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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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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義大利西西里島,巴利安總部。

 銀白色長髮的男人身著特殊的制式戰鬥服,黑色的長筒靴大步踩著暗紅色的地毯走過長廊,落地窗外陣陣劈閃而過電光照亮昏暗的長廊。

 目光尚未看見目的地的位置,滾動在喉頭的吼聲先一步直衝而出。

 “喂、混蛋boss————”

 斯庫瓦羅用力推開沉重華麗的雙開大門,迎面而來的紅酒杯直接砸在他頭上,猩紅的酒液沾染上長髮滴滴答答打溼臉龐和新換上的制服。

 “垃圾。”雙腿交疊搭在桌上的xanxus冷冷抬眸,沉鬱憤怒的氣質彷彿無時無刻不籠罩在這個男人身上,猩紅的眼眸兇狠如大型的野生動物,光是被他看一眼都會讓人戰慄不已。

 當然早已習慣自家首領什麼模樣的斯庫瓦羅並不會對這一幕感到害怕,他只是生氣揮舞著右手義肢綁著的長劍,吼道:“突然把我從任務途中叫回來是要幹什麼?”

 &xus打一個哈欠,懶懶閉上眼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的位置。

 他沒有回答斯庫瓦羅的問題,房間角落被砸出一個巨坑的地方有人緩緩抬起頭,艱難道:“boss想吃的肉……沒有了……”

 “哈?”斯庫瓦羅高挑著眉,毫不猶豫問道:“今天早上空運過來的極品和牛呢?”

 先一步被暴擊砸飛出去的巴利安成員頂著一臉血搖頭,道:“boss說和牛的口感太膩了,他要吃牛腰肉。”

 “牛腰肉不是也有準備嗎?”

 巴利安成員苦澀搖頭,道:“廚師把牛腰肉做成七成熟和三成熟,xanxus大人要吃五成熟,扔了兩塊牛腰肉之後把廚師把扔出去了……”

 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幫xanxus做飯了。

 但是他們任性又強大的首領是不會管這些小事,他只負責提出要求,做不到就是部下太過無能,直接幹掉就好。

 “喂、混蛋boss!!”斯庫瓦羅憤怒吼道:“不是說過不要再打廚師嗎?這個月都跑三個廚師了!義大利已經找不到廚師過來應聘了!”

 再找就要去義大利以外的地方綁廚師過來給xanxus做飯了。

 擅長調料各種肉類的廚師哪有這麼多,任性首領的要求又高,不是所有廚師都能達到他想要的標準。

 至少要米其林二星餐廳的主廚實力,如若不然還滿足不了xanxus的口味需求。

 “吵死了,”xanxus不耐煩睜眼,反手拿起手邊的紅酒瓶直接砸過去,“去準備肉。”

 又是一下砸過來的紅酒瓶,碎片和紅酒散落得四處都是,斯庫瓦羅一抹臉上的紅酒,怒極的臉上勉強冷靜下來幾分,拽起地上的巴利安下級成員:“去外面看看廚師還能不能救,不能救去找路斯利亞想辦法臨時找人回來。”

 要是不滿足xanxus的要求,他肯定會生氣拔槍四處亂射。

 與其讓他又一次把城堡打崩,還不如去看看被扔出去的廚師能不能救,能救回來就趕緊讓他起來上崗把弄塊肉把xanxus安撫住。

 “是……是!”被提溜起來的下級成員顫著聲應道。

 在斯庫瓦羅來之前,他連爬起來都不敢,只敢趴在地上裝死生怕xanxus會注意到他。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倏然響起,打破這一室危險凝重的氣氛。

 眼看著電話要觸怒假寐沉睡的雄獅,斯庫瓦羅邁著大步上前抓起電話話筒,壓低幾分的吼聲清晰傳達到電話的另一頭:“喂、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打過來!”

 “……請問,瑪蒙先生在嗎?”

 電話另一端傳來弱氣輕柔的聲音,從來沒聽過的聲音讓斯

 庫瓦羅頓時提起警惕,問道:“你從哪裡知道我們這裡的電話?”

 要是瑪蒙的客人肯定是打去他的工作號碼,而不是直接打過來巴利安的總部座機號碼。

 “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電話,”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弱下去兩分,小聲問道:“請問這是不對外開放的號碼嗎?”

 斯庫瓦羅皺著眉,巴利安總部的號碼肯定是對外開放的。

 “介紹你過來的人是誰?”隱藏在易怒暴躁外表下的冷靜一面浮現出來,聲音從喉頭滾動出來彷彿帶著天然的怒氣,低吼著一般說道:“瑪蒙現在不在,有什麼事去打他的私人號碼。”

 “告訴我這個號碼的人是……沢田綱吉。”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斯庫瓦羅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原本沒怎麼控制的音量壓下來幾分,低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沢田綱吉把人介紹過來,把巴利安總部的號碼告訴她?

 怎麼聽都感覺很不靠譜,但對面的人應該不至於拿這個名字來開玩笑。

 整個義大利誰不知道巴利安與彭格列現任首領不對付,就算要編藉口也不會拿沢田綱吉作為由頭試探接近巴利安。

 “是的,”貓沢奈奈茫然應聲,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斯庫瓦羅微妙沉默一陣,匆匆道:“瑪蒙現在不在,我會把你的事轉告給他。”

 他甚至沒有多問貓沢奈奈找瑪蒙是為什麼,急急忙忙結束通話電話,回頭看一眼xanxus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xanxus沒有聽見電話的內容,自然不會突然發怒拔槍。

 ……

 試著撥通沢田綱吉留給她的號碼,簡單先詢問一下價格的貓沢奈奈愣愣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心下猶豫是否要再次打過去。

 她好像還沒告訴電話另一頭的人,她找瑪蒙有什麼事就被切斷通話。

 經過左右思量猶豫,她決定先等幾天看看情況。

 要是沒有接到瑪蒙的電話回覆,再另找時間打過去問一問情況。

 她暗暗嘆一口氣,收拾整理起擺放在桌面的存摺和銀行卡。

 既然暫時聯絡不上人,這些東西只能先收起來等下次再拿出來。

 織田作犬抬頭看她一眼,問道:“沒找到人?”

 她輕輕應一聲,道:“好像是出去了。”

 “沒找到人也沒辦法,”織田作犬平靜說道:“下次再打電話過去問吧。”

 異常平靜無波無瀾,不帶什麼緊張感的表現。

 貓沢奈奈忍不住問道:“織田作先生不會害怕嗎?”

 “要是加茂憲倫成功用獄門疆封印了五條老師,豈不是再沒有人能阻止他的陰謀了?”一想到太宰治告訴她關於加茂憲倫的計劃,她的心底不由開始湧起陣陣寒意。

 只要有五條悟在,加茂憲倫想要重現的咒術盛世就不可能成功。

 連傳聞中的咒具獄門疆都被他弄到手,一切的準備佈置計劃幾十年,只為封印五條悟的一刻。

 將他徹底關死在獄門疆之中,一千年不得離開脫出小小的咒具。

 意識不滅、生命不絕,時間近乎停止流逝的地方。

 被關在裡面的人說不定能感受外界的一切,又說不定什麼都感覺不到,只能被動接近這幾乎千年的寂寞與安靜。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可怕。

 “唔、”織田作犬若有所思應一聲,語氣平淡道:“那確實聽起來很糟糕。”

 貓沢奈奈無力耷拉下肩膀,嘆氣道:“織田作先生說出口的話和語氣完全不配合。”

 雖說這點她也差不多習慣了,但是這種時候聽見還是會覺得非常無力,彷彿一盆冷水直澆

 下頭,凍得腦子一懵完全想不起自己之前在緊張擔憂什麼。

 “是嗎?”織田作犬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什麼問題。

 不過這件事好像之前就有人跟他說過,要是繼續用這樣的語氣應付別人的事,可能會惹得對方更加生氣。

 事實上,確實也是這樣沒錯。

 他從來沒有成功勸服過發生爭吵的女性,那些事務所名下企業的小董事沒有處理好家務情況,導致情人和妻子撞在一起發生爭吵。

 他們搞不定的情況就讓事務所的下級成員負責解決。

 也就是織田作犬。

 當然這麼棘手的情況,他也無法解決甚至連自己都差點要被吵破耳膜,拽入其中成為被扯掉頭髮拽著耳朵怒吼的一員。

 “我的語氣聽不起不像在安慰人嗎?”織田作犬轉頭問銀狼立原,語氣是非常真誠的疑惑連不太看得出表情的憨厚大狗臉都透著幾分不解和茫然。

 銀狼立原沉默片刻,委婉著道:“織田作先生只是不太擅長做這種事。”

 “人總有自己擅長的一面,”他想了想,說道:“織田作先生不是能跟太宰先生相處得很好嗎?”

 經過太宰治透露加茂憲倫那邊的計劃給貓沢奈奈,銀狼立原對他重拾幾分信任,不再整天憂心著貓沢奈奈去找黑貓太宰會出什麼意外。

 織田作犬思考片刻,坦然直接問道:“我不知道跟太宰相處算不算很好,但這算是擅長的事嗎?”

 擅長的事,不是一般都是指特長或是什麼技能嗎?

 織田作犬自認除了殺人,沒有什麼特別擅長做的事。

 他除了殺手和黑手黨的工作,在此之前還從事過不少職業,只是都沒有做得很好。

 經常會被客人或是老闆一頓臭罵,直到經過太宰治的介紹進入港口黑手黨工作,才勉強得以安定下來。

 因為不願意殺人,他的職位一直停留在下級成員,好幾年時間都沒有漲過工資。

 “我覺得算是,”銀狼立原想想自己跟黑貓太宰不冷不淡的相處模式,又看看貓沢奈奈再次肯定道:“能跟太宰先生好好相處,已經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

 織田作犬平淡一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樣姑且算是又找到一件擅長的事吧。

 貓沢奈奈忍不住輕笑一聲,疲憊緊繃的心情放鬆許多,道:“說得也是,能跟太宰先生好好相處也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織田作犬有織田作犬的性格與魅力,完全不必計較是否與別人不同。

 能做到寵辱不驚、安然自若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心態。

 “貓沢不是也可以嗎?”織田作犬抬頭看著她,道:“太宰應該不討厭你吧?”

 她抓了抓頭髮,含糊著應一聲:“應該不會討厭吧?”

 貓沢奈奈仔細回想一下,太宰治平時的行事作風以及一些微小的習慣。

 要是真的討厭她,應該不會讓她隨意靠近。

 “話說、在織田作先生心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不討厭就夠了嗎?”她的神情有些微妙難言,道:“織田作先生跟太宰先生不是朋友嗎?”

 朋友之間,至少不是不討厭就可以成為朋友的吧。

 “我們是朋友,”關於這點織田作犬倒是承認得很快,沉吟著道:“但要說喜歡又覺得有點肉麻。”

 兩個成年男人認識交往成為朋友,說什麼喜歡多少有點肉麻。

 就算知道喜歡與喜歡之間也有很多不同,但多數情況下喜歡還是用在男女方面比較多。

 織田作犬不太看得懂太宰治是怎麼看待貓沢奈奈,他們好像生活很接近親密,可要說比其他的道具靈魂更加接近似乎又不是這樣。

 “肉麻?”貓沢奈奈疑惑看向銀狼立原和金蟒蘭波,問道:“立原先生和蘭波先生也會覺得喜歡這個詞很難說出口嗎?”

 銀狼立原低頭壓著兩隻厚實的狼爪,思考著道:“我感覺還好,喜歡這類的詞語也很容易能對家人朋友說不是嗎?”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話。

 大大方方告訴別人喜歡什麼,在銀狼立原看來並沒有什麼怪異彆扭之處。

 如果是戀人,可能還有猶豫幾分覺得要慎重開口。

 家人朋友基本沒有什麼需要特別顧忌的身份和關係,只要坦然直言就好。

 “我沒有對誰說過喜歡,”金蟒蘭波猶豫片刻,緩緩說道:“以前服務的政府國家、搭檔或是失憶以後加入港口黑手黨那段時間,我都沒有對誰說過這樣的話。”

 早已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的父母同樣也是如此。

 喜歡和愛之類的話,太過沉重無法輕易說出口。

 倒是重視、擔憂、掛念這樣的話語和表述,更能清楚表達心意,說出來的效果也不會比表達喜歡和在意差多少。

 “太宰先生的話……”

 貓沢奈奈順著他們的話,思考著道:“只說過喜歡螃蟹,別的沒有了。”

 這樣算起來,男性似乎多數都是覺得喜歡二字難以開口。

 “貓沢呢?”織田作犬徑直問道:“你有喜歡什麼人嗎?”

 語氣平淡且直接,完全不像是在問一個女孩子有沒有喜歡的人,而是在聊一個很普通的話題。

 一下把金蟒蘭波和銀狼立原的視線吸引過去。

 “我有很多喜歡的人,”貓沢奈奈翻出咒具匕首和身上一些零碎的武器咒靈開始打磨保養,神態自然回答:“太宰先生、蘭波先生、織田作先生和立原先生還有高專認識的老師學生和警視廳的幾位警察先生……”

 打磨匕首的動作停頓一下,她抿著唇緩緩笑道:“還有小轉和以前世界認識的朋友。”

 以後都沒什麼機會見面的朋友們。

 “奈奈以前的朋友?”銀狼立原有些好奇,他從來沒聽貓沢奈奈提過這件事。

 詢問的目光轉向織田作犬,他搖頭道:“我也沒聽過。”

 他跟銀狼立原來到這個世界是同一天,銀狼立原知道的事,他基本都知道,同伴不知道的事,他自然也不會知道。

 金蟒蘭波沒有出聲。

 他算是幾個道具靈魂中,最清楚貓沢奈奈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誰。

 只是她沒有什麼想說的興致,他自然不會主動揭破小姑娘想要保守的秘密與天地。

 “獄門疆的事,你跟五條說了嗎?”他不冷不淡開始轉移話題。

 畢竟是針對五條悟的陰謀,總不能不讓他知道其中的關竅。

 “說過了,”貓沢奈奈打量著磨得發亮,刀口吹髮可斷的鋒銳寒芒小心把匕首收回皮套,“回來的時候就說了。”

 不知道加茂憲倫安排的計劃在什麼時候,擔心延誤時機壞事,她回來就找五條悟主動說了這件事。

 “五條老師家裡有很多咒術古老典籍,裡面說不定會有破解獄門疆的辦法。”

 她抿唇笑一下,道:“而且讓五條老師提高警惕,比什麼辦法都有用。”

 獄門疆的有名程度連她這種才進入咒術界不到一年的新人都知道,曾經是一位可以使用術式咒法的得道高僧死後肉體變換而來的強大咒具。

 可以封印世間萬物的一切,千年不毀不滅,一直流傳於世。

 這樣的特級咒物就算面對天元,說不定都能將其封印其中,破壞日本境內所有因為天元佈置下來的結界術。

 “說得也是,”金蟒蘭波抬起尾巴活動一下盤久的身體,不解道:“不過加

 茂憲倫為什麼會把計劃都告訴太宰君?”

 這不是他精心策劃多年準備對付六眼的計劃嗎?這麼輕易告訴太宰治,他沒有想太宰治只是假意投靠他,實則準備暗中把他的計劃和秘密都透露出來。

 就像姐妹校交流會以後,他們都以為太宰治跟著加茂憲倫離開。

 可實際上,他們只是互惠互利、互相合作的關係。

 平時都沒有呆在一起,要如何維持這份信任。

 “我不知道,”貓沢奈奈略顯沉重搖頭,低聲道:“不過……或許加茂憲倫當初並沒有把計劃全部告訴太宰先生,其餘的細節都是他猜測的事。”

 什麼先想辦法消耗五條悟大量的精力,讓反轉術式和精神都來不及迴轉,產生一絲懈怠與疲憊,再想辦法把他拖住一兩分鐘徹底關進獄門疆。

 這樣的計劃聽起來簡單,可仔細操作起來就會發現十分不易。

 不知道加茂憲倫還有什麼特殊的手段用以對付五條悟,面對毫無底線與原則的詛咒師,要是他們以非術師的性命威脅他們,絕對會束縛住大多數人的行動。

 至少貓沢奈奈就是無法忽視非術師生命受到威脅的人。

 “叮叮——”

 郵件傳入的聲音將貓沢奈奈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拿出手機一看,喃喃道:“陌生的郵箱地址……?”

 該不會是什麼垃圾簡訊吧?

 她這段時間也收過不少亂七八糟的簡訊,不過出於某種特別的考慮,她還是點開郵件看一眼。

 【你能出多少錢?——瑪蒙】

 貓沢奈奈差點驚跳起來,捧著手機道:“回覆我了!”

 “什麼?”金蟒蘭波不解。

 她連忙落地坐下,讓金蟒蘭波他們也能看見郵件內容,激動不已道:“瑪蒙!那個幻術師!回覆我了!”

 “唔、他是怎麼知道你的郵箱地址?”織田作犬低頭湊過來看一眼,奇怪道:“貓沢的電話剛才打過去不是沒找到人嗎?”

 打跨國的座機電話最多隻能看見來電號碼,想要看見郵箱地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那個叫瑪蒙的幻術師,到底是怎麼拿到貓沢奈奈的郵箱地址?

 “誒、好像是哦?”她有些迷惑,捧著手機困惑道:“怎麼會是郵件呢?”

 金蟒蘭波冷靜道:“問一下就知道了。”

 他們光在這裡猜也毫無意義。

 貓沢奈奈凝著眉,快速回復一封郵件過去。

 【你不用懷疑我的身份,我只要知道你想僱傭我,自有辦法得到你的聯絡方式。現在是你出價的時間,要是價格不夠,我是不會出動的。——瑪蒙】

 正如沢田綱吉所說,瑪蒙是一個只要給得起錢什麼活都願意接的幻術師。

 但前提是,委託人給出的價格能令瑪蒙滿意,要是委託金太低或是委託內容太過麻煩,金錢與任務的麻煩程度不足以相抵扣,他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貓沢奈奈簡單盤點一下全部的身價資產,謹慎回覆一個數字。

 她反手把手機螢幕一面扣下來,緊張不已道:“不知道這個數夠不夠,要是不夠……”

 “不夠的數可以讓五條悟去填,”金蟒蘭波尾巴捲起手機翻過來,道:“咒術師一般都很有錢,五條更是掌控著五條家,一件襯衫都要二十五萬日元。”

 一把頂級的咒具少說上億。

 一個天資出色的咒術師苗子在有些人眼中更是價值上億都不止,咒術界的御三家這些年跟政府合作,配合他們祓除咒靈都賺了不少錢。

 基本上,咒術師就沒有缺錢的人。

 貓沢奈奈垂眸思量,道:“請幻術師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或許五條老師根本不需要幻術師的幫助。”

 她長長吐出口氣,認真道:“要是瑪蒙先生說不夠,我就問問能不能分期給付,多接些任務總能把債還上。”

 前段時間總是接一些耗費時間長、任務地點遠的二三級任務,導致小金庫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增長,看著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成交。——瑪蒙】

 及時回覆的郵件讓貓沢奈奈頓時安心,她大大鬆一口氣道:“還好不需要負債。”

 她差點以為真的要背上一段時間沉重的債務,辛苦打工還債。

 “僱傭一個幻術師價錢不低,我們還是要找好時間再讓人過來,”金蟒蘭波若有所思拍著尾巴,低聲道:“不知道加茂憲倫會以什麼樣的辦法引五條入套。”

 貓沢奈奈欲言又止。

 她還沒告訴金蟒蘭波他們,幻術師與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需要走專門的指定路線過來,或者她去跑一趟把人接過來。

 “盡我們的努力做好準備吧。”

 她暗暗嘆息一聲,加茂憲倫的事只有高專的部分老師知道,獄門疆的事更是隻告訴了五條悟,其他的高專學生都不知道這件事。

 ……

 之後的日子平靜無波,彷彿加茂憲倫從來沒有出現,更不會有什麼針對五條悟的陰謀。

 直到進入正月春節的前一天,十二月三十一日。

 東京池袋爆發惡性傷人事件,本以為只是非術師製造出來的無目標隨意傷人事件,不成想在警察開始介入以後,直徑將近千米的帳轟然落下,把結界內的人統統關在其中,只許進不許出。

 一些已經死去的人死而復生出現在帳內,有的是咒術師、有的是詛咒師,更有高專的人曾經熟悉的親人同伴,帶著熟悉的面容、穿著熟悉的衣服出現在帳內。

 他們以溫柔熟稔的口吻向自己的親人朋友打招呼,讓人分不清他們是否真的曾經死去。

 咒術師可以輕易出手攻擊咒靈、詛咒師,但是面對這些長相體態甚至是說話語氣和走路姿態都與過去記憶中無比熟悉的人一模一樣的人卻無法下手。

 要如何才能傷害自己過去的親人朋友呢?即便無比確定他們已經死去,身體殘缺被咒靈啃噬得破破爛爛不成人形……

 咒術師們也無法對他們舉起屠刀,再次選擇把他們殺死祓除。

 突然出現在帳中的人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好像只是單純回來看看還活著的親人朋友,以熟稔關心的口吻跟他們說話。

 饒是心懷警惕的咒術師也不免漸漸放下戒備,簡單與久違未見的人聊起來。

 “這是加茂憲倫的手段吧?”

 貓沢奈奈靜靜站在帳的外面,看著咒術師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進入帳。

 就算知道帳會限制進入的人,只要進入其中就無法輕易離開,他們還是想再跟許久未見的人說一句話。

 死亡來得太過突然,連告別的機會都沒給他們留下。

 現在看見死去的人再次完完整整出現在面前,即便知道可能是詛咒師的陰謀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

 “他到底想做什麼?”

 貓沢奈奈眼睜睜看著原本不打算進入帳的咒術師逐步放下戒心進入其中,裡面還有許多不知情看不見帳的非術師在來來回回走動。

 他們全然沒有感覺自己在附近繞圈子,神情自然放鬆,一遍遍經過同一個地方也毫無所覺。

 “要去把人接過來嗎?”織田作犬側頭問道。

 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加茂憲倫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或許混入帳內的人群,或許人還在帳外的世界。

 貓沢奈奈抿著唇,道:“我去把人接過來。”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向結界外負責監測

 情況動向的輔助監督,道:“伊地知先生,請把車借給我!”

 “貓沢君是要去什麼地方?”他一臉凝重望著結界內的情況,臉上緊張得快要冒出虛汗。

 如此異常的情況就算是輔助監督也能看出問題。

 但要咒術師們殺死好不容易再次出現在面前的重要之人,在他們什麼都沒做、什麼人都沒有傷害且沒有表露出任何異狀的情況下,根本沒人可以直接下狠手解決他們。

 “來不及解釋了,”貓沢奈奈凝著眉,快速道:“伊地知先生,請把車借給我。”

 從池袋回去並盛町把人接過來,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

 現在情況未明,趁著加茂憲倫還沒出現,趕緊先把人找過來。

 要不是太宰治一週前發過一封意味不明的郵件,讓她下定決心先把人找過來日本,她現在也不能直接去並盛町把人接過來。

 “貓沢君,路上小心。”

 輔助監督妥協交出車鑰匙,眼看著貓沢奈奈帶著她的式神衝上車,把一貫駕駛平穩遵守交通規則的黑色轎車開出飛一般的速度。

 “貓沢注意右邊。”織田作犬提醒著貓沢奈奈避讓突然竄出來的行人。

 貓沢奈奈快速打轉方向盤,提前避開拐入一旁的小路,直衝駛向並盛町的方向。

 “麻煩織田作先生繼續幫我盯著,”手機拋去身後的座位,她頭也不回道:“立原先生請幫我聯絡瑪蒙先生,準備要出發前往池袋,我會過去接他。”

 “在此之前,不要隨意離開並盛町的範圍。”

 一旦異世界的人走出並盛町,經過的池袋新宿就不是她要去的池袋新宿,更不會到達被加茂憲倫放下巨大的帳以及堪稱明謀的結界內。

 沢田綱吉介紹的幻術師並不是她想象中的神秘形象。

 或者說瑪蒙確實很神秘,只是看起來也非常古怪讓人捉摸不透。

 看著是小嬰兒的體型,說話的方式卻相當像成年人。

 整天穿著深色的斗篷遮擋住面容,不讓人輕易窺伺見其真容,性格說不上好不好,但是愛錢這一點確實非常明顯。

 “我明白了。”銀狼立原點頭,徑直在車內恢復人形的狀態。

 清俊的少年穿著一身軍裝,拿著貓沢奈奈的手機稍顯笨拙開啟通訊錄找出瑪蒙的名字,許久沒有變成人形,沒有親自接觸過電子產品。

 他差點要忘記如何撥通電話。

 好在手機撥通電話的辦法都大抵相同,他快速對電話接起的另一頭把情況交代清楚。

 “既然你們要過來接,我也無所謂。”

 清冷帶著幾分軟糯的幼兒聲音在電話另一頭回復過來。

 瑪蒙連多說兩句的心思都沒有,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留下嘟嘟的忙音給少年立原。

 他微微鬆一口氣,把手機重新放回前座的位置,看向窗外道:“不知道五條悟過去沒有,那個帳裡的人都是一些以前死去的人,裡面說不定會有他認識的人。”

 “……有、”貓沢奈奈微微用力捏緊方向盤,雙眼直直看著前面的道路,道:“有一個五條老師認識的人。”

 灰原雄。

 七海建人的同級生。

 她曾經在夏油傑的夢境中見過的高專術師,死於高專二年級一場情報出錯的任務中。

 屍體被送回高專的時候,傷痕累累、失去下半部分身體。

 白布可以掩蓋住身體,卻無法掩蓋失去鮮活的生命以及失去同伴的咒術師們疲憊不堪的心。

 貓沢奈奈曾經因為灰原雄而下定決心成為咒術師,她不想再看見認識的人死在咒靈手上。

 他們應該是還有著更廣闊、更明亮未來的學生。

 不應該在人生剛剛開始沒多久

 就戛然而止。

 徹底失去呼吸與心跳,只剩下一具蒼白無力的屍體被運送回高專。

 “奈奈認識他?”金蟒蘭波若有所思看向她。

 她低低應一聲,道:“那個人是你們沒見過的人,或者說我跟灰原君其實也沒有真正見過面。”

 現實中的灰原雄並不認識她,她所認識的灰原雄只是夏油傑過去記憶以及【夢魘】所塑造出來的灰原雄。

 並不是真正的他。

 就算加茂憲倫真的是讓灰原雄復活,他也不可能像夢境世界一樣跟她友好地打招呼。

 灰原雄的時間永遠停留在高專二年級的夏天。

 他的記憶有七海建人、有五條悟和夏油傑甚至是一些呆在高專十多年的教師,唯獨不會有貓沢奈奈。

 所以就算她留在那裡也無法分辨眼前的人是否真實。

 “沒有真正見過面?”銀狼立原不解問道:“連太宰先生也沒見過的人嗎?”

 黑貓太宰已經是他們當中最早來到貓沢奈奈身邊的道具靈魂,要是連他都沒有見過那個人,貓沢奈奈又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對方。

 “沒有,我是在領域裡見到灰原君。”

 而黑貓太宰無法進入領域,【人間失格】會阻撓他接觸一切的術式。

 連術式、咒力都會壓制消除乾淨,就算只是接觸的短短時刻,那也是堪稱無敵作弊的特殊術式能力。

 “太宰先生無法進入領域,”貓沢奈奈聲音停頓片刻,道:“夢魘這個名字,你們應該聽過吧?”

 被記載於貓沢奈奈曾經祓除過的咒靈名錄。

 “夢魘是我祓除的第一隻咒靈,也是我定下想要成為咒術師的開始。”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灰原雄的再次出現不僅影響到七海建人以及五條悟他們一些同期呆在咒術高專的學生。

 還對貓沢奈奈造成不小的影響。

 至少她無法不去在意,那個曾經親眼見證死去的人再一次恢復健康血色,自如行走在平地,臉上帶著如同往常的燦爛笑容。

 如果加茂憲倫真的復活了他們……

 要是死去的人都能重新活過來,以健康的姿態行走在世上,暫停的時間可以重新開啟,人生繼續向前邁步……

 那該有多好。

 她多麼希望他們是真的活過來,而不是作為加茂憲倫對付五條悟的陰謀而被利用的人。

 “死去的人是不可以復活的。”

 “就連夏油傑也只是透過彩畫集恢復活動能力,並不是真的活過來。”

 貓沢奈奈咬著下唇,低聲道:“我知道的。”

 人死不能復生。

 正是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才顯得如此貴重而珍惜。

 “希望五條老師沒有出現之前,那些死去的人都不會動手。”要是他們在咒術師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出手怕是不少人要受傷。

 她突然想到什麼,喊道:“蘭波先生,可以幫我看一下太宰先生的位置嗎?”

 說不定太宰治正跟加茂憲倫呆在一起。

 “除了結界外圍的咒術師是綠色標點,其他的標點全部都是中立的黃色。”要是太宰治真的呆在結界裡面,他的位置只可能是結界最靠近外面的地方。

 “加茂憲倫不在外圍的人群,”她抿著唇,有些剋制不住心底的不安,問道:“系統地圖上面有紅點嗎?”

 紅點一般意味著咒靈。

 在系統地圖的標記裡,詛咒師都不一定會是紅點。

 因為詛咒師不一定會與貓沢奈奈為敵,但咒靈是肯定會成為敵人的存在。

 咒靈與人類之間的關係幾乎不可能和好,在系統地圖上的顏色自然也是永久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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