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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第 33 章

 :是喜歡啊

 尤靜聞言抬眸, 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陸北堯,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檢查了半天的男生不是陸北堯,而是一個和陸北堯穿著、身高以及髮型都一樣的男生。

 她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

 男生也窘迫了一下。

 尤靜轉而走向陸北堯, 站到陸北堯跟前時, 梁惠惠和向一磊也跑了過來, 看著車主不放心地帶著男生女生去旁邊醫院檢查,四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同學們也漸漸散去。

 梁惠惠向一磊看向尤靜。

 好在現在是晚上,尤靜臉上的紅沒有人能看到。

 梁惠惠說:“烏龍一場。”

 向一磊說:“那走吧。”

 梁惠惠向一磊騎著腳踏車朝前走。

 尤靜卻未動,看向陸北堯, 說:“我剛才認錯人了。”

 陸北堯接話:“我也認錯人了。”

 尤靜驚訝地看向陸北堯。

 陸北堯說:“我聽到有女生被車撞了,以為是你, 所以就跑回來看。”

 “和我剛才一樣, 抓著人就問?”

 “嗯。”

 “後來發現抓錯人了, 很丟人是不是?”

 “沒有, 我還沒來得及丟人,你就跑過來, 抓著人再問。”

 “所以, 我比你丟人是不是?”

 陸北堯抿嘴,從學校出來時, 他的心口滯悶,難以排解, 把腳踏車騎的飛快, 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也聽到了旁邊同學說出車禍了,有一輛小汽車撞倒了一個女生。

 他瞬間想到尤靜, 尤靜到現在為止騎腳踏車都不算熟練,他倏地停下來,轉身就往回騎,騎的太快,差點都撞到人了,他不管不顧,腦子裡想的都是尤靜。

 心裡是滿滿的自責,要是尤靜出個什麼問題,他也不活了,一到車前,他立刻從腳踏車上跳下來,腳踏車隨即倒地,他不管不問,拉著小汽車車主旁邊的女生就詢問,一看不是尤靜。

 正尷尬之時,尤靜突然衝過來,拉著男生就喊他的名字,比他還慌張地檢查,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他,那一刻,一股暖流和喜悅充盈他心裡,滿的他幾乎控制不住衝上去擁抱尤靜。

 可是他不能,他怕嚇著尤靜,他也怕別人議論尤靜,所以他一直忍到現在,直到身邊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昏黃的路燈作伴,他才剛稍微露出一些自己的情緒。

 他輕聲說:“沒有丟人。”

 尤靜還是覺得有些丟人了,轉念一想,好像並沒有什麼人認識她,也就覺得並沒有什麼,接著想到這兩天她和陸北堯之間的彆扭,趕緊解釋:“陸北堯,我沒有覺得你噁心,也沒有覺得你煩,你不要誤會。”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陸北堯問。

 “我沒有不理你。”

 “沒有?”

 “那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和我一起學習?”

 “因為、因為——”

 陸北堯耐心地注視著尤靜。

 尤靜遲疑了數秒,實話實說:“因為我前兩天心裡有點混亂。”

 “因為我抱了你?”

 尤靜點點頭。

 “你喜歡我?”陸北堯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尤靜當即一怔,抬眸看向陸北堯,昏黃的燈光自他身後投射過來,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她感覺到了他眼神的專注,她想不到陸北堯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仔細一想,他是大佬,他什麼話說不出來?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點頭回答:“嗯。”

 這下換陸北堯怔住,問出這麼一句“你喜歡我”之後,他就後悔了,非常後悔,他怕聽到拒絕的話,那樣的話他和尤靜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可是尤靜卻說出來了。

 他震驚地看向尤靜,聲音發顫地問:“你說你喜歡我?”

 尤靜點頭。

 上輩子尤靜和趙朋宇戀愛,只是因為趙朋宇喜歡她,所以她就被動地喜歡趙朋宇,後來趙朋宇騙了她,陸北堯出現了,日夜陪著她的身邊,照顧著她,她以為自己是感激,所以重生回來之後,她首先想到的是報恩。

 她也以為自己是報恩。

 這幾年來,她時時刻刻想到的就是讓陸北堯走上正途,也透過做夢的方式瞭解了上輩子的事情,上輩子她死後,陸北堯為了她,一點點地折磨趙朋宇,所有逼她走向末路的人,陸北堯一個都沒有放過。

 她漸漸知道上輩子陸北堯是喜歡她,喜歡她什麼?可能因為當初他砸破了她的頭,可能因為她的傻氣。

 總之,她離去不久,他讓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報應,他也走進了牢獄。

 以前她不知道這些夢是上輩子發生的事兒,直到蔣梅雅懷孕的事情印證了夢境,她才斷定,她的夢是上輩子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陸北堯對自己的付出。

 她對陸北堯更在意了,她以為自己對陸北堯是感激,可是陸北堯抱了她之後,她突然就覺得這種感情好像變化了,本來她想到這些都埋藏在心裡,等到時機成熟再說。

 然而,陸北堯問出口了。

 如果她說謊,一定會傷害陸北堯。

 如果她逃避,同樣會傷害陸北堯。

 所以她選擇了正視,她和陸北堯成績都不錯,肯定不會因為“喜歡”這件事兒,而影響學習,所以她敢回應陸北堯。

 陸北堯還是不敢相信,第一次傻傻地盯著尤靜:“你再說一遍。”

 尤靜說:“我喜歡你,你呢?”

 陸北堯一把將尤靜擁入懷裡,良久之後才說:“我也喜歡你。”

 就知道!

 就知道他是喜歡自己的,尤靜心裡是喜悅的。

 就在這時候,梁惠惠的聲音傳過來。

 “靜靜!”

 尤靜陸北堯趕緊彈開。

 “靜靜!你怎麼還不過來啊?!”梁惠惠向一磊站在不遠處的路上大聲詢問。

 “馬上就過來!”尤靜大聲應一句,再次看向陸北堯時,感到臉上微微發燙,但是心裡卻是喜悅的,有些不敢看陸北堯,說:“我先回去,你也回去吧,到家給你發信息。”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和惠惠磊磊一起回家就行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說完尤靜扶起腳踏車,接著騎上腳踏車,追梁惠惠和向一磊而去。

 陸北堯站在原地,望著尤靜的纖細的身影,看著她和梁惠惠向一磊行在一起,三人一起消失在黑夜中,他還捨不得離去。

 這麼多年了,他第一次覺得開心,覺得無比的開心,好像一束耀眼的光芒,落在眼前,照亮了他前進的道路,道路的前方天空蔚藍,綠樹環繞,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一路心情非常好地回到家中,洗完澡,便拿著手機坐在床上,看著時間,計算著尤靜什麼時候回家。

 時間一到,他立刻發條資訊過去。

 陸北堯:“到家了嗎?”

 此時尤靜剛把自己的書包褪下,聽到手機響,開啟一看是陸北堯。

 她立刻回:“剛到,你呢?到家了是吧?天好熱,去洗澡,一會兒再聊。”

 洗完澡之後,尤靜和爸爸媽媽說一聲,便將房門關上,小心翼翼地從裡面上了鎖,而後爬到床上,給陸北堯發信息,感覺發資訊有些慢了,便鑽進毯子裡,小聲和陸北堯通話。

 “可以打電話嗎?”陸北堯的聲音在彼端響起來。

 尤靜小聲說:“可以,我小聲點就行了。”

 “好。”彼端傳來一陣輕笑聲。

 笑?

 陸北堯居然會笑!

 尤靜驚訝地問:“陸北堯,你在笑?”

 陸北堯回答:“嗯。”

 “你居然會笑出聲?”

 “……”

 “我以為你只會抿嘴。”

 “……因為我現在很開心。”

 “為什麼?”

 “因為你啊。”如今陸北堯的聲音已經接近上輩子成熟的聲音,聲線微低,好聽的要命。

 尤靜聽的小鹿亂撞,但是她也沒有忘記自己這次打電話的目的,她說:“開心歸開心,我們不能耽誤學習了。”

 陸北堯說:“嗯。”

 “而且我們暫時不能讓大人知道,知道嗎?”

 “知道。”

 “還有,我們是要帝都大學的。”

 “嗯。”

 “對了,也不能讓惠惠和磊磊知道。”

 “好。”

 “也不讓老師和同學知道。”

 “嗯。”

 “就是除我們兩個之外,別人暫時都不行知道。”

 “行。”

 “你都答應了?”

 “嗯,我都答應。”

 陸北堯聲音認真且穩定,尤靜突然之間就有一種被寵著的感覺,上輩子她和趙朋宇戀愛時,都沒有這種感覺,在她心中陸北堯一直都是同齡人的存在,怎麼此時此刻卻感覺像是陸北堯更加成熟呢?

 不管怎麼樣,尤靜心裡都是喜悅的,她壓低聲音和陸北堯聊天,聊的和平時聊的都差不多,可就是因為“我喜歡你”和“我喜歡你”之後,感覺上變的與眾不同了。

 兩人聊起來,好像都不累也不膩更不困,連尤振業起來上廁所,她都沒有注意到,倒是尤振業伸手敲了她一下門,喊一聲:“靜靜。”

 尤靜嚇的趕緊捂住手機。

 “靜靜。”尤振業在門外又喊。

 尤靜應一聲:“爸,什麼事兒?”

 “你還在學習啊?在唸英語啊?”

 “啊?”

 尤振業先生你是怎麼聽出來是念英語的?尤靜暗囧。

 尤振業繼續說:“別唸了,都快十二點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早上起來再念,別那麼辛苦啊。”

 尤靜應一聲:“好的,爸爸,你趕緊去睡吧,我也睡了。”

 “好,別唸了啊,身體重要。”

 “知道了。”

 尤振業走了。

 尤靜長鬆了一口氣,重新對著手機說:“剛剛是我爸,他以為我在唸英語,催我早點睡覺。”

 陸北堯說:“叔叔很可愛。”

 “對啊,我爸啊……哎呀,馬上就十二點了,我不和你說了,明天見。”

 “好,明天見。”

 尤靜掛上電話了,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揚,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而陸北堯卻是醒著,他躺在床上,看著無月的天空,群星閃爍,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美好。

 手裡因為通話時長而發熱,他大手緊握著,感受著手機上的溫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內心安定,他不敢睡,也捨不得睡。

 怕一覺醒來,一切都是夢,翻看手機上的資訊,又覺得是真實的,整個人很放鬆。

 到底是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剛剛醒來,手機上就有一條資訊。

 尤靜:“陸北堯,你起來了嗎?我起來了,我爸說最近小區旁邊開了一家包子店,說是超級好吃,早早地就把我喊起來了,我現在正在吃,真的好好吃,我一會兒給你帶點,小區前見。”

 陸北堯看著這條資訊,想象著尤靜一家一起吃早餐的和諧樣子,他心情瞬間愉快,立刻洗漱一下,騎著腳踏車來到南國花園小區前。

 正好碰見尤靜一家人早飯回來,有姜愛蘭女士和尤振業先生在,尤靜沒敢和陸北堯熱情打招呼,陸北堯也沒有和尤靜說話,而是十分禮貌地同姜愛蘭尤振業打招呼。

 姜愛蘭二人以為陸北堯是來看陸繼生的,招呼之後,一家人朝小區內走,尤靜回頭看陸北堯,正好陸北堯看過來,她衝陸北堯眨了一下眼睛,俏皮又生動,可愛的不行。

 陸北堯一下笑了。

 尤靜在真想衝上去告訴他:“你笑的真帥!”礙於爸爸媽媽就在身邊,尤靜收回目光,跟著爸爸媽媽回家。

 路上姜愛蘭說:“陸北堯像個大人了啊。”

 尤振業說:“我們靜靜都要像個大人了,何況是陸北堯呢?”

 “他是來看他爸的吧?”

 “不然看誰呢?”

 尤靜不作聲。

 姜愛蘭繼續說:“說起來,自從蔣梅雅和陸繼生離婚之後,陸北堯這孩子看上去好多了。”

 尤靜接話說:“陸北堯本來就好。”

 姜愛蘭尤振業一起看向尤靜。

 尤靜心裡一虛,接著說:“他在我們學校很有名啊,次次全校第一,老師們都特別喜歡他,都指望著他能考上帝都大學呢。”

 尤振業聞言點點頭:“陸北堯是難得。”

 姜愛蘭說:“要是他爸媽早離婚,他更難得呢。”

 “就是,這孩子不容易啊。”

 “是啊。”

 尤靜聽著爸爸媽媽的對話,好像對陸北堯沒以前那麼排斥了,她暗暗欣喜,回到家之後,她揹著書包就要去上學。

 尤振業問:“靜靜,現在就去學校啊?”

 尤靜邊換邊回答:“是啊,都高三了,衝刺的一年,我要努力啊。”

 “好,爸爸支援你,加油。”

 “好。”

 尤靜揹著書包跑下樓,推著腳踏車出了小區,一眼看到了陸北堯,還有旁邊的梁惠惠向一磊,陸北堯看著尤靜的眼神發亮。

 為了防止梁惠惠向一磊發現,兩個人和平時一樣說著話,向學校駛行,路上樑惠惠和向一磊打打鬧鬧,他們得空說幾句悄悄話,明明都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就因為這種悄悄的,而感到一身無與倫比的親密和甜蜜。

 到了學校之後,又進入緊張的學習,雖然都在一個教室,但是除了中午晚上在食堂吃飯,兩個交流的機會很少,還好有晚自習。

 晚自習的時候,尤靜就會和陸北堯的同學換座位,兩個人坐在一起學習,都知道尤靜和陸北堯是從初中一起同學,且是年級尖子生,湊在一起就是學習,備戰高考的同學們也沒有說什麼閒話,都專注在學習中。

 當然,尤靜陸北堯也專心於學習中,他們共同的目標就是帝都大學,目標明確,動力十足,偶爾也會有些小心動,比如尤靜總是分析不出來一個物理運動。

 陸北堯一遍又一遍地給尤靜解釋,握著趣÷閣給尤靜畫每一個力的圖示,一不小心碰到尤靜的手,兩個人都是小鹿亂撞,尤靜臉更是緋紅。

 後來趁著人不注意,陸北堯會握住尤靜的手,兩個人地下戀愛,非但沒有影響學習,反而讓尤靜的學習成績一次又一次地提升。

 連班主任忍不住都誇獎尤靜陸北堯,晚自習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看書,偶爾討論,班主任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把兩個人都叫到辦公室裡鼓勵鼓勵。

 一天又一天地過去,轉眼之間,到了高三寒假,這期間聽說蔣梅雅生孩子了,生了個兒子,但是這些也都與陸北堯無關了,倒是陸繼生整天以酒作伴,時常都是醉醺醺的,陸北堯認為這也與他無關,他過著自己的生活。

 平時賺了錢了,他會和尤靜說。

 尤靜永遠只有一句話:“存銀行,存銀行,都存起來,你自己花。”

 每每陸北堯都笑出聲,拿出一部分投資之外,其他的就按照尤靜說的,存在了銀行。

 眼下過年了,尤靜和爸爸媽媽一起過年,他一個人在自己的新房子裡,看著外面的雪花,聽著噼裡啪啦的聲響,心裡想著尤靜。

 特別特別想。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響了,他開啟一看,尤靜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帶著毛絨絨的帽子,繫著毛絨絨的圍巾,只露出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看到他,眼睛就笑彎了。

 “陸北堯,新年快樂,我給你帶水餃來了。”她揚起厚厚的手套,手套上面掛著一個方便袋,方便袋裡面是剛包好的水餃:“我爸爸媽媽辛苦了一年,正好放假,我就讓他們去打麻將了,這水餃,是我和的面,我剁的餡兒,我包的,全是我一個人,我厲害吧?”

 陸北堯感動的眼睛通紅,立刻衝上去,一把摟住尤靜:“你特別厲害!”

 “不過,就一種餡兒,豬肉芹菜的。”

 “我喜歡吃。”

 尤靜笑著說:“喜歡就好,你別抱我了,我身上都是雪。”

 “沒關係。”

 “那你也不能抱了。”

 “為什麼?”

 “我得馬上回家,給我爸媽下餃子吃,我就不能陪你了,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

 陸北堯拿著傘,和尤靜一起下樓,為尤靜撐著傘,雪很厚,看著尤靜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雪,呼哧呼哧地走著,她剛才就是這麼走著來的。

 他突然把傘遞給尤靜,走到尤靜身前,彎下腰來說:“上來吧。”

 尤靜問:“幹什麼?”

 “我揹著你。”

 “不用啊。”

 “我揹你。”

 “真不用。”

 陸北堯往後退兩步,伸手扶住尤靜的腿,一下將傾倒的尤靜背在背上。

 尤靜輕呼一聲摟住了陸北堯的脖子。

 陸北堯笑了。

 尤靜不自在地說:“我可以走的。”

 陸北堯笑說:“沒關係,我想揹你。”

 我想揹你——

 陸北堯真的好會說話啊,每次都說的她心裡甜甜的,她也就不掙扎了,老老實實地趴在陸北堯的背上,聞到陸北堯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兒,問:“陸北堯,你抽菸了?”

 陸北堯誠實回答:“一根。”其實他很早就抽菸了,不過去年就不抽了,今天是特別想尤靜了,所以才抽了一根。

 “以後都不許抽了。”

 “好。”陸北堯爽快答應。

 尤靜說什麼,陸北堯都說好,除了尤振業,陸北堯是第一個這麼順著她的異性,她微微摟緊陸北堯的脖子,趴在陸北堯的肩膀上說:“陸北堯,你真好。”

 陸北堯說:“你更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你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陸北堯笑了。

 尤靜也跟著笑了。

 雪還在飄。

 陸北堯揹著尤靜,尤靜撐著傘,就這麼在雪地裡行走著,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不時傳來尤靜歡快的笑聲,和陸北堯低低的笑聲,很快就到了南國花園小區門口。

 陸北堯要揹著尤靜進小區。

 尤靜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進去。”

 “沒關係,反正也沒有人。”

 陸北堯話剛落音,小區內走出來一個男人,尤靜低語一聲:“好像是我爸——”

 陸北堯步子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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