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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見倒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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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佛門龍象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佛祖意秦朗,在蓮花佛國,是真可以用“無聊至極”四字來形容的。

 雖然佛祖意秦朗,一直被佛祖敲打,行事莫要太過乖張。

 “這兒可是蓮花佛國,人間淨土,你小子整天左夏蟬、右秋楓的,擱誰頂得住呀?”佛祖日常敲打秦朗道。

 但是,佛祖意秦朗死活就是不聽啊!

 一開始,佛祖意秦朗哭著喊著要腰配雙刀,佛祖應允了。

 “給你配!”

 後來,秦朗說要給雙刀開刃,佛祖果斷拒絕。

 “這個真不行!”

 秦朗又說不開刃,做些齋食十分不利落,佛祖半推半就也應允了下來。

 “好吧!”

 最後,佛祖意秦朗說他要雲遊其他三座天下,佛祖惱怒了。

 “除非本座散道了!”

 ————

 佛祖意秦朗有那個想法之前,可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身份。

 佛祖意,那傢伙可是佛祖的意思,一旦那個傢伙離開蓮花佛國,那佛祖可不就沒意思了嘛!

 你想啊!佛祖意秦朗走後,蓮花佛國眾人,只要瞧見他佛祖老人家,便來那麼一句:

 “佛祖,你老人家要是這樣,那可就真沒意思了啊!”

 不想都知道,那時的佛祖得有多尷尬呀!

 ————

 有時候,執念一起,啥都不好說。

 你看,這佛祖意秦朗,腰別開刃雙刀,左夏蟬,右秋楓,可不就大搖大擺走出蓮花佛國了嘛!

 其實,秦朗想要走出蓮花佛國,也不是沒來由的。

 都說他佛祖意秦朗,是什麼佛門龍象,金剛不壞。可沒人敢打他呀!

 想來也是,在蓮花佛國,秦朗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人敢招惹得罪啊?

 這不是屎殼郎掉魚塘,沒屎找死嘛!

 ————

 有別於道士餘鬥下山,倒懸山宗門上下千人恭送,散修老祖張瑜更是親自為其護道。

 佛祖意秦朗出山,無人送行,慘淡很多,更像是自己把自己攆出家門。

 ————

 一日,浩然天下驪國永州符淮縣,一紫衣僧人行至破廟門前。

 “智者不銳,慧者不傲,謀者不露,強者不暴。”秦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道。

 “我刀呢?”秦朗左右摸索道。

 “別找啦!你適才阿彌陀佛的時候,就被那夥賊人順手牽羊給偷走了。”被五花大綁在廟門上的道士餘鬥好心提醒道。

 “說來也是,小和尚,你都腰別雙刀了。還學什麼渡人成佛啊!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砍他呀!就砍他呀!砍完上家,砍下家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嘿呀!一嘿呀!……”餘鬥五十步笑百步道。

 “打住!在順境中修行,永遠不能成佛。在你眼中,我秦朗適才被那夥賊人劫掠,可笑至極!可是,在我眼中他們那夥賊人才是蠢笨幼稚,我是在為自己修行提供逆境罷了。不信,你看!”秦朗開啟鏡花水月道。

 鏡花水月中,那夥賊人手持雙刀,先是開心大笑,而後心態崩了呀!

 霎那間,夏蟬、秋楓,這兩件準仙兵品秩的兵器,如同神靈降世一般。將眼前一夥賊人五五分開,一刀負責斬殺一半。

 夏蟬,小天地內瞬間夏日炎炎,焦烤大地。無數蟬鳴驟起,賊人雙耳應聲炸裂,蟬翼整齊劃一,十分規整的切割那夥賊人,場面很是優雅。

 秋楓,小天地內剎那秋高氣爽,甚是怡人。正當賊人身心無比舒爽之時,一片片血紅楓葉飄落在地,顆顆頭顱應聲滾落。

 “死了?”餘鬥驚訝不已道。

 “怎麼可能!貧僧吃齋唸佛的,又怎會殺生,取人性命呢!一切皆是幻像罷了。”僧人秦朗爽朗笑道。

 幻像歸幻像,那夥賊人可不那麼認為,都以為自己適才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立馬扔下雙刀,拔腿就跑。

 ————

 僧人秦朗走離不久,就手持雙刀重返破廟,劈開束縛道士餘斗的繩索。

 “我叫餘鬥,是一名道士,大恩不言謝啊!”餘鬥活動筋骨抱拳道。

 “貧僧秦朗,都是我們出家人應該做的。”秦朗道。

 “修行是點滴的工夫,救我這點兒功德,怕不夠你成佛吧!”餘鬥扶正道帽道。

 身為一名道士,頭可斷,道帽不可歪斜。

 不然?

 不然,不就道貌岸然了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當然不夠!怎麼說?邀我同遊?”秦朗猜測道。

 “出家人果然夠聰明!有些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他們一直在追求錯誤的東西。你我就不同啦!我們倆都是聰明人,選擇修行路數大致相同,都在給自己選擇逆境,好事多磨嘛!修行亦然。”餘鬥與秦朗相逢恨晚道。

 一個出家人,一名道士,一塊兒去酒館喝酒,不合適。

 餘鬥帶著秦朗,不一會兒來到梧桐茶館,飲茶。

 “有情況?”半杯茶還沒下肚的餘鬥問道。

 “對面那桌,就那位粗壯大髯漢子右臂和左腿,皆有被地肺山惡龍灼傷過的痕跡。”秦朗小聲道。

 東浩然天下,南青冥天下,西蓮花佛國,北蠻荒天下。

 東南地肺山正臥龍,四座天下皆知,竟然是一條精通火法的惡龍?

 有趣!有趣!

 秦朗和餘鬥,二人心裡樂開了花,苦苦尋求的潑天逆境,這可不就來了嘛!

 斬龍,必須斬龍!佛祖跟道祖一起來勸,也不好使!

 ————

 梧桐茶館,以往可是浩然天下佳人美眷常來之所,愛嘮叨些劍仙排名之類的雅事。

 今日,兩桌陌生面孔,館主也不敢得罪,瞧那凶神惡煞的樣。

 “館主,再來兩碗菊花茶!”餘鬥招手喊道。

 “館主,且慢!”那桌大髯漢子捶桌高呼道。

 “喝茶也礙你事?”餘鬥沒好氣道。

 “浩然天下武夫鄭昇,沒請教?”大髯漢子拱手向僧人秦朗問道。

 “蓮花佛國僧人秦朗,好說!好說!”秦朗起身應戰道。

 武夫鄭昇,天生一顆好強爭勝之心,偶遇一位上五境佛門龍象,正好可以用以砥礪武道。

 在武夫鄭昇的眼中,紫衣僧人秦朗最多玉璞境,縱使仙人境,在浩然天下大道壓勝,也只有玉璞境的戰力。

 秦朗已然仙人境,自然瞧看得出對方是一位實打實的金身境武夫,七境的境界,自然有那七境的實力。

 佛門龍象大戰純粹武夫,洞府境的道士餘鬥還是挺識趣的,早早就龜縮在茶館的邊角旮旯處,生怕打傷自己。

 鄭昇拳架頓起,沒有過多絮叨,拳至則神至。

 秦朗雙刀盡出,足以看出他對於此戰的重視程度。

 一百八十拳後,鄭昇未曾換氣,拳拳想要打在對方的金剛不壞身上,卻未曾如願。

 甲子金身境武夫的一拳,雖然秦朗沒有捱過一次,但是他不傻,知道那一拳並不輕,便一直用雙刀遮擋。

 鄭昇畢竟是個老江湖,見對方只守不攻,便拳架如銀河倒掛,給秦朗後背結結實實來了一拳。

 這一拳罡餘韻,震碎了秦朗上衣,金剛不壞才顯露出來。

 驀然,碩大法相立於秦朗身後,雙刀回鞘,右臂傾力一拳,將武夫鄭昇打入地下三尺。

 毫無還手之力,鄭昇適才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那種感覺,仿若一尊萬斤巨佛壓在肩頭,動不得!

 點到為止!

 秦朗沒有接連出拳,收起法相,整理上衣,恢復如初。

 地下武夫鄭昇,突然拔地而起,有那御風遠遊之勢。

 “恭喜鄭大俠躋身遠遊境!”秦朗拱手向空中身影祝賀道。

 “多謝!”八境武夫鄭昇化虹而去道。

 梧桐茶館恢復如初,並無任何傷損。

 “這就破境啦?”道士餘鬥不通道。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秦朗飲茶道。

 “厲害的。”餘鬥伸出右手大拇指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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