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林凡和王家大小姐也有某些關係。
想到林凡目前名聲在外，劉國樑也就釋然了。
只不過，心中卻是暗下決心，決不能讓這家女兒也著了林凡的道。
等到劉國樑坐下後，王嫣然也客套幾句後便直接說道：“劉總，據我所知，您公司今年來運輸的收益並不是很理想。”
“哪裡哪裡，自然比不上王氏如日中天。我們恆遠也就混口飯吃而已。”劉國樑臉上擠出笑容。
他的公司現在何止收益不理想，明天開董事會他這個董事長都不一定夠能繼續當下去。
只不過，他自然不可能讓王嫣然可看出來。
“劉總，我也不跟您繞彎子，據我所知，恆遠一直都以底價為蕭家做運輸，實際上就是給蕭家做苦力。如果劉總能答應和我們王氏集團合作，我們王氏願意出高於蕭家三成的價格。”
說完，王嫣然看向劉國樑：“不知道劉總意下如何？”
餐桌上沉寂下來，劉國樑面露難色，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凡。
卻見林凡彷彿旁若無人，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品嚐著餐桌上的美食。
劉國樑不禁有些心虛。
畢竟，林凡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
如果他直接以這個要挾他，他還有應對的方法。
可林凡卻彷彿是個局外人一般，在這裡時刻給著他壓力。
林凡不說，但就不意味著沒有這件事，否則他也不會給王嫣然一起過來。
他的沉默，反而是讓劉國樑越發忌憚。
“王小姐，實話跟你說吧，恆遠雖然是我一手創辦的，但卻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就算我答應了你，可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恐怕都不會同意和王氏合作。”
“畢竟，王氏和四大家族的事情……”
劉國樑嘆了口氣。
儘管王嫣然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但此刻聽到劉國樑的話，也不免神色暗淡。
“理解，劉總，我敬你一杯。”
劉國樑將四大家族擺在明面上，也就意味著這次的談判到此結束了。
王嫣然無法繞過四大家族這個擋在前面的巨山，也就無法讓劉國樑同意合作。
劉國樑舉起酒杯：“王總，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生意上的事情捉摸不定。
指不定什麼時候王家就崛起了，又或者四大家族收回對王家的封殺。風向是會變的，因此劉國樑也沒有把關係鬧僵。
一旁的林凡也端起酒杯。
一杯酒下肚後，劉國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林先生，這杯酒是我敬你的，多謝你救了小玉的性命。”
“碰巧而已。”林凡將酒杯端起，隨意地問了一句：“劉先生，有沒有打算出來自己幹？”
“林先生說笑了，恆遠現如今在臨海運輸業也能排上前五，更何況恆遠是我一手創辦的，我怎麼可能離開恆遠。”劉國樑有些猜不透林凡話中的意思。
“呵，劉總，雖然恆遠藉著蕭家的勢，在臨海發展還算順利，但蕭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你的恆遠如今規模雖然大，但實際營收還不如一些中型運輸企業。做生意就是為了掙錢，你覺得這樣的恆遠，依附蕭家還有意義嗎？”
林凡的話，直接戳中了劉國樑的軟肋。
公司的盈利一直都是劉國樑心中的刺。
做商人，哪有不逐利的？
可偏偏，就有個蕭家壓在恆遠上頭。
見劉國樑沉默，林凡接著說道：“你剛剛說過，公司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恐怕現在雖然恆遠名義上是你的，但以蕭家的性格，你手下大部人，估計早就成了蕭家的狗。也就是說，只要蕭家哪天覺得你不合適了，他們就能隨時找人江南你取代。”
“我說得對嗎？”
劉國樑看著侃侃而談的林凡，第一次，他開始正視其眼前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坐直了身子，頓了頓說道：“林先生說的沒錯，只不過現在臨海是四大家族的天下，背叛蕭家，下場會很慘。”
“那是以後的事情。”林凡笑道：“我和王氏不同樣和四大家族作對。你覺得我們現在慘嗎？”
“慘！”
劉國樑直接開口。
據他所知，王氏現在不是一般的慘，幾乎已經快到了崩盤的邊緣。
可想而知，四大家能量的巨大。
林凡笑而不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劉總，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有這樣一個機會。離開恆遠，和王家合作。以王家目前情況，大批次的獨家訂單足夠養活一個一個運輸企業了。”
劉國樑搖頭：“林先生恐怕不明白我的意思，早在剛創業的時候，恆遠藉助王家快速發展的同時，王家也已經深入恆遠的根裡。離開王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說的不是恆遠，而是你。”
林凡眼睛眯起：“我們需要的，只是你經營運輸的經驗而已。”
“王氏會全力支援你再開一個運輸公司。”
劉國樑一愣：“林先生，你不是在看玩笑吧？”
開一個運輸公司，前期所需的成本不說，就是人脈的積累，也是十分重要。
有四大家族的壓力在，根本開不起來。
“劉先生，您覺得女首富蘇雅，能否支撐起一個運輸公司？”
林凡這一句話，讓劉國樑心中一驚，腦子彷彿一下變得清明。
他差點忘了，林凡在外的傳說。
有蘇雅的支援，開個運輸公司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唯一缺少的，就只有這方面的人才而已。
而自己，正是林凡所需要的。
劉國樑越想越心驚。
他苦笑道：“林先生好手段，我原以為王氏難以度過這次的危急了，但現在看來，四大家族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林凡這招釜底抽薪，如果能成功，那無疑是給了四大家族一個響亮的巴掌。
而且，劉國樑不得不承認，林凡的條件，確實很誘人。
最為重要的是，蕭家的壓價，很有可能明天他就會失去對恆遠的掌控。
現在找好後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投身王氏集團，這條路稍一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看著眼前談笑風生的林凡，陡然間，劉國樑猛地湧現出一股衝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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