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不願整得那麼麻煩，連同毛迎春的地，西壟頭一共是四畝地，不過地裡種的是什麼，掙到了錢，毛迎春分四分之一。
這其實是給了毛迎春很大的便宜。
聚靈陣之下的作物很快就能收成，受到靈氣的浸潤，果蔬的口感與眾不同，而且營養成分大大增加，賣出的價錢也不一樣。
如果沒有馬小虎佈陣，毛迎春只能生產普通的作物，一個人一個月能掙個千百來塊就算不錯了。
“小虎，這……這會不會太多了？”這世上沒有人不愛錢，毛迎春也不例外，但她並不像馬明達那麼貪婪，知道馬小虎分她四分之一意味著什麼。
“嫂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四畝地你家佔了一畝，分給你四分之一也是應該的。”
“可是……陣是你布的，那些佈陣的金石都是你買的，還有銷路都是你在負責，我不能拿這麼多。”
馬小虎笑道：“嫂子，這些天你幫了我很多，別的不說，就說我家裝修的工人，都在你這兒吃飯呢，都算得這麼清楚，算得過來嗎？”
“嗨，吃飯吃的可都是你的錢，我就給做做飯而已，不費什麼事的。倒是你，你太吃虧了。光買佈陣的材料，你就花了十萬呢。我就出一塊地，你憑什麼給我這麼多？”毛迎春內心有些不安，她從小就不佔人便宜，不屬於她的東西拿在手裡總覺虧心的慌。
“嫂子，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呢，可以稍微補償我一下。”
“行，怎麼補償？”
馬小虎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肉償。”
“你……”毛迎春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蛋，瞬間又紅了起來，“小壞蛋，你又來調戲我，看我不撕了你！”
毛迎春從馬紮上起來，伸手去掐馬小虎嘴巴。
馬小虎笑著躲開，一溜煙跑到了門外。
“嫂子，就這麼說定了哈！”生怕毛迎春繼續反對似的，馬小虎迅速離去。
毛迎春追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淹沒夜色，心裡五味雜陳，馬小虎對她越好，她便越不安，她已經說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什麼心思了。
從沒有一個人對她這麼好，就連他丈夫生前對她都沒這麼好。
她丈夫對她不壞，但也絕對不好，他只是像是完成一項人生的任務似的把她娶回了家，他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她丈夫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但又過於老實，就像一個木頭疙瘩，就連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了無情趣。
一顆芳心從未產生波瀾，直到馬小虎不期闖入了她的生活。
……
兩畝地要變四畝地，佈陣的金石自然有所增加，但卻不是成倍地增加。
簡單來說，馬小虎之前的金石已經足夠啟動聚靈陣了，聚靈陣一旦啟動，它就會持續不斷地運轉。
就像水車一樣，開始的時候要發很大的力氣讓它運轉起來，等它徹底運轉起來之後，它便有個慣性會一直地運轉，不需要人力的作用，透過水流本身，只要它不損壞，就能沒日沒夜地運轉下去。
聚靈陣也是如此，一旦啟動，靠著靈氣本身就能持續運轉。
靈氣本身就能創造一個巨大的磁場，源源不斷地吸收陣圖之外的靈氣。
陣圖擴大，之所以需要增加金石，主要是為了彌補誤差，因為陣圖上應星宿下應風水，越大的陣圖誤差也就越大，金石產生的磁場相互之間的影響也會大不相同，需要增添一些金石，作為彌補和輔助。
因此馬小虎到城裡送了番茄之後，又去了一趟琳琅寶齋。
依舊是梁琪在看店，看到馬小虎，她的態度比起上次冷淡了很多，畢竟這小子是在賭石大會讓她爸下不來臺的人，而且上次買完東西，又跟她問賣笑的地方，可見人品也不咋地。
“你這次來又買什麼？”
“琪姐，你這冷冰冰的什麼態度？生意上門你還不樂意了？”馬小虎察覺梁琪對他的態度有所不同。
“我很忙的，你買什麼快說。”
馬小虎環顧了一下週圍，笑道：“店裡就我一個客人，你忙什麼？”
“少廢話，你到底買什麼？”
馬小虎盯著櫥窗，指了指其中一個手串：“這個烏鴉血石給我拿兩串，還有這個也我拿一件，藍絨晶有沒有？對，就是這個。還有紅石榴石，就這一整塊都給我吧。”
梁琪算了一下，說道：“一共八千八百二十八，收你一個整數，八千八。”
“行，包起來吧。”
說話之間，梁思古走了進來，看到馬小虎在他店裡，表情頓時僵了一下。
不過來者是客，他開門做生意的，就算之前與馬小虎有些嫌隙，但也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
“喲，這不是小馬嗎？”
“梁老，好久不見。”
“小馬，來我店裡，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太見外了吧？”梁思古笑呵呵地道。
馬小虎心想，老頭，老子跟你很熟嗎？
不過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梁思古對他客客氣氣，他也不便給人臉色，笑道：“我就買點兒小玩意兒，不勞煩梁老大駕了。”
梁思古又問梁琪，馬小虎買了一些什麼。
相比他開出的翡翠，這些玉石確實不算什麼，一揮手又讓梁琪抹去八百的零頭。
轉身又對馬小虎道：“小馬，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見你在玉石上的造詣非同尋常，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個地方？”
馬小虎猜想梁老頭一定不安好心，但如果不答應，似乎又被人小瞧了，笑道：“是什麼地方啊？”該不會又是賭石吧？正好再掙一筆。
“去了就知道了，保證不會讓你空手而回。”
“好，去就去。”
梁琪將馬小虎的東西打包好了，過來問道：“爸，您這又是要去哪兒？”
“女孩子家家，就別管了。”
“不行，我得問清楚，你是不是又想去收黑貨呢？”
梁思古呵斥：“你懂什麼？好好看店！”
“爸，那些黑貨都是來路不正的東西，您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梁琪苦口婆心，哀求地拉著梁思古的手。
梁思古不耐煩地把她甩到一邊：“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跟你媽一樣囉囉嗦嗦。”
又對馬小虎正色道：“小馬，你別聽她胡說，沒那麼嚴重，所謂的黑貨都是地裡的東西，別人怕邪乎，我可不怕。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信這些嗎？”
馬小虎大抵明白黑貨是什麼了，大部分都是盜墓賊從古人的陵墓裡挖出來，然後拿出來倒賣。
邪乎不邪乎且不說，首先是非法的，但梁思古避重就輕，有意避開這一點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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