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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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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聽完來人的稟報,雍正臉色黑沉,蘇培盛都替弘晝捏了把汗。

 “噗哈哈哈……”這騷操作,離鉞直接笑噴,“五阿哥這斂財的手段,可比皇上強多了。”

 雍正沒好氣道:“見天就你會說風涼話。”

 弘晝辦葬禮,肯定不只為了斂財,他還在因弘時的事耿耿於懷。

 知子莫若父,雍正都能想到,把弘晝叫來問話他會怎麼說:

 英年早逝的人那般多,兒臣說不定也沒幾年好活了,先適應適應棺材。順便也叫其他人適應適應,免得死期來得太突然,大夥兒都接受不了。

 見皇帝鬱悶了,離鉞仍笑意不減:“三阿哥是去年走的,去年此時,由於開恩科外面鬧得正厲害。五阿哥多忍了一年才發作,想必是不忍心和其他人一齊氣您,說到底還是心疼您。皇上就看在他重情重義的份上,單純把這事當做熊孩子斂財唄。”

 沉默良久,雍正嗤笑一聲:“小兔崽子,踩著朕的心窩子斂財,真是給他臉了。朕得再給他上一課,讓他好好知道知道,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所以皇上打算怎麼處置他?”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雍正賣了個關子,轉而道,“陪朕小睡一會兒。”

 離鉞不動:“今兒奴婢可是梳妝打扮了小半個時辰,這才一頓飯的時間,就摘了?”

 “嫌麻煩?”

 “您說呢?”

 雍正拽著她到梳妝檯前坐下:“朕給你摘。”

 “說得跟皇上摘,就不花費奴婢的時間了一樣。”皇帝陛下親自服務,離鉞並不感到榮幸,“您得小心點,扯著頭髮疼的。”

 “放寬心。”床笫之歡仍迴盪在血液裡,此刻的雍正格外好脾氣。

 極有耐心的,一樣一樣為她摘下簪釵,將髮髻慢慢梳散。手指穿梭其中,那綢緞般絲滑的觸感,永遠令人愛不忍釋。

 離鉞都無語了,回回一副要盤到包漿的架勢,是生怕她不禿嗎?

 “皇上,摘完了便歇著罷。”

 將頭髮全部撩到左側,露出右半邊秀頎玉頸,烏黑與瑩白的對比,是最簡單也最強烈的視覺刺激。

 “青絲如瀑,容色娟娟,果真誤人啊。”雍正低嘆著,吻在了髮絲與肌膚交界之處。

 空氣微寒,烙在頸上的氣息卻炙熱。

 離鉞不堪其擾地躲了一下,背後的男人不肯放棄,追逐著她頸側的軟肉吮吸。短硬的胡茬劃拉著面板,似乎要搔起人心底的癢。

 不動聲色的,一隻大手自肩頭移至頸前,順著衣領就想往下探……

 離鉞抓住了那隻作亂的手:“皇上,您不困嗎?”

 “不困。”雍正啃咬著她的肩頸,嗓音已有幾分啞了。

 老房子著火,可算見識到了。

 離鉞反勾住他的脖子,順毛似的擼了兩下,笑道:“太放縱也不好,咱們,來日方長嘛。”

 這兩下不僅沒安撫住男人,反而讓他更躁動地嘬到了嘴角:“偶爾放縱一回,無妨。”

 “奴婢不想放縱,想敲暈您。”

 察覺到勾在脖子上的柔荑變成了手刀,雍正秒變禁慾大叔,抱著人往床上一躺,閉眼道:“睡罷。”

 枕著他肩膀躺了一會兒,離鉞想要挪開,卻被箍的更緊了。

 行,愛抱抱吧,回頭誰麻誰知道。

 豆芽突然出聲:“本尊成神了。”

 神女成神,意味著可以把她牽引回主世界了。

 離鉞打了個哈欠:“神女聯絡你了?什麼時候的事?”

 “尚未收到本尊神諭。”本尊是剛剛成神,豆芽感知到了細微的變化,“在你少兒不宜關我小黑屋的時候。”

 “好巧。”離鉞咂咂嘴,“兩邊世界,時間流速比是多少?”

 “初步估計,一比百。”

 “玩我呢?”

 神女還要搜尋天材地寶,給他們幾個煉製新身體。那邊耽誤個三五年,這邊三五百年就過去了,她難不成還要輪迴幾世?

 豆芽的想法完全相反:“本尊是關係戶,只要祂開口,新身體瞬間就能做好。也就是說,或許下一秒,本尊就會定位到我們的座標,將我們拉回去。”

 “行,知道了。”

 一覺醒來,恰好午時。

 離鉞起身了,雍正還賴著不動。

 沒其他原因,睡著後她幾次翻到旁邊,他都會摸索著撈回去,似乎不抱就渾身不舒坦。

 瞧瞧,動不了了吧。

 “皇上呀,您咋的了?您是不是被鬼壓床了?如果是,您就眨眨眼;如果不是,您也眨眨眼。”

 離鉞坐旁邊戳他胳膊,問一句戳一下。

 她戳到哪處,便會以此為中心,轟然炸開一陣痠麻。

 雍正斜睨著她,忍得臉皮一抽一抽的。

 “皇上,霸道的滋味好受不?盒盒盒盒盒……”離鉞笑得前仰後合,可勁兒戳逗他。

 這壞東西!

 等麻痺感沒那麼強烈了,雍正倏地出手捉拿,想施以懲罰。不料她反應極快,胳膊一撐就翻下了床。

 “皇上,該用晚膳了。”離鉞挑挑眉,往他下三路瞟了一眼,顛兒了。

 許是之前惦記了太久,幾欲成為執念,而今總算吃到嘴裡了,就很容易被勾起饞蟲。以致她隨便彎眼一笑,都令人心神盪漾。

 雍正暗暗自嘲像個毛頭小子,躺床上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起。

 用罷晚膳,他必需得處理政務去了,離鉞在他不滿的眼神中,高興地揮手跟他拜拜。

 雍正心中發狠:晚上再收拾你!

 待他快速高效地批完奏摺,表面沉穩內裡澎湃地回到明松苑……被迫換上了練功服。

 離鉞拿著方天畫戟道:“早訓沒做,晚訓雙倍。”

 “……”

 事關練功,她向來比任何人都較真,雍正深知躲不過,也只能掂起了偃月刀。

 蘇培盛他們在心中嘀咕:夜深恰春宵,主子們不你儂我儂,這是幹嘛呢?

 瞧著這倆人走到院子裡,對月起武虎虎生威,眾人肅然起敬:是奴才狹隘孟浪了。

 這一練就是兩個多時辰,中間都不帶停歇的,強撐著精神沐浴完,雍正啥都不想了,倒頭就睡。

 當然了,寶貝疙瘩還得摟在懷裡,拼著半身不遂也要摟。

 離鉞歎服:雄性的領地意識,就,不太聰明的亞子。

 ***

 隔了幾日,王守和帶人搬回幾大個箱子,雍正領著離鉞過去挑:“都是不錯的玩意兒,看中什麼就拿罷。”

 金銀、玉雕、珠寶、字畫……離鉞一箱箱看過去,不禁詫異:“賺這麼多,皇上又發展了什麼副業?”

 “不是做生意賺的,兒子孝敬的。”雍正拿起一支粉紫玉鐲給她戴上,“好看,正襯你旗服上的藤蘿花。”

 兒子孝敬的?

 您哪個兒子這麼孝順了?

 腦中靈光一閃,離鉞想到了弘晝,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要不說薑是老的辣呢,這一局,五阿哥輸慘了。”

 雍正想象著那小兔崽子氣急敗壞的模樣,眸中笑意深深。

 弘晝那葬禮,加上流水席總共辦了七天,收了滿滿三棺材的禮。

 他正坐棺材板上數錢呢,王守和帶著侍衛照著禮單,土匪似的把禮金都打劫走了。

 理由是:“萬歲爺口諭,五阿哥尚未娶妻,這禮金合該做阿瑪的收。”

 “小爺辦流水席還花錢了呢!汗阿瑪要這麼說,得把這前前後後一應花費報銷了!”

 弘晝被捆在柱子上,眼睜睜看著庫房空了大半,氣得跳腳。

 “萬歲爺還說,本該把所有遺產一併帶走,但五阿哥還得過日子,就讓你一讓,不動其它財物了。”

 辦葬禮預支了遺產,沒道理報銷。

 遇上如此慘無人道又勢力強大的爹,弘晝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紅著眼睛破口大罵:“狗奴才,你們走就走,倒是把繩子給小爺解開啊!”

 沒人敢動,等王守和他們走遠了,弘晝才被自己人放下來。

 然後對著空蕩蕩的棺材,他當場氣哭。

 不過弘晝是個不服輸的,第二年,他成親了。

 生辰這天,他又大興葬禮,心說:這回小爺的遺產有福晉收,汗阿瑪只能看著了。

 看著是不可能看著的,葬禮結束,王守和又來了:“傳萬歲爺口諭,父兄康健,五阿哥以葬禮的名義聚眾受賄,有結黨營私之嫌,判罰沒財產。萬歲爺仁慈,念五阿哥身無長物,又有福晉要養,便只罰沒贓款,其他財物不動。”

 說到這,王守和挺直腰背清了清嗓子,模仿著主子爺的模樣,嘲諷味十足道:

 “養出如此荒唐蠢笨的兒子,朕甚是羞愧。但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吃花你福晉的。小五且聽好,你若是敢動你福晉的嫁妝,朕就扒了你的皮把你掛城牆上。”

 弘晝漲紅了臉高聲駁斥:“小爺啥時候吃花福晉的了?小爺怎麼可能動福晉的嫁妝?你們少瞧不起人!”

 主子爺的話一字不落的轉達完畢,王守和又弓著腰笑眯眯的:“五阿哥若是沒其他話要帶給萬歲爺,奴才便告退了。”

 又幾大箱財寶進賬,離鉞旁觀這父子倆鬥法,笑得肚子疼:“攤上您這樣的阿瑪,五阿哥忒可憐。”

 雍正也不反駁,帶她挑挑揀揀。

 去年“葬禮”辦得匆忙,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一邊暗道“荒唐”,一邊捏著鼻子隨了禮。

 今年就不同了,大部分人都已意識到,這是跟弘晝打好關係的契機。因此這禮金,比去年重得多,有的人還夾帶了私貨,比如禮盒裡的密信,比如一些“支援”的暗示。

 再者,弘晝白吃白喝十七年,都娶了福晉了,也的確該幹活回饋老爹了。激將法走一走,他肯定會乖乖來討職務的。

 “這匕首挺別緻,你瞧瞧。”雍正隨手把寶石鑲嵌的匕首遞出。

 離鉞愣怔,不像沒開刃的方天畫戟,這是一把真正意義上的武器。雖然在她手中,殺傷力沒太大區別,但意義是不同的。

 “不喜歡?”雍正試了試,“不算鋒利,拿著玩倒也可以。”

 “做裝飾品的確不錯。”離鉞接了。

 當天晚上,雍正重新整理了三觀——就問誰會在床上用匕首?!

 被森寒的利刃劃開龍袍時,那種危險又刺激的感覺,有點遭不住。

 離鉞按著他嘿嘿怪笑,把床榻折騰得亂七八糟,理所當然的,又被罵了一連串“混賬”。

 反正不論多少回,皇帝陛下都不能習慣被主導。

 翌日清晨,雍正揪了一下裝睡的人的鼻尖才走。

 散了朝,把十三叫到勤政親賢殿,他神色凝重:“老九還是沒訊息。”

 兩年時間,足夠老九在大清和西洋各國趟一個來回了,實際卻連一次訊息都沒傳回,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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