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就便將自己的外衫剝下,扔到門口。
“誰?”
司年正在床上盤腿打坐,身上散出白色的酒氣,前額滲出微密的細汗,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警惕的問了一聲。
睜眼便見已經將中衣褪了大半的墨熒向他走來,他立即緊閉雙眼怒聲呵斥:“出去!”
墨熒嚇得身子一抖,沒料到他在運功打坐,但事已至此,她再無退路。
“小女初見司將軍便心生愛慕,奈何姐姐在強制婚配中動了手腳,錯開了你我的緣分,小女相思斷腸,實屬情深難斷才出此下策,小女不求與姐姐平起平坐,只希望能留在將軍身邊!”
墨熒說的情真意切,也吃準了司年現在不能妄動,所以壯著膽子纏了上去。
司年額前的汗珠一滴滴落下,原本應循序漸進的內力,因急於突破限制而行差踏錯,差點走火入魔。
“小姐自重!”
司年強行突破,以內力將墨熒震開,遭了內力反噬,受了內傷。
抹掉嘴角滲出的血跡,確定墨熒已經被他所傷,一時動彈不得,繼續閉眼運功調息。
“司將軍,我是真的……”
一語未落,只聽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墨嵐帶著翠庭和裴鳴破門而入。
“將軍!”
裴鳴一眼便見坐在床上打坐的司年臉色蒼白,疾步走到司年身邊。
見到半掩的房門露出半截衣裳,裴鳴心中的警鐘已經敲響,得了墨嵐的允許,不由分說的一腳踹開了房門。
途徑墨熒身邊,裴鳴鄙夷的橫了她一眼。
墨熒攏了攏身上的中衣,攥緊衣襟,艱難的往後縮了縮,嘴角滲著血,淚眼盈盈的望著墨嵐:“姐姐……”
像,真是太像了!
跟記憶裡簡直一模一樣,原女主怎麼就被她這拙劣的演技給騙了呢?
什麼姐妹情深,都是騙人的!
小海竊聽到墨嵐的心聲,鄙視道:“小嵐之前不還說她是個好的?”
“你給我閉嘴!”
被現實狠狠打臉的感覺真不好!
“姐姐,你別誤會,我跟司將軍……”
“叫姐夫!”
墨嵐無視她的解釋,冷眼俯視她,寒聲教訓道。
墨熒無助的看向門外,這跟母親設計的不一樣,怎麼就墨嵐自己來了呢?
沒有其他人,她接下來的戲要演給誰看?
“等誰呢?”
墨嵐俯下身子,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眼看向自己。
墨熒從小隻覺得墨嵐是個驕縱的草包,憑什麼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就因為她早自己一刻出生,是嫡長女,就該將所有的榮耀和恩寵都給她嗎?
父王的獨寵、最好的院子、就連天底下最勇武的男人都是她的!
墨嵐第一次從這個向來溫婉的妹妹眼中看到了惡毒的恨意,是那種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後再踩上幾腳的敵意。
墨熒也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本不該屬於墨嵐的清冷和孤傲。
彷彿這雙傲人的杏眼背後換了一個陌生的靈魂,讓墨熒不寒而慄。
“這是怎麼回事?”
被杜清蠱惑匆匆而來的墨丹,見臥房的門大敞,長驅直入,眼前所見讓他剩餘的七分醉意,散得一乾二淨。
墨嵐嫌惡的甩開墨熒的下巴,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
原書此次事件可沒有旁觀者,如今家裡人都到齊了,沒個妥善的解決方式,可沒法糊弄過去。
杜清立即脫下自己的外衫跑過去罩在自己女兒身上,哭訴:“熒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會衣衫不整的跟司將軍在郡主的閨房裡獨處!”
聞言,墨嵐發出陣陣冷笑:“清姨何出此言,本郡主還在這呢,怎麼叫獨處?難不成清姨在來之前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墨嵐清脆的擊了幾下掌,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手預言的好本事,真是讓本郡主刮目相看!”
“那…郡主來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杜清不敢跟她硬碰硬,語氣立即軟了下來。
照墨嵐以前的性子早該鬧起來才是,如今條理清晰的對峙是怎麼回事?
司年依舊在調息,無法對剛才所發生的事進行辯解,只能墨嵐來替他解圍。
若是他們真心相待,墨嵐倒樂得成其美事。
但墨熒是一廂情願,還想用卑劣的手段上位,不僅傷了護國將軍府與丹王府雙方的臉面,更想讓墨嵐吃個啞巴虧。
那就不能怪墨嵐心狠手辣了!
“我也只比清姨早到那麼一步,發生了什麼,還是問問妹妹吧!”
墨嵐也想聽聽墨熒的說辭,一屁股沉道塌上,翹起二郎腿,冷眼睨著她。
墨熒偷偷瞧了杜清一眼,杜清暗中握緊了她的手,點了點頭,她便繼續按之前計劃好的說了下去。
“我遵父王之命送司將軍回姐姐閨房,可剛進房司將軍便將房門反鎖,對我…對我……”
難以啟齒的部分,她直接用閃爍不定的眼神在房間裡來回瞟,告訴了所有人他們的行動軌跡。
地上凌亂散落的衣衫,還有中衣都難掩住那雪白肩頭上的一抹紅。
明明進門時還沒見那處有痕跡,怎麼一轉眼就紅了?
墨嵐的目光落在墨熒肩上的一隻手,心下了然。
定是杜清趁搭衣裳時在墨熒肩頭掐的,可真是好手段!
這也勾起了墨嵐腦中的另一段資訊。
“墨熒小姐還是想好了再說,我家將軍的名聲可容不得一點汙衊!”
司年為人如何,別人不知,跟他出生入死的裴鳴還能不知?
就算今日要跟丹王府撕破臉,他也會拼死維護司年的名聲。
“此事事關個人清白,我怎會…嗚嗚嗚……”
墨熒完全一副受害者姿態,哭得墨丹心煩。
“此事本王還想聽聽司年所言。”
杜清心中一涼:王爺果然只在乎杜靈母女!
“父王是不信女兒所言?”
墨熒就不信她偽裝了這麼多年的乖女兒形象就比上這個敗壞門風的紈絝女?
墨丹的沉默,徹底擊垮了墨熒最後的信念。
“既然父王不信,我如今清白已毀,不如去城外的福襄庵做個尼姑,了卻此生!”
杜靈於心不忍:“事情還沒查清楚,何苦於此,只是破了幾件衣裳,在場之人不說,外人又有誰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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