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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後死對頭和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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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徐巧然像押犯人一樣,押著張賀川的胳膊和肩膀。將他帶回衚衕,然後一腳踹在張賀川的膕窩處。張賀川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

 衚衕的另一端是牆,所以將他堵在衚衕裡,把口堵死了,就不怕他會逃走。

 原本張賀川以為只有一個人,結果一回頭髮現四個人堵在出口的位置。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四個人又站在背光的地方,除了剛才抓他的徐巧然以外,張賀川都看不清楚她們面容。

 “你、你們誰、誰啊!”大概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堵他,張賀川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

 “你甭管我們是誰。”徐巧然蹲到張賀川面前,用手使勁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

 徐巧然繼續開口說道,“小子,聽說你挺狂啊。還未滿18週歲,不用負法律責任,那我現在就地把你打死,是不是也不用償命。”

 張賀川被捏的疼,“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拍開徐巧然的手,徐巧然卻順勢給了他一嘴巴子。

 這一嘴巴子又重又恨,清脆的聲音在衚衕內迴盪著。

 “呦,這聲音還挺好聽。”說著,徐巧然反手又是一嘴巴子。

 隨手,她薅住張賀川的頭髮向後使勁,“疼嗎?”

 兩個嘴巴子不僅把張賀川打蒙了,還打得嘴角裂開,他艱難的說:“你們他媽到底是誰?”

 徐巧然冷笑道:“我們是你爸爸。”

 “我、我知道了,你們是那個女生的同學是不是!”張賀川反應過來,他忽然瘋狂大笑起來,“怎麼?覺得法律制裁不了我,就化身正義使者,是來幫她報仇嗎?”

 “是誰和你說法律制裁不了你的?”施檀溪開口說話,“14週歲以上,未滿18週歲犯故意傷害罪,也應當付法律責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賀川,你今年已經滿16週歲了吧。那真是太不巧了,如果已滿16週歲犯罪,也是需要負刑事責任的。”

 聽到這聲音,張賀川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你是前幾天那個人!”

 前幾天就是在這個衚衕裡,施檀溪堵住了剛放學的張賀川。當時就她一個人,只是說了那麼幾句話就讓張賀川給跑了。

 “我都說了,那是你爸爸!”

 此時,許宴歡也開口說話:“張賀川,我再告訴你一個更巧的事情,我父母呢剛好都是律師,而且都是大律師。就你這點事兒,給你添油加醋扔進收容所,簡直是輕而易舉。”

 張賀川愣了一下,心裡頓時沒了底。

 被打破的嘴角流出了血,流進張賀川的嘴裡,他故作鎮定地吐了一口血沫,“呸。你們真的以為我是傻子嗎?即便真像你們說的那樣,那你們有證據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嗎?”

 幾個人都沒開口說話。

 張賀川知道她們是真的沒證據,於是整個人更加猖狂起來,“哈哈哈哈,繞來繞去不就這麼點事兒。你們今天來找我,無非就是想給那個女生出口氣。那麼說,你們想怎麼辦?打死我嗎?呵呵,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有那個能耐就把我打死,我不過是爛命一條。”

 張賀川破罐破摔的態度讓幾個人生氣,徐巧然仰起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問其他三個人,“他都這麼說了,那我現在可以打死他嗎?”

 施檀溪說道:“你打吧,我錄音了。就算警察找上來,我們也有充分理由。”

 “你隨便,有事兒我兜著。”

 她們兩個人都這麼說了,徐巧然就沒什麼怕的了。

 徐巧然甩開張賀川的腦袋,起身說道:“你們幫我看著點外面,別讓人打擾我。打人這事兒放著我來,別髒了你們的手。”

 許宴歡和宋薇的手是用來拉小提琴的,施檀溪的手是用來好好學習,為校爭光的,只有她,一窮二白的,她沒什麼可怕的。

 一個星期前,音樂比賽的會場,徐巧然眼睜睜地看著餘紹然在她面前受傷。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不顧一切的衝到餘紹然的面前,確認她只是胳膊擦上,她鬆了口氣。

 她想要拉餘紹然起來,但餘紹然卻說後背疼,起不來,這時她剛松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再之後,救護車來了,她和許宴歡跟著一起去了醫院。只有她自己知道,餘紹然被推去做檢查時,她是什麼心情。

 心如刀割。

 之後的幾天,她一直裝作和平時一樣,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餘紹然,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會忍不住去看那個空著的座位;會忍不住在路過她宿舍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愣怔幾秒;甚至忍不住會在夢裡夢見她。

 她夢見那鐵架掉下來,重重砸在餘紹然的身上,她衝上舞臺,卻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餘紹然。

 宋薇在一旁拉著悲哀的曲調,餘紹然的鮮血淌滿了整個舞臺。

 從小到大幾乎沒做過噩夢的她從夢中驚醒,看著熟悉的天花板,聽著室友有節奏的呼嚕聲,慢慢才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

 她怕餘紹然會離開她。

 她怕餘紹然再也不回來。

 她怕餘紹然死。

 她真的怕極了。

 許宴歡她們轉過身去,幫徐巧然看著外面過路的行人。

 就聽到後面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次奧你媽,次奧你媽,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唔……”

 徐巧然的拳頭重重地落在張賀川身上,張賀川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讓你不吭聲!讓你不吭聲!”徐巧然打累了,就用腳踹,“真他媽硬氣。”

 小學時,徐巧然有一個很熟的體育老師。那老師很喜歡徐巧然這種學生,於是便傳授給了她一些散打技能。當時徐巧然還不愛學,覺得學著東西沒啥用,畢竟她的人生宗旨就是worldpeace(世界和平)。

 這麼多年,她向來是以人為善,從來不和別人打架。每每想起教自己散打的那個老師,她還想著果然學這些東西沒啥用。

 沒想到,這點東西今天還派上用場了。

 她利用散打,不是想把張賀川打殘,而是知道自己如何發力,才能打的對方最痛,卻還不傷及性命。

 打了大概四五分鐘,宋薇提醒道:“差不多了,別把人打死了……”

 “放心,我有分寸。”

 徐巧然彷彿打紅了眼,如果不是宋薇的提醒聲,她可能還會繼續打下去。

 再看此時的張賀川猶如一條狗一樣蜷縮在地上,身體也在痙攣。

 徐巧然吐了口吐沫,“小子,你給我記著今天的事情。以後,見到你爸爸記得繞道走。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賀川已經說不出話了。

 “走吧。”許宴歡說道。

 徐巧然呼了口氣,臨走的時候還給了張賀川一腳,“媽的,臭SB。”說完,甩了甩剛才打人打疼的手,“我們走。”

 施檀溪確認了一下張賀川沒有昏迷,鬆了口氣,臨走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個120急救電話。

 “這個張賀川還真他媽有骨氣,被我打成那樣,愣是一聲不吭。”回去的路上,徐巧然想起剛才的事情,感覺心裡意難平。

 許宴歡說:“只可惜,他的骨氣用錯了地方。”

 宋薇嘆了口氣:“希望他能從這件事情中得到一些教訓吧。”

 “他能得到教訓,我看豬都會上樹。你們沒聽他說的那幾句話嗎?好像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錯了。”徐巧然啐了一下,“這種人就他媽的是社會敗類。”

 和她們比起來,宋薇就膽小許多,她說:“你們說,一會兒救護車來了,張賀川會不會說時我們打的他?”

 “沒事兒,說就說。如果他真的報警裡,就讓警察來找我,剛才是我打的他,和你們沒關係。”徐巧然火氣未消,說起話來十分硬氣。

 “啊?那怎麼行,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兜著這件事情。”宋薇說,“這要是真的報警了,你這輩子可就毀了。你上不了最想去的體校,而且會一輩子留案底的。”

 “啊?”之前是太生氣了,所以徐巧然根本沒想那麼多。現在冷靜下來了,還有點慌。

 她嚥了口口水,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上前幾步從右邊哥倆好的勾住許宴歡的脖子,“許歡歡,你父母不是律師嗎?你幫我問問唄,如果真的出事兒了,那我會怎麼樣唄。”

 “我父母不是律師。”許宴歡說。

 徐巧然腳步一頓,“你剛才不是說你父母是律師嗎?而且還是大律師!”

 許宴歡回憶了一下,“哦,那是我騙他的。我要是不那麼說,怎麼衝破他心裡防線。”

 徐巧然:“……”

 “完了完了,他要是真的對警察說是我揍的他,那我豈不是真的玩完了!”此時,徐巧然目光暗淡下來,欲哭無淚。

 瞄了眼她勾著許宴歡脖子的手,施檀溪不緊不慢地說道:“別害怕。”

 聽她說話,徐巧然的眼眸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大佬,你有辦法?”

 施檀溪漫不經心道:“沒辦法,我只是想說,如果你真去收容所了,我們會去看你的,組團去。”

 許宴歡說:“行,我去。”

 宋薇舉起手來,“我我我,我也會去看你的。”

 聽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徐巧然的心都要涼透了。她收回自己的手,停下腳步,整個人都鬱悶了起來。

 完了,這不完犢子了。

 三個人也沒管她,繼續往前走著。

 後頭看了眼依然沒動的徐巧然,許宴歡壓低聲音對施檀溪說:“你這一刀補的挺狠啊。”

 “還可以吧。”還有更狠的她沒說。

 宋薇也衝施檀溪豎起大拇指,“大佬666。”

 被誇讚的施檀溪忍不住勾起嘴角,眉眼間滿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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