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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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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貓沢奈奈側身垂眸看著他,紅眸映出黑貓太宰優雅又神秘矜貴的姿態。

 身體柔軟舒展側躺在枕頭上,腹部的絨毛細軟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半透明帶著血線的指甲伸出來輕輕勾著她的袖口布料,不太端莊矜持的動作卻給人以一種傲慢誘惑勾著人去主動觸碰的錯覺。

 她抿一下唇,問道:“我要怎麼討好太宰先生,才會讓你高興呢?”

 她其實不太明白討好的定義是什麼。

 更不知道黑貓太宰想要的討好是什麼,到底什麼才是能讓他高興起來的舉動。

 “這就要靠奈奈自己去想了。”

 黑貓太宰笑吟吟道:“問主辦方通關秘訣可是作弊行為。”

 神神秘秘吊著人的胃口,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不願意直接告訴她,非要人做什麼討好的舉動。

 她又不是太宰先生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他想要的討好是什麼。

 “……壞心眼貓咪。”貓沢奈奈小聲抱怨一句。

 盡在為難她,給她想法子增添難度。

 貓咪耳朵輕抖了抖,黑貓太宰故意問道:“奈奈是在說我的壞話嗎?”

 她連連搖頭,疾聲否認:“沒有沒有,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差點忘記了,貓咪的聽力一般都很好。

 幾百米外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更別說她在近前的一句小聲嘀咕。

 “是嗎?”他輕笑一聲,不疾不徐道:“既然奈奈這麼說,我就暫時收下你的抱怨當做是讚譽吧。”

 她小聲咕噥一句,“這不還是聽見了嗎?”

 而且哪有人把壞心眼的話,當做是讚譽夸人的話。

 還是說在太宰先生心裡,壞心眼一類的形容詞都能算是誇讚他的話。

 完全搞不懂小貓咪的心思。

 貓沢奈奈暗暗洩氣,順著黑貓太宰勾住她衣袖的輕微力度伸手覆在貓咪毛茸茸的側腹部,皮毛柔順光滑帶著細軟溫暖的手感比什麼上好的皮料摸著都要讓人著迷。

 她小心打量著黑貓臉上的神情,試圖從中窺探到一絲半點傾向。

 可惜的是貓咪的小臉很可愛,但想要像人類一樣輕易觀察到表情的變化還是困難了些。

 可是就算黑貓太宰變成人,她看著太宰治的臉大概也沒辦法透過他的表情和神情變化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要不是還能透過黑貓太宰的情緒判斷,他不討厭現在的動作,貓沢奈奈真的要束手無策,不知道他想要的討好到底是什麼。

 白淨柔嫩的手指落在烏黑柔亮更加軟和的貓咪身軀,規律緩慢的呼吸帶動著身體一起一伏,她謹慎緩慢像是在做什麼重大實驗一般把手挪移向貓咪只覆蓋著薄薄絨毛的腹部。

 黑貓太宰微眯起眼睛,不僅沒有阻止甚至主動翻過身,肚皮朝上任君撫摸。

 “……”貓沢奈奈遲疑著停住動作。

 很難想象這是不是黑貓太宰的陰謀,她平時都沒有摸過的小肚子突然就攤開任摸任揉,看著實在不像是她在討好黑貓太宰。

 反倒像黑貓在主動勾引著她去摸摸,舍下節操來討好她一般。

 這般言行倒置的舉動,讓貓沢奈奈一時不知道是繼續摸還是收回手道歉好些。

 她甚至忍不住想,這該不會也是太宰先生的計劃。

 先敞開肚皮腹部任她隨便下手,待她沉迷其中的時候,突然抽身而去告訴她考驗失敗什麼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如果是黑貓太宰這種事確實做得出來。

 “奈奈?”細軟的貓尾巴勾上她的手腕,黑貓太宰的聲音很輕,透著幾分柔和與低啞,猶如深海中的海妖在勾引路過船上的水手,“不想繼續了?”

 貓沢奈奈一時有些心慌,“太宰先生……”

 “什麼?”酥酥麻麻的聲音自腦海深處響起,充盈大腦再流轉過耳朵。

 她偷偷揉了揉發軟的耳根,強自鎮定下來。

 現在是她在“討好”太宰先生,貓沢奈奈你要經得住誘惑,不可以做出什麼不矜持的動作。

 “唔、沒什麼,”面對黑貓少見的柔軟可愛模樣,她不禁放輕幾分聲音,“太宰先生這樣會舒服嗎?”

 她以前都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變成小動物的道具靈魂會喜歡被人撫摸嗎?會有普通小動物身上的“敏感點”覺得被撫摸毛髮,觸動身體的柔軟部分是舒服的感覺嗎?

 黑貓太宰輕哼一聲,笑著問道:“奈奈想聽到什麼樣的評價呢?”

 他不會主動說舒服也不會主動說不舒服,任憑貓沢奈奈去猜去想,想到什麼都是她的揣摩想法,他也不會主動承認。

 “唔、什麼評價嗎?”貓沢奈奈撓撓貓咪頸側下頜的位置,猶豫著道:“我沒有想過一定要什麼好評,但是至少要把太宰先生的想法告訴我吧?”

 她是覺得黑貓太宰不討厭這樣的撫摸抓撓,甚至有些樂在其中。

 但是聽著黑貓太宰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她又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或許這次是她感覺錯情緒,黑貓太宰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撫摸。

 認為貓咪想要的“討好”是撫摸不過是人類一廂情願的想法,黑貓太宰就是最特別的小貓咪。

 被撫摸的時候會眯著眼睛露出睏倦的樣子,卻不會發出呼嚕呼嚕放鬆舒服自在的聲音。

 她聽說貓咪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或是足夠讓它放鬆的環境才會發出呼嚕呼嚕的愜意舒服聲音。

 貓沢奈奈從來沒在黑貓太宰身上聽見過這樣的呼嚕呼嚕聲音。

 但她知道這不是黑貓太宰不信任她的原因,而是他習慣把一切都包攬在自己身上始終都無法放鬆下來。

 緊繃的精神與大腦無法得到放鬆,自然也不會發出什麼呼嚕呼嚕的愜意聲音。

 “不算討厭吧。”

 貓尾巴還纏繞著貓沢奈奈的手臂,他矜持而剋制說道:“我不討厭奈奈的撫摸。”

 “連喜歡都說不上嗎?”她小聲咕噥一句,道:“不討厭、微妙的評價。”

 不願意吐露真心的貓咪就連這個時候也不會認真給出她想聽見的話,只是似真似假告訴她不算討厭。

 貓沢奈奈甩了甩頭,拋開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迴歸正題,“我這算是成功討好太宰先生了嗎?”

 現在不是計較黑貓太宰有沒有說真話的時候。

 這場由“討好”開始的撫摸到最後也不知道是黑貓太宰佔便宜還是她在佔便宜。

 雖說是貓咪主動把肚皮攤開朝上給她撫摸,甚至要她來做什麼“討好”的事,但最後被“討好”的人好像不是黑貓太宰而是她。

 她還摸到平時沒機會摸的柔軟腹部。

 貓咪的腹部沒什麼保護自己的骨頭,都是內臟和柔軟的脂肪和皮毛,摸著上手溫暖又柔軟十分舒服趁手。

 “要現在就開始打分嗎?”黑貓太宰故意賣著關子,沉吟許久一點點把貓沢奈奈緊張忐忑的心情勾起來,這才笑著道:“勉強算是及格吧。”

 貓沢奈奈微微鬆了口氣。

 想在黑貓太宰口中拿到好的評價並不容易,所謂的及格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評價。

 一般情況下,黑貓太宰只會對螃蟹類的食物放寬要求。

 而貓沢奈奈算是少有可以獲得他縱容的人。

 只是小姑娘還不太清楚這份縱容來之多麼不易,她只是暗暗高興自己成功“討好”了太宰先生

 ,可以知道他關於義大利那邊的想法猜測。

 “奈奈就真的這麼在意沢田綱吉嗎?”黑貓太宰似真似假抱怨,道:“要是有別的人比我們還要重要,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他不把自己單獨放在這個重要的比較天秤上,而是以所有的道具靈魂跟一個沢田綱吉衡量高低重量。

 這樣貓沢奈奈肯定會回答他們更重要。

 只是這樣,他也無法知道自己在貓沢奈奈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那太宰先生就吃醋吧。”

 見他愣是揪住這個話題不放,貓沢奈奈狠狠揉亂他肚子上的毛髮,氣悶道:“都說是為了沢田夫人,我跟綱吉先生見過幾次,太宰先生還不知道嗎?”

 她和沢田綱吉唯二見過的兩面,還是他們一起去並盛町看新房子的時候,恰巧碰見他和沢田家光回家以及被咒靈佔領的電車上面。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一面的人,她要擔心肯定也是因為沢田奈奈。

 偏生黑貓太宰咬死她在意的人是沢田綱吉。

 可惡的壞心眼貓咪,怎麼說都不聽人話。

 黑貓太宰愣了愣,暗暗嘲笑自己又以平靜自然帶著些玩笑的姿態說道:“看在沢田夫人做的美味螃蟹份上,我就暫時原諒奈奈在意沢田家比我們多的事吧。”

 明明自己半點不佔理,還要這樣嘴硬的壞貓咪。

 貓沢奈奈氣哼一聲,揪住他的尾巴。

 大有黑貓太宰再不說就把他的尾巴毛逆著過來擼的意思。

 “我沒有去過義大利,”黑貓太宰面色不改,絲毫沒有尾巴在別人手裡受到威脅的感覺,不緊不慢說道:“這些只能說是我的猜測,奈奈就隨便聽聽好了。”

 他在這個世界的義大利沒有人手和眼線。

 但不代表過去身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力量沒有佈置去“黑手黨的起源”西西里島。

 說到底黑手黨的事都是大差不差,就算世界不同、力量不同關於黑手黨的事都是那些爭奪利益與地盤勢力的事。

 “沢田綱吉這段時間沒有傳信回來,大概是惹上什麼麻煩或是被別的黑手黨狙擊,擔心會連累沢田夫人,這才斷了平時的信件來往。”

 黑手黨之間相互狙擊其實是很平常的事。

 利益動人心,只要有足夠大的利益和好處就算是敵人也能暫時聯手起來。

 “不過他既然能回覆奈奈的郵件就證明事態差不多穩住,不需要太過在意擔心。”黑貓太宰翻過身,重新藏起柔軟的小肚子。

 正經說話的時候還是要擺出正經的樣子。

 露出貓咪肚子這種不矜持的小動作,不合適出現在嚴肅正經的話題。

 雖然沢田綱吉在義大利遇見的麻煩算不上什麼正經的事,但坐在首領的位置四年,黑貓太宰已經習慣涉及正事的時候要擺出端正能威懾住下屬的正經姿態。

 像是翻著肚皮,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下屬彙報工作情況,那種事是完全不會出現在港口事務所頂層。

 “沒事就好,”正生著悶氣的貓沢奈奈被他的一番話轉移走注意力,“不過太宰先生是怎麼猜到綱吉先生遇見麻煩?是根據以前當黑手黨首領的經驗嗎?”

 忘記自己還在生氣的少女捏住貓咪尾巴的力度放鬆許多,只要黑貓太宰一抽就能輕鬆抽走尾巴。

 他沒有抽走自己的尾巴,反而縱容著貓沢奈奈抓住貓咪不喜歡輕易被人抓住的地方。

 “有一份部分原因是,”他微眯起眼睛,緩緩剋制回答:“還有部分原因在風紀集團。”

 貓沢奈奈驚訝重複道:“風紀集團?這跟風紀集團有什麼關係嗎?”

 她最近也經常呆在並盛町,完全沒察覺出風紀集團跟以往有什麼不同。

 還是一樣的並盛惡霸,同時也是保護著並盛秩序的最有力之矛。

 “奈奈沒發現雲雀恭彌最近都沒怎麼出現在並盛嗎?”黑貓太宰循循善誘,語氣中帶著幾分引導:“能讓並盛帝王放下並盛好一段時間不回來,想來也只有沢田綱吉那邊的事了。”

 就算平時再怎麼孤高獨行,不與黑手黨的人一起行動,可當組織遭遇危機和麻煩的時候還是會回去協力配合著解決危險的源頭。

 “雲雀先生也是黑手黨嗎?”貓沢奈奈不知道該是驚訝還是感慨,平時風紀集團的行事作風就很有幾分黑手黨的意思,沒想到雲雀恭彌當真是黑手黨。

 她記得風紀集團在並盛是正經註冊經營的公司,並不是什麼套著普通公司外皮活動的地下組織黑手黨。

 雖然會收取並盛開店營業的店鋪經營費的公司看著不太正經,但風紀集團真正維持公司運轉上下成員的經營還是在物流、研發以及醫療裝置等各方面。

 雲雀恭彌和沢田綱吉認識,這點早在她第一天認識他們,在電車上共同對付咒靈的時候就大致清楚。

 只是以前的貓沢奈奈沒想過,雲雀恭彌會是義大利黑手黨的人,聽黑貓太宰的意思,他也是沢田綱吉所在的黑手黨組織中的一員。

 她揉了揉額角開始清理紛亂的思緒,斟酌著語句問道:“太宰先生認為義大利那邊出事的原因是雲雀先生這段時間沒有出現在並盛?”

 感覺有些奇怪又十分合理。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論斷,”黑貓太宰適時停頓一下,輕笑著道:“不過要讓那位比誰都要熱愛並盛的男人離開這裡,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要不是義大利的問題確實棘手,他不可能丟下這邊一個月不回來。

 “說、說得也是呢,”貓沢奈奈一臉複雜,她以前每天都住在這裡的時候,可是經常會聽見關於雲雀恭彌的各種傳聞,這段時間確實是少了許多。

 “沒想到雲雀先生和綱吉先生是同事。”她聲音頓了頓,莫名感覺黑手黨之間用這樣的詞有些奇怪。

 說是同事也沒錯,但以這樣的方式說出口,似乎黑手黨都變成很平常的職業。

 黑貓太宰饒有興致打量著她的神情,笑道:“他們不是同事哦。”

 “欸、可是太宰先生剛才不是說……”

 貓沢奈奈不解困惑,試圖比劃著道:“因為義大利那邊出事,雲雀先生才趕過去幫忙。”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開始察覺黑貓太宰言下之意。

 紅眸微微睜圓瞪大,她錯愕道:“雲雀先生和綱吉先生之間是上下級關係嗎?”

 黑貓太宰點頭,笑應一聲:“是啊。”

 之前在電車上一起祓除咒靈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出來。

 貓沢奈奈有些恍惚,她只以為沢田綱吉和雲雀恭彌是認識的人,卻完全沒想過他們還是同一個黑手黨組織的上下級。

 她忍不住問道:“太宰先生什麼時候知道的?”

 “平安夜回來以後,我有一點在意稍微調查了一下。”

 他歪了歪貓咪腦袋,語氣平靜道:“黑手黨注重上下級關係,但云雀恭彌和沢田綱吉之間看著卻不太像上下級。”

 這或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性格使然,一個溫和包容一個清冷孤高,湊在一起就不太看得出普通黑手黨之間的明顯階級關係。

 這點倒也不怪貓沢奈奈沒想到,在事先知道雲雀恭彌是風紀集團的人,任誰都不會再猜他還有一份工作。

 只是黑貓太宰的思考方式不似常人。

 電車上的碰面只是讓他發現些許端倪和猜想,真正證實一切的猜測還是在平安夜第二次回應貓沢奈奈祈願召喚以後,重新回到這個世界落腳並盛町。

 “奈奈那段時間都在忙著補課,”黑貓太宰似是而非嘆氣抱怨道:“沒有留意我的去向行蹤也很正常。”

 貓沢奈奈捏了捏他的尾巴,認真道:“我那時候落下高三的學生太多功課,不認真補課最後升學考試的分數會很難看。”

 補課是正當理由。

 而且黑貓太宰在她補課的時候,不也是經常晃來晃去甚至出聲打擾,讓她這邊聽著夏油傑講日本史,另一邊還要聽著他講他們世界的歷史有什麼不同。

 這隻壞貓咪當時就在光明正大搗亂。

 “我可沒說補課是什麼不好的事,”黑貓太宰的聲音放軟,無辜眨眨眼道:“我只是告訴奈奈,那段時間我去了哪裡。”

 貓沢奈奈捏住想亂動的貓咪尾巴尖尖,抿著唇輕哼一聲。

 “放心吧,”鳶色的眼眸微微一閉,再次睜開收斂起玩笑帶著沉靜從容注視著她,低聲道:“義大利那邊暫時還不會出事。”

 黑手黨的職業生涯不會缺少紛亂與鬥爭。

 但至少目前來說,義大利那邊還不會出什麼大事。

 ……

 沢田綱吉回覆的近期,一直延續到半個月以後。

 突然的某一天回來並盛町,而在此之前,雲雀恭彌已經早他兩週重回並盛町,時間恰好是沢田綱吉給予貓沢奈奈回覆之後的一兩天。

 或許那時候義大利那邊的事,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所以沢田綱吉才會回覆近期能抽時間回來。

 “奈奈不過去嗎?”太宰治靠在院牆外,抬手遮擋住直直照射下來的陽光。

 俊秀的臉龐沒有再用繃帶遮擋住臉,鳶色的眼眸在陽光下變得色澤稍淺些許,他微微側過頭勾著唇笑道:“還是覺得不想打擾他們的母子重逢?”

 畢竟是將近一年沒見過面的母子,平時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也不能打電話聯絡,只能被動收取沢田綱吉和沢田家光他們寄過來信件或是明信片。

 “重逢是用在這裡的詞嗎?”貓沢奈奈嘀咕一句,雙手背在身後像他一樣靠著牆,道:“不過確實不該在這時候過去。”

 她平時佔據沢田夫人不少時間,要是在綱吉先生難得回來的時間還要打擾親人相聚,這也太沒有眼色了。

 她有些奇怪問道:“太宰先生今天不出門嗎?”

 要是平常的黑貓太宰這個時間早就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

 黑黢黢的貓咪從早上開始出門,一直到徬晚或是月亮升上半空再回來,倒是少見他在並盛町變回人類的體型。

 “原來我在奈奈眼裡是整天都不愛呆在家裡的男人。”太宰治垂眸輕笑一聲,道:“這可真是誤會大了。”

 鳶眸透著些許笑意望向她,貓沢奈奈眨眨眼,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太宰先生整日出去沾花惹草,居然有主動呆在家裡的一天,我也很驚訝。”

 不知道黑貓太宰平時出門都是走的什麼小路,一身烏亮柔滑的皮毛總是要掛著些草葉子回來,一雙粉嫩軟彈的肉墊磨得粗糙變硬。

 有天還試過帶著一腳泥巴和一身蒼耳回來。

 “沾花惹草”後回來的黑貓倒是有很乖讓她清洗爪子,擦潤滑油膏滋潤快要裂開的肉墊,但每次她問起黑貓太宰出門去什麼地方,他都會神神秘秘說是秘密,暫時不能告訴她。

 太宰治愣了一下,疑惑道:“沾花惹草的人是說我嗎?”

 他開始反思自己做過什麼讓貓沢奈奈誤會的事。

 貓咪形態的他可沒有隨便靠近過別的女孩子,更不會讓奈奈以外的人撫摸皮毛,人類狀態下的他更是不會接近陌生的女性,連交談都是簡單回應幾句。

 無論從什麼形態來說,沾花惹草這幾個字都不應該用在他頭上。

 “太宰先

 生忘記那天帶回家的蒼耳了?”貓沢奈奈一想到自家的黑貓咪出門散步亂走,不知道從哪沾著一身蒼耳回來,自己又去不掉就全部帶著回來讓她幫忙解決。

 她忍不住抱怨道:“那天我可是給太宰先生摘了好久的蒼耳。”

 帶著小刺的果實掛在貓咪的皮毛上,為了不弄痛黑貓太宰還要小心著取下來。

 “原來奈奈說的沾花惹草是蒼耳,”太宰治忍俊不禁道:“那天確實是辛苦奈奈了。”

 貓沢奈奈那天抱著他摘蒼耳,一邊摘下他毛髮上的蒼耳,一邊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又被輕飄飄帶著小刺的蒼耳掛上來,摘到後面幾乎要崩潰,抱著毛巾準備給他蹭一圈以毒攻毒把蒼耳全部都蹭在毛巾上面再扔出去。

 “太宰先生還好意思說!”

 貓沢奈奈抿著唇,鬱悶極了。

 摘蒼耳這種事,真的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那天、太宰先生到底去了哪裡?”紅眸抬起瞅他一眼,她嘀咕著補充一句,“只是問一下,太宰先生從哪裡找到這麼多蒼耳,不是要窺探你的行蹤。”

 那天光記著跟黑貓太宰身上的蒼耳較勁,她都忘記要問他去哪裡弄一身麻煩東西回來。

 要知道並盛町附近的居民區都沒有蒼耳,她連在高專山上都不怎麼見到的東西,居然在黑貓太宰身上看見一堆。

 那天看見一隻裹著一身蒼耳遠遠邁著步子都回來的黑貓,她還以為自己是看花眼,看見黑貓太宰不知道從哪找件大衣披在身上回來。

 誰知道走近一看,身上的毛髮全沾著蒼耳。

 這隻黑黢黢的貓咪還淡定的很,抬頭就跟她說不小心弄成這樣,請她幫忙處理一下。

 “就算奈奈要窺探我的行蹤也沒關係,”太宰治眉眼舒展,溫和俊秀的臉龐染著笑意,道:“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

 貓沢奈奈半信半疑,問道:“真的嗎?”

 之前他跟著加茂憲倫離開,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真的哦,”太宰治笑吟吟點頭,道:“只是告訴奈奈需要有一點小小的前提條件。”

 她輕嘆口氣,無可奈何看著他道:“我就知道,太宰先生肯定沒這麼好心。”

 “要有什麼前提條件呢?”就算有前提條件,她也想知道黑貓太宰這段時間總是出門都跑去什麼地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太宰治偶爾會捉弄人,但基本不會提什麼太過分的要求。

 雖然有時候說話很惹人誤會,但太宰先生的要求其實非常低。

 像上次的“討好”一樣,她還沒想出什麼好法子準備以摸摸矇混過關,他都接受了這份“討好”。

 “這次就免費告訴奈奈吧。”

 太宰治笑著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去後山跟加茂憲倫商量要怎麼對付五條悟。”

 “什、什麼?”貓沢奈奈睜大眼睛,不敢置通道:“加茂憲倫他們在並盛嗎?”

 潛入高專又襲擊忌庫和交流會的加茂憲倫,居然這麼光明正大躲在並盛町的後山,偏偏她還一直都沒有發現。

 這樣的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她不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喃喃著道:“我不會被認為是高專的叛徒吧?”

 最近總是以任務為藉口往外跑,每次回來不及時就留宿呆在並盛的家休息。

 “他們平時不會呆在並盛,”太宰治好笑地摸摸她的頭,細軟的頭髮猶如貓沢奈奈給人的感覺,溫柔又容易心軟,“只有那一次去並盛的後山。”

 加茂憲倫並不信任他。

 並盛怎麼說也是他生活的地方,要加茂憲倫裝出信任的樣子跟他一起呆在並盛,無論是他們中的誰都會覺得難受。

 更何況這裡還有個雲

 雀恭彌,不是咒術師的人,本身卻比咒術師還要麻煩。

 加茂憲倫不是會給自己增添麻煩的人。

 “只有那一次?”貓沢奈奈凝起眉頭,不解問道:“那為什麼要選在並盛?”

 並盛不過是東京都內的一個小町鎮,生活在這裡的居民相互之間都眼熟認識對方,一旦這裡出現什麼陌生的面孔都會相當顯眼。

 呆在這樣的地方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還容易被人發現。

 像是黑貓太宰今天變回人形站在路邊就惹來不少人的注目,他們不光是看他俊秀出色的面容,更是在打量這個以前沒在並盛町出現過的生面孔。

 “奈奈有注意過並盛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太宰治不著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始向她提問。

 她困惑道:“並盛特別的地方?”

 貓沢奈奈託著下頜陷入沉思,努力順著太宰治的話去思考去回憶,卻怎麼都想不到問題所在。

 看著他笑吟吟帶著些鼓勵的眼神,她神情逐漸凝重卻怎麼也想不到太宰治口中的特別指的是什麼。

 在她看來,並盛町就是系統意外給她選擇的新住處。

 和平而安定,不像杯戶町不時會發生危險的殺人案或是搶劫案和爆炸案。

 就和平這一點來說,有風紀集團管理的並盛町十分安定不會出現什麼膽敢在這裡犯罪的人。

 “……我想不到,”貓沢奈奈苦惱地搖頭,道:“並盛除了風紀集團的名望比警署還要高以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雲雀恭彌的風紀集團能在東京都內,讓風紀集團的威望壓過警察本身就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太宰治勾著唇,緩緩道:“咒靈。”

 他看著貓沢奈奈愣怔住的神情,笑意加深幾分:“並盛不會有原生的咒靈出現。”

 並盛町怕是全國上下唯一一個不會產出咒靈的地方。

 咒靈由人的負面消極情緒而來,並不是說並盛町的人不會沮喪、不會苦惱、不會難過,而是他們的負面情緒不會轉變為咒靈。

 凡是出現在並盛的咒靈都是外面的人引進來的“外來物種”。

 “奈奈還記得系統說過雲雀恭彌他們的力量跟我們是不一樣的嗎?”使用火焰的力量與使用咒力的力量,兩種不同的力量特質共同存在於一個世界。

 系統曾經說過,有人故意讓兩個力量特質不同的世界相互靠近。

 “沢田綱吉和雲雀恭彌使用的火焰以及我們的術式和咒力,我們的身體存在不同的力量,”太宰治的聲音源源不斷傳來,他甚至絲毫沒有避諱,直接把話說出口:“我們是來自不同世界的人,並盛町是我們唯一的交匯點。”

 所以、並盛町是一個特別的地方。

 這裡不會有咒靈自主誕生,不會有術師天賦的孩子出世。

 並盛町是完完全全屬於雲雀恭彌和沢田綱吉他們的世界,而他們嚴格來說是跟咒靈差不多的“外來物種”。

 只是有些“外來物種”不會傷害當地的生態,有些“外來物種”卻會破壞規律自轉的世界。

 太宰治勾起興味十足的笑容,道:“奈奈平時都是透過並盛町與杯戶町之間的電車來往出行,一直都沒有試過別的手段離開並盛町吧?”

 貓沢奈奈遲疑著點頭,道:“高專的巴士正好可以通到杯戶町,再轉電車回來會很方便。”

 而且電車的末班車時間也不是很晚。

 “不過我有試過開車回並盛!”並沒有像太宰治說的發現什麼不同的異常。

 “太宰治說的沒錯,連線著兩個力量特質不同的世界紐帶是並盛町,只有透過並盛町和杯戶町之間唯一開通的電車才能來回穿梭兩個世界。”

 系統也曾經奇

 怪過,為什麼一個世界會出現兩種不同的力量表現。

 沢田綱吉他們身體裡的火焰與貓沢奈奈他們身體裡的咒力,完全不是一種力量。

 “宿主能透過開車回來並盛,是因為宿主有並盛的房產被力量特質為火焰的世界誤以為是他們的子民。”換做是其他人怕是怎麼都不可能透過開車來到這裡。

 貓沢奈奈愣愣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不過是回一趟家怎麼就經常來回穿梭兩個不同的世界。

 “恭喜宿主認清兩個世界的界限,現系統地圖名錄更新,開放並盛町以外的世界地圖。”

 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發虛:“兩個世界不同,世界地圖也是會不同的嗎?”

 貓沢奈奈突然想起曾經生活的世界,力量特質是異能,世界史和日本史都與新世界不同,該不會力量特質是火焰的世界又會有不同的世界歷史發展吧……

 “奈奈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太宰治好心幫她開啟系統地圖,縮小並盛町的地圖位置,看著並盛町和杯戶町之間長長的一條電車軌道:“果然軌道以外的地方都是空白。”

 這是一條雙向通往兩個世界的電車。

 除了並盛町和杯戶町,別的地方都不會去。

 太宰治饒有興致道:“不知道是誰這麼好手段,一直沒讓人發現電車途徑的站點有問題。”

 這趟特別的電車籠罩著特殊的力量。

 在勘破真相和秘密之前,不會有人留意長長的一列電車所有經停的站點都是並盛町和杯戶町的各個位置。

 這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貓沢奈奈看著並盛町旁邊的黑曜町以及至門町開始陷入沉思,緩緩開口道:“這段時間,太宰先生是從並盛町出發去黑曜町和至門町了嗎?”

 連繫統地圖都開發得七七八八,可見黑貓太宰幾乎走遍並盛町附近的町鎮。

 “是啊,”太宰治輕嘆一口氣,說道:“所以奈奈說我出去沾花惹草真的是誤會我了。”

 他還是自認挺守規矩道德的貓咪,跟了貓沢奈奈就不會輕易出去沾花惹草。

 絳紅的眼眸安靜看著系統地圖,映出旁人眼中無法看見的幽幽電子屏畫面,她似乎看得非常認真,手指在陌生的黑曜町和至門町來回滑動幾次。

 “那麼沒有沾花惹草的太宰先生,”她側過頭微抿著唇,輕聲開口:“可以告訴我,那天你們商量了什麼對付五條老師的辦法嗎?”

 比起生活這麼久的並盛町其實是另一個世界,這種無法改變只能讓貓沢奈奈震驚一下的訊息。

 她更在意的是,太宰治那天在並盛後山與加茂憲倫他們商量了什麼。

 太宰治略顯意外,很快又收起洩露的情緒,輕笑著道:“這可是兩個問題了。”

 他還以為貓沢奈奈沒問就是沒在意,或是知道他不會輕易告訴她答案,心照不宣預設不去追究這個問題。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這算是兩個問題嗎?”貓沢奈奈凝著眉,道:“太宰先生說的這次會免費告訴我,只是指那天去了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商量什麼事嗎?”

 “哦呀、這不是要素都齊全了嗎?”

 太宰治擺出笑吟吟油鹽不進的樣子,故意說道:“時間、地點、人物以及內容都告訴奈奈。”

 這不是能說的都說了嗎?

 貓沢奈奈直直看著他,深吸口氣放緩心態。

 她知道自己在歪理這方面是說不過太宰治,她沒有那麼好的口才也沒有那麼強能辯駁他的理論邏輯。

 她乾脆開口問道:“要向太宰先生提問的前提條件是什麼?”

 想要太宰治好好回答她的問題,只能主動跳進他的節奏掌控之中。

 “這次的前提

 條件啊……”

 太宰治屈起指節抵住下頜,眸光笑意深深看著她,緩緩道:“幻術師。”

 “什麼?”貓沢奈奈不解問道:“幻術師是什麼?”

 他微微彎著腰與少女平時,豎起一個食指,笑得神秘而優雅:“我們一個情報換一個情報,奈奈如果能打聽到幻術師的事,我就告訴你那天我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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