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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見倒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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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衫薄

 橙裝樸扈對敵灰袍陳暫,在這六場神人交戰裡,顯得最沒有懸念。

 唉!樸扈偏要贏得漂亮,讓茴香妹子禮送灰袍陳暫進入靈境天下。

 樸扈再幻化出一群扈僕,進入靈境天下,對敵灰袍。

 你出力,我出人,完美!

 臨江城外,灰袍陳暫送別故人青衫,發覺故友消瘦,衣衫都顯寬薄許多。

 陳暫離別青衫後,獨自一人歸訪扁舟,仍不放心一句,

 “青牛大哥,青衫薄,你我二人香火情可別薄啊!”

 青衫在離家萬里的青冥天下驛橋下面,飲卻一杯綠蟻酒,思鄉心切啊!

 陳君不見,在這萬里之遙的遠方天下,檻外欄杆處,仍有君字。

 “不如消瘦,均沾雨露!”

 待那千帆過盡後,逝水卻不東流,青衫終見陳君。

 等到青衫夜泊寒山,一聲佛鐘敲響之後,陳君擺下筆墨,寫卻幾句唱酬之詞。

 不曾想,與陳君故地重遊,明日又可到雍州賞花!

 回想當年,青衫我三五歲時,仍處開蒙時期,左右仍離不開陳君。

 日後,七八載,與陳君苦讀寒窗,青衫摯友唯陳君爾。

 當年,陳君從此地北去雍州,說要報效朝廷。

 青衫本欲與君同舟前往,奈何順道訪了黃鶴樓,終未能如願。

 白雲悠悠,聊勝蒼狗!

 誰寫出一個大驪風流,與青衫同壽,陳君獨受。

 聽聞,陳君入雍州試才名,初與君子白澤交手,便相逢恨晚。

 哪有那少年不識天地高厚的悸動,渾身人情世故的彰顯。

 二人都曾自負至極,明心繡口棲鳳閣,佳人美酒同君歸。

 青衫深知,有多少人,到老了白頭,才願承認一事,終是遇卿伴卿,不知卿!

 陳君金榜題名後,君子白澤榜眼,羨煞陳君榜首。

 青衫襟邊戴花,聽雨在那歌樓,難忘一絲鄉愁!

 那個時候,也就是到了那個時候,陳君與青衫相顧無言,似乎只剩卻一笑都能忘憂了吧!

 聽聞陳君官拜大驪尚書,風塵僕僕又多少年宦海沉浮後。

 聽聞,君子白澤趕赴兗州漕運使,花甲陳君仍拄杖相送。

 青衫忽然被一曲商女琵琶驚醒,故國不在,百年有餘了。

 賦上一碗離愁,飲就!

 棲鳳閣座下,誰人淚水最多,都溼了青袖,青衫難見陳君。

 千絲萬緒的思念,致使青衫不能抬首,若望見陳君,當何如?

 一日,青衫跨馬出遊,偶然相逢白髮蒼蒼的陳君,難以開口敘舊。

 只得折卻一枝,理了還亂的柳,遞與陳君懷舊。

 青衫輕輕去一拂白衣,也算是與故友陳君握手了吧!

 甲子悲歡離合,之於陳君乍起乍收。於他青衫,波瀾不驚,且受之!

 後來的後來,陳君病歿,在詩中卻只是說,昨夜小樓又大雨滂沱,青衫知否?

 青衫門外,杏花紛紛飄落,恰似人間雪滿頭,何處覓君飾君首?

 青衫薄,白衣瘦,終是難尋陳君哦!

 “哦你大爺!”後知後覺的灰袍陳暫拳炸君子白澤道。

 見此異象,橙裝樸扈不敢拖沓,出劍對敵。

 萬年老蛟,好歹也是浩然天下九洲第一飛昇,拳罡威力還是有的。

 靈境天下瞬間被捶破如琉璃,不復存。

 樸扈仗劍,斬落灰袍,卻無他無灰袍!

 這一劍,無意間將六座戰場之間的山水屏障斬斷,混戰在所難免。

 灰袍陳暫在粉裙蕭嬙和紅衣夢穎嬙周遭,身影重聚,幻化虛空蛟龍萬千。

 萬千巨口獠牙蛟龍,直奔粉裙蕭嬙與那紅衣穎嬙而來,兇猛異常。

 二人躲逃與攻打併在,知足蕭嬙所在,便有一巍峨巨足落下,砸死蛟龍無數。

 天意穎嬙,不學那紫衣秦朗,一直在混,而是雙手扯拉之際。

 蛟龍腳下山路陸沉萬里,直落幽冥,深不見底。

 “萬年老飛昇,你這叫不開友傷?”

 “嬙兒姐,穎嬙妹子,老夫也不想啊!可青牛大哥,是老夫永遠的大哥,實在下不去手啊!”

 “誠然如此,那你學紫衣秦朗那般,在一旁混便完了,如此這般作甚?”

 說話間隙,一塊山崖懸石,被現出真身的灰袍陳暫一尾巴掃落,砸落二位十四境。

 眼見越來越多的虛空蛟龍逼近,斬殺不盡,知足蕭嬙心聲言語天意穎嬙起來,

 “穎嬙妹子,我將這群雜碎引進無盡深淵,你扯拽山脈巨石,封住填埋洞口便是。”

 紅衣穎嬙眼眶溼潤,實在不忍心嬙兒姐魂落陰曹。

 沒等她紅衣穎嬙應允此事,知足蕭嬙便吸引萬千惡蛟,直墜玄冥。

 紅衣穎嬙強忍淚水,使出渾身氣力,拉拽巨石,填埋巨坑。

 事後,紅衣穎嬙力竭跪地,放聲大哭!

 ————

 一處,橙裝樸扈騎乘一頭迷霧森林內獨有的獠牙野豬,奔襲雪山之巔。

 赤莽傅遠仇頭戴牛頭人頭盔,右肩適才被金髮歲晟所傷,一條碩大傷疤,裸露明顯。

 赤莽遠仇回首一路而來的飢餓難民,右臂一扔,饕餮戰斧,擦肩樸扈頭飾斷角,直落半神癸鳩。

 之後,赤莽遠仇,雙持戰斧,一路砍殺棕猿與那黑蛟扈從無數,浴血青天!

 橙裝樸扈也不示弱,百丈冰晶鎖鏈用力甩出,凍卻黑蛟無數,獠牙野豬奔襲而過,碎如紙屑,飄散身後。

 橙裝頭盔被砸落,滿頭及腰白髮飄搖,轟然落地。

 衝著二位端坐山巔的半神,她橙裝樸扈嘶吼咆哮道,

 “不屈樸扈,請半神赴死!”

 ————

 青衫陳青牛,攀山不止,終於行至萬神之巔。

 一眾神靈衛士衝出,層層包圍青衫。

 拳來,劍往,青衫爽!

 一眾衛士,被轟砸石柱,浴血而亡。

 突然,綠袍茴香踏日而來,手披神人盾甲,渾身遠古披甲者甲冑。

 盾甲落處,青衫神劍斬龍,神靈氣運四散!

 執戟綠袍,力扛仗劍青衫劈砍百餘招,終後退兩步。

 正待二人再打過之時,遠古神意齊聚之處,一道通天虹光噴射而來,直落青衫!

 君子白澤,蠻荒白澤,合二為一,當是遠古星靈之祖,混沌!

 適才虹光,正是混沌初現!

 靈境天下內,頹敗青衫,跪地失落,抬頭望向破損斬龍,垂釣過往。

 一幕幕生靈塗炭,一場場天災禍秧,快如閃電般掠過青衫肩頭,卻上心頭!

 青衫右手持劍斬龍,閉目睜開之時,神意聚於雙眸,金色璀璨,遠勝君子白澤那雙。

 神劍斬龍,不斷汲取這靈境天下四散神意,有被人族打落人間的遠古神意,亦有人族崛起登天而去封神之後的神意饋贈,以及等等諸是這般。

 衝破靈境天下結界,青衫仗劍奔襲青冥,要為這四座天下的芸芸眾生,跟它遠古星靈之祖混沌說上一句。

 “憑什麼?”

 此戰過後,世人應知,青衫雖薄,難涼熱血!

 ————

 棕猿岇獸,與那黑蛟癸鳩,兩個半神,眼見這場青白之爭越發不可控制。

 “羊來!”

 “雷霆萬鈞!”

 術之巔,近乎道!

 二人極盡全力拉扯青衫步伐,仍無所獲。

 只因青衫摯友,怎會無?

 赤莽傅遠仇,雙持戰斧,砍剁棕猿右腿不停。

 橙裝樸扈,萬千扈僕皆化為一劍,名為人族之劍,劍落黑蛟七寸之所。

 黃衣楊泓,在這萬神之巔,如入無人之境,再無真假,只餘真!

 棕猿雙臂伸展之界,皆黃衣!

 黑蛟雙腳踏足之壁,唯黃衣!

 任你半神之姿,在我黃衣天地,終究走不出畫地為牢的五指山!

 綠袍茴香,用力甩出一鉤,垂釣起二位半神無數落敗過往。

 打壓敵方士氣一途,綠袍茴香,唯手熟爾!

 青衫眼之所及,皆混沌虛空,無所依持,遂無所攻守!

 很有的打!

 ————

 藍衣白澤一身十四境通天修為,竟轉瞬作了他人嫁衣,怎奈對方是那遠古星靈之祖混沌,自知捶打不過,懊惱不已!

 半神之力,欺我君子白澤?

 “蠻荒白澤,何在?速救!”

 “小白,莫慌!”蠻荒天下那位白大老爺及時趕到寵溺不已道。

 半神棕猿頭頂毛髮,被半步十五白大老爺,一把大力扯下!

 “半神岇獸,你有毛嗎?你毛都沒有!”

 話音未落,白大老爺用力吹散,右手掌中毛髮。

 ————

 紫衣僧人秦朗,傳達佛意,只一句。

 “青衫此行,道長!道長!”

 言下之意,道行增長,修行大道長漫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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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還得看你紫衣秦朗啊!”餘鬥腹誹一聲道。

 ————

 白袍關笠,符籙盡出,裹攔半神。

 未來符籙,白袍關笠眼都不帶眨一下的,麻溜祭出!

 灰袍老叟無上尊者,盡學二位半神之力,以一敵二,未曾後退半步!

 “羊來羊去!”

 有那萬羊過境之勢,睥睨眾生。

 “驚天奔雷!”

 驚雷,這天塌地陷紫金錘……

 ————

 灰袍陳暫,本就是來混的,學那紫衣僧人秦朗,帶話一句,

 “我家神帝諸葛雲霆說了,青衫命數,不當盡於此時!”

 ————

 同為混子,紫衣僧人秦朗,伸出右手大拇指,朝遠處懸空漂浮老蛟欽佩道,

 “陳暫大哥,真乃天混之人啊!”

 ————

 紅衣夢穎嬙,雖合道天數,遇此等天大場面,卻不願摻和其內。

 安心於臺下和夫君餘鬥,吃瓜看戲!

 “無籽西瓜,果然不香甜可口!”

 “無籽,不行?”

 ————

 粉裙蕭嬙兒,雖然合道知足,感覺這場莫名其妙的青白之爭,能夠打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然夠了。

 “能夠令半神敬畏,已經很知足了,好吧!”

 於是,嬙兒姐溜到臺下,找穎嬙妹子要瓜吃去了。

 ————

 金髮歲晟,合道扶龍,見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要吟詩一首,

 “青衫陳青牛,快些給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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