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淡月朦朧,疏星點點。
Cullinan城堡卻燈火通明,遠遠看去,像是臥在高山上的一顆明亮星辰。
被手臂上尖銳的疼痛刺醒,莊曦言痛得想殺人。
來大姨媽都沒這麼痛!
睜開眼睛,想要做起來,卻發現,她的四肢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禁錮著。
一扭頭,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正在往她的身體裡注射不知名液體。
“你往我身體裡打什麼?你大爺的,快放開我!痛!痛!痛!啊——”
手臂開被推送進去的液體,像是一把把微型匕首,沿著她的血管,順著血液的流動,沿途攪碎所有的血肉,痛得她生不如死。
她就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魚一樣,身體劇烈地掙扎著,想要掙脫被禁錮的四肢。
白大褂見她已經清醒,猶豫著,停止了推送,扭頭看向身後。
短暫的停歇,對於此事的莊曦言來說,不亞於瀕臨死亡的魚忽然得到了一滴水。
她順著白大褂的視線,看向床尾。
正對著光線下,身材頎長的男子長身而立,叫人過目難忘。
精緻的五官組合成更加精緻絕倫的面孔,微卷的褐色頭髮給人混血的感錯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鏡面的反射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睛,剪裁合體的西裝勾勒出優美的腰線。
最讓人窒息的,是他渾然天成的獨特氣質,不怒自威。
“繼續。”
薄唇輕啟,吐出的兩個字,對於莊曦言而言就是一場只有墮入深淵這一種結果的審判。
“你個……”
手臂上驟起的尖銳疼痛,暫停了莊曦言要出口的話。
藥液像是無數把微型刀刃,在血管裡掀起一場刀刃的風暴,絞碎所有的血肉和那薄如蟬翼的血管壁。
“啊——”
大張著口,像是渴死的魚,短暫的尖叫停在莊曦言的喉嚨裡,腰背僵直,脖子後挺,手緊緊地握成拳,腳趾用力得快要失去知覺。
痛苦的程度遠超大腦的負荷,雙眼一翻,失去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藥液已經注射完畢,白大褂看到她翻著白眼,四肢抽搐著,立刻上前檢查。
“只是昏厥,不是休克,沒有問題,少爺不用緊張。”
立在床尾的紀明時鬆一口氣,鬆開握緊的拳頭轉瞬只剩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剛才的緊張彷彿是錯覺。
“出去!”
不到十秒鐘,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和穿上躺著的莊曦言。
坐在床邊,看著沉睡中的莊曦言,解開她手腳上的束縛。
她的劇烈掙扎在手腕和腳腕上留下了深刻的淤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