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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仙尊後我成了自己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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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新彈出一條系統訊息,上面顯示遊戲小人與成為六長老親傳弟子失之交臂。

 餘霜聯想到之前所見的場景,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再看遊戲小人無所謂的模樣,反倒是她比當事人還著急。

 特意開啟遊戲任務框,看有沒有可以補救的辦法。

 一看,還真有。

 任務名:【掌門的青睞】

 任務地點:【主事堂】

 任務獎勵:【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

 餘霜喜不自勝,連忙將有一道機緣可助他成為親傳弟子這一訊息,轉告給電話那頭的崽崽。

 崽崽的反應遠不及預料中興奮。

 花灼:“我並不在乎這些。”

 可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極力的想讓自己去做一件事情。

 往常,她一向不喜歡插手他修煉上的瑣事。

 思及此,花灼又說:“要如何做?”

 在三年前,他還是孤身一人,無人會擔憂他,會記掛他,更遑論替他出謀劃策,謀一條未來之路。

 將他從泥潭裡救起,讓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光之所在。

 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有一日,身邊會出現這樣一種存在。

 獨屬於他的。

 神明。

 螢幕外的餘霜無法知曉對方的心裡活動,看出對方也有了做任務的心思,趁熱說道:“你新成為內門弟子,不正要去主事堂領取內門弟子的物什,機緣就在那裡,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花灼勾了勾唇角,體貼問:“我即刻便去?”

 餘霜抱著手機,滿意點頭,“那再好不過了。”

 畫面中,遊戲小人低聲應了一下,目光落在手機上,“那你呢?”

 餘霜散佈在外的神識感受到自家師父回來了,可是看到崽崽小心翼翼的模樣,遊蕩在嘴邊的告別話幾經輾轉,又吞回了肚子裡。

 “我陪你去。”

 花灼心裡懸著的東西落下,聲色溫潤:“好。”

 他一直不敢將對方逼得太緊,這種隱秘的想留下對方的心思,甚至不敢言明。

 自感受到她的存在起,他就一直是等待的那一方。

 等待她帶來更多的驚喜,等待她更多的陪伴。甚至是對方說以後無法陪伴他,明明心底有滔天的怒意和不甘,難以抑制的在賭氣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在那之後,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那些怨氣竟無端消散了。

 他不敢再表現出奢望,怕她連這一點相處的機會都不願再留給自己。

 連道別的機會都失去。

 道別二字像一根刺,狠狠插在他心間,他垂下腦袋,掩起眉目間翻湧的情緒,加快了御劍飛往主事堂的速度。

 餘霜在遊戲內無法看到環境場景,只有遊戲小人步入某個房間後,才會顯現出畫面來。

 新入內門的弟子拂了雲瑤面子一事,不過多時,已傳到不少人耳中。

 大家對於這位剛入內門的弟子並不瞭解,雖道聽途說,不得事件全貌,但並不妨礙他們偏向雲瑤。

 看著殿內四周圍弟子竊竊私語,頭上不斷湧出責罵崽崽的氣泡,餘霜大致明白了。

 先前所見的那位綠衣女子,應當就是他們口中的雲瑤,對方乃六長老親傳弟子,人美心善,修為了得,頗受弟子及各位長老喜愛。

 好死不死,他家崽崽正是和這位雲瑤有了過節。

 說是過節,也許人家雲瑤心裡都不是這麼想的。

 畢竟,她可沒忘記,那人盯著自己崽崽的時候,眼裡是冒著粉紅泡泡的。

 餘霜注意到,發放內門法袍的弟子遠遠瞧見崽崽,手裡拿著法袍,鑽進了一旁的偏殿內。

 那人眼底的惡毒之色太過明顯,她頓時心生警惕,將鏡頭切換成能看到偏殿的角度。

 偏殿內,那位弟子先是在周身開啟一道結界,才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個青玉瓷瓶,在法袍上滴了兩滴透明的液體。

 餘霜放大鏡頭,用手指點選瓷瓶,上面浮現出一行字:【散靈液】

 她心頭大驚。

 散靈液屬於一種禁藥,據說在幾百年前就在修仙界消失了。沒成想,這個遊戲里居然會出現。

 此藥無色無味,元嬰以下的修士,平日根本不會有所察覺。只有在修士調動靈力,或者修煉時,才潛移默化的散去修士的靈力,令其修為倒退,直至修為盡失。

 對於依賴靈力的修仙界,這是何其歹毒的行為?

 僅僅就因道聽途說的事情,便要對一個素未相識的人出手,餘霜氣得腦袋嗡嗡直響。

 就在那位弟子收手,欲將瓷瓶放回儲物戒時,她朝著瓷瓶輕點兩下,將其收進了遊戲的儲物欄內。

 弟子面不改色的抱著法袍,走回正殿,迎上花灼。

 今年升入內門的弟子僅有兩位,剛才已有一人率先取走了內門弟子的法袍和腰牌,是以,弟子不難認出眼前衣著外門弟子法袍之人,就是花灼。

 他道了聲師弟,抬手送上法袍,上面還放著一塊兒奶白色的腰牌。

 和如今玄天宗內門弟子腰牌,有七八分相像。

 在外面,餘霜無法直接和花灼說話溝通,只能在輸入框內打字,試圖讓他察覺到手機的動靜,意識到有問題存在。

 崽崽似乎真的感受到了身上的手機頻頻燙了好幾下,面無表情的看向對方,一時並未動作。

 殿內也有其他弟子,聽了雲瑤之事後對花灼產生不滿。此刻瞧見他態度清冷,竟晾著人不肯接下法袍,不禁同身旁之人嘲諷道:“也不知此人如何入了雲瑤師妹的眼,要我看來,就是一個修為低下,空有一張麵皮的廢物罷了。”

 “是啊,簡直毫無禮數,師兄給他遞法袍,他都不接,還在那端架子。”

 “許是人家連內門弟子的法袍都瞧不上,不肯穿呢。”

 周圍弟子聞聲,紛紛掩面而笑。

 餘霜生怕他接了,沾染上散靈液,乾脆趁著一道風吹進來,想將法袍掀翻在地。

 只是螢幕內的遊戲小人,比她動作還快,倒退兩步,執劍挑起那件法袍和玉佩。

 面色冷凝,“我若不想接,便不接。”

 對面的弟子顯然被激怒,慍怒之下,又有幾分焦急。

 他本想對方乖乖接下就是,往後總有慢慢折磨他的時候,未曾想會發生這樣一出。他清楚那散靈液不會被修為低下的弟子發現,主事堂內的弟子,最高也是金丹,定然不會有人察覺。

 至於花灼,一個練氣巔峰罷了,更不足掛齒。

 究竟是哪一環節出了錯,他已來不及多想,再糾纏下去,引來長老可就難辨了。

 眼下,耐著心思將人哄走方為上策。

 “花灼師弟,你若不滿意,我隨後親自將新的法袍和腰牌送去你的住所就是,實在不必在主事堂內拔劍相向。”

 反正那散靈液還有,這件廢了,他再弄一件就是。

 花灼劍尖微動,意識到對方的想法,愈發不緊不慢起來。

 顯然這兩件東西,暗藏貓膩。

 而她來此前說此處有機緣,可助他成為親傳弟子。主事堂素來由掌門所管轄,莫非,這機緣就是這位掌門。

 他眉梢一挑,劍從手中脫離,劍身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靈力,掛著法袍和腰牌飛出。

 “錚”的一聲,入木三分,釘在對方身後的圓柱上。

 他冷冷看著自劍身氤氳開的靈力,觸及法袍某一處,詭異散開,鼻音低低哼了一聲。

 原來如此。

 本是一招不錯的招數,可惜了,對方無論如何也不會事先知曉,他對靈力尤為敏感。

 那法袍上,有影響靈力的東西。

 對方見他如此一番動作,壓抑著怒意再次相勸,一副為對方著想的師兄模樣,“師弟,你就算再如何不滿,也不該在主事堂殿內如此惹事,這要被掌門看見,定會遷怒你,說不準會奪去你內門弟子的身份,你還是快些離去吧。”

 還沒等花灼動作,一旁的弟子反倒不滿意了,快步上前,擋住去路,諷刺道:“怎麼,方才不是膽子很大?現在知道怕想逃了?休想!”說罷,轉身同其他弟子道:“快去,請掌門來,大膽花灼,在主事堂尋釁滋事。”

 花灼扯了扯嘴角,狹長的眼尾微微挑起,懶散掀開眼皮看他,嘶了一聲:“逃?”

 他語調裡的漫不經心和鄙夷再顯然不過,毫無半分懼意。

 餘霜見時機正好,用指尖拖著儲物欄的散靈液,將它塞進了使壞的弟子的腰間。

 掌門察覺動靜,縮地成寸,不過幾息,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閉目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右手一揮,湧出一股霸道的靈力,打在一位弟子身上。

 那人赫然就是動用散靈液之人。

 他似乎也感受到腰間被震碎的異物,難以置信的伸手去摸,下一瞬,臉色煞白的癱倒在地。

 不,不可能,他明明收進了儲物戒。就算掌門發現了那件法袍的異常,也不會直接懷疑是他做的手腳。

 可是現在,散靈液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

 他張口欲辯,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即猛地抬頭看向掌門。

 禁言術!是掌門對他用了禁言術。

 他自知無法挽回,挫敗的跪倒在地,如一灘爛泥,眼底湧現陰毒。

 片刻後,掌門才若有所思的抬眸,瞥向花灼。老者聲音威嚴如鍾,帶了陣陣威壓:“你發現了異常之處?”

 花灼天生便比尋常人警覺,再加上他對靈力敏感,又有她在暗中提醒。是以,不難發現其中蹊蹺。

 他淡然頷首。

 老者一笑,渾身威壓緩緩散開,周身的靈力轉為安撫,涓涓細流般纏繞在花灼身上,半晌,悠悠道:“骨齡還是少年,當真不錯,可願拜入我門下?”

 周圍弟子看著眼紅,卻無一人敢提出質疑。

 方才掌門罰人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花灼默了一瞬,想起那人勸他要好好把握機緣時的軟糯聲音,心跟著顫了顫。

 唇角牽起一抹笑,不卑不亢行禮道:“多謝師父。”

 螢幕外的餘霜看得眼眶發熱,見自家崽崽直接換上了象徵親傳弟子的法袍。

 就是親傳弟子並未有象徵身份的腰牌,因為親傳弟子本身就稀有,法袍也特殊,所以根本不需要有腰牌作為象徵。

 只是,餘霜剛好想到原來崽崽腰間也掛著一塊玉牌,最開始,兩人就是透過那塊玉牌交流的。可是現在那塊玉牌壞了,也不見崽崽腰間換上別的玉牌。

 不行!

 熱衷於奇蹟灼灼的老母親,不允許崽崽沒有漂亮的玉牌掛。

 別人有的,崽崽也要有!

 於是,餘霜立刻投身入遊戲商城,挑起玉牌來。一連挑了十幾個,才心滿意足。

 將玉牌放到崽崽住所,也顧不上等他回來,忙不迭的退出遊戲,前往師父的院子。

 等花灼回到住所,一眼就看到,屋內琳琅滿目飄著好幾塊玉牌,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皆是流光溢彩,不似凡品。

 他抿了抿唇,從懷裡掏出手機。這發光鏡子一般的東西喚作手機,還是她告訴自己的。

 想起先前,注視這東西一段時間,就可以與她說話。

 他忍不住笑起來,緊緊盯著,生怕錯過那個綠色的圓。

 直到嘴角開始發僵,手中的東西,都沒有絲毫動靜。

 他雙手緊緊攥著,油然而生的無力感猛然襲來。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找到她。

 她何時出現,為何出現,來自哪裡,一切都無跡可尋。

 僅僅知道她的名諱,還是她無意間提起。

 “霜霜。”

 回應他的只有漂浮在眼前,熠熠生輝的玉牌。

 他無聲垂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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