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被牽引著,在虛空中穿梭,離鉞好奇:“為啥切我的神魂給皇帝?”
不可能是為了給皇帝引路,但豆芽不會害她,所以她就沒拒絕。
豆芽為自己的機智自得不已:“他命中有劫,你切點神魂保他一命。等他成為千古一帝,再加上你獻計促進科學發展,你就能收到巨多的功德反饋。”
“隔著無盡虛空,也能收到功德反饋?”離鉞腦中沒有相關知識。
“當然能,三千小世界是主世界的分支,能量體系共通。”這些是神女成神後傳輸給豆芽的,“可以躺著收能量,你高不高興?我一定是最好的輔助,三刀的紅豆絕對不如我,嘎嘎嘎……”
“高興,記你一功。”
離鉞只有一點點期待。
小世界的人想進入主世界,要經過十世輪迴,渡劫成神才可以。
皇帝來找她,首先要記得她,然後要魂魄強悍到經得起十世輪迴,還要渡劫成功,等同於多個奇蹟疊加在一起,是神都不能抱有期望的事。
所以離鉞原本沒打算給皇帝留神魂種子。
但現在給都給了,便留一份期待唄,興許,奇蹟就疊加到皇帝頭上了呢?
回到主世界,離鉞從法陣中央坐起,活動活動手腳打了幾拳,頗為滿意:“新身體不錯,跟原裝的沒什麼差別。”
“自然。”一團沒有固定形狀的能量回道,“這就是照著你原本的身體完美復刻的。”
“不愧是神女,優秀。”離鉞朝祂豎起大拇指,“你咋回事?分s上癮了?”
“成神後本體不能進入此界,只能如此。”
離鉞拱手道:“恭喜你成神。”
能量團化出爪子也拱了拱:“是你們先兵解,我才能匯聚到足夠的能量叩開天門,多謝。你們努力修煉,我已備好宴席,希望不會久等。”
“嗯,很快就會趕上你的。”離鉞指了指自己的腦殼,“該取出來了。”
能量團在她眉心一抓,揪出一顆綠豆:“我去把三刀的紅豆也回收了,再會。”
“再會。”
好幾年沒回家,還怪想念的,離鉞在科技感十足的房子裡漫無目的地溜達著。
“尊者,午安。”
一位面如冠玉,梳著高馬尾,穿著月白長袍的少年郎,站在次臥衣帽間,恭敬地斂目頷首。
“驚玉?”離鉞詫異了,“你怎麼還在?”
“尊者要趕我走?”少年抿緊了唇,神色倔犟卻難掩慌張。
“我只是有些意外。”
離鉞有三位男寵,都是大家族繼承人。他們是為了和九階尊者雙修升級,才成為男寵的。
這在末世很常見,性別對調也是一樣。強者洩y,弱者慕強,一拍即合;哪天不合了,再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離鉞兵解過,神魂一下子變成了最低階,需要重新修煉。
此後她的修煉資源要給自己用,不可能再分給他們;和她雙修,他們也不會再有明顯的提升。
因此他們離開她,回去繼承家業是正常的,這驚玉居然沒走?
哦對,驚玉背後沒有家族,是她買回來的管家。
離鉞笑道:“這些年你做事周全,我買你花的錢,值了。正好旅行完心情不錯,你若想走,我可以無償解除主僕契,還你自由。”
修長的手指掐著衣袖,驚玉垂著眼皮耷拉著嘴角,回:“我不走,我會追隨尊者一生。”
“小子還挺犟,隨你吧。”離鉞伸了個懶腰,繼續往下一間溜達,“不過我窮了,只管吃住不管修煉資源啦,你想提升就自己出去搶。”
“是,尊者。”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注意到那少年郎——又或者說是男人,近乎貪婪地注視她的背影,直到她轉了個彎,連背影也看不見了,才又低下頭。
驚玉鬆開手指,有幾點淺淡的血痕印在月白衣袖上,刺目的很。
掐破手心染髒了衣裳,令他很是心痛:“尊者不會送更多的衣裳了,得愛惜些啊。”
他是個奴隸。
八歲時,因為修煉資質不錯,尊者路過奴隸場,將他買回了家。
而後他成了尊者莊園裡的小管家,每天工作是排程家務機器人,把莊園打掃乾淨,給尊者備餐。
空閒時他可以看書學習,也可以玩莊園裡的娛樂設施,甚至可以進修煉室修煉。
除了主臥和書房,他擁有絕對的自由。
尊者不約束他,也不怎麼在意他。
他們之間的對話總是:“驚玉,xx有寶物出世,我去看看,你看好家。”
“祝尊者玩得開心。”
“什麼寶物,淨是廢銅爛鐵,浪費時間!”
“歡迎尊者回家。”
“驚玉,西園的花架倒了。”
“好的尊者,我這就去修理。”
“驚玉,晚上有客人。”
“好的尊者,我這就準備宴席。”
“驚玉,一號修煉室報廢了。”
“好的尊者,我這就給維修公司約時間。”
……
尊者似乎把他當做了家裡的一臺管家機器人,而他樂意之至。
驚玉一直都知道,自己感激尊者,崇拜尊者。直到兩位男寵進門,他才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愛慕尊者。
這裡沒有奴隸不配愛慕主人的說法,他當天便自薦枕蓆,然後兩位男寵也歸他管了。
他當然想獨佔尊者,可他無法左右尊者的行為。他一直在變強,比另兩位都強,與尊者相比,仍然太弱。
他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趕上尊者。只是聽說到了尊者的層次,由於世界限制,會進無可進。
所以他還是有機會的,他一直默默努力,終於七階了。
這一天來得有些猝不及防,尊者只剩一副強悍的軀體,像幼兒穿了大人的作戰服,連一成功力都使不出來。
尊者變弱了,非常弱,比他弱。
不敬的念頭瘋長,他不想在她心中,只是一臺管家機器人了。他想真正意義上的與她對話,他還想……左右她的行為。
***
把家裡溜達了個遍,離鉞餓了:“今晚吃什麼?”
“尊者,鬼頭獸可以嗎?”
“可以,還真有點懷念那又醜又鮮嫩的奇葩。”
吃完飯,讓機器人把碗筷收走清洗,驚玉正色道:“尊者,第36城有寶物出世,我想去搶奪。”
“好的,注意安全。”這對話還挺新鮮,離鉞這樣想著,端起果盤進了修煉室。
受不了自己這弱雞模樣了,修煉走起。
目前她的情況是,心境、r體強度都達到了九階,修煉等於沒有瓶頸,可勁吸收靈能就行。
九階的她沒有儲存修煉資源的習慣,家裡只有一些連男寵都嫌垃圾的垃圾,倒是正適合現在的她用。
她一修煉就是半年,從沒階跳到二階,家裡連垃圾都沒了,她得出去跟小孩搶奪資源了。
跟三刀他們匯合後,幾位弱雞同時嘆了口氣。
蘇刕:“當初該多育崽的呀,然後就可以讓孩子替咱們搶奪。”
離鉞:“你個單身狗育個錘子。”
蘇刕:“不都是單身狗嘛?讓你跟我育,你還不樂意,矯情。”
離鉞:“爸爸比你強,憑什麼你育崽?”
末世育崽是在識海中進行的,所以母體不按性別劃分。母體神魂越強,後代修煉資質越好,因此末世人會讓更強的一方育崽,也預設育崽的一方更強。
蘇刕反駁:“你強個球球,本仙女可沒輸過,不服再來一場呀。”
離鉞擼袖子:“來就來,正好我也煩平局。”
穆戈把兩人分開,勸道:“父女關係就別討論育崽了,顯得咱們很不正經。”
蘇刕立馬纏著離鉞哼唧:“爸爸,小戈戈推我,她脫單了就猖狂了,爸爸快打她。”
離鉞攬著蘇刕往旁邊走:“乖,她跟咱們不是一國的了,不跟她玩。”
這幾個人出城的同時,全世界五階之下的年輕人都出動了。
都知道他們是開天門的大前輩,全世界都欠了他們人情,因此,年輕人不是來跟他們搶資源的,是來求學的。
見面就開打,使出十八般武藝,也不講什麼武德,最後不管打贏打輸,就覥著臉圍著大前輩求教。
求教完規規矩矩告辭,當地的資源隨大前輩取用。
蘇刕拔出一根靈植,嫌棄地抖了抖土:“日哦,那幫老狐狸可真會做生意,用些低階垃圾資源換九階授課,太划算了叭。”
“跑來跑去挺浪費時間的,要不咱回去開課,讓他們用資源交學費?”離鉞刀尖一挑,收穫了一顆靈石。
穆戈攤手:“別做夢了,那群老傢伙,八成正躲在角落裡錄咱們的黑歷史。”
她才說完,周圍就響起了吭哧吭哧的偷笑。
蘇刕勾著髮梢繞了繞,陰森森地威脅:“誰要是敢把本仙女拍醜了,等回到九階,我就把他扒光了掛天屏上,展覽三年。”
她向來說到做到,周圍登時一片死寂,離鉞他們默默點贊。
東奔西跑蒐集了一年,幾人滿載而歸,繼續閉關修煉。等資源消耗完了,就再出去……
越往高階晉升越慢,二階到四階,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四階到五階,是一個分水嶺,用了一年時間。
五階以上,普通靈石靈植就沒用了,需要無數天材地寶堆積。
離鉞正打算出門,驚玉遞來一個空間戒指。
十個立方的中高階資源,足夠她再修煉兩年,跨入六階了。
這幾年,離鉞不是在修煉,就是在蒐集資源,都沒空注意驚玉,自然就沒發現他悄悄攢了這麼多寶物。
然而這些東西,不是能夠隨便送人、隨便接受的。
見她遲疑,驚玉解釋:“靠著尊者提供的資源,我七階了,也希望能回報尊者,而且這些我都用不著了。”
“多謝。遇到瓶頸就到修煉室找我,雖然我現在沒你強,但理論比你紮實。”
離鉞也不扭捏,拿著空間戒回修煉室去了。
她願意收,驚玉就很高興,心想尊者定然是明白的。
離鉞又不傻,這麼多寶物,說不是特意蒐集的,誰信?
以前倒沒發覺那小子有這心思,等閉關出去再好好談談。
查探後,沒發現資源有問題,她就開始修煉了。
皇帝那邊不知道做了什麼,有大量的功德反饋回來,她閉關三年多,直接進入了八階。
八階在末世已是頂級高手,畢竟九階的數量,全世界不足十人。
離鉞志得意滿:三刀肯定想不到,我會這麼快進入八階,得抓緊時間出去揍那傻叉一頓!
正準備出去持強凌弱,門鈴響了:“尊者,我有疑問。”
“進來吧。”
離鉞摁了一下腕上的光屏,修煉室的門向兩側滑開,一個像又不像驚玉的人,就站在門口。
他穿著玄色繡丹頂鶴的廣袖長袍,腰間掛了一枚紅蓮玉佩,斜襟上是銀線織就的雲龍紋。
他將高馬尾束成了高髻,以白玉發冠攏住,看上去一絲不苟又氣勢凜然,非常的——不少年。
男人高視闊步,像回自己家一樣,從容地踏入了修煉室。
下一秒,他被pia到了牆上。
“嘀嘀嘀……”
尖銳的警報聲響起,龍骨打造的困鎖,卡住男人的手足脖子腰腹,死死地將他釘在了牆壁上。
“真是別開生面的重逢。”男人輕笑一聲,沒怎麼費勁,就掙脫困鎖落回了地面。
頓時,警報聲被刺激得能媲美魔法攻擊,離鉞索性解除了警報。
雍正一步步朝她走來,老友重逢一般,淡然地問:“離、鉞,本座沒認錯人吧?”
話音未落,天邊響起一道炸雷,電光穿過重重阻礙,警告似的落在了他腳邊。
離鉞是為開天門做了大貢獻的人,是天地規則偏愛的人,她的俗名,是被禁止提起的。即便是知道她俗名的長輩,也須稱她若光尊者,以示尊崇。
驚玉不知她俗名,是以雍正得確認一下。
“看來本座沒認錯。”
其實也不可能認錯,因為自打進入此界,識海中的那棵樹就動了。離她越近,樹就越活躍,催促著他快快靠得更近些。
離鉞盤膝坐在修煉臺上,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異常的沉默。
那雙丹存在感極強的鳳眼,凝聚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牢牢攥住了她的視線。
她對這個人,熟悉,也陌生。
他五官比皇帝和驚玉更完美,但沒有皇帝的縱容,也沒有驚玉的恭敬,有的是哪怕笑著也無法掩蓋的冷厲。
離鉞粗略計算:他作為皇帝和驚玉的時間加在一起,大抵能佔十世輪迴的,十分之一點五?
被修煉臺阻擋了去路,雍正便沒繼續往前。他曲起一條腿跪在臺面上,雙手撐在離鉞身側,彎腰低頭,緩聲問:“在想什麼?”
離鉞炯炯有神,滿臉都是:您要跪著那我可就不困了!
“嗯?呵呵呵呵呵……”雍正悶笑不止。
他抬起一條手臂,試探地環住離鉞的腰,稍稍扣緊、拉近,嘴裡也換上了她熟悉的自稱:“想要朕跪,自然可以。只是,朕不能白白跪你。”
離鉞抬手,卻沒有推開他:“把主僕契約給你解了吧。”
“不忙。”雍正側首躲開她的手指,又與她額頭相貼,“帶你看個好東西。”
這是神交的姿勢,以往都是離鉞攝取對方的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這一次,她被帶走了神識。
這很危險,不過有主僕契約在,他傷不了她。
再睜開眼,離鉞進入了一片廣袤的天地,藍天白雲下,沒有其它生物,只有一顆遮天蔽日的巨樹。
在她進來的瞬間,巨樹結苞、盛放又凋謝,輕軟的緋紅花絮,轉眼便鋪滿枝頭,又紛紛揚揚地飄落。
花落時分,好似下了漫天紅雨,馥郁得令人痴迷。
雍正牽著離鉞站在大樹下,渺小如畫中墨點。
“這棵合歡樹,朕養了一千年,只開了這一次花。”
要養神魂種子,就要用最純淨的能量澆灌。皇帝是功德成神,那從種子到參天巨木,得澆灌多少功德呢?
十世功德的三分之一夠嗎?
離鉞不知道,只知道仰頭都看不盡樹冠。而且一千年啊,對她來說也是漫長的時光。
她伸手接住合歡花,那花落在手上,竟直接與手融為一體了。
離鉞輕嘆:“奇蹟,還真疊加到你頭上了。”
奇蹟?
的確算是奇蹟。
“朕找了你一千年。”雍正說得平靜又坦然,
“朕每一世都被洗去了記憶,但每一世都知道,朕得去找一個女人。即便不記得她的音容笑貌,也得去找。”
雍正推著離鉞,讓她往樹幹上靠。
離鉞連忙掙扎。
樹的基底是她的神魂種子,她一碰,樹就會化成能量回歸本體,她不能。
“樹也不會白白給你。”雍正緩慢而不容拒絕地將她按在了樹幹上。
大樹開心地搖著枝葉,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歸本體,卻什麼也沒發生。
離鉞轉轉眼睛,想通了,他用神力覆蓋了他們兩個。
雍正欺身而上,霸道地將她困在胸膛和樹幹之間,眸底深沉得彷彿藏了兇獸,語氣也不復淡然:“這樹,你拿什麼贖?千年,你打算如何負責?朕跪,代價你是否付的起?”
離鉞被問得頭皮發麻,隱約懂了他想要什麼。
成神後可以創造世界,然後和世界互惠互利共同變強。
創世,最簡單的辦法,是直接複製上級世界的某個節點。這一招省時省力,但世界成長緩慢,上限也比較低,回饋給父(母)神的力量不多。
第二種辦法是,神在識海中,從一條條天地法則到億萬生靈,一點一點孕育。這樣創世是一種悟道,開局艱難,可能千萬年都無法成功。一旦成功,對神的回饋,會是複製世界的千萬倍。
第三種也是識海孕育,不過是有伴侶的兩位神一同孕育,過程與前一種類似。創造的世界會更大,成長性也更強,對神的回饋自然也會更多。兩神雙修,也是力量快速增長的方式。
皇帝成神了,但他沒創世。
他在等伴侶成神,他要的是伴侶契。
離鉞尬笑:“皇上初來乍到,對此界的許多規則可能不懂,有些事吧,它需要從長計議。你認識的人,她可能跟你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朕有驚玉的記憶,朕懂的比你以為的多。”雍正不想跟她從長計議。
千年的執著,他不清楚算不算愛,但他很清楚,他要這個女人的未來,不問過去。
也許是主神的惡趣味,伴侶契比主僕契只多了一筆。
於是他在她耳邊呢喃:“一筆便可成神,尊者為何不願?尊者,尊者,尊者啊……”
這一聲聲的,直令離鉞心跳加速、血氣上湧。
他是驚玉,也是皇帝,更是神尊,他們,他,乖順地喚她尊者——xp快被戳爆了!
雍正實在太懂她了,一聲聲喚著尊者,剝去她的衣裙,自耳垂到鎖骨窩,慢慢吮吻向下…
他的確跪了,跪在她腿間…
作亂後仰起臉,欣賞著渾身泛起紅潮的女子,舔了舔唇邊怪異的水光,他問:“定金朕已付,尊者何時收尾款?”
哇焯,這男人真成老流氓了!
離鉞被晾得不上不下的,踩在男人肩上的腳,恨不得用力踹出去。
結!瘋吧!誰後悔誰孫子!
她終於將最後一筆畫在自己眉心,急切地躬身貼下。
兩人額間金光閃過,漫天紅花霎時一凝,而後快速翻飛旋轉,似在為眷侶慶賀。
須臾,無形的神力消失,巨樹化作流動的能量,將兩人包裹了起來……
外界,天穹奏起仙樂,並浮現出金字:賀,雍正神尊與若光尊者締結伴侶契,願爾鸞鳳和鳴早創新世。
天地規則昭告天下的伴侶契,聞所未聞。
若光尊者都認識,雍正神尊是誰?
但不管怎樣,這是神蹟,還是喜事,祝福走起!
整個世界都歡呼起來,慶賀聲響徹雲霄,甚至蓋過了仙樂。
穆戈就笑話身邊人:“叫你拖拖拉拉,總嫌準備不夠充分,被離二搶先了吧?這可不能怪我。”
男人憤恨地瞪著天上的金字,似乎想把天瞪個窟窿。
蘇刕西子捧心狀:“日哦,被甩了,造不了天下無雙的小崽子了。”
仔細瞅了幾遍金字,她有些犯嘀咕:“這雍正神尊,該不會是我那歹命的便宜兒子吧?”
五年後,離鉞渡劫成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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