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一天你的遊戲小人想找你說話,你怎麼能忍住不回應呢
她可是親媽!
餘霜等級不夠,索性耗費成就值開通了書信功能。
說是書信,其實就是她在對話方塊裡打字,訊息會以文字的形式浮現在遊戲小人的玉佩上。
餘霜斟酌許久,才在對話方塊裡打下一串字。
【神仙姐姐,無處不在。】
這彷彿是開啟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在此之後,幾乎每天早上醒來,餘霜就會以一句“早安”為開頭,天南海北的講。
後來甚至不滿足只有自己說,她還逼著花灼去講仙劍宗內有趣的事情。
只是花灼的日子比她想象的還要無聊。
早課,練劍,晚課,練劍。
遊戲小人數年如一日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
可餘霜每每聽對方講述,還是覺得津津有味。
一年時間,如流水般飛逝,對於壽命動輒幾百年的修仙者,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只是,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臨。
就比如。
餘霜今天醒來,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的手機,開始,掉、電、了!
雖然餘霜明白這只是一個遊戲,花灼只是遊戲裡的一個人物,可是這麼長時間的陪伴下來,她已經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精心撫養長大的……鵝子。
所以,自然要好好告別。
餘霜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乾脆道:“同你聯絡的法器壞了,以後不能找你說話了。”
沒想到對方卻不信似的,輕嗤一聲:“你不是說自己是神仙?”
那意思就是,這點小法器你都修不好?
餘霜一想,這好像的確是她說的話。
當初她剛開始和花灼透過玉佩對上話,仗著自己年齡比他大,就騙花灼叫自己神仙小姐姐,還說只要他好好修煉,飛仙成神,就能見到她。
沒想到鵝子記性這麼好。
連對話都能記這麼久。
餘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想著要不就說自己打算先閉關個幾萬年?
對方就在這時又說話了。
螢幕上,少年一席白衣,墨髮飛揚,身後一輪彎月。
冷月下,少年眉目似覆了一層寒霜,比夜色更涼。
精緻的古風漫畫臉旁,跳出一個新的氣泡:
【你不想管我了?】
餘霜飛快的打下準備好的那段閉關修煉感言。
遊戲小人臉上表情非但不見緩和,反而愈發暗沉。
漫畫臉旁跳出一個字:【哼】
餘霜:......
肉眼可見的鬧脾氣了。
玄天宗召集親傳弟子的鐘聲響起,她只好放下手機,前往主事堂,想著回頭再哄人。
另一邊,花灼揣著玉牌前往天靈堂,準備進行三年一次的靈力測試。
靈力測試是外門弟子成為內門弟子的途徑之一,不少外門弟子早就翹首以盼。
進入內門,代表著會擁有更多的資源,修為提升速度自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每次能晉升的弟子也極為罕見。
上一次出現外門弟子晉升內門,還是十年前的事情。
測靈石前,早早就排起了長隊。
花灼許久感受不到玉牌的動靜,兩指抬起一看,果然沒有任何回覆。
他不禁有些洩氣。
暗自懊惱方才是不是,過了些?
身後人瞧見花灼的動作,探頭去瞧,“花灼,你捧著的那是什麼寶貝?”
花灼扣下手,遮擋住對方探究的視線,“普通玉牌而已。”
那人不信,反倒伸手去探,“休想蒙我。”他抬頭看向隊伍前,長老身邊的綠衣女子,語氣帶了調笑,“我知道了,是雲瑤師姐贈予你的物什,所以你才如此寶貝罷!”
他雖不死心,想一看究竟。但是礙於花灼的身份,也不敢明目張膽去搶,況且花灼這幾年來,也不知得了什麼機緣,修為突飛猛進。
說不準這次靈力測試,他就能一飛沖天,擁有內門弟子的身份,這可不是輕易能得罪的。
再者說,拋去修為不談,就憑他那張臉,還有不少女弟子對他芳心暗許。
瞧瞧,那前面站著的六長老親傳弟子不就是活生生的典型。
他可開罪不起,只能好言商量道:“咱們都是同門,你就讓我開開眼?”
花灼語氣一沉:“不行。”
那人本還想說什麼,眼尖的看到莫未一行人,訕訕地閉上嘴,躲到一旁,生怕被牽連。
花灼不好惹,這位莫小少爺更不好惹。
誰人不知莫未是世家子弟,與他們這些等著宗門分配那一星半點兒資源的普通外門弟子不同,他可是有大把的資源供他修煉。
別說今年升入內門,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都是有可能的。
莫未在簇擁之下來到測靈石前,排隊的眾人瞧見他,都默默讓出了位置。
他回頭瞥了花灼一眼,眼裡的嘲諷明目張膽。
身後的弟子眼珠子一轉,開始溜鬚拍馬,捧高踩低:“呸,就他也妄想升入內門,真是修為稍稍長進就不知天高地厚。有莫師兄打頭,他算個屁。”
“粗俗。”莫未睇他一眼,卻並不見惱色,“就你話多。”
“是,是,師兄多多擔待。”
莫未一副受用的樣子,徑直走到測靈石前。
他如今修為已達築基,就算放在內門弟子裡,也是夠看的。
今日藉此機會,必要挫挫花灼的銳氣。
不然,以後如何在宗門內立足。
測靈石上橙光乍現,負責測靈的六長老捋了捋鬍鬚,不吝讚歎:“不錯,築基初期,可升為內門弟子。”
莫未站定未動,還在等六長老的下文。
心裡隱隱有些激動,他瞄了一眼六長老身邊的綠衣少女。
少女眉目清婉,顧盼生姿,直看得他心底燥熱。
這次,他定要直入長老門下,成為親傳弟子才是。
等待的弟子中傳出陣陣豔羨之音。
“莫師兄升入內門了!”
“那是自然,他是世家子弟,你我可比不得。”
“何止,我瞧著他說不定會直接成為親傳弟子。嘖,這下花灼以後可慘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花灼近來修為大增,說不定也能升入內門。”
“就他?才修煉幾年,再如何大增,還能增進內門去?無稽之談,都是你們平日不好好修煉,才覺得他厲害罷了。”
莫未聽得心間癢癢的,遙遙望向花灼,頗有些自得。
他看六長老遲遲沒有下文,主動問:“六長老,那我?”是不是能拜入您的門下?
“嗯?”六長老見他還沒走,忍不住蹙眉:“你去一旁登記名諱,之後再去主事堂領取內門弟子的衣物腰牌即可。”
莫未羞了個紅臉,看著六長老不怒自威,且隱隱帶上不耐煩的那張臉,又把毛遂自薦的話咽回肚子裡。
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資歷入不了六長老的眼。
只當是今年的選拔標準提高了。
如此,他才放下心來。
反正一個月後就要進行宗門大考,到時以他出色的表現,不愁成為親傳弟子。
花灼那個廢物,如此嚴格的篩選之下,自然不可能成為內門弟子,以後還不是由他搓圓捏扁。
還想獲得資源提升修為?做夢!
而隊伍中的花灼並未理會,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測靈石上,眼底沒什麼情緒。
比起測靈,反倒是那人更能牽動他的思緒。
他緊了緊手中的玉牌,無聲嘆息。
接下來的幾名弟子,無一例外,都沒有升入內門。
很快,輪到花灼。
少年五指修長,骨節分明,面板之細膩,較女弟子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修剪整齊的指尖緩緩覆於測靈石上,淡淡的白光散去後,一股紅光自內而外,氤氳散開。
映照得少年眉目都柔和了幾分,不似尋常冷冽。眼尾在光暈下,隱射出的那一抹紅,更是平添幾分魅惑。
對面的雲瑤,生生看紅了臉。
六長老抬眉,仍舊一板一眼的讚歎:“不錯,練氣巔峰。”
花灼眉梢微挑,並不意外,也絲毫不見緊張。
反觀旁觀之人,倒是比他還要緊張,一個個都翹首以盼,等著六長老的下文。
是升入內門?
或是不升?
頓了一秒,六長老抬起下頜,示意他到一旁登記,“升入內門。”
人群中有錯愕,也有羨慕。
比起其他弟子複雜的心情,雲瑤是當時在場之人中,最為雀躍的。
她的目光緊緊追隨一旁登記的少年,眉目含情。
六老張咳了一聲,傳音說:“怎麼?你喜歡這小子?”
雲瑤一陣羞澀,瞧了眼眉目如仙的花灼,咬著唇畔,嗔怪地蹬一眼自家師尊,沒否認。
少女含情,再明顯不過。
六長老忽然意味深長的看她,“此人小小年紀能修煉至如今境界,倒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要為師助你二人一臂之力?”
雲瑤如何不懂師尊言辭間的意味,這分明是有意收他為親傳弟子。
一張小臉愈發滾燙,末了才紅著臉,輕輕點頭。
六長老擺擺手,“你去說罷。”
雲瑤嗯了一聲,扭著身姿,走近花灼,停在兩步外,聲音柔婉:“花灼師弟,還請留步。”
花灼察覺到腰間的玉牌一熱,眉眼間難掩喜色。
這一幕看在雲瑤眼裡,彷彿是對方給與她的莫大鼓勵。
少年心繫玉牌,慢半拍後,才注意到身前站了人,頓時有些煩躁。此人盯著,他自不便取出玉牌來看。
連帶上說話的語氣都冷了幾分:“何事?”
雲瑤還恍惚停留在少年嘴角那抹笑意裡,不知怎的,對方就突然沉下臉。一時間,饒是往日再如何處變不驚,此刻也因少年細微的表情慌了神。
她沒急著回答,反倒心有不解,眉眼低垂有些委屈:“可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對,惱了師弟?”
手心又是一陣滾燙,花灼早已急不可耐,見對方顧左右而言其他,乾脆轉身欲走。
誰料,那女子竟伸手拉扯他。
手心的玉牌脫手而出,落在地上,叮的一聲脆響,上面裂開一道細紋。
花灼趕忙俯身去拾,小心翼翼放進手心,再沒了先前灼熱的溫度。
少年眼眶深邃,漆黑的眼底如無盡深淵,周身籠罩著陰冷之氣,似阿鼻地獄爬出的惡鬼。
他捧著玉佩,一言不發,轉身疾步離開。
察覺到身後有人追,沉聲咒罵:“滾。”
身後不復動靜。
行至一處僻靜角落,他才垂眸仔細打量玉牌,眉眼間難掩懊惱憤怒之色。
突然,玉牌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變化,幻化成一塊發光鏡子似的物件。
靜謐之下,“鏡子”裡突然響起一道迷茫軟糯的少女音。
“欸,崽崽你怎麼有手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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