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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直男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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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先婚後愛(13)

 *

 葉然是被沈時抱上車的。

 他埋在沈時胸前啜泣,唇瓣嫣紅飽脹,舌頭很疼,脖子也疼,仰著頭接吻實在太難了,他環不住沈時的脖頸,被鬆開後整個人懨懨的,無精打采。

 上車後想到許文可能知道他和沈時發生不正當關係了,他又羞愧的不行,強忍著沒掉眼淚,但水汽還是濡溼了睫毛。

 沈時看的無奈,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另一隻手已經閒適的拿起葉氏公司的報表,即使看到那些無法獨立行走的股東們提出的再荒謬的提案,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批上“滾”。

 懷裡抱著一個人對他似乎絲毫無礙,但看報表間隙,偶爾低頭饒有興趣地盯著懷中人的一舉一動,卻還是表明了這些不同。

 另一份報表拿到手裡。

 沈時撫著葉然後背的力道不變,眸色卻沉了下來。

 他周身縈繞著一股危險冷厲的氣息,一剎那露出了口中鋒銳的獠牙,嚇得本想偷偷從他懷中溜下去的葉然不敢再動,謹慎又小心的重新埋進他的頸窩。

 沈時似有所覺,又放緩速度,大手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腰。

 讓安娜接手葉氏最主要的目的,是培養出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葉父遲早會隱退,沈時不希望到時候葉氏的破事再來麻煩葉然。

 葉然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畫他的畫、種他的花,其他的人和事,他會幫他處理。

 但他想的還是太簡單。

 葉懷山重情重義,這些年把累活重活都往自己身上攬,徹底把這群陪他‘打下江山’的成員養廢了。

 不光跟不上時代,還好高騖遠、眼高手低,隨隨便便問他們葉氏的問題都答不上,只會對安娜溜鬚拍馬。

 這也讓安娜氣的差點直接撂挑子不幹。

 想到這,沈時緩緩眯起眼,一個算不上成熟的想法逐漸成形。

 駕駛座上,許文一路上沉默,大氣都不敢喘。

 他現在還有點懷疑人生,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媽的賓利車有擋板,這一路上他也不自在葉然也不自在,想清楚後他立刻摁下擋板摁鍵。

 黑色擋板悠悠升起,在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的車廂內,發出清晰的聲響。

 許文:“……”

 我不會死吧。

 他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的看了眼後視鏡,鏡子內,沈時神情越發無奈,一隻手箍著葉然的腰,另一隻手不緊不慢的放下報表,輕輕撫上葉然的臉頰,似乎在擦他臉上的淚水。

 氣質溫沉柔和的,完全不像那個掌握生殺大權、冷漠強硬的沈氏繼承人。

 擋板徹底升起。

 葉然的眼淚也落下了,他快羞愧死了,覺得許文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升起的擋板。

 他哭起來沒有聲音,很安靜,纖長的睫毛綴著水珠,鼻頭潮溼,眼尾洇著溼潤可憐的紅潮,眼眸霧濛濛的,抿著嘴唇。

 外人眼裡堅韌不屈的姿態,在沈時眼裡怎麼看怎麼可愛。

 實在沒忍住,沈時沉沉的低下頭,在勻速行駛的公路上,仗著車內黑暗、葉然很乖,哄著他把嘴張開。

 “小乖,我看看舌頭。”

 “好可憐,怎麼腫了,嗯?”

 二十三歲這一年。

 葉然終於明白了一句話的真諦。

 男人的話不能信。

 ……

 到葉家的時候,葉然還被親的緩不過神,瞳孔渙散,眼神茫然地看著要把他抱下車的沈時。

 他遲鈍的大腦終於在這一刻反應過來,紅著眼眶不安的搖頭,像某種嗅到危險氣息的小動物。

 昂貴妥帖的黑色大衣罩在他身上,沈時溫和的給他繫著釦子,葉然跪坐在沈時腿上,對上男人黑沉幽邃的眼眸,細白的五指緊緊抓著沈時胸前的襯衫,一動也不敢動。

 眼尾那點溼潤的水汽被沈時撫去,粗糲的指腹摸著柔軟的眼皮,帶起一陣顫慄。

 葉然唇瓣紅紅的,唇邊還有晶瑩的水跡,小聲又輕啞地說:“……我要自己回去。”

 “嗯,”沈時沒抬頭,溫聲問他:“鞋子呢?”

 葉然腳踝動了動,鞋子還在休息室裡,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沈時抱著他進屋,陳媽和李叔年紀那麼大了,先不說會不會被嚇到,事後肯定會鬧得沈父沈母也知道。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沈時親了,葉然又開始羞愧。

 ……他怎麼對得起沈父沈母啊。

 不想活了。

 他又開始陷入某種讓沈時覺得頗為有趣的境界,沈時看著他浮著薄汗臉頰,雪白柔軟,細細的汗水和潮紅暈染,像初雪時節地嫩蕊被雪花點綴的紅梅。

 他越發感到無奈,冷硬疏離的面具到底在葉然面前一點也擺不出來,快三十歲的男人,對比自己小了很多的情人輕聲道:“好,放你下來自己走。”

 “……嗯。”

 聽了他這話,葉然堪堪忍回眼淚,下一秒,便感覺箍在腰上的胳膊緊了緊,男人手臂結實有力,浮著薄薄一層肌肉,讓他動彈不得。

 葉然困惑的抬起頭,沈時同樣溫和的垂眼看他,他眸色幽深、黑邃,像隨口一問:“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葉然敏銳的察覺到危險,睫毛顫了顫,沒說話。

 沈時卻也不惱,而是捏著他的下頜,拇指指腹細細的撫過他下頜處細膩的皮肉,對眯著眼睛的葉然溫聲說:“然然,我不會逼你。”

 他不輕不重的,語氣從容自若,說出口的卻讓葉然瞳孔倏地一顫。

 “你乖一點,才能藏得久一點,知道嗎?”

 ……

 葉然和沈時一前一後進了家門。

 陳媽正在客廳裡看苦情劇,邊看邊織圍巾,聽到大門開開的聲音,她立刻循聲去看,“小少爺欸,去哪玩了——”

 想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她作息一向比葉然還規律,上了年紀困得早,昨晚因為睡得早,沒發現葉然是喝醉了回來的,陳媽自覺自己太不負責,於是今天哪怕再困,也要守在客廳等葉然回來。

 本以為這趟只會看見葉然,沒曾想沈時居然和葉然一塊回來了,她嗓子裡的關懷連忙變成兩個人的,“大少爺?您今天也不忙了?”

 屋外風雨交加,烏雲翻騰。

 嘩啦啦的大雨打在泥濘的地面上,發出噼啪聲響,葉家後花園的花圃經不起這般摧殘,鈴蘭、牽牛花葉片都被打散,黏在泥土中。

 葉然身上披著沈時的大衣,寬闊有型的大衣將他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他低著頭,白玉般的臉頰被額髮遮擋,安靜又沉默。

 落後一步的沈時只穿著單薄的襯衫馬甲,他走進玄關,接過陳媽遞來的毛巾,擦掉身上的雨水。

 “嗯,今天公司事少。”

 他心情愉悅,說話的語氣中便能聽出端倪,陳媽以為是他又談成了什麼大合作,也跟著笑起來:“要是天天能這麼少事兒就好了。”

 沈時唇邊勾起些笑意,目光掃過身邊一言不發、耳廓通紅的葉然,意味不明道:“事在人為。”

 終於聽不下去了。

 葉然脫掉大衣,匆匆撂下一句“困了”,便快步離開客廳。

 他走的飛快,腳上沈時親自給他穿上運動鞋,似乎在隱隱發燙。

 所有的疑問都在此刻蕩然無存。

 運動鞋沒有落在休息室,而是被他慌亂之間落在了辦公室裡,也難怪沈時能這麼精準的逮到他,甚至在他要求光腳走回來的時候,平靜的從後備箱裡拿出他原以為落下的鞋子。

 “然然,”耳邊彷彿還回蕩著沈時含著笑意的聲音,男人託著他腳踝的手指修長、溫熱,低著頭,耐心又溫和的對目瞪口呆的他說:“以後做事,可不要再露出馬腳了。”

 葉然無法再回想剛才的尷尬。

 ……啊。

 真的不想活了。

 *

 這一晚上葉然輾轉反側,甚至在睡覺前,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反鎖了臥室的門,鎖完後聽著窗外的風聲雨聲,才艱難入睡。

 半夜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

 驚醒後惶然的往門口去看,這才發現是夜裡的雷聲。

 偌大的大床上,葉然茫然地抱著被子,一身大汗,眼神也盯著虛空,身體還在細細的打著顫。

 睡夢裡被人捏著下頜不容置疑的深吻的感覺還未褪去,沈時那張俊美、深邃,帶著些許強勢的面龐揮之不散,漫不經心的抵在他耳邊說著難以入耳的低語。

 即使在夢裡,竟也不放過他。

 他實在不安,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被兇獸盯上的肥肉,那強悍優雅的兇獸不緊不慢的圍著他打轉,總有一天,會在他放鬆警惕後,將他吞吃入腹。

 “轟隆——”

 雨下大了。

 斜風裹挾著暴雨,重重拍打著窗欞。

 電閃雷鳴中,葉然開了床頭燈,在昏黃溫馨的光線中,胡亂的想著事情,直到睡著。

 ……

 第二天醒來居然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

 葉然連忙起床洗漱,下樓時正好碰上陳媽,陳媽手裡端著碗小米粥,見他醒來高興的不得了,連忙道:“小少爺,你醒了?這是大少早上讓我給你熬的小米粥,裡面沒加糖,你快趁熱喝。”

 陳媽絮絮叨叨,見葉然乖乖接過粥,坐在餐廳裡一口一口的喝,談性上來,便多說了些話:“大少爺是真的關心你,昨晚上就告訴我今早不用打擾你,讓你睡到自然醒,還讓我等你睡醒了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

 “前天你出去玩,我去你房間裡沒找到你,可把大少爺嚇壞了,會都沒開就回家了一趟,不過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您這麼大人了,用不著管這麼嚴。今天中午蒸個蟹吃吧,再炒個……”

 葉然慢慢放下勺子,抿緊唇,心跳的急促,但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

 “中午就吃蟹吧,再炒個蛋炒飯。”

 陳媽:“好嘞!”

 她高高興興的去做飯,中午只有葉然、陳媽、老李在家,飯菜做得簡單,吃的也簡單,大閘蟹鮮甜美味,葉然慢吞吞的吃著,吃完飯又去花園裡看了看那些他種下的花。

 老李昨天冒著風雨把油布蓋上,這會兒捧著熱茶,嘆著氣說:“還是得蓋個大棚,或者建個玻璃房。”

 葉然也捧著茶杯在喝茶,聞言點頭:“是啊,不過等春天再蓋吧。”

 茶杯熱氣嫋嫋,遮住了他的眼眸。

 身後,陳媽正接著電話,頻頻朝他看來,摸樣看著很疑惑,固定電話的電話線都被她拉長了,她一邊探頭看著葉然,嘴裡一邊說個不停。

 葉然毫無察覺般,只和老李喝完一杯茶,接著便上樓去午睡。

 葉家都有午睡的習慣,陳媽和老李也是,陳媽因為年紀大了,缺覺,老李則是職業習慣,開車必須要精神抖擻,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以前哪怕沈時再忙,中午他也會抽出來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養足了精神再開車。

 消完食已經快一點。

 葉然上了樓,樓下陳媽看著他,欲言又止。

 老李老早就看她不對勁,放好搪瓷杯,問她:“怎麼了?”

 “這叫我怎麼說……”陳媽猶豫,最終還是想找老李出出主意:“剛才大少爺給我來了電話,讓我看好小少爺,別讓他出去亂跑……你說這,小少爺都多大了,沒必要管這麼嚴,更何況前幾天程家鬧得那些事還不夠讓人心煩嗎?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老李沉默下來,幾秒後,他語重心長的看著陳媽:“陳媽,我跟在沈總身邊快五年,這五年也跟他去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我的建議就是——”

 他神情嚴肅,說:“不論沈總說什麼,你照著做就是。”

 ……

 下午一點半。

 天色昏沉,烏雲垂墜。

 整座京城都籠罩在一層灰濛濛的雨水中。

 葉家沒開燈,萬籟俱寂。

 樓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葉然一身輕鬆,只帶著棒球帽和口罩,輕手輕腳的離開家門,雷鳴聲不時炸響,徹底掩蓋了他離開的動靜。

 他深吸一口氣,走出玄關,空氣中水汽潮溼,吸入鼻腔時泛起陣陣冷意。

 他腦袋亂糟糟的,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只想趕緊離開京城,隨便去哪兒,只要能躲著沈時,都是好去處。

 沈父沈母都在紐西蘭,葉父也在。

 紐西蘭不失為一個好地方,葉然害怕真去了會在沈父沈母面前露出異樣,偏偏沈時行事十分無所顧忌,除了沈父沈母身邊,其他地方葉然就算去了,心裡也沒底。

 他覺得沈時昨天之所以親他,一定是在和他朝夕相處間升起的某種類似於‘荷爾蒙’的錯覺。

 就像在此之前他對沈時也充滿信任一樣,哪怕在即將和程嘉銘訂婚時,沈時讓他不要和程嘉銘聯絡,他也能乖巧的答應。

 如今偌大的京城只有他們兩個相依為命。

 又都是單身,年紀雖然相差五六歲,但也不算太大,確實可能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聯想。

 等他飛去紐西蘭,離沈時遠了,這種錯覺漸漸淡下,兩人之間說不定還能回到從前。

 葉然說服了自己,打著傘匆匆離開家門,別墅區沒有計程車,最近一班航班也在兩個小時後,時間緊張,他小跑著離開別墅區範疇,終於在霧濛濛的馬路邊攔下一輛車。

 “去哪?”司機操著一口京話,啟程前順手開啟計程表。

 “首都機場。”

 雨下的太大。

 嘩啦啦的淋溼了車前蓋和窗戶。

 路上沒有行人,下水道口有被打落的樹葉,枯萎的卷著葉邊。

 一路綠燈,暢通無阻的到了機場,葉然掃碼付了錢,口袋裡護照和身份證這些證件也儲存的好好的,他褲腳溼透,好在是黑褲子,並不明顯,一陣寒風吹過,他臉色冷的蒼白,眸光清潤烏黑,快步走進大廳。

 一進大廳,所有風聲雨聲都被徹底阻隔。

 迎面而來一股暖氣,整潔光亮的機場來往旅人絡繹不絕,葉然立刻去辦了登機,拿到登機牌後,找了個人最少、最隱蔽的角落,疲憊的坐下。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多小時。

 只要能順利的熬過這段時間,他就能遠離沈時,將扭曲的軌道掰回正道。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往常覺得一晃而過的時間在此時卻如此難熬,簡直度秒如年。

 周圍有同樣的候機的一群旅客,應該是大學生,帶著耳機、刷著影片,偶爾嘴裡發出幾聲笑。

 葉然口乾舌燥,自打昨天因為口渴鬧出不少亂子後,他現在一點也不敢拖,坐立難安的想了會兒,他還是去機場超市買水喝,買完水再出來就該排隊安檢了,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他走向超市,超市裡人不少,都是臨時來買東西的人,有的剛下飛機,有的正在候機。

 他沒浪費時間,只買了瓶礦泉水,機場裡的東西比外頭平均貴三到四塊,葉然付了錢,擰開瓶蓋喝了口水。

 喝完水,他焦慮不安的心情緩和許多。

 他朝著原先的座位走去,那裡靠著角落,視野開闊,能看見幾個出口的景象,不知名的第六感讓他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哪怕悄無聲息的跑來了機場,但只要還沒坐上飛機,飛到紐西蘭,他就依舊緊張。

 越走向原先的座位,葉然越覺得古怪。

 那幾個大學生已經走了,這次再坐過來的,是幾個年輕男人,和他一樣都是輕裝上陣,同樣帶著藍芽耳機,低頭聽歌。

 葉然無意識的皺起眉,心跳的愈發急促,他鼓膜震顫著,像某種機警的小動物,嗅到了空氣中風雨欲來的緊繃。

 ……很奇怪。

 他喉嚨乾澀,嚥了口口水。

 他總覺得那幾個男人有點眼熟。

 這種微妙的感覺瞬間滋生了他的不安,葉然當機立斷停下腳步,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要跑。

 他迅速轉過身,一個大步還沒邁出去,便重重撞上一堵人牆——

 “咚”。

 一聲悶響,葉然嚇了一跳,棒球帽險些也被戳掉,他頭暈眼花,連忙抬頭道歉:“對不——”

 ‘起’字陡然卡在嗓子裡。

 葉然瞳孔震顫,棒球帽最終還是掉到地上,露出他驚惶茫然地一雙眼睛,他大腦一片空白,唇瓣抖了又抖,最終還是艱難的咽口口水,囁喏喚道:“沈、沈時哥哥……”

 像做了虧心事被抓到,又像說了謊話被正主拆穿。

 他聲音不自覺地顫抖,想往後退,直到這時,才發現那條箍在腰上、禁錮著他所有行動的胳膊。

 宛如神兵天降的沈時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他穿著黑色大衣,風塵僕僕,氣勢沉穩而從容,身邊還站著許多黑衣保鏢。

 保鏢們自覺礙眼,各自散開。

 這片天地便又只剩下他和沈時兩個人。

 葉然越發感到不安,驚惶中,他被沈時拍了拍後腰,沈時力道不輕不重的,俯下身,大片陰影自他身上壓下,如一片濃稠的黑暗,將葉然徹底籠罩在內。

 他站在這片黑暗中,眸色幽深至極,嗓音卻溫和且低沉,摸著葉然的耳垂,含笑道:“小乖。”

 “馬腳又露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驚悚講真的,給我寫害怕了

 老男人就是hentai,心機,城府深,故意看著老婆跑,再笑眯眯的抓老婆

 大葉的鬥爭不會就此結束的orz

 強取豪奪強制/愛,應該有那味兒了吧ovo,沒有我就再加把勁感謝在2022-10-~202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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