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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第 35 章

 :一波平

 姜愛蘭說:“不知道, 可能身體出問題了吧。”

 尤靜有些擔心。

 回到家之後,尤靜便給陸北堯發信息,等了許久,都不見陸北堯回。

 末了又給陸北堯打電話, 彼端提示是關機狀態, 她想了想, 可能是陸北堯手機沒有電了。

 就在這時候,尤振業回來了。

 姜愛蘭趕緊問:“怎麼樣?陸繼生怎麼樣?”

 尤振業嘆息了一聲。

 尤靜屏息望著尤振業。

 姜愛蘭著急地問:“你嘆什麼氣啊, 到底怎麼樣?”

 尤振業說:“得病了。”

 “什麼病?”

 “肝病,還有瘤。”

 “什麼肝病?什麼瘤啊?”

 “醫生說,是喝酒引起的肝病, 這不是大問題,腦子裡長了個瘤才是大問題。”

 “那怎麼辦?”

 “動手術。”

 “動手術就能好了嗎?”

 “也許能好, 也許不能。”尤振業又嘆息了一聲:“主要是好了以後也不能負重了, 動手術要花很多的錢, 陸家那麼的人都過來了, 都說沒錢,陸北堯的爺爺奶奶是想出錢給治療, 現在也不知道商量的怎麼樣了, 我就回來了。”

 “那陸北堯呢?”

 “他一個孩子能怎麼辦?一直都沒有作聲,還好高考結束了, 不然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肯定會影響陸北堯高考的。”

 姜愛蘭忍不住跟著嘆息。

 尤振業默不作聲。

 尤靜有些怔忪。

 家中陷入安靜之中。

 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兒, 姜愛蘭尤振業再怎麼唏噓感慨, 那也是別人的事情,他們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事情,比如尤靜的估分情況。

 姜愛蘭問:“估分了嗎?”

 尤靜點頭。

 “考的怎麼樣?”

 “和平時差不多。”

 姜愛蘭心頭一喜:“那就是上帝都大學沒有問題了?”

 尤振業的注意力也被拉過來, 問:“真的?”

 尤靜說:“也不一定,因為還不知道今年的帝都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所以不能肯定的。”

 姜愛蘭卻是信心滿滿地說:“肯定可以考上。”

 尤振業在旁邊附和:“就是就是。”

 姜愛蘭開心地說:“這週週末我就去寺廟拜一拜,靜靜,你和我一起去。”

 尤靜說:“我不去。”

 “為什麼?”

 “老師讓我們相信科學。”

 姜愛蘭哈哈笑起來。

 尤振業說:“那就不去,讓你媽一個人去拜,對了,你什麼時候去你外婆那兒?還是想去旅遊,學習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輕鬆下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玩,爸給你出錢。”

 姜愛蘭說:“要不去旅遊吧?散散心。”

 尤靜心裡記掛著陸北堯,哪兒都不想去,於是說:“暫時不去了,在家裡面待一待,等分數下來了之後,我再想想去哪兒。”

 姜愛蘭尤振業都因為尤靜的估分而高興,什麼都聽尤靜的,也就把陸繼生這事兒給拋到腦後了,可是尤靜卻時時掛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姜愛蘭尤振業要出門去上班。

 “靜靜,早飯做好了,記得起來吃啊。”姜愛蘭在門口說。

 “好,我知道了。”尤靜在房內應。

 “還有啊,今天是星期一,爸爸媽媽都要開會,中午就沒時間回來,就在單位食堂吃了,你中午自己熱飯,或者去外面吃,晚上爸爸媽媽回來再給做好吃的,知道嗎?”

 “知道了。”

 “天氣熱,不要到處亂跑。”

 “好。”

 交待完尤靜,姜愛蘭尤振業一起出了門,聽到大門的響聲,尤靜的房門緩緩開啟,她穿著整齊地從房間出來,快速地吃了早飯。

 而後看了一眼時間,確定爸媽已經走遠,她才換了鞋子,走出家門,再次嘗試打陸北堯的電話,仍舊是關機狀態。

 看來,陸北堯還是在醫院。

 她根據尤振業提供的資訊,坐上公交車,來到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詢問陸繼生所在處,得知了科室,又去科室問相關護士。

 問完護士又到了二樓護士站登記詢問,好一番折騰,終於打聽出來陸繼生正在住院問五樓。

 她來到電梯門口,電梯旁等的都是人,她好幾次都沒擠進電梯內,只好轉身爬樓梯,在不知不覺中,她都已經在醫院走了半個多小時,爬上五樓的時候,她氣喘吁吁的。

 昂頭看著病房號,才剛確定陸繼生所住的病房,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尤靜。”

 尤靜回頭一看,是陸北堯。

 陸北堯也是剛從樓梯口爬上來,手裡拎著早飯,看到尤靜時,眼中閃過驚訝。

 “陸北堯。”尤靜立刻朝陸北堯走來。

 陸北堯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尤靜盯著陸北堯看,看見陸北堯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除了有點疲倦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還是忍不住問:“你還好嗎?”

 “嗯。”

 “陸叔叔呢?”

 “他在病房裡躺著。”陸北堯拎起早飯說:“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把這些送給他就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陸北堯猶豫了一下說:“好。”

 尤靜跟著陸北堯來病房處,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陸繼生,她有數月沒有看到陸繼生了,乍一看嚇了一跳,在她印象中,陸繼生的外表是年輕溫和的。

 可是現在臉色發黃,瘦了一大圈不說,看上去老了五六歲,她禮貌地喚一聲:“陸叔叔。”

 陸繼生向來對外人很溫和,點頭:“尤靜來了。”

 尤靜應一聲,便不知道說什麼。

 陸北堯拎著早飯,放到床頭櫃上說:“吃吧。”

 接著陸北堯轉頭對尤靜說:“走吧。”

 尤靜趕緊把手中的水果,放到旁邊,而後跟著陸北堯走出病房,走下樓,走在醫院裡面,陸北堯問:“你吃早飯了嗎?”

 尤靜說:“吃了,你呢?”

 “不想吃。”

 “因為擔心陸叔叔。”

 陸北堯不說話。

 尤靜知道,陸北堯對待陸繼生的感情極為複雜,不管他怎麼掙扎擺脫,他是陸繼生的兒子這件事情,是與生俱來的,如今陸繼生生病了,他可能有快感也可能會難過,她不由得拉起陸北堯的手。

 陸北堯看向尤靜的目光柔和很多說:“沒事兒,我可以處理,錢,我有,這點我沒有壓力。”

 “那誰照顧他呢?你爺爺奶奶還有一些親戚呢?”

 “他們啊。”陸北堯揚揚唇,揚出一個極為諷刺的弧度:“沒事兒的時候,對著我們的家事,橫插一腳,指點江山。有事兒的時候,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們。”

 是啊,陸北堯的悲劇,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陸家那邊,不然的話,蔣梅雅陸繼生早早離婚,可能陸北堯也就不會承受那麼多痛苦了。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陸北堯也不想再提,轉而問尤靜:“暑假了,你要去你外婆那裡了嗎?”

 尤靜搖頭:“我今年不去,今年我留在這兒陪你。”

 陸北堯目光一凝。

 尤靜緊緊握住陸北堯的手說:“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糾結,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我一直站在你這邊。”

 多麼溫暖柔軟的話啊。

 陸北堯伸手摸了摸尤靜的柔順的頭髮,尤靜衝陸北堯笑笑,小梨渦顯現出來,俏皮又美麗,一下驅散了陸北堯心頭的陰霾,他衝尤靜點了點頭。

 接著尤靜便在醫院陪著陸北堯,傍晚的時候回家,第二天她主動參與了看護的工作中,在爸爸媽媽去上班後,她便騎腳踏車去陸北堯家中,給陸北堯拿來換洗衣服以及生活用品,送到醫院。

 陸繼生暫時還不能動手術,需要再觀察觀察,陸北堯只能在醫院看著,好在高考已經結束,尤靜便陪著陸北堯在醫院裡面看閒書。

 到了傍晚,尤靜又騎著腳踏車走了,陸北堯把她送到醫院門口說:“路上注意安全。”

 尤靜點頭。

 陸北堯情不自禁地在尤靜額頭吻了一下,尤靜臉一下紅了,陸北堯說:“每天都過來,太累了,明天就不要過來了,我有時間就去找你。”

 “沒關係,明天陸叔叔手術,我陪你最後一天。”

 “好。”

 陸北堯點頭。

 尤靜走了。

 看著尤靜纖細的身影融入到車流之中,陸北堯臉上的柔和也漸漸褪去,轉頭時便是一副冷漠的臉龐,他抬步走回陸繼生的病房。

 陸繼生病房是有三個床鋪的,今天的兩個人都出院了,這床鋪也就空一天,明天又會住滿,陸北堯走進病房後,陸繼生正坐在床上無所事事,開口問:“尤靜走了。”

 “嗯。”

 “你們兩個談戀愛了?”

 “嗯。”

 “她爸媽知道嗎?”

 “不知道。”

 “知道了肯定就不同意了。”

 聞言,陸北堯抬眸望向陸繼生,眼睛中沒有了曾經的憤怒和厭惡,有的只是漠然。

 陸繼生說:“明天我就做手術了,可能會死在手術檯上。”

 陸北堯沒有接話。

 “想到我會死在手術檯上,你是不是感覺開心?”

 “並沒有。”陸北堯冷冷地說。

 陸繼生一愣,如果沒有疾病,如果沒有親戚朋友的遠離,如果沒有親爸親媽的無視,他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願意理一理他的只有自己厭惡的兒子陸北堯,聽到陸北堯說,自己死了,他並不會開心,他心裡莫名地有些喜悅。

 可是下一秒便聽到陸北堯冷冰冰地說:“你死不死,跟我都沒有關係。”

 陸繼生怔住:“那你――”

 陸北堯直挺挺地坐在旁邊的床位上,問:“那我為什麼要陪著你,為什麼要出錢是嗎?”

 陸繼生直直地望著陸北堯。

 陸北堯伸手回指自己的心口,說:“因為我有良心。”

 陸繼生看著陸北堯的手指。

 陸北堯繼續說:“因為我知道你無能,你噁心,你渣,所以我不會走你的老路。

 “這麼些年你做的事兒,死一百次都不夠,可是,我不能像以前那樣打你,更不能殺了你,也不能不管你,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道德’,還有個詞叫‘良心’。

 “你可以沒良心,我卻不能。因為我要乾乾淨淨地做人,堂堂正正地活著,我會讓尤家的人看得上我,我會讓我的子孫後代以我為榮,而你永遠不會被提及。”

 陸北堯的聲音很輕,但是一字一句都打在陸繼生的心裡,像一根根銳利的釘子,死死地釘在陸繼生的心臟處,汩汩地冒著血,連帶著他雙眼充血地望著陸北堯,本能地想罵陸北堯。

 陸北堯絲毫不介意,眼神一如往常地冰冷:“所以,明天你手術的結果,我並不關心,你如果死在手術檯上,我會給你送終。如果沒有,我就晚點給你送終。至於錢,我有的是,以後還會更有錢,我會按照法律法規,給予你相應的費用,其他的,一概沒有。至於,你曾經做的事兒,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也不想再見你。”

 說完,陸北堯起身離開。

 陸繼生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破口大罵。

 陸北堯把房門關上,阻隔了所有罵聲,而後出了醫院。

 第二天早上,尤靜照常來到醫院,陪著陸北堯,陸繼生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尤靜本能地緊張,陸北堯一如往常的冷漠。

 兩個小時之後,陸繼生從手術室出來,到傍晚的時候,陸繼生渡過危險期,可能以後不能負重,但是基本生活沒有問題。

 出於對生命的珍惜和敬畏,尤靜是開心的,看向陸北堯時,陸北堯打了幾個電話,便和尤靜離開了。

 尤靜問:“你不照顧陸叔叔了?”

 陸北堯說:“請了人了,不用我照顧了,以後我也不會照顧,走吧。”

 陸北堯騎上尤靜的腳踏車,單腿撐地,讓尤靜坐上。

 尤靜坐上後座,摟著陸北堯的腰,一路上陸北堯都沒有說話,尤靜卻感知到陸北堯的心情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

 儘管陸北堯憎恨陸繼生,恨不得陸繼生死,但是她知道陸北堯並不是真的想陸繼生死,因為血緣難以解釋,可能恨的不得了,可是對方一認錯,會立刻心軟。

 她安靜地坐著,一直來到南國花園小區,這時候夕陽剛剛西下,天邊被染紅了一片。

 橘黃色的光灑在小區內,陸北堯載著尤靜,停在六棟單元樓前,兩個人互看了一眼,而後尤靜抬手叩響房門,裡面傳來了姜愛蘭的聲音。

 “來了來了。”

 尤靜不由得緊張。

 陸北堯身子繃緊。

 房門被開啟,姜愛蘭一眼看到尤靜,說:“你不是帶鑰匙了嗎?怎麼敲起門――”

 話未說完,姜愛蘭看到尤靜身邊的陸北堯,目光下移看到陸北堯和尤靜十指相扣,當即呆住。

 “誰啊誰啊?”尤振業跟著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驚住。

 尤靜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陸北堯先開口:“尤叔叔,尤阿姨。”

 姜愛蘭瞬間反應過來,問:“你、你們這是幹什麼?”

 尤靜說:“媽,我和陸北堯――”

 “你什麼時候和陸北堯了?”姜愛蘭大聲打斷尤靜。

 嚇的尤靜一個激靈。

 陸北堯握緊尤靜的手。

 姜愛蘭衝過去就拉尤靜,硬把尤靜朝房內拉,一旁的尤振來趕緊過來阻止姜愛蘭:“愛蘭,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進來說,進來說,別人看到成什麼樣子。”

 尤振業一把將陸北堯也拉了進來,“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房內便傳來姜愛蘭質問尤靜的聲音:“什麼時候戀愛的?”

 尤靜沒開口,陸北堯先說話了:“去年。”

 “我沒問你!”

 陸北堯從來沒有這麼老實聽話過,瞬間就不說話了。

 姜愛蘭轉而看向尤靜。

 尤靜回答:“去年。”

 姜愛蘭很生氣 ,也不在乎陸北堯就在跟前,直接說:“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我是不是說讓你離他遠一點的?”

 尤靜解釋:“可是你和爸也說了,他很優秀,以後越來越好。”

 “他怎麼好?學習好就能改變他的生活現狀嗎?你知道衝動的後果嗎?”姜愛蘭快氣暈過去了,說起話來也是極其直接:“現在他爸生病了,治不好,要花錢,治好了,更要花錢,你想過以後的日子沒有?”

 在姜愛蘭的眼中,談戀愛不僅僅是談戀愛,談戀愛是要走向婚禮殿堂,她忍不住就想到了尤靜以後的現實生活,別的不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她不想自己的女兒吃苦。

 尤靜說:“陸叔叔的病好了。”

 姜愛蘭反駁:“治好了以後不要花錢嗎?上大學不要花錢嗎?大學畢業要不要找工作,你以為現在大學很值錢嗎?”

 姜愛蘭反駁的尤靜一時回答不了。

 陸北堯沒有說話,看向尤靜揹著包包,拉開拉鍊,從裡面掏出一沓檔案,還有戶口本、身份證、房產證、存摺、營業執照等等,遞向姜愛蘭。

 姜愛蘭問:“你幹什麼?”

 陸北堯說:“家產。”

 “我看你家產幹什麼?”

 陸北堯說:“尤阿姨,不管是戀愛,還是結婚,我都不會讓尤靜吃苦,至於我父親,就算他一直有病,也不會影響我的生活質量,以後更加不會。”

 “吹什麼牛啊。”尤振業近來得知陸北堯一直照顧著陸繼生,加上陸北堯成績一直優異,他對陸北堯的印象大大改觀,可是又不能惹怒尤靜媽,只好刺陸北堯一句,伸手接過陸北堯遞過來的檔案。

 隨手將存摺開啟一看,立刻又眨巴了幾下眼睛,數一數存摺後面到底幾個零,然後把存摺遞到姜愛蘭面前。

 姜愛蘭不耐煩地問:“你幹什麼?”

 尤振業說:“你看看。”

 “我不看。”

 “你看看,比我們家錢多多了。”

 姜愛蘭轉頭瞄一眼,愣了片刻,而後看向陸北堯問:“你哪來這麼多錢?”

 陸北堯說:“檔案裡有證明,從六年前開始的暑假開始,我學會了修收音機,錄音機,電視機,平時有時間就去維修店裡幫忙打工,賺了一點錢,後來接觸到了手機、電腦,五年前暑假,去手機店幫忙修手機,四年前去電腦店組裝電腦,三年前就開了一家網咖,兩年前就和朋友一起開發遊戲……”

 陸北堯說著,不僅僅姜愛蘭驚歎,尤靜也沒有想到,在她不知道情況下,陸北堯做了那麼多事,尤振業張大了嘴巴,同為男性,和陸北堯一比,他瞬間被秒成了渣渣。

 可是姜愛蘭會為了貧窮,阻止女兒戀愛,但不會為了富裕而把女兒給賣了,畢竟陸北堯從小的陰森,她是知道的,所以她還是沒有鬆口,而是把東西還給陸北堯說:“你先回去吧。”

 尤靜喊一聲:“媽。”

 姜愛蘭不理會。

 陸北堯接過東西點點頭,而後很禮貌地和姜愛蘭尤振業告別,而後看了尤靜一眼,說:“我先走了。”

 尤靜點點頭。

 陸北堯走出尤靜的家門,房門被尤振業關上,他站在門口,隱約等到裡面姜愛蘭發怒的聲音,心裡沒有生氣,沒有難過,反而為尤靜而開心,因為爸爸媽媽真的很疼愛她,很為她著想。

 他抬步走下樓,四周已經暗下來,可是他心裡卻沒有暗下去,回頭看一眼六棟二樓。

 二樓房子內,姜愛蘭生氣地說:“陸北堯心思那麼重,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尤靜極力解釋:“不會的,媽,他對我很好。”

 “你懂什麼!”

 如果沒有上輩子,她也會和媽媽一樣這樣認為陸北堯,可是有了上輩子,有了這輩子更深的瞭解,她懂陸北堯的好,所以不管媽媽說什麼,她都不信,同時她又知道媽媽是為她好。

 她沒去和媽媽頂撞,更沒有惹媽媽生氣,而是說:“媽,不要帶著偏見去看陸北堯,他真的很好。”

 “好只是表面的,他那樣的人,內心陰暗,一遇到事兒,肯定就顯露出來,我是為你好。”

 一旁的尤振業說:“也不一定,你看,他爸出事兒了,他沒有拋棄,反而照顧,可見他心裡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尤振業!你為不為你女兒考慮!”

 尤振業立馬不作聲。

 尤靜也不再說。

 姜愛蘭發完了脾氣,坐在沙發上,溫馨的家庭第一次冷戰了。

 第二天,姜愛蘭為了防止尤靜做錯事兒,特意請了年假,就坐在家裡看著尤靜,順便提防著的陸北堯,她怕尤靜跑出去找陸北堯,更怕陸北堯把尤靜拐走了。

 這種私奔的戲碼,小區裡面發生了幾起,姜愛蘭怕發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便把十天的年假都放在了尤靜的身上。

 可是尤靜沒有嚷嚷著要出去,陸北堯也沒有過來,據梁惠惠說,陸北堯每天都在網咖工作,一直到填高考志願。

 這個時候高考志願,還是延續之前的規定,先填志願,再知道分數,尤靜填了帝都大學,沒多久,分數下來,尤靜過了帝都大學分數線。

 姜愛蘭尤振業高興地在酒店辦了酒席,邀請了不少親戚朋友,大家一看到尤靜,一邊恭喜,一邊說尤靜瘦了,一定是努力學習的造成的。

 姜愛蘭一轉頭,發現自家閨女真的瘦了很多,她知道閨女不是因為學習,而是因為陸北堯,閨女喜歡陸北堯,可是又孝順,不想傷害爸爸媽媽,所以就一個人糾結,糾結著難過著就瘦了。

 這時候尤靜的班主任也來了。

 班主任開口就說:“尤靜這屆是我帶過最好的學生,一次考上兩個帝都大學的!”

 姜愛蘭開心地說:“兩個,那個是誰?”

 “陸北堯啊。”

 姜愛蘭臉上的笑容有些碎裂。

 班主任高興地說:“說起來,尤靜的學習成績也是陸北堯帶起來的,這一年來,我都看到考上南州大學的梁惠惠和向一磊了,怎麼沒有看到陸北堯呢?”

 尤靜有些失落地說:“沒喊他。”

 “哦,說起來這孩子真不容易啊。”班主任是真的欣賞陸北堯,見人就想嘮了兩句:“之前學校家訪的時候,瞭解了一些家庭情況,本來都以為他會放棄學習,結果愣是挺過來了,這孩子內心強大啊,聽說前段時間發大水,他捐了款,還去當志願者了。”

 尤靜聽的一愣,陸北堯去當志願者了,自從上次陸北堯從她家走後,他們便說好先不聯絡,免得惹怒家長,等到再次聯絡時,一定是個好訊息。

 姜愛蘭被班主任說的有些動容,轉頭看向尤靜,尤靜瘦的眼睛變大了,下巴變尖了,她於心不忍,等到酒席結束時,尤靜又和她一起送賓客。

 回去的路上,姜愛蘭問:“你就那麼喜歡陸北堯嗎?”

 尤靜微微出神,然後說:“嗯。”

 “那你怎麼不和我哭鬧?”

 “因為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們任何一方傷心。”

 “少肉麻了!”姜愛蘭懟女兒一句,然後說:“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哪一方?”

 “選擇爸爸媽媽,然後一輩子不結婚。”

 姜愛蘭一愣,然後說一句:“臭丫頭!”

 尤振業在旁邊笑了。尤靜跟著姜愛蘭尤振業朝家裡走。

 在家裡待了一個暑假,帝都大學開學的時候,姜愛蘭尤振業淚眼汪汪地把尤靜送到機場,不停地交待尤靜生活點滴,注意事項等等。

 尤靜統統點頭,將要過安檢的時候,尤靜抱抱尤振業,又抱抱姜愛蘭,說:“媽媽,我愛你,超愛你。”

 姜愛蘭擦掉的眼淚,一下子又崩出來了,說:“保護好自己,要是陸北堯對你不好,就回家來,爸爸媽媽養你。”

 尤靜眼睛也紅了。

 和媽媽再見之後,尤靜上了飛機,兩個小時後,到了帝都,她拉著行李箱,打了車,來到帝都大學門口,一眼看到了陸北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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