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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從不虧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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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等待她愛上他

 樹春從那天起又恢復了每天早上十點就來批發市場開攤,傍晚七點半批發市場關門時她才回家。楊立軍對於樹春這段時間的行為反常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他能感覺到樹春對他越來越抗拒,不僅在家裡躲著他,更是每次在他想與她親熱時對他表現出厭惡甚至是噁心的情緒,楊立軍一直在心裡寬慰自己等待樹春有一天終會愛上他。可是,事實卻似是恰恰相反,樹春現在對他的厭惡好像越來越強烈,甚至在某些時候都絲毫不加掩飾。

 楊立軍在與樹春的夫妻關係上越來越緊張,他自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情緒也有些低落,與他一起合作的合夥人張青松約他一起喝酒聊天,想幫楊立軍紓解一下情緒,楊立軍說很懷念當兵的時候偶爾出去和朋友們在路邊吃燒烤。於是,兩人直接去了一家路邊的燒烤攤,一邊吃烤串,一邊喝著啤酒。

 兩人都沒有太多的顧忌,酒喝到半酣時,張青松問楊立軍最近為什麼情緒有些低落。

 楊立軍又舉起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有些苦澀地一笑,說道:“青松,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而得不到對方的回應?”

 張青松停下正準備拿羊肉串的手,看向楊立軍,目光有些探究,而後也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有啊!上大學那會兒,喜歡同級的一個女生,暗戀了四年,畢業時向人家表白,結果那個女生都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枉我那四年裡製造了那麼多次的偶遇,幫她暗地裡做了許多事情,結果人家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還說有自己的心上人,最讓我覺得不可思意的是她的心上人居然是我的鐵桿哥們,同班的一個男生,而我那時暗地裡喜歡那個女生這事我那個哥們是知道的,我私下幫那個女生做了不少事情,我那個哥們也是知道的,可最可笑的是,那些我私下裡為那個女生做的事情她都以為是我那個哥們做的。所以,兩人談起了戀愛,而為了不讓我知道,我那哥們一直是瞞著我的,直到畢業時我才知道,結果我什麼也不想解釋了,那些我在暗地裡幫過她的真相都不重要了,她與我那哥們互相喜歡就足夠了。後來,畢業後我再也沒有和他們兩人聯絡過,也不想知道他們的事情,過去的事情就當回憶罷了,有時候想起來覺得青春年少時的自己是挺傻的,又可憐又可悲。呵呵”。說完,張青松拿起手邊的啤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楊立軍聽完,“呵呵呵”地大笑了起來,最後笑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而張青松就那樣一手拿著啤酒瓶子愣愣地看著楊立軍,不明白他為什麼高興成這樣,他說了他的初戀有這麼好笑嗎?

 楊立軍笑夠了,終於停下來,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地向上翹著說道:“青松,原來你一直不戀愛不成家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曾經的初戀是這麼悲催又狗血的劇情”。

 張青松聽後也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感慨道:“是啊!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談戀愛找女朋友太費心力了,女人的心那是海底的針啊!真是搞不懂。所以,我不想談戀愛,不想找女人,我就想好好做我的事業,賺足夠多的錢,寂寞了就找個小情人,也不用負責,我出錢,她陪我,兩清,還好算帳,永遠不會有誰欠誰的。愛情這種東西太奢侈了,容易迷惑人的心,看不清楚人和事啊!”說完,“哈哈哈”大笑幾聲,仰頭舉起酒瓶,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楊立軍也將手中的啤酒全部喝完,兩人後來都喝得醉的走路都走不穩了,張青松迷迷糊糊付了錢,讓燒烤攤的老闆幫他們攔了一輛計程車將兩人送到了張青松的家。

 這是楊立軍第一次不是因為出差而不歸家,以前即使應酬他也不會讓自己喝的太醉,他知道樹春不喜歡他喝酒。所以,不是必須的應酬他是不會喝酒的。但是,今天他和張青松喝醉了,他卻覺得特別高興,感覺這樣放縱自己後心裡能暫時放下一塊大石頭,特別輕鬆。在迷迷糊糊中,楊立軍還一直回味著張青松說過的話,女人的心就是海底的針,你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像樹春的突然轉變,楊立軍不知道為什麼,還有樹春對他的厭惡他當然也感覺的到。只是,他一直在自我安慰,樹春會被他對她的好感動,以後一定會愛上他,他們會好好生活一輩子。可是,這個願望有時候楊立軍自己都覺得很難實現。每次他們在親熱時他都能感覺到樹春對他的無比嫌棄,還有事後樹春拼命地在衛生間不停地洗澡,楊立軍覺得自己對於樹春來說就像是什麼無法忍受的髒東西一樣,可他是她的丈夫啊!他愛她,對她那麼好,可她為什麼就對他不動心呢,哪怕是不厭惡也好啊!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楊立軍在心裡想著這些解不開的疑問漸漸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這一晚楊立軍沒有回來,而且他也沒有提前告訴樹春他要出差,樹春傍晚特意提前走了十分鐘,這樣就會讓楊立軍來接她時撲個空。自從那次與闞澤軒互相告知名字後,樹春就儘量不讓楊立軍接到她,她不想如果哪一天萬一被闞澤軒撞到可就不好了。樹春雖然現在沒想著要和楊立軍離婚,但她希望能離他遠遠的,甚至是如果兩個人能分居是最好的,這樣她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楊立軍實在是太令樹春討厭了。

 今天晚上楊立軍沒有回來樹春很高興,她自己隨便吃了點零食當晚飯,然後洗了個澡就窩在沙發裡看愛情影視劇。一邊看,一邊將自己當做劇中的女主角,把闞澤軒當做劇中的男主角,幻想著兩個人的波折情路和其中夾雜的甜甜蜜蜜。直到很晚樹春才上床去睡覺,怕晚上楊立軍會突然應酬喝酒回來,樹春把臥室的門反鎖了,反正如果明早楊立軍問起,她就說她討厭酒味所以才想讓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是,藉口都想好了,第二天早上樹春起床後開啟臥室的門,卻並沒有發現客廳有人,她又去了廚房和衛生間都沒有人,樹春想著看來昨晚楊立軍是沒有回來,樹春很高興楊立軍夜不歸宿,她巴不得他天天不回來。樹春開開心心地去衛生間洗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出門,她要每天都用最好的狀態等待闞澤軒的再次到來。

 楊立軍和張青松都是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兩人醒來後都覺得頭很疼,所以張青松叫了外賣,吃了飯兩個人又繼續在張青松家休息了半天,張青松說他們今天就當是休假了。所以,直到快傍晚兩人才出門,張青松要回父母那裡一趟,而楊立軍則是去小商品批發市場接樹春。昨夜他沒有回去,也沒有給樹春的傳呼機留言,樹春更是沒有與他聯絡,楊立軍心裡是很失落的,他想難道自己在樹春心裡連一點位置都沒有嗎?楊立軍心中惆悵的坐著公交車去小商品批發市場接樹春收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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