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三人行至如山苑外,抬眸便見小表妹馮卿卿陰沉著小臉,雙手環胸,頤指氣使道:“郡主可讓本姑娘好等!”
淺歌能明顯感受到她身上絲毫不假掩飾的敵意,一步上前,擋住她瞪向墨嵐的視線。
“不必大驚小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墨嵐將淺歌拉回來,她又不是來護國將軍府樹敵的,能不激化的矛盾就儘量避免。
再說十四五歲的年紀,在墨嵐眼中不過是個孩子,沒必要斤斤計較。
墨嵐淡淡暈開唇角:“表妹特意在此等候,可是有事?”
許是沒料到墨嵐會這般對她笑靨如花,她竟有一時愣神。
隨後氣急敗壞道:“誰、誰是你表妹,你別胡說!我姨母只有表哥一個兒子!!”
墨嵐掩面輕笑:“剛才在老太君面前不是還叫過一聲表嫂,這麼快就忘了?”
“你…你別得意,就憑你那傷風敗俗的做派早晚會被逐出護國將軍府的!你根本就配不上表哥,識相的就快些回丹王府做你的逍遙郡主去,別給表哥丟人!”
馮卿卿指著墨嵐的鼻子,就差把她曾經的那些風流韻事一樁樁一件件的拎出來挨個過審。
墨嵐也不氣,反倒覺得這小表妹可愛得緊,雖一身驕縱的大小姐脾氣,但坦率得很。
墨嵐眯了個笑眼:“你說我配不上你表哥,那誰配?你嘛?”
馮卿卿:“……”
也說不上是被墨嵐氣得還是自己羞得,馮卿卿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悶了半天再反駁不是一句話來。
她也覺得自己配不上表哥,但只有嫁給表哥,她才能翻身。
誰知半路殺出個墨嵐來,擋了她為自己鋪了兩年的路,叫她怎麼甘心!
墨嵐肚子叫得緊,也失了再跟馮卿卿逞口舌之快的興致,抬腿往如山苑裡走。
途徑馮卿卿身邊,餘光掃到一隻突然出現在她腳前的淡藍色繡花鞋。
墨嵐杏眼微眯,神色微冷,繞開那隻伸出來絆她的腳後,又轉身擒拿住手無縛雞之力的馮卿卿。
“好啊,還沒等我去查是誰在拜堂時給我使的絆子,罪魁禍首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翠庭不懂拳腳,等回過神時,馮卿卿已經被她家郡主拿下。
淺歌只恨自己出手慢了,站在墨嵐身側生自己的悶氣。
“潑婦,你放開我!”
馮卿卿使盡渾身解數掙脫,奈何力道根本不敵墨嵐,只能試圖用大聲叫囂來掩蓋自己罪行暴露的心虛。
“放了你再絆我一跤?”
墨嵐手勁又重了幾分,捏得她白玉般的手腕都犯了紅。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什麼都沒幹!”馮卿卿狡辯。
“不承認?”
墨嵐長腿橫掃,馮卿卿一屁股狠狠摔到地上,小臉一皺,痛哼一聲。
跟在馮卿卿身邊伺候的小丫鬟見狀,奮不顧身的跑過來護主,也顧不上主子讓她望風的任務了。
“請郡主放開我家小姐,小姐不懂拳腳,可受不住您這般凌虐!”
小丫鬟扯著墨嵐的手臂不松,聽這口氣好像還成了墨嵐的不是了。
翠庭和淺歌見狀,連忙將她拉開。
墨嵐不理會那小丫鬟,將馮卿卿的鞋子脫下,拎到她面前:“昨日你是不是也穿了這雙鞋在大堂觀拜堂禮?然後在拜堂時絆了我一跤!”
馮卿卿氣紅了雙眼,倔強的忍住眼淚,閉口不答。
“不說?”墨嵐提高了聲調威脅:“那我就喊人過來看看你這狼狽不堪的模樣。”
馮卿卿怒瞪墨嵐:“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來人……”
“是是是,昨日小姐確實是穿了這雙鞋在大堂觀拜堂禮!”
沒等墨嵐喊完後半句,小丫鬟便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她。
“津、苒……”
馮卿卿咬牙切齒的怒喊小丫鬟的名字。
“小、小姐,回去您想怎麼懲罰奴婢都行,您還個未出閣的姑娘,萬不能出一點有辱名聲的傳聞啊!”
她不僅是在維護馮卿卿的驕傲,更是在維護她的名聲。
一個好名聲多麼重要,墨嵐深有體會。
墨嵐將鞋子丟到馮卿卿腳邊,也鬆開了她,起身警告:“以後要學會尊兄愛嫂,再沒大沒小我不介意用表嫂的名義教訓你,就是奶奶也說不出我什麼來!”
望著墨嵐得意洋洋離去的背影,馮卿卿怒道:“墨嵐,你別得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津苒幫她把鞋子穿好,扶她起身:“小姐,奴婢扶您回去。”
馮卿卿怒瞪了她一眼:“再胳膊肘往外拐我就把你賣了!”
津苒身子一抖,連忙求饒:“奴婢不敢了,小姐饒命!”
回時雲齋的路上,馮卿卿沒少囉嗦,大多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威脅,但總算將她在墨嵐這裡受的氣順出去一些。
如山苑,新房裡。
“夫人,咱們就這麼放過馮卿卿了?”
淺歌磨拳霍霍。
墨嵐淺笑:“她一個小姑娘手腕都快被我捏斷了,就當是給她個教訓。”
淺歌默默的落下舉起的拳頭,嘀咕道:“自從夫人見過將軍後,整個人都變了,要是您以前定得加倍奉還,摔破她兩個膝蓋才是!”
墨嵐神色一滯,故作鎮定道:“是、是嗎?又不是小孩子打架,何必跟她計較,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們誰都不許去找麻煩!”
進府第一天,無故招惹了小表妹,還遊走在身份敗露的邊緣,頭疼!
面對滿桌的山珍海味,墨嵐咂吧咂吧嘴,筷子還沒落下,司年俊逸的身姿便映入眼簾。
這是要同她一起用午膳?
那在時雲齋為何走得那麼快?
司年進門都未正眼看她,隨便在餐桌一角落座,端著一副威武不屈的姿態用餐。
飄香四溢的飯菜彷彿在司年進門的那一刻上了一層薄霜,嚼在嘴裡都沒了飯菜原本應有的滋味兒。
這也算在人前相敬如賓的表演?
看似刻薄冷漠的司將軍,演起戲來倒是敬業得很!
墨嵐一邊吃,心裡一邊犯著嘀咕,完全沒注意從司年那邊投來的審視目光。
他比墨嵐早一步回如山苑,卻沒料到遇上了墨嵐與馮卿卿如山苑外那一幕。
傳聞中的她與自己所見的她貌似不是同一個人,究竟哪一面才是她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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