狂歡節》,讓我們掌聲歡迎——”

 主持人聲音洪亮而雄厚,宛如猝不及防的炮仗炸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我是不是聽錯了,節目的名字和我們的......一模一樣?”有成員喃喃地道。

 “重名了嗎?”

 成員們急切地掀開舞臺幕布的一角,看到幾個熟悉的動作,一顆心沉入了海底。

 錢晨意的面色很難看,雙拳緊握,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我去和節目組反映,這是赤/裸/裸的抄襲!”

 透過那道掀開的縫隙,舒海靈看清了舞臺上的表演,她沉著聲音道:“他們改編了一下,並不是完全一致,幾個亮點的動作照搬了下來,其餘的和我們不一樣。”

 “那就不算抄襲了嗎?”血氣快速上湧,許蓮心的脖子紅成一片。

 “當然是抄襲,但他們很高明,節目組恐怕一時半會無法判定誰抄襲了誰。”

 現場直播,臺長的兒子此刻就在節目組導演的旁邊,兩人親密地坐在攝像機的後面有說有笑,若說他們沒有勾結,舒海靈是不信的。

 時間緊迫,她加快語速道:“比賽結束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但我們現在要贏,跳《狂歡節》顯然不行,我們換曲。”

 錢晨意遲疑道:“臨時換曲風險太大了,而且我們哪來的新......”

 “我們可以跳《GUN》。”許蓮心和舒海靈對視一眼,想法不謀而合。

 Trigger的出道曲大家都很熟悉,舒海靈當初負責改編的時候,成員們也都在場,她不止編排了一個版本,只是把最適合Trigger的那個版本給了星曜。

 “男團舞?”錢晨意看著大家身上的大紅裙默默無言,為了突出《狂歡節》的熱烈,裙子的設計參考了鬥牛舞裙的樣式,雙層大擺,且幾乎垂落至腳踝,這要怎麼跳男團舞?

 “剪刀給我。”

 錢晨意緊張地盯著舒海靈,見她用剪刀把長裙剪成了前短後長的樣式,心都在顫抖,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把李婉熬夜設計的裙子給剪壞了。

 “好了,沒那麼整齊也不要緊,重點是我們的刀群舞,要比身上的裙子更出彩。大家快速回憶一下隊形和站位,每一個動作都已經刻在肌肉裡了,我們是千錘百煉的專業舞者,站在舞臺上,發自己的光,讓那些耍陰謀詭計的人通通閉嘴!”

 舒海靈隨手一剪,每個人的裙子長度都不一樣,唯有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堅定。

 “能行嗎?”眼看著要登臺了,錢晨意著急地抹了把汗。

 “學長,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呢,相信他們,也請你相信我。”舒海靈手裡還拿著剪刀,大有錢晨意再說洩氣話就把他給咔嚓了的架勢。

 認識學妹這麼多年,他當然相信她的能力,化腐朽為神奇是舒海靈的絕活,更何況Stardust的成員們不是朽木,而是散發著微光的璞玉,只等著剝去外面的皮殼,讓小小的光點連成耀眼的太陽。

 F舞團的打分結果已經出來了,目前綜合最高,尤其是舞臺設計這一項拿到了接近滿分的高分。他們的背景是契合狂歡節氣氛的濃墨重彩,服裝部分每一位成員的設計都是不同的,但都採取了同種色彩,做到了遵循整體的風格之外保持個性十足。

 花裡胡哨的風格也刺激了現場觀眾的投票,外行看個熱鬧,夠high夠搶眼就是成功了。

 F舞團趾高氣揚地走下了舞臺,原以為會在她們的對手臉上看到憤怒和驚慌,但是很遺憾,Stardust的成員們目不斜視,神情堅毅,十二人的身上散發著要掀翻舞臺的氣場,好像她們不是來比賽而是來砸場子一樣。

 燈光暗下來,李婉設計的水墨風畫布高高掛起,上一場遺留下來的歡騰和熱情消散,反差極大的黑、白、灰登上舞臺支配了觀眾的眼球。

 那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服裝?

 狗啃的裙子一字排開,音樂聲響起,有人聽出來是大熱男團的出道曲,《舞者之戰》這檔節目主打的是原創編舞,許多人已經看過《GUN》的新版編舞,風格很強烈,再要做到創新和變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Stardust卻做到了這一點。

 十二個人,身高不一,身材各異,跳起來的高度卻連成了一條直線。抬手的幅度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都保持在了相同的軌道上。而當舞者們站成一列的時候,甚至只能看到打頭的那個人的動作。

 舞臺燈光遊走在畫布上,水墨線條跟著光線變化,舞者們的腳步像是安裝了追蹤器,精準地捕捉到每一束光,已經分不清是人在追逐影子,還是影子跟著人轉。仔細聽,擊掌和踏步的聲音只有一個,整齊如一的動作給觀眾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沒有多餘的煙幕和花粉,舞蹈本身已經足夠吸引眼球。

 舞蹈結束,觀眾席上爆發瞭如雷的掌聲,十二個穿著裙子的女孩子,把男團舞跳出了帥氣和瀟灑的感覺,簡直太流暢了!

 打分結果錢晨意沒敢看,舒海靈笑著比了一個手指:“當然是第一了。”

 錢晨意長出了一口氣,此刻才能放下心來關心一下舒海靈:“嘉賓舞臺什麼時候開始?你做好準備了嗎?”

 舒海靈:“成員們回來了,好好誇獎一下大家,我去後臺做準備了。”

 錢晨意以為舒海靈是去後面換衣服了,結果她穿著身上的白T和運動褲就登場了,讓隆重介紹她履歷的主持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自若地來到舞臺中央,接過主持人手裡的話筒,朗聲說道:“自我介紹就不多說了,剛才黃姐已經說得很全面了。本來我今天準備了一支舞蹈想要展示給大家,但因為是新舞,沒有在任何地方發表過,把這裡當做初舞臺就有點草率了。畢竟我們搞原創的比較愛惜自己的羽毛,害怕上一秒屬於自己的東西下一秒就成為了別人的作品。”

 此話一出,主持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臺下節目組導演肉眼可見地沉下了臉,“把她的話筒給我關了。”

 舒海靈拿出了剛才去後臺工作人員那裡借的劇組專用大喇叭,“喂喂,大家能聽到我的聲音吧?”

 “《舞者之戰》一直以來都是尊重原創的好節目,我和我的舞團成員們也很信任節目組,相信能借著這次節目的機會把我們Stardust宣傳出去,讓更多對舞蹈感興趣的人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舒海靈頓了一下,才說:“我沒有想到的是,成員們努力練習了一個月的《狂歡節》會淪為他人的表演作品 。”

 觀眾席上一片譁然,直播間的彈幕瘋漲,導演隱晦地招手,要找人把舒海靈從舞臺上弄下來。

 “空口無憑,我說這些話當然可以拿出證據來,舞團在節目組提供的練習室裡排練,那間屋子裡沒有裝監控攝像頭,但我們的成員每次都會把練舞的過程拍下來,看著影片一遍一遍改進。”

 “把畫面給我切了——放廣告,組織觀眾離場,還愣著幹什麼?”導演的大嗓門甚至壓過了舒海靈的喇叭。

 她只能提高聲音:“我會透過Stardust的官方賬號把影片發出來,包括我編《狂歡節》的影片。請各位觀眾對比一下,相信你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也請F舞團拿出你們沒有抄襲的證據來。”

 “至於我們的《狂歡節》是如何洩露出去的,相信節目組會給我一個交代,也給相信節目組的觀眾們一個交代。言盡於此,我願意為我發表的言論承擔一切法律責任。”舒海靈話音一轉,臉上的表情從嚴肅變為明朗:“我沒能表演的最新作品《繁花》也會在今天發出來,請大家關注我們Stardust官方......”

 話還沒說完,舒海靈連人帶喇叭被趕下了舞臺。

 錢晨意整個一震驚臉:“學妹,你太......太......”太了半天,沒搜刮出一個形容詞來表達他當下的心情。

 許蓮心只說了兩個字:“牛逼!”

 “你說電視臺還能給我們投放廣告嗎?”

 錢晨意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傻孩子,這樣的宣傳比廣告投放一個月可管用多了,現場直播啊,全國有多少觀眾看到了,直播間的彈幕已經爆炸了!不行,我得趕快回去發影片,看看咱們的賬號漲了多少粉!”

 ......

 害怕節目組有人阻撓,錢晨意喊所有人立刻離開電視臺,身外之物也不必收拾了,畢竟是他們闖了大禍給電視臺造成了名譽的損害,不管佔不佔理都趕緊撤,人身安全最重要!

 結果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電視臺門口一字排開的長長車隊讓他大開眼界。

 因為舒海靈平時很好相處,沒有一點大小姐架子,差點忘了她的出身了。

 在車裡湧出來的保鏢的保護下,眾人威風堂堂地走出了電視臺。

 外面的天空很藍,空氣清新自然,道路的盡頭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保鏢打車了後車門,示意舒海靈坐進去。

 舒海靈抽了抽嘴角,對上車裡人玩味的眼神,表情崩潰。

 “你最近是不是沉迷什麼hei道電視劇,排場這麼誇張!”

 池舟朝她伸出手,語氣帶著點無奈:“沒辦法,租一輛車和一支車隊的價錢是一樣的,只要帶保鏢都是這個價,乾脆讓你體驗一回眾星捧月的感覺了。”

 舒海靈就著池舟的手坐上了車,“你不是沒來嗎?我在臺下只看到了爸媽他們。”

 池舟偏頭看她,“老婆大人的初次電視節目,我當然是死守直播。”

 他們對視了三秒,舒海靈挑眉問他:“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躲著我麼?”

 池舟一臉無辜:“我怎麼不知道?”

 “每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的,自從那次......”自從那天舒海靈勾引池舟失敗後,他就總是躲著自己,連範青女士都瞧出來一點貓膩,以為他們夫妻感情生變。

 “好吧,我深刻反省。”池舟的話音裡滿是縱容。

 他態度如此,舒海靈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半天,她才沒話找話:“既然看了直播,我的表現怎麼樣?”

 “字字珠璣,有理有據,就是有點遺憾。”池舟先是表達了高度讚賞。

 “哪裡遺憾?”

 “沒能看到你在舞臺上跳舞。”

 舒海靈試探著問:“你很喜歡看我跳舞?”

 池舟嗯了一聲,眼底閃過懷念的神色,“驚為天人。”

 池舟第一次見到舒海靈跳舞,那是比KTV事件和他們餐館交惡之前都要更早一點,是舒海靈並不記得的時光裡,池舟一個人反覆回味的瞬間。

 那也是他心動的瞬間。

 池舟喜歡的女孩子,在認真跳舞的時候,散發著他無法用語言來描繪的光芒,他引以為傲的文采和措辭,在舒海靈的面前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說出來大概沒有人會相信,池舟對舒海靈,是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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