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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白切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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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毫不誇張地說,許冬藏那一刻真覺得自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她腦子裡忽地閃過那天夜裡的畫面,那一幕在後來的幾個夜裡一直折磨著她,一顆心連同她細嫩的脖頸一起發涼。

 “你……我……”許冬藏語無倫次地開口,嗅見江聊的氣息在她耳畔縈繞。

 成年男子的充滿侵略性的氣息,讓許冬藏慌亂不已。只不過,還混合著一點血腥味。

 血腥味?許冬藏忽地一愣。

 在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那股血腥味變得愈發濃烈,根本無法忽視。

 難道是她的脖子已經被抹了嗎?許冬藏被這個念頭嚇得繃直了脊背,可是她沒感覺到疼啊?

 她顫顫巍巍地伸手,碰了碰自己脖子,發現完好無損。

 再下一瞬,許冬藏的肩頭一沉。

 是江聊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肩頭。

 “哎哎哎……”許冬藏手忙腳亂地接住往下墜的人,手上黏糊的觸感讓人心驚。

 江聊受了很重的傷,有多重許冬藏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流的血堆了一地,她擦地都擦了半個時辰。這大晚上的,動靜還不能太大。

 許冬藏憤憤地擰乾手上的抹布,看了眼一旁昏迷不醒的江聊,罵了句髒話。

 她不知道江聊發生了什麼事,總而言之就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她房間裡,並且暈了過去。而她呢,作為一個善良的人,實在沒辦法見死不救,只能耐著性子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傷口,畢竟以前受了傷都是直接去醫院,有醫生會處理好一切。怕驚醒小蓮她們,許冬藏只敢點一盞床頭燈,藉著不甚分明的光,檢視江聊的強勢。

 他的傷口在前胸,好在沒靠近心臟,但還在流血。血已經浸透了他的外衫,黏黏糊糊地透著股腥味。許冬藏看著這場面就發慌,她深吸一口氣,用剪子剪開他的衣裳,用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拭血汙。

 但江聊的傷口還在流血,許冬藏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屋裡沒有金瘡藥之類的東西,只好期盼血能止住。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陰暗地想,要不別止住了,乾脆讓他失血過多而亡,這樣她就安全了,也不用被良心譴責。反正不是她沒救,是她沒救得回來。

 偏偏事與願違,過了會兒,他傷口的血竟真的止住了。

 許冬藏有些無語,喃喃自語道:“大概這就是禍害遺千年吧。”

 她撇嘴,隨便從他衣服上剪下幾塊布條,拿著剪刀的時候,忍不住做了個扎他的動作,臨了,又忍住了。她沒這個膽子殺人,哪怕這個人威脅到了她的生命。

 燈光下江聊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蒼白,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和他的人設更加相符。其實江聊生得很好看,眉目五官都很英俊,只可惜……一想到那天晚上,他長得再好看,許冬藏都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事情出乎許冬藏的預料,她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地上的血跡都已經清理乾淨,許冬藏直起身,錘了錘腰,累得夠嗆。

 她打了個哈欠,又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江聊,人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還霸佔她的床,煩死了。許冬藏嘖了聲,轉去一旁的榻上睡覺。

 她很累,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忍不住地想一些事。

 想她自己,也想江聊,想他們這樁婚事,從天南想到海北,最後還想起了烤雞。

 直到昏昏欲睡。

 睡也不敢睡得太死,怕江聊醒過來後對自己起殺心,因此隔一會兒就要睜眼一次。

 -

 江聊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幔帳幽香,顯然是女子閨閣。

 昨夜的記憶他盡數保留,所以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昨夜事出從急,他只能選擇來這兒。若是落在那些人手上,他絕無活路。至於進了這扇門,是不是活路,其實江聊沒有把握。

 顯然,他賭對了。

 這位許三小姐的確如傳聞中一般,是個“善良”的人。江聊挑眉。他慢慢撐起身,檢查自己的傷勢。傷口傳來陣陣痛楚,江聊連眉都未皺。

 在目光觸到傷處的下一瞬,那張蒼白而英俊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但處理得認真又潦草,至於這包紮的功夫,可真是醜得十分別致。

 江聊翻身下床,看向一旁矮榻上睡著的人。她睡姿極為隨意,半條腿垂落在榻邊,另一條腿卻橫在另一邊,臉頰貼著枕頭,被擠壓出一個令人發笑的表情。

 江聊移開視線,打量起她的房間。陳設簡單,值錢的東西屈指可數,可見她在這許家過得不怎麼樣。根據查探到的訊息,這位許三小姐不得寵,性子也內斂木訥。不受寵像真的,至於內斂木訥,江聊暫且持保留意見。

 這會兒晨光熹微,正是離開的好時候。再晚些,便容易叫人發現。

 江聊斂眸,臨走前在她房中尋了尋那玉牌的下落,並未有所獲。

 他眸色微沉,看了眼還在酣睡的許冬藏,一個閃身從窗戶跳出。

 許冬藏是被饞醒的,因為昨晚想到了烤雞,連夢裡都是烤雞的味道。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反應過來,江聊!

 她朝床的方向看去,已經空空如也。

 江聊走得乾淨,沒有任何人發覺他出現過。許冬藏鬆了口氣,又忍不住揣測,他到底是去幹嘛了,把自己搞成這樣?

 很快,許冬藏就知道了答案。

 -

 “小蓮,你再說一遍。”

 小蓮不解地重複了一遍,“三小姐,奴婢說,昨夜有刺客膽大包天,竟然行刺太子殿下,聽聞太子殿下如今還昏迷不醒著呢。”

 “……”

 她可算知道,江聊昨晚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了。合著他去行刺太子了。

 嗯……他竟然要自己動手去行刺太子,混得不是很行的樣子?

 這是她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是,她是不是可以去舉報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樣她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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