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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婚已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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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得知舒海靈答應前往皇家歌舞團進修, 格蕾絲女士非常高興。

 “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Anson是傳統的男人,接受不了女人婚後拋夫棄子的行為,搖頭晃腦道:“娶了你真是可憐, 說的好聽是有事業心, 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不顧家,沒有家庭觀念。”

 作出決定的那一刻起, 舒海靈就已經做好了會被詆譭的準備了, 不過她不在乎, 日子是自己過的, 旁人說什麼都是浮雲。

 “我又不是嫁給你,不用你來理解我。”

 Anson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就算嫁我我還看不上呢!”

 舒海靈睇他一眼,表情高深莫測:“可能這就是你至今仍然單身的原因吧。”

 Anson愣了一下, 轉頭看格蕾絲,“我中文學得不好,她是在罵我嗎?”

 格蕾絲抿嘴笑了一下:“你太謙虛了, 進步明顯啊,理解到位了。”

 兩個女人明顯是同一陣營的,Anson齜牙咧嘴, 又在那邊翻來覆去的說著新學的成語, 什麼不守婦道不安於室之類的。

 “那邊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宿舍,除了你還有幾個小姑娘,不過都是一人一間, 條件比不上在家裡,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替你做別的安排。”

 格蕾絲為她考慮良多, 舒海靈感念在心:“不用麻煩, 我是去學習又不是度假, 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下個月就要出發, 家裡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舒海靈點點頭,舒父舒母雖然不捨但也支援她追夢,付玲老師聽到訊息更是愣在當場,她當年的遺憾居然在自己的弟子身上得到了實現,電話裡頭的聲音都哽咽了。

 至於池舟......得到她暫不離婚的承諾後,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像兩人之間不存在任何芥蒂,他也遵守了自己的諾言,加快收購益思的進度。與此同時,池舟是池中衡的兒子這個訊息不知道怎麼傳了出來,那些尚在觀望的董事們紛紛倒戈,將手裡持有的益思股份賣給了池舟,一邊是池中衡出資援助的學生,一邊是池中衡的親生兒子,孰近孰遠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張維新氣的在家裡破口大罵:“以為誰不知道訊息是他池舟自己放出來的嗎?還以為有多清高呢,最後不是還要靠他爹的名聲來壓我一籌嗎?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到頭來連自己的父親也要利用一把,無所不用其極,真叫人噁心!”

 張維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瞥見坐在沙發裡的人影,漸漸冷靜了下來:“池先生那邊怎麼說?”

 沙發裡高挑的妙齡女子正是孫柔,如今在池中衡身邊做事。

 “他年紀大了,野心不比從前,一共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殘廢指望不上,一個是搞垮他商業帝國的逆子,活到這個歲數,家庭支離破碎,事業也一落千丈,早就不是從前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了。我看董事會那幾個會倒向池舟未必沒有他的授意,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在向自己的兒子低頭了。”

 一番話說得張維新又緊張起來,“那我們怎麼辦?”

 孫柔無所謂的笑笑:“你要是識相一點就趁早把手頭的股份丟擲去,這個時候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但張維新還是不甘心,他也是池中衡手把手教出來的,和孫柔一樣,學生時代就接受泰新的資助,幻想有一天能進入公司佔據核心位置,但這個夢想卻終結在池舟的手裡。

 他喃喃自語:“難道就只能這麼認命了?”

 “泰新都倒了,可見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池舟也會從神壇上跌落下來的,我說過他利用了我就要付出代價,現在是時候讓他知道我的手段了。”孫柔勾起唇角,眸光冷淡無比。

 張維新將信將疑:“你還有什麼手段?”

 孫柔賣了個關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

 舒海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說池舟潛伏在舒氏多年暗中收買人心早就把公司掏空,如今的舒氏看起來家大業大其實不過就是一具空殼子,一旦池舟抽身,舒氏這座大廈也會跟著傾覆。寄信的人還說自己掌握了池舟挪用資金的證據,約她見面詳談。

 信是寄到家裡來的,舒海靈只覺得莫名其妙,若是真的掌握了證據直接寄給她爸爸不就好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益思併購案已經進入尾聲,舒氏樹敵不少,看不慣池舟的肯定大有人在,她強烈懷疑是有人故意抹黑,要陷池舟於不義,如此正好可以離心。

 舒海靈又不是傻的,不會天真到去赴約,便沒有把這信當做是一回事。

 第二天從工作室趕回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

 原本她上下班是由文彬哥負責接送,今天文彬哥的前妻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他請假一天,舒海靈自己坐車回家。

 她對人的視線並不是很敏感,還是計程車司機提醒她,後面有輛黑車一路跟著很久了。

 “小姐您沒有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吧?”

 舒海靈正要否認又想到昨日那封信,她不動聲色地給池舟打了一個電話,一邊問司機:“師傅您能甩的掉後面那輛車嗎?”

 計程車司機似乎是個電影迷,沉迷都市追車的戲碼,語氣很興奮:“小姐您坐穩了,看我神龍擺尾!嘿——”

 下班時間路上堵得很,神龍的尾巴擺不起來,司機有點小尷尬:“車子太多了我一會兒往山道上開,或許能再試一試。”

 “不行,您就往人多的地方開,繞著城市轉。”舒海靈直覺不能往偏僻的地方走,利索說道:“車費加倍,我不下車看看他們打算做什麼。”

 池舟沒有接電話,舒海靈又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司機載著她繞了城市兩圈,後面的黑車果然是奔著她來的,一路貼的很緊,又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司機師傅為難道:“小姐,車子的油不多了。”

 “那您靠邊停吧,車門鎖好,我找人來拖車。”

 司機應聲停下來,黑車超到前面擋住了他們的路,幾個戴墨鏡的大漢從車上走了下來,手裡提著棒球棍,氣勢很嚇人。

 司機師傅緊繃起來,再沒有效仿電影的那種閒適和自在,哆嗦著嗓子:“小姐我就是一本本分分的小市民,上有老下有小的,這要是被他們打殘了......”

 黑車的副駕駛坐了一個女子,身影有點熟悉,但她沒有下來,兩名壯漢比了個下車的手勢,舒海靈沒有動,他們作勢就要砸車。

 司機師傅抱頭痛哭起來,男人尖叫的嗓音並不比女人動聽,舒海靈皺了皺眉,不願意連累別人,主動開了車門,臨走之前她湊在前邊座位上輕聲說了一句:“看清楚他們的臉,我已經報了警,車牌號也告訴給警方了,您就坐在車上哪也別去,一會警察來了事無鉅細一一告訴他們。事後你去舒氏集團找池舟,領一筆錢。”

 “那你怎麼辦......”

 聯想到昨天的那封匿名信,來者雖然不善但顯然是有所求,既然有所圖謀就不會傷害她。

 舒海靈力持鎮定:“我會努力保全自己的。”

 下了車兩名壯漢走過來綁了她的雙手,同時給她戴上了黑色的頭套,粗魯地推搡著她上了麵包車。

 眼前一片漆黑,車座前方卻傳來似曾相識的香水味。

 高挑的身材,熟悉的味道,又和她結過怨......

 舒海靈試探著喊了一聲:“孫柔?”

 頭套被摘下來,眼前出現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大小姐還能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

 舒海靈盯著她:“那封信是你寫的?”

 孫柔聳了聳肩,表情似乎很受傷:“正式的邀請你不來,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想要什麼......”

 舒海靈的話還沒有說完,孫柔一耳光就扇了過來,力道不大,但她手指上套了一枚鑽戒,切割面劃過她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的疼痛過後,眼角餘光瞥到一抹紅色。

 見了血,孫柔的表情十分扭曲,像是出了口惡氣,眼神亮的嚇人。

 “總是聽你說聽你吩咐,這回輪到你聽我說,我心裡有多少委屈,你閉著嘴好好聽著!”

 舒海靈的臉被她打的偏了過去,耳朵嗡嗡的響,其實聽不清孫柔說了些什麼,只見她紅唇一張一合,表情也跟著越來越癲狂。

 “......他就是看不到我對他的好,我掏心掏肺為他,甚至可以背叛把我養大的池中衡,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派個吳秘書就想把我打發了?做夢!我說過會讓他後悔,他最看重的無非就是舒氏,那我就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是怎樣被趕出舒氏的。哼,真是可笑,自家的公司不要,忙前忙後只為了你家的公司,他是瞎了眼蒙了心!”

 舒海靈很好奇孫柔要怎麼把池舟趕出舒氏,見她似乎平靜了一些,才說道:“抓我不僅僅是為了出一口惡氣吧?”

 孫柔用她長長的指甲劃過舒海靈臉上的傷口,見她疼得直皺眉,忍不住笑了笑:“他為了收購益思不惜揭開自己的身世,舒氏怎麼想?你的父親又怎麼想?池舟是池中衡的兒子,他會為了外人和自己的父親作對嗎?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舒氏當初的破產危機不過是池舟自導自演做的一齣戲,趁著公司危難迅速接手然後力挽狂瀾收買人心,你父親以為他是有功之臣,把你嫁給了他,然後退居二線,可笑至極!”

 “從頭到尾都是池舟的謀劃,你不過是他復仇計劃裡無關緊要的一環,不和你結婚他照樣能坐穩舒氏的位置,至於為什麼和你結婚,你也應該猜到了,無非就是罪惡感作祟,可憐你罷了。”

 舒海靈低垂著眼睫,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孫柔見她如此更是舒心,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充斥了她的心胸。直到放在座位上的手機響起,螢幕上亮著一個名字,是池舟打來的。

 舒海靈看著她摁掉了電話,面色逐漸轉為陰沉:“你聯絡了他?”

 “不止是他,還有警察。”舒海靈示意她朝窗外看去。

 “我們被包圍了!媽的!”

 “怎麼辦?劫持這個女的做人質衝出去!”

 “快想想辦法啊!”

 警車前後夾擊,一車的壯漢開始自亂陣腳,舒海靈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停車,把我放回去,我可以不再追究,歸根結底是孫柔犯的事,你們只是拿錢辦事......”

 “不許聽她胡說!”孫柔憤怒地掐著她的脖子,舒海靈一邊掙扎一邊嘶啞道:“......快解開我的繩子......再晚了警察來了就來不及了......”

 幾人面面相覷,眼見著舒海靈被掐得面色發青,意識到事情不妙一把扯開孫柔,順手替舒海靈鬆綁:“你瘋了!你想殺人?”

 孫柔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劃在了大漢的肩膀上。

 “都給我滾開——”

 舒海靈咳得驚天動地,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發出幾個音節:“快......停......車。”

 司機猛踩剎車,後座的幾人通通向前傾去,有人撞上了孫柔手裡的刀子,血花四濺,痛呼聲響徹車廂。

 舒海靈的腦袋撞上了支撐車前座頭枕的撐杆,頓覺眼冒金星,腦海裡暈暈沉沉好似一團漿糊,某個瞬間閃過一些畫面,快得她來不及抓住,沒有時間細想,她瞥見掉在座位底下的刀子,眼明手快地拾了起來丟出窗外。

 警笛聲環繞,持槍荷彈的警察們將黑色麵包車圍了起來。

 舒海靈一眼瞥見池舟的身影,他不顧警察的阻攔正朝著車子的方向衝過來,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慌亂和急切。

 喉嚨疼,腦袋疼,臉上的傷口更疼,血流到了脖頸裡,觸手一片溫熱,小時候學舞劈叉拉筋都沒這麼痛過,舒海靈痛得渾身發抖,很想就這麼陷入沉睡,卻強撐著精神看警察開啟車門。

 久違了的陽光灑進來,舒海靈卻覺得渾身發冷,池舟靠過來的一瞬間,像一隻手驅散霧霾,珍而重之地捧住了她的心臟,那感覺又酸又澀,舒海靈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我好疼好疼......”

 池舟渾身一僵,聲音已是哽咽:“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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