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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直男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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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甜蜜親親

 *

 ……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兩道人影親密的交纏著, 大片大片雪花飛舞盤旋,落在他們的頭頂、肩膀。

 於庭坐在光線昏黑的車裡,看不太清, 半晌才眯著眼睛確定,“和好了。”

 都抱了,肯定和好了。

 “哎,這兩天可真給我愁死了, 昨晚做夢夢的都是沈時一個人在青青草原上吃草,”於庭心有餘悸:“和好了就好, 和好了就好……估計是誤會吧, 我一會兒也得去跟葉然說一聲――”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天,沒聽見姜筠的聲音。

 “姜筠?”黑暗中,姜筠一動不動, 像睡著了, “姜筠, 你別在這睡, 小心感冒。”

 他抬手去推姜筠, 直到碰到姜筠, 才發現姜筠渾身都是顫抖的,哆哆嗦嗦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昏倒。

 “嗯?!”於庭登時打了個激靈, 反應過來:“我靠!姜筠?姜筠你沒事吧?你別是被凍傻了!”

 就在他焦急的詢問之下, 姜筠終於像從什麼難以言喻的境界中回過神,轉頭看向他,聲音輕若蚊蠅,充滿呆滯:“沈時……”

 於庭心急如焚:“哎呀都這檔口了你別管他了,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

 “――是gay。”姜筠道。

 於庭:“……”

 於庭:“…………”

 於庭懵了兩秒, “啊?你不知道?”

 聽到他的話, 姜筠就像見了鬼,猛地蹬到沙發上:“臥槽啊――臥槽這是我能知道的嗎?我會被滅口吧,我一定會被滅口吧?沈時他媽的是gay?真的假的啊,你看見沒,他跟個男的在抱,他是基佬啊臥槽――”

 於庭再一次從他身上看見了熟悉的“冤種氣息”。

 “你別急,”他忍不住溫聲安撫:“沒錯,他就是。”

 姜筠:“……”

 姜筠慘叫:“啊!!!他居然真是g――”

 尖叫聲還沒叫完,雪夜中,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G門口,門外,青年的五官從朦朧的光線中顯露,明明是笑眯眯的,周身卻充滿了莫名的寒氣。

 安瑜笑著敲了下大G敞著的車門,聲音柔和:“gay怎麼了?”

 姜筠頓時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雞,“gay……”

 “這是沈時物件孃家人!”於庭眼疾手快,立刻掐他手腕,壓低聲音:“你注意點言辭,你要是得罪了他沈時一定會把你滅口――”

 姜筠含淚嚥下一口氣,哽咽:“gay挺好的,可惜我不是。”

 安瑜:“是嗎?”

 安瑜懶得理車裡這兩個傻直男,笑容依舊友好,語氣卻意味不明的問:“你們兩個……是那個沈時的朋友?”

 “不,”姜筠想也不想:“我們不認識他。”

 於庭:“……”

 於庭又是狠狠掐他一把,接過話茬:“對的對的,我們是沈時的朋友,我叫於庭,他叫姜筠……你是?”

 “我是葉然哥哥,安瑜,”安瑜說完,餘光隱晦的瞥了眼風雪中,依舊禁錮著葉然不放的某道人影,笑容霎時間充滿殺氣,怨氣沖天:“都這麼晚了,我就是來說一聲,葉然該睡覺了。”

 所以叫你們那個沈時趕緊滾!

 於庭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風雪中那兩道越來越模糊的人影,眼皮一跳:“我瞅著……葉然挺精神的。”

 瑪德我現在去就是一個死!不去,堅決不去!

 安瑜眼睛一眯:“你覺得我看不出來?”

 操!趕緊去叫!別逼逼!

 於庭:“不,我的意思是還是再看看吧。”

 不去!去了就是一個死!我命更重要!

 安瑜:“你……”

 於庭:“我……”

 姜筠:“啊?”

 “那我去唄。”

 周遭瞬間陷入沉默。

 只能聽見撲梭梭的雪聲。

 姜筠吸吸鼻子,不明覺厲:“不就去叫個人,我去吧,這天確實太冷了,他倆小心凍壞了。”

 死寂中,兩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姜筠還沒感覺到怪異,就被於庭一腳踹出了車門,“那你去吧。”

 姜筠:“?”

 門口,安瑜替他讓了個道,聲音溫和:“真是麻煩你了。”

 姜筠:“……?”

 他一臉茫然被兩人目送著背影,朝雪地裡的沈時和葉然走去。

 莫名其妙的。

 兩個大男人,叫個人還婆婆媽媽的,真墨跡。

 他悄悄翻了個白眼,快走到沈時附近時,大咧咧的抬高聲音,喊道:“沈時!走了!都幾點了,你不冷嗎――”

 雪花如被扯碎的棉絮,漫天翻卷,遮住了大半視線。

 模糊的光線中,他能看見沈時寬闊硬實的肩背。

 他微微俯著身,另一道穿著白色羽絨服的身影若隱若現,纖瘦柔韌,身高不算太高,藏在他胸前,露出了兩條插在沈時口袋裡的胳膊。

 聽見他的聲音,那手一驚,倏地從沈時口袋裡抽出,修長而柔軟,指尖都透著瑩白。

 不待姜筠細看,沈時回過了頭。

 他恰好對上沈時的視線,正要再催促他們兩句,驀地發現沈時眸光黑的彷彿隨時能滴出墨,那張英俊寡淡的臉在半明半暗中,浮著一層陰沉又駭人的冷氣。

 他薄唇有點紅,聲音低沉沙啞,聽在姜筠耳朵裡,讓他這個鐵直渾身不自在,好像有螞蟻在爬:“嗯,馬上來。”

 臥槽啊!

 這聲音好基――

 ……等等。

 沈時他媽的就是基!

 姜筠頓時吞了口口水,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個事實。

 有了這個念頭,再看沈時和那道看不見的人影,他尷尬的險些直接要昇天,想也不想轉身就跑,慌張的撂下一句:“那你們快點啊,於庭跟那個安瑜都等著你們呢。”

 ……

 他走後,葉然才從沈時胸前謹慎的抬起頭,確定姜筠跑了,他才鬆口氣,牽牽沈時的衣角:“我們也走吧。”

 想到還有三個人在等他們,葉然深吸一口氣,窘迫又焦急。

 發小是急性子,居然能忍到現在還不來找他……他感覺不太對勁。

 被他拽著的人影沒動,葉然下意識去看沈時。

 他剛被親過,睫羽沾著層水汽,唇瓣很紅,唇珠被舔的都是水跡,兩人沒親太深,唇碰了碰,但沈時有點貪,碰個唇也要含著他的唇瓣,輕輕的咬和舔。

 沈時眸色很深,喉結上下滾了滾,低聲問他:“不親了?”

 葉然本來就不想跟他在冰天雪地裡親暱,他擔心沈時的身體,許久之前就催促他趕緊離開,但沈時只是抬著眼皮,用沉沉的眼神暗示他。

 他這一身風雪、疲憊、冷意,徹底讓葉然心軟的不行,猶豫了幾秒,才埋進他懷裡,仰著頭給他親。

 ……幸虧姜筠來了。

 想到這,葉然不由在心裡慶幸。

 不然沈時估計還不會放過他。

 “不親了。”他搖頭說。

 沈時目光還落在他的唇上,眸色幽沉,像燃著一簇暗色的火,許久,他舌尖才在口腔內颳了一圈,喉結動了動,不急不徐的:“好,走吧。”

 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冷淡與從容,問葉然:“一會兒要不要一塊去吃個夜宵。”

 葉然乖巧的被他牽著手,想了想,也想把安瑜介紹給他認識:“好啊。”

 兩人從黑暗中走來。

 大G後排不知何時擠了三個人,安瑜坐姿隨意,一個人佔了兩個人的空,擠得姜筠戰戰兢兢,差點坐到於庭腿上,被於庭嫌棄的拱了拱。

 “寶貝,”看見葉然和沈時,安瑜眼睛輕輕眯起,不動聲色地從兩人相牽的手中晃過,聲音卻不變:“走吧,這麼晚了咱們該回家了。”

 ……寶貝?

 在場兩個直男心裡同時咯噔一聲,悄摸去瞥沈時的臉色。

 沈時面色平靜,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這才撩了下眼皮,幽深的瞳仁看過來,情緒很淡。

 於庭:“……”

 姜筠:“……”

 哇靠,這不像你!

 葉然倒是沒察覺到什麼不對,湊到安瑜面前,對他說:“阿瑜,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安瑜挑眉:“嗯?吃飯?現在嗎?”

 他們兩個在溫泉旅館沒少吃東西。

 葉然這會兒不可能會餓。

 嘖。

 壓下心頭大白菜被哄騙了的心酸,他眼神不善的看了眼沈時:“都這麼晚了,雪還那麼大,還有地方能吃飯嗎?咱們這離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呢,不然等明――”

 大G後排開著昏暗的暖光。

 目光中,葉然正看著他,瞳仁漆黑而乾淨,他一隻手還被沈時牽著,臉頰有些淺淺的紅,眼睛很亮,是一種開心的、內斂的亮。

 像聖誕節收到了聖誕禮物、萬聖節吃到了甜甜糖果的小孩子。

 安瑜聲音緩緩頓住,這麼多年了,葉然和他在一起時也過得很開心。

 但這種到底開心是不一樣的。

 他安靜幾秒,心裡酸脹的感覺在看見葉然這副神情後,如煙一般淡了些,不過還是難受,片刻後,才點點頭:“算了,等明天也來不及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一番話落地。

 於庭和姜筠提到嗓子眼的心臟落回胸膛。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沈時,投以同情憐憫的眼神。

 兄弟,你還有的搞哦。

 這孃家人不像省油的燈。

 ……

 ……

 車子一路朝市中心駛去。

 途中雪越下越小,道路兩邊也越來越熱鬧。

 快凌晨了,街道上依舊人聲嘈雜,聖誕節的氣息越發濃郁,每家店鋪門口都擺有聖誕裝飾,聖誕樹上掛著小彩燈,一閃一閃的,亮個不停。

 五人找了家燒烤店。

 店裡人很多。

 熱熱鬧鬧的,還能聽見喝酒划拳的聲音。

 後廚通風機鼓譟,姜筠和於庭餓了一晚上,一聞到這股味就來勁了,羊肉串、牛肉串、雞腿、雞翅一連點了幾十盤。

 五個大小夥子戰鬥力爆表,安瑜心裡實在煩悶,在姜筠大傻子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詢問下,冷笑一聲,接過他手裡的酒,一口悶:“對,我就是和然然一塊長大的。”

 姜筠:“哇,牛逼,那你倆關係很好啊。”

 “廢話,”安瑜酒量不錯,一杯下肚沒什麼感覺:“我們倆打小就在一個學校上學,要不是我爸非讓我出國,我就……”

 姜筠:“也上京大了?”

 安瑜非常清醒:“那不可能。”

 於庭在沈時的死亡凝視下,硬著頭皮也加入了聊天組,“哎,想當初我高中三年也是往死裡學才考上的京大,不像沈時,考京大的同時還能代表學校去參加數學和物理競賽,真的羨慕死我了。”

 安瑜咬牙,瑪德,這於庭是沈時僚機,來替他裝bei的是吧?

 他冷笑一聲,絲毫不懼:“哦,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當初高三那年,我們年級也有這麼個男生,天天拿競賽金牌、年級第一,長得也還不錯。”

 正樂陶陶聽他們說話的葉然一嗆,艱難的嚥下嘴裡的可樂,坐直了身:“阿瑜――”

 一張紙巾適時遞了過來。

 葉然轉頭,對上了沈時的眼睛,沈時語氣沒什麼起伏,淡淡的看著他,瞳色幽黑:“怎麼了?”

 葉然安靜兩秒,訥訥地接過紙:“……沒、沒事。”

 另一頭,安瑜越想越氣,一邊在心裡罵瑪德,一邊又悶了杯啤酒,完全沒聽見葉然的聲音。

 “那男生追然然兩年,可深情了,聖誕節把什麼金牌、銀牌全裝禮盒裡,送給然然,說什麼我的榮譽都是你的。哎,要不是後來被他媽發現,他媽跑學校把他一頓打,我都要被感動了。”

 於庭:“……噗。”

 姜筠:“哈。”

 於庭收起笑,抓緊機會瘋狂給沈時加好感度:“你這麼一說,高中三年沈時也沒少被人追,不過他從來都不帶看那些人一眼的,真的是斷情絕欲,眼裡只有學習!”

 安瑜警覺的聽出他們聲音裡的嘲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居然把實話說了出來,他一個激靈,立刻彌補。

 “是嗎?那我們學藝術的跟你們可不一樣,我們班有幾個男生畫畫好,天天給然然畫風景畫、肖像畫、小漫畫,每次然然只要一笑,他們走路都是飄著的。”

 葉然無助出聲:“阿瑜……”

 垂在身側的左手被牽住了,他不安的轉過頭,沈時漫不經心的握著他的手,捏捏他的指尖,眼裡有些似有若無的笑意,很淡,淡的幾乎看不見。

 “沒事,繼續聽。”

 葉然:“……我可以解釋的。”

 他笑真的是因為那些漫畫很好笑!

 沈時聲音溫和:“沒關係,我相信你。”

 安瑜還在繼續,失落之下忍不住唸叨起以前追過葉然的那些人,有好學生、有壞學生,有帥的、有痞的,有鍥而不捨的,也有半途而廢的。

 有跨年夜真的能跑到葉然家別墅下,讓他看煙花的;也有另闢蹊徑,以博得他的好感度來接近葉然的。

 從前,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葉然駐足,卻沒想到,真正能讓葉然為之折腰的那一個,各方面都優秀、卓越的過分。

 遠遠超過了那些青澀年華里,僅憑著荷爾蒙橫衝直撞的男生們。

 英俊、冷靜、理智。

 ……同樣的情深。

 在今天這種暴雪天,還能從上海直飛來北京,願意在大雪天中等待兩個多小時,願意相信葉然的一切解釋,願意聽完葉然這些過往的‘感情經歷’,也不急不躁,絲毫不放在心上,選擇珍惜當下。

 算了。

 安瑜嘆一口氣,在心裡琢磨了琢磨,覺得這個沈時除了心眼有點多、太會演苦肉計,也沒什麼不好的。

 甚至可以說,好的有點過分了。

 總歸葉然喜歡,那他也跟著調整一下心情吧。

 孩子大了,到底要單飛了。

 安瑜:“……”

 安瑜:“……嗚。”

 我的然然quq!

 *

 這頓飯吃到了凌晨兩點。

 後半程安瑜哭的拿著酒瓶當麥克風,高歌一曲《世上只有媽媽好》,聽的於庭和姜筠歎為觀止,忍不住連連鼓掌,請他再唱點別的。

 沈時在手機上打了車,讓姜筠和於庭先去酒店。

 他晚上一口酒都沒沾,跟葉然一左一右的扶著安瑜上車,送兩人前往城南的聯排別墅。

 到了家,葉然累的氣喘吁吁,先把安瑜扶進臥室,給他擦了身子、餵了醒酒茶,確定他不再難受,並且睡熟了以後,才重新跑下樓。

 他也換了衣服,淺棕色家居服穿在羽絨服裡面,踩著拖鞋跑出家門,在寒風中想跟沈時說聲再見,卻被沈時一把拉進了車裡。

 ……

 大G停在別墅對面的樹下,熄了車。

 樹影綽綽。

 雪花飄搖。

 葉然坐在沈時腿上,身後是方向盤。

 他的羽絨服被沈時脫了,修長而柔韌的身體被沈時牢牢圈在懷裡,像被兇獸享用著的柔軟小蛋糕。

 無法反抗,也無處可逃。

 沈時有點發狠,親他的力度很大。

 葉然眯著眼睛,後背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耳邊是嘖嘖的水聲,舌尖被吮的又腫又麻,可憐巴巴的,呈現出一種誘人的殷紅。

 他不住的後退,方向盤抵著他的腰,促使他停下動作,無助的繼續仰著頭、張著口,承受兇猛的、掠奪般的親吻。

 長長的一吻結束。

 葉然眼神渙散,溼潤的頭髮垂在頰側,他身體還在顫抖,眼睫也溼淋淋的,兩隻漂亮纖細的手掌撐在沈時胸前,微微蜷縮,似在抵抗,又似乎沒了力氣,只能依靠著對方。

 足足過了快十分鐘。

 他才從顫抖中平靜下來,細長柔軟的眼尾洇著紅,不敢去看沈時,有點害怕的伸手去夠開門鍵,聲音輕啞不穩,小聲的:“沈、沈時……我先回去了。”

 下一刻。

 五指在中途被截住。

 探過去的腰也被掐住,擺正。

 他被迫換了個姿勢,跪在沈時腿上,兩隻胳膊無力的撐著他的肩膀,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卻被一股溫熱而強勢的氣息覆蓋籠罩。

 (沒幹別的,只是換個姿勢親親)

 那股有如實質的黑沉視線落在他唇上,沉甸甸的,猶如跳動的火舌,燒的葉然心慌不已,再次感受到了害怕。

 “……張嘴。”

 他可憐的聽見了沈時聲音,伴隨著窗外飄落的風雪,低沉又沙啞,不容他有任何拒絕:“剛才沒親到裡面,聽話。”

 葉然聽的耳根滾燙,忍不住縮著肩膀往後退,卻再次被堅硬的方向盤抵了個正著,進退不能。

 他訥訥地,拒絕著男朋友過分的要求:“我不要親了……”

 剛才就已經讓他喘不上氣。

 這樣親……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不可以。”

 他的男朋友開了口,平靜的拒絕了他,並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他的唇瓣,像一頭慢條斯理享受食物的兇獸,逼著他啟開牙關,纏上舌尖。

 不過才一分鐘,葉然便沒受住,低著頭,撐著沈時肩膀的手不停下滑,腿也軟的沒有力氣,險些直接坐下,又被方向盤穩穩撐住。

 他眼眶溼了,顫抖的聲音溢了出來。

 細碎沉悶的水聲中,沈時的聲音啞而緩慢,低低的傳到他泛紅的耳邊,溫聲耐心的哄著他,“沒事,寶貝,習慣就好了。”

 (也是親,脖子以上,吃飛醋的男人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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