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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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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悍匪夜襲

  牧家莊,一個依山而建且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因其建莊於臥龍山脈之中,即便是本地人對其也知曉不多,只知這是一個以牧姓人為主存在多年的小村莊。

  就是這樣一個平日安寧祥和的村莊,雨夜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面對這群不請自來的惡客,原本寧靜祥和的村莊註定染上血腥之氣。

  “三當家的,前面便是牧家莊莊主的宅院,咱們先從外面動手,還是?”

  寂靜夜色掩護下,一位面帶猙獰色的悍匪,指著前方唯一亮燈的宅院,語氣恭敬朝身邊的三當家稟報。深夜冒雨潛入村莊,他們圖的不就是遠處那幢宅院嗎?

  面對手下請示的三當家,也很乾脆的道:“就這樣一個破莊子,除了莊主家,其它都是些苦哈哈,沒什麼油水。記住我之前交待的,等下兄弟們手腳都麻利點。”

  “明白!”

  “三當家的,你就瞧好吧!”

  想到即將來臨的殺戮,這群以殺戮為樂的悍匪,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隨著三當家大手一揮,潛進村莊的上百名悍匪,迅速朝前方亮燈的高牆大院奔襲而去。

  可令土匪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即將靠近大院之時,蹲坐在院牆上執守的一名家丁護院,卻敏銳聽到外面傳來的凌亂腳步聲。出於警覺,他隨即貓腰朝牆外望去。

  藉助點燃在牆頭的松油火把,護衛很快看到這群悄悄摸過來的悍匪。心中一緊同時,護衛果斷推醒身邊打嗑睡的同伴,在其準備出聲時迅速捂住其嘴。

  “柱子,別喊!外面有強盜,你立刻把隊長叫醒,我去把其它執哨的兄弟喊起來,快!”

  做為莊主豢養的武裝護院,自然也是忠誠於莊主的。眼下世道亂,稍有財勢的地主鄉紳,基本都會僱傭或豢養忠誠自家的護院,目的就是為看家護院防範匪亂。

  受人錢糧,替人消災,這也是自古便有的道理。對這些武裝護院而言,能有這樣一份工作,他們都很珍惜。重要的是,背後宅院裡也有他們的至親甚至一家老小。

  真讓這些強盜或者說悍匪攻破宅院,他們跟自家人又豈有好下場?

  被叫醒的其餘四名執勤護院,看著越來越近的悍匪,滿臉憂慮的道:“小伍哥,他們人好多哦!怎麼辦?要等隊長他們嗎?”

  “不等了!真要讓他們摸到牆邊,那就麻煩了。我讓柱子去喊隊長,想必隊長他們很快就會過來。只要強盜進不了院,他們討不到便宜自會退去。”

  “好!跟他們拼了!”

  “沒錯!咱們一

  家老小都在院裡住著,真讓強盜闖進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況且,莊主對咱們可都不薄,既然端了這碗飯,那也輪到咱給莊主賣命一回了。”

  說出這番話的護院牧小伍,在護衛隊中也擔任小隊長職務。跟其它護院相比,他受牧家恩惠更多。若是土匪攻進莊院,等待他還有家人的下場恐怕都不會太妙。

  等五人都做好準備,做為小隊長的牧小伍低聲吼道:“打!”

  低吼同時,五人幾乎同一時間扣下手中的長槍扳機,壓入槍膛的子彈第一時間爆射而出。槍響過後,五名衝在隊伍最前面的悍匪,隨即慘叫著倒在牆外泥水中。

  突如其來的槍聲,令準備偷襲的悍匪驚慌失措同時,也徹底驚醒正在睡夢中的院中人。已經起來的護院隊長牧長武,來不及稟報莊主便吼道:“所有人,上院牆,快!”

  清楚槍響過後,準備偷襲的悍匪勢必會發起強攻。眼下院牆僅有五名護院,如果他們不立刻趕往增援,真讓悍匪衝進莊院,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在牧長武帶領護院飛奔上牆增援時,同樣被槍聲驚醒的莊主牧興野,直接穿著睡衣衝出臥室道:“管家,管家,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同樣被驚醒的管家牧來福,聽到自家莊主的呼喊,也趕忙跑來道:“老爺,前面應該出事了!你跟少爺先去後面躲躲,我帶家丁去前面看看!”

  “算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先派人去前面問問到底出什麼事!”

  做為莊主,躲到後面提前修好的地道雖安全,卻容易失去人心。連莊主都貪生怕死,如何指望院中這些下人拼命呢?即便最後活下來,他這個莊主也將威信全無。

  在牧興野匆匆換好衣服,跟著管家還有其餘院中壯丁趕往前院時,偷襲失敗的一眾悍匪自然不甘心就此退去。在三當家嚴令下,其餘悍匪也紛紛舉槍射擊。

  面對人多勢眾的悍匪,原本僅有五名護院防守的院牆,自然被打的抬不起頭。好在牧長武增援及時,原本佔據優勢的土匪,瞬間又被打的不得寸進。

  “三當家的,怎麼辦?該死的,這牧家莊怎麼養了這麼多護院?”

  “是啊!而且他們都一水的長槍,咱們根本衝不過去啊!”

  看似悍匪佔據人數優勢,可正如悍匪所說那樣,牧長武手下的護院全部使用長槍。反觀人數眾多的他們,其中有不少都使用冷兵器,更適合近戰搏殺。

  按來時三當家的預想,原本他打算偷摸拿下院牆,等衝入院中之後,隨行的其餘悍匪,便能依仗攜帶的

  冷兵器,將莊中護院斬殺或逼降。

  誰曾想,如此雨夜牧家豢養的護院竟沒偷懶,反而在第一時間開槍示警。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同時,也讓他們徹底失去奇襲攻陷牧家大院的機會。

  “把所有槍手集中起來,對準院門位置的院牆射擊。其它兄弟做好準備,一旦有機會靠近院門,想盡辦法將院門破開。只要能衝進大院,我們就贏定了。”

  不甘心就此退去的三當家,很清楚今晚偷襲牧家莊,跟他們以往打家劫舍情況不同。而且他心裡更清楚,看似藏於山中的牧家莊,實則底蘊深厚莊中積攢錢糧怕是不菲啊!

  就在悍匪們發起最後一輪強攻時,負責坐鎮指揮的牧長武,同樣發現土匪開始集火攻擊守衛院門的護院。集火射擊之下,兩名護院更是被當場打翻在地。

  看到這一幕,內心憤怒的牧長武也很直接道:“小伍,你帶幾人過去,不要隨意探頭,記得打一槍換個地方。千萬別讓強盜衝到院門前,再下去幾個人,把院門徹底堵死!”

  “是,隊長!”

  待到莊主牧興野趕到時,正在組織手下反擊的牧長武也嚇一跳道:“老爺,你怎麼來了?福叔,你怎麼也不勸勸,怎麼能把老爺帶過來呢?”

  “說什麼呢?我是莊主,這個時候豈能不來。能頂住嗎?”

  “能!那些強盜長短槍不多,雖然人多勢眾,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話的牧長武,一邊彙報情況,一邊用力按住打算探頭朝外看去的牧興野。可令兩人沒想到的是,就在戰況激烈時,有護院突然驚叫道:“少爺,你怎麼來了!”

  聽到驚呼聲的牧興野,剛抬頭朝另一側牆頭望去,就看到自己那個傻兒子,跟傻大膽一樣趴著牆頭朝外面望去。旁邊護院還沒來的及保護,一發子彈卻悄然而至。

  “啊!”

  只聽一聲慘叫,這位地主家的傻兒子,已然倒在血泊中。看到這一幕,貓腰準備衝過去的牧興野,也隨即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道:“我的兒啊!”

  突如其來的意外,令院牆上的眾人亂作一團。好在身為護院隊長的牧長武,很清楚此時千萬不能亂。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將進攻的悍匪擊退。

  命人將牧興野跟生死未卜的少莊主送走同時,他再次組織護院全力反擊。直到院牆下悍匪死傷累累,帶隊的三當家也知道大勢已去,只能不甘的帶人退走。M.blu.Ν

  可誰也不知道,看似一次尋常的悍匪偷襲,卻會令原本局勢動盪的大武皇朝,真正迎來一場驚天甚至堪稱日月換新顏的歷史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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