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下了課,許宴歡去了趟衛生間。回來路過教師辦公室,就碰到了從教師辦公室出來的施檀溪。
施檀溪經常會利用下課的時間去各科老師的辦公室,請教問題或者幫助老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著她手裡沒拿課本,許宴歡知道她現在是來幹活的。
“狗腿子。”許宴歡嘟囔道。
“你說什麼?”施檀溪沒聽清楚。
許宴歡也不怕她聽到,便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狗腿子,怎麼說錯了嗎?”
施檀溪笑了,“沒錯,我就是狗腿子。”大方承認。
看她那麼坦然,許宴歡反而有些不悅,“切。”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到教室,許宴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下節課要用的課本,但施檀溪卻開始收拾書包。
看她一副要走的模樣,許宴歡問道:“你去哪裡?”
施檀溪回答:“浪跡天涯。”
許宴歡:“……”這傢伙有中二病吧。
和施檀溪聊不到一起,許宴歡也就不問了。看著施檀溪收拾好書包,然後離開教室,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陌生,讓許宴歡有些心慌。
之後,施檀溪就一直沒有回來,就算是到了晚課也是如此。
這一傍晚,許宴歡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食堂吃飯。看著對面空出的座位,那種心慌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許歡歡,你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你呢。”
吃過飯,許宴歡便往教室走。半路上,遇到了正在找她的徐巧然。
看樣子徐巧然是找了她好久,還是跑著找她的,此時她正穿著訓練的衣服,額頭間還有細汗。
看到徐巧然,許宴歡問道“怎麼了?”
“你不是讓我打聽那個叫做張賀川的男生的一些訊息嗎?我打聽到了。”
“那太好了!”
徐巧然說:“走,去我們體育組吧,剛才宋薇也給我發了訊息,她那邊應該也有進展了。”
許宴歡臉上一喜,“那我們趕緊過去。”
“嗯!”
許宴歡跟著徐巧然一起來到體育組,宋薇還沒來。
這是許宴歡第一次來到體育組,滿屋亂七八糟不說,還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汗味。
一進屋,許宴歡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到她皺眉,徐巧然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隨手撿起地上的一件不知道是誰的訓練服,“我們這兒是有點亂了。”
“何止是有點亂,簡直是髒、差。”許宴歡毫不客氣地說,她抬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去音樂教室說吧,這個地方實在是沒辦法待。”
“嗯……也行。”
“我沒拿手機,你告訴宋薇一下。”許宴歡說,“就去那間她練琴的音樂教室。”
“好。”
當許宴歡和徐巧然趕到音樂教室的時候,宋薇已經在那等她們了。
看見宋薇,許宴歡就迫不及待地問:“你那怎麼樣?”
宋薇點了點頭,“有收穫。”
“快講。”
宋薇說:“那天回去我就和我媽說了,我媽立馬幫我聯絡了人。這幾天,我晚上沒來上晚自習就是看監控錄影了。那天會場的後臺進進出出很多人,雖然沒有把他作案的全過程拍下來,但是拍到了他一直看著鐵架,以及他往通往鐵架的梯子方向走的影片。”
說著,宋薇拿出手機,上面有她錄排的一段內容。就如她所說,並沒有張賀川作案的過程。這段錄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張賀川不尋常,但是要定罪還遠遠不夠。
許宴歡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問徐巧然:“你那邊呢?打聽到了什麼?”
徐巧然說:“我查到張賀川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在學校就是獨來獨往,沒有朋友,也不願意和誰說話。應該說他是個很陰鬱、很悲觀的人。這大概是他的家庭有關係,父母離異,誰都不願意要他,但法院把他判給了他爸。他爸對他非打即罵,據說有一次他在學校和人打架,老師通知了他爸,結果他爸直接拿著棍子來學校,愣是追著張賀川,給他一頓揍。就這件事情,嚴重到老師還報了警,警察來了,他爸才停手。”
“說重點。”
“這也是重點好不好。許歡歡,你該不會真的是喜歡這個張賀川吧,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這種男生不能要。童年的不幸福,一定給他造成了不少陰影。而且你看他爸對他那樣,保不齊他也有家暴傾向。”
徐巧然擔憂地看著許宴歡,生怕一個不小心,許宴歡就誤入歧途了。
聽她這麼說,許宴歡毫不客氣地抬手對著徐巧然的腦門就是一頓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啊——不要打我。我說的是實話呀。”徐巧然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頭,然後躲到宋薇身後,“許歡歡,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你還說!”
看徐巧然的樣子,宋薇知道就憑那她一根線的腦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她開口道:“老對,你是不是誤會了?歡歡讓你調查張賀川是因為我們懷疑她和餘紹然受傷有關係。”
“啊?”徐巧然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因為許宴歡喜歡他啊?”
“你還說!”許宴歡被氣得夠嗆,作勢還要打徐巧然。
徐巧然趕緊躲開,“你們怎麼不早說啊,早告訴我不就好了。這給我嚇得,我還以為許歡歡真的喜歡上這麼個人了。”
許宴歡瞪著眼睛,“徐巧然,你這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麼長得?我看,指定是有點問題。”
徐巧然也覺得委屈,小聲嘟囔著:“這也不能怪我啊……明明是你們不告訴我的。”
“你說什麼?”
“沒!我什麼都沒說。”害怕再捱打,徐巧然趕緊否認。
許宴歡大口喘著氣,她真的是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包括被施檀溪搶了第一名的時候也沒有。
徐巧然也知道自己錯了,於是趕緊安撫許宴歡。
許宴歡白了她一眼,“趕緊說正事兒。”
“哦哦。”徐巧然快遞點了兩下頭,“如果是宋薇薇剛才說他有可能對鐵架動手腳的話,我也覺得非常有可能。因為張賀川家裡就是做租賃的,什麼鐵架啊、梯子啊,包括一根鋼管、一個螺絲,他們家都可以租賃。同時,他們也做會場佈置。”
許宴歡沉下心來,“那天比賽會場的佈置就是他們家做的?”
宋薇說:“那個好像不是,但是既然他們家做這方面的事情,那他對這個一定很瞭解。”
許宴歡瞭然地點了點頭,又問了自己另外的一個疑惑,“那他為什麼要對然然下手呢?他們之間有過節?”
徐巧然說:“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有個體育生和他是同一所初中的,所以他和餘然然應該不認識。他的參賽專案是薩克斯,按理來說和餘然然也不發生衝突。”
她說完,三個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許宴歡才開口說道:“那麼,這就是一起無差別傷害事件。”
“無差別傷害事件?”徐巧然傻愣愣地問道。
許宴歡白了她一眼,“你個傻子。”
“喂,幹嘛又罵我啊。”
宋薇點了點頭,贊同了許宴歡的說法,“對於張賀川來說,是誰都沒關係,只要有人受傷就行。”
許宴歡不想揣測張賀川這麼做到底是因為家庭壓力,還是因為他想要報復社會,她只知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作為他為了一己私慾而傷害別人的藉口。
下了晚自習,許宴歡沒有在教室多待,昏頭昏腦地回了宿舍。
一推開門,發現宿舍燈亮著。
看著施檀溪床上的書包,以及緊閉的衛生間門,她知道應該是施檀溪回來了。
此時,施檀溪開啟門,走了出來。看見許宴歡還愣了一下,“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看到施檀溪,許宴歡忽然覺得一直懸著的一顆心,好像慢慢安定了下來,“你去哪裡了?”
施檀溪將毛巾搭在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怎麼?你擔心我?”
“屁了。”許宴歡不肯承認,“今天下午的數學課你沒上,作業也沒收,數學老師到處找你,最後還是我幫你收了。”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
“所以說,你幹嘛去了?”許宴歡坐到自己的床位上,看向施檀溪。
看她的樣子,施檀溪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許宴歡有些不耐煩,“你笑什麼笑!”
施檀溪說:“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懷疑老公出軌,然後打算追問到底的老婆?”
“……”許宴歡沒好氣地說:“根本不像!”
說罷,她轉過頭,不和施檀溪說話。這傢伙,根本沒個正行。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施檀溪只覺得可愛的要命,她走過去戳了戳許宴歡的頭:“生氣了?”
許宴歡撥開施檀溪的手,“你別戳我的頭!”
許宴歡的頭髮很好,而且還有每天洗頭的習慣,所以此時她的頭是又松又軟,手感非常好。
施檀溪忍不住又戳了兩下。
“施檀溪!”許宴歡瞬間炸毛,她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抬手作勢要打施檀溪。
但施檀溪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許宴歡打過來的手。
“你幹嘛!”許宴歡瞪著大大的眼睛。
施檀溪笑嘻嘻地說:“之前就聽徐巧然說你的手又小又軟,我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
“用你驗證!”許宴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施檀溪握得很緊。
許宴歡咬著牙:“施、檀、溪!放手!”
“這麼好摸的小手,我怎麼捨得放開。”
許宴歡無能狂怒:“啊啊啊啊,你這個人,真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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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施檀溪:老婆的小手真好摸,想要摸一輩子。
今天不請假了,本來是要搬家的,但是搬了一半不搬了。今天照常更新,明天可能會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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