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師父和女鬼師伯也談完了,準備出來,我收回思緒,趕忙和師妹跑開。
在院子裡兩人開始演戲,師妹馬上演成一副剛進門的樣子。
我演技其實還可以。
因為師父讓我報考的專業是傳媒學院表演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讓我去報考這個學校。
他只是解釋說:“那玩意來錢快,不像為師我,拼死拼活的掙賣命錢!”
我說道:“師妹,今天這麼早啊,沒去籃球場繼續看帥哥啊!”
所以我也算術業有專攻,我演的很自然,對比一下師妹可就差點意思,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沒帥哥哦,我去喝水!”
女鬼師伯溫柔的瞄了一眼師妹,見師妹進去了,便和師父一道來到我面前說道:“小傢伙,你現在可落在我手裡了!”
演戲自然要演全套,裝做一臉茫然的說道:“什麼意思啊?師父,雖然我老惹你生氣,但你知道鬼怪都想吃我,你這麼狠心?”
師父馬上罵道:“去去去,什麼鬼怪,這是你師伯,我如假包換的師妹,再沒規矩我現在就給你餵了鬼!”
然後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為師有點事情要處理,你馬上要有大劫,只能拜託你師伯幫幫你了!”
我馬上裝作很傷心的表情說道:“啊!師父,您.您要圓寂了?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師父難得沒有罵人,直接左手一道靈符,雖然師傅不教我道術,但我知道這是喚鬼符,這是要把我喂鬼呀!
我馬上快速的說道:“師父,您走好,我一定好好照顧師妹和女鬼那個師伯的!”
師父這才左手一翻,收了符咒,然後自己去找師妹了,自然也是要囑咐幾句。
現在院子裡只剩下我和女鬼師伯了,可能馬上要天黑了,陰物這種東西到晚上會很活躍,站在女鬼師伯旁邊陰風陣陣,凍得我直打哆嗦。
女鬼師伯說道:“等你師父走了,我就吃了你,害怕嗎?”
我怎莫名覺得這個女鬼師伯有點俏皮是怎麼回事?
師父這時從內室打包好東西,走了出來,對我說了一句:“沒事多給為師打掃打掃三清真君下的墊子,萬萬不可有一點灰塵,切記!”
我啞口無言,這老頭子就是想使喚我。
師妹這時候跑出來關心的說道:“師父,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用好奇為什麼這樣稱呼,因為師父收了師妹做弟子所以按規矩,只能叫師父,不可直呼爸爸。
師父微微點頭,看向我,眼神微微一撇大廳,然後就緩緩消失在漆黑的夜空裡。
女鬼師伯突然說道:“別說,當年就是這個背影讓我迷戀了好久!”
我腦子上一陣黑線,大姐,你都五十多歲的女鬼了,能不能別犯花痴了。
當然這話我不敢說出來,還不知道這個師伯脾氣怎麼樣,萬一真給自己吃了找誰說理去。
我進屋給師妹和自己做好了飯,當然還有女鬼師伯的。
不過她是鬼,自然不能吃,在一旁貪婪的聞了一下,算是吃過了,就心滿意足的去了師父的房間。
鬼聞過的飯會失去原有的味道,飯會變的索然無味,如果你清明節給家裡長輩上墳,所供奉的食物,吃起來沒有味道,那便代表你家的先人已經享用了。
師妹吃完,滿足的抹了抹嘴說道:“我去睡了師哥,明天和集美約了去圖書館的,晚安!去洗碗吧!”
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把用過的碗筷洗完後,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夜裡我正在熟睡,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女人低聲哭泣的聲音,很淒涼,給人一種汗毛直立的感覺。
我很熟悉這種聲音,這是鬼在哭!
有鬼!我馬上一個機靈坐了起來,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那個哭泣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大,我內心說不慌是假得,額頭也出了細細的汗珠。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慢慢的下床,用腳慢慢探索拖鞋的位置。
可我怎麼都夠不到拖鞋,這是怎麼回事?我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拖鞋就在這個位置啊。
越是找不到我就越緊張,耳邊還一直傳來淒厲的哭聲,這種感覺恐怕不是身臨其境很難感受到。
好像碰到了!我嘗試著穿上拖鞋,咦?拖鞋怎麼毛茸茸的?
突然!“吱!”的一聲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我本就神經高度緊張,在加上未知的恐懼,一下把我的魂都快嚇出來了,腳下一滑就直接倒在地上。
腿部傳來的疼痛讓我鎮定了不少,剛剛一定是老鼠,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突然一種壓抑危險的氣息開始向我逼近,這個氣息就在臥室門外。
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動靜,果然沒一陣,女人高跟鞋的聲音從門外開始緩緩走來。
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聽到高跟鞋的聲音,無疑又一次的沖垮我的心裡防線。
我現在不止是額頭出汗,整個背都被汗水打溼了。
近了,腳步聲近了,我現在完全聽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蹬蹬蹬!”“蹬蹬蹬”
“吱呀!”
我的臥室門開了。
門一開藉著月光我隱約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沒等我反應過來,一下就衝了過來,速度極快!
緊接著臥室大亮,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媽咪媽咪哄,太上老君,阿彌陀佛,那什麼…急急如律令!”我學著師父一樣胡言亂語的叫喚一頓,雙眼緊閉一下都不敢睜開。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聲傳來:“小傢伙,你大晚上的抽什麼風呢?”
我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愣,這不是女鬼師伯的聲音嗎?怎麼是她?
我只能希望自己不是被鬼怪迷惑了,微微睜開一點眼縫。
燈光有些刺眼,適應了一下以後,看到確實是女鬼師伯,我長出一口濁氣,身上的汗才漸漸散去。
我喘著氣說道:“師伯啊,人嚇人嚇死人啊,你大晚上幹嘛呢?”
女鬼師伯悠悠的說道:“我不是人啊?”
我無語的說道:“你大晚上哭個什麼勁!還有,你們鬼不是飄著走嗎?你穿什麼高跟鞋啊你!”
師伯一聽這話,有些傷心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都敏俊走了,他怎麼就走了呢?”
什麼?都.都敏俊?這老女人晚上看韓劇哭成這樣?
還真符合她的花痴人設,只能暗叫倒黴,也怪自己從小對鬼怪太敏感了,問題這擱誰誰不害怕啊。
女鬼師伯說道:“再說了,我就是怕嚇到你和露露,才故意搞出腳步聲的,我就是提醒你們我在走動,怕突然出現嚇到你們啊。”
我現在真的想拿個磚頭拍死自己,有些生無可戀的說道:“師伯,你這樣反而更嚇人好不好?”
經歷了這個鬧劇,我也全然沒有睡覺的愜意了,到院子裡開始練習罡步,雖然感覺沒什麼用,但對體弱多病的我來說,有大用處,最起碼我現在已經算不上體弱多病了。
練習中突然想起來,師父臨走說三清真君的墊子,最後還眼神示意了一下,到底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我停下了想傻子一樣的罡步,好奇的走到大堂供奉位置,看了一眼三清座下的墊子,上邊沒有一絲灰塵,什麼都沒有啊?
真夠無聊的!還真是讓我打掃啊,我以為有什麼交代呢。
隨手一扔,墊子掉到原來的位置,我轉身準備繼續去院子裡練習罡步。
東面的牆突然動了起來,然後緩緩平移出現一個縫隙,直到出現一個暗室才停了下來。
我去?這麼牛叉的嗎?我有些驚訝,畢竟18年我都沒發現這個暗室。
我師父玩的挺科幻啊,出於好奇,我緩緩向門靠近,裡面散發出微微的黃光,在黑暗裡輕輕閃爍著。
等我走近看清楚,才發現裡面空間不大,也就是一個小廁所的面積。
不由的鄙視了下師父,以為是個隱藏富豪呢,還是個扣扣吧搜的窮鬼。
暗室裡有一個臺子,上邊供奉了一個“神像”。
姑且說神像吧,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自己從小和師父給佛道兩大家的神明上香,不託大的說,大部分還是都認識的,眼前的這個確實沒有見過,但也不敢不尊敬,對著“神像”拜了拜。
仔細檢視周圍的東西,一個香爐,香爐旁邊放著一本書,看起來很破舊了,其他還有一些師傅的法器掛在牆上。
我對著“神像”說了一句:“玩唄只是看一眼,如有冒犯,還忘海涵!”
不是我疑神疑鬼,是師父說過,只要不是泰國的不知名神像,其他的見了就要拜拜,禮多人不怪,神明鬼怪也是一樣的。
做完這些我拿起那本破爛的書,鄒鄒巴巴的書皮上小篆寫著:“佛道雙休”四個大字。
“佛道雙休?”我念了出來,有些不可思議,雖然我師傅一會說貧道一會說貧僧,但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江湖騙子。
這樣亂叫很掉價,原來師傅是真正在佛道雙休啊,但是世俗都覺得佛家和道家是有爭議的啊,怎麼可能同時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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