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吉不說話了。
其他大臣也找不到其他反對祝修御駕親征的理由。
現在的大漢,太需要一場絕對碾壓的勝利,以鼓舞士氣!
唯一能讓祝修留在長安的理由,就是立後大典。
可祝修堅持,“無以立國,何以成家”,將立後大典延後到凱旋歸來之時。
對此,霍水仙表示了理解。
大漢需要勝利,祝修也需要一場勝利,將所有權力收攏於手。
二王聯軍一事,只是讓祝修樹立了威信,還遠遠沒達到讓眾大臣絕對聽從的程度!
不過……
以他現在的威嚴,加上跟霍光關係的緩和。
祝修現在制定一些具體大措施時,阻力空前的小。
十萬叛軍,此時化作十萬民夫,十萬顆螺絲釘,哪裡需要,就去那裡。
寶船專案被擱置。
運谷種的隊伍率先出發。
各地武庫大開,軍械經由他們發放後,武裝的起來計程車兵們即刻動身,前往邊境各鎮……
龐大的大漢帝國,化身精細嚴密的戰爭機器,在飛速運作著。
雖然幾乎整個大漢都在為戰爭服務,可祝修卻下令極力保障平民們的生活,儘量不讓百姓們受到影響。
凡是大漢子民,每戶依舊能夠領取一石糧食,十支青黴素,以及三支天花疫苗。
四書五經的印刷工作也在繼續。
全國範圍內,凡符合規定的犯人被釋放了。
祝修還額外提供給他們“就業”機會,准許他們參軍,領俸祿。
犯人的罪名雖然各式各樣,但最多的,還是有血性之人。
儘管面對匈奴,還是有許多犯人報名參軍。
一切,宛如平常。
唯一變化的,就是那揮之不去的肅殺之氣。
長安城,長安縣。
“許縣令,牢裡沒犯人,你難受了吧!”
一名大漢在大聲的跟面前的中年人開著玩笑。
被稱作許縣令的中年人拿起手中葫蘆喝了一口,擺了擺手。
“牢裡沒犯人是好事,我有什麼好難受的。”
大漢拍拍許縣令的肩膀。
“得了吧,你不難受喝什麼酒。咱是趕上好時候了,數次大赦天下。”
許縣令呼嚕一句。
“哪裡是好事,幾次大赦天下,我都能看到熟面孔,抓的還是同一批人。你別再本縣令看到,不然抽死你!”
大漢不以為意。
“你又不是牢頭了,管這麼寬作甚?陛下恩典,准許我這樣的罪人去參軍。我要去上陣殺敵了,等我拜相封侯,再來找你喝酒啊,許縣令。”
許縣令啐了一口。
“臭小子,一定要活著回來。這個東西拿著,在戰場會有大用。”
說罷,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玉牌,丟給大漢。
“誒,你這個老頭不注意點,玉摔碎就不值錢了!”
大漢慌忙接住玉牌。
許縣令卻沒有再說話,轉過身,搖搖擺擺的走了。
大漢回頭一看,咧開了嘴角。
“許夫人,你要是來晚一點,縣令可就跑了!”
“王留行,你大爺的!別再讓我逮著你!”
許縣令發出了一聲怒吼,撒丫子跑了。
王留行嘿嘿一笑。
“許縣令,這次我回來後,可指不定誰叫誰大人呢!”
王留行走掉了。
作為長安獄關押最久的犯人,出來後,他選擇了加入遠征匈奴的隊伍。
雖然,可能再也沒機會見許縣令這個時不時過來回憶往事的縣令了,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做出了選擇。
半刻鐘後,沒能逃脫自己妻子魔掌的許縣令不住的在求饒。
“疼!疼!夫人你輕一點!”
許夫人用力的提了提許縣令的耳朵,破口大罵道。
“你還知道疼?珍藏了這麼多年的寶貝,誰也不給,就給一個犯人?你女兒許平君哪一點比那個王留行差了?病已那小子哪一點比那個王留行差了?”
許縣令一邊叫嚷著,一邊努力掙脫自己夫人的控制。
“咱女兒有李夫人傾國傾城之貌,那是拿來上戰場的嗎?分明就是當妃子的料!當然不能將玉牌給她了。再說了,病已那小子不是不要嗎!”
許夫人還是氣不過,哼了一聲,狠狠的擰了一把許縣令的耳朵。
許縣令雖然叫疼,還是上前抱住了自己媳婦。
“夫人。”
許夫人象徵性的掙扎了下。
“誰是你夫人,許廣漢,你可不要瞎認媳婦!除非,你幫平君解決完終身大事!”
許廣漢頓時就為難了。
“這平君自小就沒有哪個男的降的住她,你這可是為難夫君了。”
許夫人白了他一眼。
“怎麼著?替王爺牽馬的許廣漢到了最後,只混了個縣令的頭銜,連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都給不了?”
許廣漢頓時啞了。
想當年,他是昌邑王劉髆的車伕,風光無限。
武帝極其寵愛李夫人,連帶著,劉髆也是最受寵的一個王爺。
當時。
就算是昌邑王府的一位小小雜役,在長安最好的酒樓也要被當成坐上賓!
更不用說,他這等經常伴昌邑王劉髆左右的車伕!
只不過……
因為巫蠱案,李廣利擁立劉髆當太子失敗,劉髆自此失勢。
而他許廣漢就此留在了長安城。
當過罪人,也一度窘迫到無遮身之瓦。
後來。
他陰差陽錯下成為暴室的嗇夫,隨後便迫不及待的接的妻女前來長安定居。
經過多年的奮鬥,他已經不再是長安縣那小小的牢頭,而是一位縣令,掌握一縣的生殺大權!
相比於其他地方,長安縣作為高祖發家之地,權力也不言而喻。
要不是他年紀實在大了點,腦袋木了點。
說不定還能夠再往上擠一擠!
見許廣漢不說話,許夫人一氣之下,又準備動手了。
她叫嚷道:“這次平君一定要嫁給好人家!你再挑什麼命短的歐陽氏,我這次就死給你看!”
許廣漢一時頭大不已。
他試探道:“要不,我去找一找陛下?”
許夫人瞬間笑靨如花。
“這樣才對嗎!再怎麼說,陛下小時候也經常叫你伯伯,有陛下主持,還愁平君找不到如意郎君嗎!”
看著夫人的笑容,許廣漢又開始為難起來。
他小聲嘀咕道。
“證明身份的玉牌都給人了,這該怎麼找陛下啊!”
“你在嘀咕什麼?”
許夫人臉上,又掛上了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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