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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發展新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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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是來看你的

 顧向喜今年已經十七歲了。

 如果她沒有繼續讀書的話, 她這個年紀一般要思考人生大事——結婚了。

 就像大嫂家的表妹,她今年十六歲, 她父母已經張羅著給她相看。

 顧向喜現在不想結婚。

 她大哥問她的時候,她這樣說的。

 為什麼?

 大哥沒有問。

 顧向喜覺得自己大概是看到的婚姻大多不幸福吧,比如她的同學王春麗。

 她家就在二哥,也就是陳家背後,她們年紀差不多,做了好些年的同學。

 又因為住得近,同進同出,感情很好。

 不過對方在初中畢業後就沒有繼續往上讀了,她爸本來是衝著她高考考上個大學吃國家飯的目的供她上學的,結果這還沒考,高考直接就取消了, 這下子也不用指望了。

 沒多久就聽到她要嫁人的訊息。

 當時她們在學校唸書感情還不錯, 王春麗結婚的時候特意給她送了兩顆喜糖。

 當時距離她從學校離開還不滿兩個月。

 當時她臉上還是有笑容的。

 等到她上高一的時候,王春麗就懷上了孩子, 那個時候她十五歲, 對方十六歲。

 王春麗沒有工作, 她的丈夫也沒有工作, 說起來並不像是一個良配, 但是男方家出的彩禮高, 顧向喜聽到別人說她爸媽想要收回供她上學的學費。

 沒有錢的日子是很難熬的。

 顧向喜再遇見她的時候,發現她臉上疲憊了很多, 歲數似乎一下子長了好幾歲。

 她們說話, 基本上她全都在抱怨她婆婆有多難纏、她的小姑子有多可恨,還有她的男人有多麼的不爭氣……顧向喜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感覺到了窒息。

 她幾乎變了一個人。

 這就是結婚以後的生活嗎?

 不是。

 顧向喜知道不是。

 她有兩個哥哥, 無論是哪一個,他們都沒有讓他們的妻子整天怨天怨地。

 可能她二哥的情況特殊,不能做參考。但是她大哥那邊她是親眼看到的,他們的感情很好,別人輕易插足不了,有的時候她們三個共處一室,明明大哥大嫂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什麼出格的事,卻讓她覺得兩人親密無間,自己很多餘。

 但同時顧向喜也知道,像這樣的才是少數。

 像她同學這樣,結了婚,整天為了婆媳、姑嫂、夫妻間的關係不開心,湊合過日子的才是大多數。

 她如果結婚了,也有很大的可能會變成這樣。

 顧向喜覺得恐懼。

 她在跟著大哥回去以後,生活就掉進了蜜罐裡,住的是一個人獨享的大房間,不怕風吹雨打,冬天再冷,在屋裡也是安心的。

 在吃的這方面,大哥是個手頭存不住錢的,大嫂也是,她吃的比在城裡二哥家蹭飯的伙食要好很多。

 不是說頓頓大魚大肉,但是每一天,最少也是沾點葷腥。

 而且分量大,不用想著吃幾分飽。

 她不知道大嫂她每個月加上畫稿費能拿多少錢,對她哥手上的存款她也不知道,只是每回她進廚房的時候都能看到櫃子深處不定期補充的細糧和肉。

 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有的時候她會慶幸,他們家附近有院子、自留地阻隔開了一段距離,不然他們這伙食肯定會引誘鄰居家的孩子大吵大鬧不可。

 她大嫂本身又有一手好廚藝,做出來的飯菜,比國營飯店的還要香!

 這樣的日子,讓她恍惚覺得就是傳說中的神仙日子了。

 尤其是回憶起她剛跟著大哥回來的時候,她很多同學表示的擔憂,覺得回去以後她沒什麼好日子過。

 像王春麗,她就很擔心,還給她送了吃的,說她大嫂可能會嫌棄她,因為這是大哥大嫂,不是父母,或許會對她花錢上學不能幹活這件事情心中不滿,然後隨便找一戶彩禮高的人家把她打發出去。

 事實上她沒有遇到這樣的事兒,她嫂子是真的很好,好到她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麼,都不好意思。

 有哪個當嫂子都會對小姑子這麼好呢?

 支援她上學,給她補課,給她買布料,給她買鞋子,她懷疑他們家那岌岌可危的財政徹底的因為這些宣告完蛋。

 好在沒有。

 大哥大嫂一切如常。

 而且她發現了自己有一個可以出力的地方,二嫂她爸是裁縫,她也學了一手,做出來的衣服不比別人差。

 她提出要自己做,嫂子沒有擔心她會不會把布給做壞了,放心的放手給她做。

 顧向喜很高興,她也得到了大嫂的誇獎和肯定。

 現在她畢業了,侄子侄女來了,家中的布料不少,她聽嫂子媽媽說怎麼處理這些新布料才柔軟,包攬了這件事。

 這剛買來的布,大人不覺得,對嬰兒來說它是粗糙的,但是舊的尿布她大哥和大嫂都不想給孩子用,覺得太埋汰了,她看了一眼也覺得埋汰,這東西本來就髒,反覆用了以後……顧向喜覺得還是用新的比較好,磨人的話她處理一下就好了。

 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書的這一天,顧向喜一回家,看到的就是一個很貴的蛋糕。

 這是嫂子做的。

 她在那裡笑:“想吃吧,看上去沒有賣的精細,味道不差的,恭喜你畢業。”

 顧向喜想要撲過去抱住她:“嫂子,你太好了!”

 而且,顧向喜看了一眼蛋糕:“我覺得比賣的那些還好看!好香!”

 趙建軍趙建丹在旁邊一臉渴望。

 這東西的香味太霸道了。

 被它勾的什麼都想不了,只想著吃。

 江景瑜笑,看來大家都抵抗不了蛋糕的魅力。

 江景瑜:“下回我教你怎麼做。”

 在遊戲裡做方便,現實世界不能用那些電器,做起來就比較累了。

 顧向喜搖了搖頭,這香氣中她聞到了雞蛋、麵粉、糖,還有牛奶的味道。

 好東西放的太多了。

 她怕做壞了,可惜了東西。

 江景瑜看了一眼,知道了她的想法,笑了笑,沒說話,下回帶著她做就好了。

 這也可以算是一門手藝了。

 現在會做蛋糕的人真不多,賣的也很貴。

 等到顧向恆回來,也聞到了這一股蛋糕香,眉梢不自覺的就揚了起來。

 他愛吃甜的。

 愛吃蛋糕。

 看到妹妹回來了,顧向恆就知道今天做蛋糕為的是什麼了:“回來了,以後就不用上學了。”

 顧向喜點了點頭,畢業了,就回家幹活了:“大哥,我會被分去做什麼?”

 她在之前休息日的時候也會下地掙工分,分配的活比較多,大多不是要出大力的,大哥說她的手還要拿筆,不要太辛苦。

 做的最多的,就是去核賬清點。

 因為她學習比較好,大哥說不能浪費了這麼多年讀的書,要學以致用。

 而且她的身份也能給負責這些的人敲響警鐘。

 要是背後起了心思貪圖集體便宜把東西拿回家的人,她核對清點的時候不會留情。

 像這種活都有一定的要求,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首先就得識數,做好記錄,確認無誤還要簽名。

 顧向恆:“你想去做什麼?”

 顧向恆之前也想過。

 這是一個高中生,在村裡是最頂尖的那一批,這樣的人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他都不會讓人去純粹拿鋤頭,那樣子太浪費了。

 顧向喜:“我都可以。”

 顧向恆:“不要這樣說,你想去雞鴨兔豬、還是蘑菇房那裡?”

 現在就這幾個地方最缺人才。

 顧向喜這幾個地方都沒少去清點過:“……我去蘑菇房吧,我跟著大嫂。”

 顧向恆:“也好,這樣你大嫂去的時候,你多看著點。”

 顧向喜認真的答應了:“大哥,你放心吧。”

 江景瑜笑著敲了敲桌面:“好了,商量好了嗎,我們吃蛋糕了,向喜,你來切蛋糕。”

 趙建丹歡呼:“吃蛋糕嘍!”

 孩子無心聽大人說話,就等著切蛋糕這幾個字了。

 顧向恆失笑:“好,吃蛋糕了。”

 美美的吃了個蛋糕,剛畢業有的一些無措,現在也沒了,好好的睡了一覺,顧向喜去蘑菇房了。

 大嫂還的去學校輔助期末考,也就去這一天,這一學期就結束了。

 等到下回再去學校,就是新學期了。

 等到新學期,大嫂……問題不大,大嫂課程很少,這件事很早就知道了。

 一週有七天的時間,大嫂只兩天有課,去上課也是去半天,早上出門,中午回來。

 這是一份很輕鬆的工作,誰看了都很容易生出羨慕的心思,不過羨慕不來。

 有句話叫做珠玉在前,大嫂就是這個珠玉。

 三支隊的隊長江國安也是老熟人了,在蘑菇房裡,活都是做慣了的,檢視溫度溼度、收割成熟香菇,翻曬蘑菇幹……

 幹活很枯燥。

 它賺的錢增長速度是遠遠比不上其他家禽的,但是村裡並沒有要撤掉的意思。

 因為那是對比出來的,單看這一個的話,蘑菇一年也能掙不少錢。

 第二天,顧向喜起床,到門口掐蔥的時候被門口的人影給嚇了一跳,這人是誰,一大早的蹲在家門口?

 她走過去,那人懷裡還抱著個小女孩,有點眼熟,“你找誰呀?”

 看著她的臉,顧向喜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大嫂她小舅家的表弟媳婦。

 她喊了一聲:“大嫂,有親戚來了。”

 張六花抱著女兒,有些侷促不安的笑了笑。

 顧向喜開啟院門,“不好意思啊,剛剛沒聽到有人叫,你等很久了嗎?”

 張六花垂著頭跟了進來,聲如蚊蚋:“沒、沒有叫門。”

 顧向喜:“……”

 沒有叫門?就這樣在門口一直等嗎!顧向喜:“你等了很久嗎?”

 張六花不說話了。

 顧向喜:“……”

 江景瑜在廚房出來,“是六花啊,丫丫也過來了,早上吃了嗎?”

 張六花有些侷促不安,還是垂著頭,聲音小的不行:“我、過來看看。”

 江景瑜:“?”

 答非所問,而且什麼叫做過來看看?

 來看她懷孕的事?這也過去剛知道的新鮮時期了,這抱著孩子空著手的樣子,也不像是來看她的。

 江景瑜放柔了聲音:“丫丫,餓了嗎,早上吃了沒有?”

 小女孩一雙眼睛在小臉上大的出奇,黑黝黝的,嘴巴里還不停的吸著右手大拇指。

 沒有回答。

 但是看這樣子也是沒有吃的。

 江景瑜:“不用這麼早過來,餓到孩子了。”

 聽到她這麼說張六花頭垂的更低了,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

 “來,先進來坐會兒吧,我廚房這邊也快好了。”

 多了兩個人,多添了一勺水下去。

 張六花帶著女兒在客廳凳子上坐著,顧向喜給她倒了一杯茶,她也不喝。

 丫丫渴了想去喝,也被她抱在懷裡,動彈不得。

 顧向喜:“丫丫想喝水了。”

 張六花不動。

 顧向喜:……

 顧向恆從廚房端著大碗進來了。

 看到他這樣,張六花眼睛明顯閃過驚愕。

 他是男人,還是一家之主,怎麼是從廚房出來?還做這樣的事!

 江景瑜拿著碗筷也出來了。

 在有客人上門的時候,他們家的飯菜會比較剋制。

 比如像今天早上如果沒有其他人在的話,端上餐桌的就是水煮雞蛋,雜糧粥,炒絲瓜,鹹菜,現在把雞蛋去掉了。

 端出來的雜糧粥看上去也不錯了,雜糧粥裡有細糧,分量足。

 江景瑜:“六花,吃早飯了,一起吃吧,你帶著丫丫去洗手,洗了手再吃飯。”

 看看孩子手上烏黑一片,江景瑜受不了。

 張六花不動:“我們不用。”

 丫丫已經流口水了,江景瑜皺起眉:“丫丫餓了。”

 張六花還是那副垂著頭的樣子:“丫丫不餓。”

 江景瑜:“……”

 她有點暴躁了。

 這幅我有事,我不說,然後還帶著孩子一起委屈的樣子,讓她火大。

 顧向恆把孩子抱了出來:“來,我們去洗手。”

 小孩子被一個陌生人抱了,也不反抗,還是吸允著自己的手指,等到洗完了手出來,被放到了凳子上坐著,面前多了個小碗小勺子,她立刻就拿起狼吞虎嚥起來。

 這個有上頓沒下頓的吃相讓江景瑜和顧向恆看了心裡都在皺眉,趙建軍和趙建丹也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他們剛到叔叔家的時候,也是這麼個吃相。

 張六花看著女兒這樣,在那裡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江景瑜:“丫丫昨天沒有吃飯嗎?”

 張六花:“……”

 她不吭聲。

 江景瑜深呼吸。

 顧向恆和顧向喜對視了一眼,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江景瑜再問了一次:“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再晚點我們要出門了,家裡沒人在,你也要回去幹活了,咱們有事的話就說。”

 結果她看到丫丫吃完了那一碗粥,抱著孩子跑了。

 江景瑜:“……”

 就很火大。

 第二天,一大早,顧向喜又在掐蔥的看到了她抱著女兒。

 顧向喜扭頭往廚房的方向喊:“大嫂……”

 這回她們進來,張六花還是那樣,丫丫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看到江景瑜的時候衝她笑了笑,還伸出了自己洗過的小手。

 江景瑜:“丫丫,早上好,吃過早飯了嗎?”

 丫丫小腦袋輕微晃動,表示沒有。

 江景瑜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

 現在是夏天,衣服連續穿味道可想而知。

 江景瑜看的更仔細了,發現她或許不止沒有換衣服,連澡都沒有洗。

 有沒有衣服穿是一回事兒,不愛乾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這裡可是南方。

 江景瑜給丫丫端了一碗粥,“丫丫,你來這裡爸爸他們知道嗎?”

 丫丫埋頭苦吃,根本沒有聽江景瑜說話。

 江景瑜看向張六花,“六花,你今天也是來看我的?”

 張六花:“……嗯。”

 江景瑜:“有沒有其他事了?”

 張六花:“……那個……”

 江景瑜等她說話,結果說了“那個”兩個字以後,她又垂著頭不吭聲了,只讓江景瑜看她的頭頂。

 江景瑜:“你要是還不說,我就去問問小舅他們了,你不說,總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對她的遭遇,江景瑜的心情很複雜,她是個可憐人嗎?

 是。

 很可憐。

 有那麼一對重男輕女求子的父母,她自小就是在一切為了弟弟的環境下長大的,等到年紀大了,又被父母賣了個好價錢,嫁人了也不代表結束,她沒少聽小舅和小舅媽抱怨她把婆家的東西拿去給她弟弟。

 小舅媽為此多買了好幾把鎖,把能鎖的地方都給鎖上了,防她跟防賊一樣。

 江景瑜耐心的再問:“你找我有事,就說,能不能幫,我得要聽了才能確定。”

 張六花:“……”

 江景瑜:“……”

 這是故意來給她添堵的?

 行了,既然不願意說,那她就不問了,弄的跟她求她辦事一樣,得要三催四請。

 她愛站著,她也不管。

 小孩子的一碗粥她不在意,但是她這麼“有骨氣”的就這樣站著,她也不管。

 等她抱著丫丫走了,江景瑜就去了江家。

 葉紅秀正要出門,就看到女兒過來了。

 “媽,你知道小舅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葉紅秀奇怪:“你怎麼知道你小舅那邊有情況?”

 江景瑜:“六花抱著丫丫連續兩天一大早我門口蹲門了。”

 葉紅秀頓時眉頭皺的死緊,“她跟你說什麼了?”

 江景瑜:“她什麼都沒說,只說來看我。”

 葉紅秀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她這是不好意思開口,看來還是有點羞恥心的,這事你別管,她開口了你也別理她就是了。”

 江景瑜:“媽,怎麼了?”

 葉紅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家裡不是連著生了七個女兒才生了一個兒子嗎,老張家七朵花,出了名的不把女兒當人看,只捧著他家的兒子,現在那個兒子年紀還不算很大,就把人閨女肚子弄大了,那家的也不是個疼惜女兒的,還想著要效仿當初老張家,開了個天價彩禮。“當初你小舅家娶她進門彩禮五十塊,現在那家的女方開口要八十塊,不給八十塊就把女兒肚子裡的孩子打了嫁給山裡的老漢子。”

 “老張家的想要那個孩子,生怕是個兒子,就逼著女兒湊錢。”

 “其他女兒有的在山裡聯絡不了,有的在別的村,就她在本村,整天被老張家的逼著幫襯。”

 “你小舅家怎麼可能肯,你表弟手上一分錢都沒有。”

 “前幾天你小舅還來跟我說了,說要是張家的人來借錢,別借,她也來找過我,我給拒了,沒想到她去找你了。” 她才沒有那麼大方借錢給侄子媳婦的弟弟娶媳婦。

 說著說著,葉紅秀可憐起了那個懷孕的女孩:“那家的女兒也是個可憐的,親媽早沒了,現在當家的是後媽,有了後媽就後爸,聽說現在在家裡被關著呢,要是湊不夠錢,就送去打胎了。”

 “要我說,這張家就是個火坑,誰知道肚子裡是男是女,你看看丫丫,被她媽養的,你看著丫丫可憐吧,你小舅媽沒那麼狠心,自己親孫女都餓著,那張六花是把女兒嘴上省下來的拿去給她弟弟了。”

 “這要是那女孩生下來的是女孩,指不定以後怎麼過日子。”

 “那張八寶被寵壞了,根本不是個有擔當的。”

 “或許那山裡的還更好些。”

 那個山裡的漢子三十來歲,不然也拿不出這麼多錢給彩禮。

 如果他是個疼媳婦的,還不如嫁進山裡去。

 江景瑜:“……”

 她的心情很複雜,覺得很可悲。

 他們這裡並不是天價彩禮的區域,但還是有這些不把女孩子當人看待、只把她們當做貨物的父母。

 這不就是“價高者得”。

 後世這樣的情況也有,有些人已經被洗腦了,甘願為了兄弟付出一切。

 也有些接觸到了外面的世界,知道還有另一種活法,跟過去做了了斷,遠離家鄉。

 她們有手有腳,出去了能自己找份活幹,能把日子過起來,但是在這個時代,就是有人覺醒了,想逃,又能逃去哪裡?

 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連自己都養不活,在這樣的前提下,讓她們怎麼逃?

 傍晚小舅媽田大妞過來了。

 她是有人跟她說看到她兒媳婦往這邊跑,連忙過來阻止的,一臉著急:“你們沒有借錢給她吧?千萬別借!”

 “我真是到了八輩子大黴才娶了這樣的兒媳婦!才生了個腦子不清醒的兒子!”

 田大妞現在知道該怪自己兒子了。

 如果不是他先搞大了人家肚子,他們怎麼會這麼被動?

 她氣的臉色通紅:“孩子他大姑,景瑜,你們不知道,那張八寶就不是個好東西,小小年紀不學好,那女孩子懷上了,可不是跟他好上了,是在洗衣服的時候被他強迫的!”

 “這還不如把孩子打了,嫁進山裡,山裡的那漢子除了年紀大點三十來歲,沒有其他毛病,打獵還是一把好手,她嫁進去了,生個孩子,還能借此擺脫她孃家人!”

 葉紅秀一臉憤怒,江景瑜被噁心到了,沒有聞到魚腥味,硬是被噁心的吐了一口:“嘔——”

 作者有話要說:九點準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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