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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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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願以冰心鐵骨, 擇天地奸佞之道而行之。”

 這是福地櫻痴被打敗之後留下的最後之語,年近半百的男人頭髮花白, 臉上猶帶著傷疤痕跡, 明明是與福澤諭吉相仿的年齡,面容卻要顯得蒼老許多。

 瞳孔失神看著機場湛藍的天空,晴空萬里無雲, 陽光溫柔不會挑揀物件公平灑落照耀在每個人身上,逐漸陷入失溫的身體似乎都因為陽光而暖和起來。

 直至最後,福地櫻痴也沒有說出自己這麼做的理由。

 “願逝者安息。”貓沢奈奈垂眸單膝落地,靜靜合上福地櫻痴仍痴痴睜著望向天空的眼睛。

 咒力溫和撫平逝者身上的創傷, 幾乎撕裂身體的大型貓科動物抓痕緩緩合隆恢復,此刻的福地櫻痴看起來相當平靜安詳。

 軍靴落地的聲音急促落地靠近, 她轉頭看向晚來一步的大倉燁子,身體恢復幼女狀態的獵犬異能者怔怔頓住腳步。

 剛剛結束戰鬥不久的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當即警惕起來。

 汙衊武裝偵探社的真相還沒有澄清, 獵犬的出現可能會導致他們再次爆發戰鬥,僅僅是應付福地櫻痴已經快要耗盡他們的體力。

 太宰治伸手壓住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的肩膀, 緩緩衝他們搖頭, 漠然開口道:“她是知道真相的。”

 “什麼?”中島敦幾乎不敢相信。

 一度追殺他們的獵犬副隊長居然是知道一切的真相, 他不解又困惑看向大倉燁子,忍不住問道:“你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還要追殺偵探社的人?”

 她無聲沉靜來到福地櫻痴面前,一頭漂亮的長髮經過戰鬥甚至顧不上再度整理綁好, 手心緊緊攥住髮圈隔著手套膈應掌心的肉都無法讓她回過神。

 “……昨天,隊長告訴我一切的真相。”關於天人五衰的真面目、武裝偵探社是被冤枉的事以及福地櫻痴發起恐怖行動的真正目的, 一切都沒有遺漏告訴她。

 即便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大倉燁子還是選擇站在福地櫻痴這邊, 以她自身的意志付出整幅身軀都在所不惜。

 貓沢奈奈抬眸安靜注視著她的神情, 輕聲問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關於偵探社的真相,我都已經知道了,”大倉燁子扶起福地櫻痴的屍體,聲音很低說道:“關於隊長的真相……失敗了的真相,又有什麼好說的。”

 成王敗寇,追究失敗的一方所做的一切有什麼原因已經毫無意義。

 他們能聽的不過是失敗者彌留之際的不甘之語。

 貓沢奈奈輕抿著唇,看著她從懷裡掏出一頁薄薄的書頁遞過來,道:“這個是偵探社想要的東西。”

 只要寫在紙上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書頁】。

 武裝偵探社想要澄清的真相,透過【書頁】可以扭轉警方和公眾對於他們的印象。

 “謝謝你,修復了隊長的身體。”

 她微微一愣,接過【書頁】看著大倉燁子帶著福地櫻痴的屍體緩慢抬步離開。

 中原中也瞥過去一眼,收回視線又落在她手裡薄薄的紙張上,開口問道:“這個就是書嗎?”

 看著只是一張普通寫著字的紙。

 “大概是的,”她回過神,把【書頁】遞給中島敦,“中島君需要的是這個吧?”

 這裡只有他是武裝偵探社的人,【書頁】交給他保管正合適。

 “是神威手上的書,”中島敦徹底鬆一口氣,道:“這下偵探社終於可以清白了。”

 【書頁】是在【書】上取出來的一頁,同樣具有可以改變他人認知的能力。

 【書】並不是真正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的存在,但只是把一切扭曲偏軌的事實都扭回正道還是有辦法可以實現。

 “上面剩下的位置好像不多了,”貓沢奈奈注意到【書頁】上空白的位置不多,遲疑著道:“可以想辦法把前面的字去除,再寫上新的嗎?”

 不然光是【書頁】剩下不多的位置,可能不夠寫出合乎情理洗清武裝偵探社的文字。

 “書上的文字不能隨便刪改去除,”太宰治神色淡淡,說道:“偵探社的江戶川先生會有辦法利用好這剩下的半頁。”

 本來天人五衰就不是所有事都寫在【書頁】上陷害武裝偵探社。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經過一系列的鋪墊前奏,再利用果戈裡的異能製造出偵探社殺害議員的畫面,再在【書頁】寫上“世界上所有的警察和搜查機關都不會相信武裝偵探社是無辜的”文字。

 想要把一切反轉過來,必須要在【書頁】上重新寫下合乎情理又可以讓人接受武裝偵探社可能是無辜被陷害的文字。

 一切的真相和證據才會浮現出來,在所有人的面前。

 “剩下要做的事是……”

 貓沢奈奈轉眸看向逐漸匯聚起來的武裝偵探社成員,“解除布拉姆的異能,讓變成吸血鬼的人都恢復原狀。”

 詛咒侵蝕可以讓意志堅定的人擺脫吸血鬼的思維控制,卻不能讓他們一直維持著這幅模樣。

 大多數人都是無法透過詛咒侵蝕恢復自我意識,而貓沢奈奈的詛咒侵蝕是咒力反轉之下的效果並不是全然無害的存在。

 吸血鬼異能越早解除,她越早可以為感染上詛咒侵蝕的人消除侵蝕。

 “剩下的事交給他們就好了。”呆在小說異能空間的布拉姆和幸田文安全出來,異能無效化觸碰布拉姆的身體,瑩潤的光芒在一個個感染變成吸血鬼的人身上綻開。

 中原中也握了握拳頭,沒有什麼改變的感覺。

 他臉上猶帶著詛咒侵蝕的花紋,失去相互抗衡的吸血鬼異能,詛咒侵蝕的力量一下蔓延開來,身體力氣飛快流瀉出去。

 貓沢奈奈輕觸一下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拂去他們身上的詛咒侵蝕,安心道:“這樣就沒事了。”

 沒有吸血鬼異能也沒有詛咒侵蝕。

 矇蔽著整個世界的陰影在逐漸褪去,露出明朗的晴空。

 ……

 經歷一系列事,貓沢奈奈都沒見到旗會的五人。

 就算是變成吸血鬼,如今也該恢復成正常的模樣。

 在中原中也準備啟程回去橫濱找森鷗外覆命時,她忍不住喊住人,問道:“哥哥,花見先生他們是都留在橫濱嗎?”

 也可能是都在港口黑手黨的事務所。

 沒有特殊情況,她一個非黑手黨的人沒有什麼機會上去港口大樓,想要重新再見一面,估計還是要他們主動出來。

 不過要是見面會影響世界融合度,她也不敢太過頻繁靠近這個世界。

 或許見一面,知道他們都還安好就是最好的選擇。

 “花見?”她沒想到中原中也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疑惑反問她:“那是誰?”

 她愣了愣,遲疑著道:“花見先生不是公關官先生的假名嗎?”

 這個名字中原中也也知道,為什麼他會露出這麼驚訝的樣子。

 青年的眉頭一點點皺緊,他困惑看著貓沢奈奈問道:“你什麼時候跟公關官認識的?”

 他撿到生病的貓沢奈奈是在十七歲。

 那時候的旗會已經不復存在,再沒有什麼港口黑手黨年輕的狼,更不會有什麼遇見貓沢奈奈的可能。

 除非他們是在更早之前的時間認識。

 “誒……?”貓沢奈奈幾乎呆住,她試圖比劃道:“不是哥哥把公關官先生他們帶來醫院介紹我認識的嗎?”

 她是先認識中原中也,再借由他認識旗會的人。

 沒有中原中也,她就不會知道旗會、更不會認識那群可愛的朋友們。

 “……公關官他們死了,”中原中也突然發現他們的認知或者說記憶出現很大的差異,他聲音壓得很低,道:“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十六歲那年,魏爾倫偽裝為組織的“郵差”傳令他們出去,旗會的人盡數都被魏爾倫殺死。

 所以貓沢奈奈口中的他帶旗會去醫院探望她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她怔怔看著中原中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跟她記憶中發展的不一樣。

 到底是她的記憶出現問題還是中原中也的記憶不對勁。

 “旗會的人確實是死了,”太宰治撫過她的頭髮,聲音淡淡說道:“在中也加入黑手黨一年以後被魏爾倫殺死。”

 比起茫然記憶與事實出現差異不同的貓沢奈奈,他算是知道比較清楚的人。

 當年魏爾倫的事,在他的十六歲同樣也有經歷過,自然知道旗會的人是死在魏爾倫手裡。

 “可是我明明記得,”她著急拉住太宰治的衣袖,說道:“我記得哥哥是怎麼把花見先生他們帶來醫院,更記得他們來探病的事……”

 將近五年的記憶,怎麼可能都是假的。

 就算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會忘記,但最初認識旗會的記憶以及每一年他們陪她過生日、過聖誕節帶來的禮物和歡笑不可能都是想象。

 “……”中原中也沉默看著她心急地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記憶為什麼會和貓沢奈奈的記憶出現這麼大的誤差。

 或者說出現誤差的人其實是貓沢奈奈。

 “奈奈還記得我們曾經回去過一次以前的時間嗎?”蘭波垂眸緩緩開口道:“那時候,奈奈是想要留下什麼東西嗎?”

 她張了張嘴,聲音又小又輕帶著幾分恍惚,道:“我想要留下一次性的術式效果。”

 但是因為系統的話,她打消了原本的主意。

 在過去的世界留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會導致兩個世界相互靠近吸引,嚴重的情況會出現力量傾覆,一方的力量特質覆蓋另一個的力量特質。

 “是因為我沒有留下術式,導致他們死在魏爾倫手裡嗎?”是因為她的思想和行為改變,導致旗會的人沒有在這個未來存活?

 她所認識的朋友們,早在她認識以前就死去。

 貓沢奈奈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與你無關,”中原中也聲音低沉幾分,說道:“公關官他們會死是因為我。”

 魏爾倫是因為他才會殺死旗會的人。

 與貓沢奈奈無關,不需要她自責愧疚什麼。

 “可是在我的過去,他們是存在的啊……”

 紅眸帶著幾分恍惚低落,她聲音很輕很輕說道。

 在她記憶裡存在的人,怎麼可能說不在就不在。

 只是因為她的一念之差,他們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只餘下她一個人記得過去五年相處認識的時間。

 貓沢奈奈無法釋懷,更無法接受中原中也所說的話。

 銅製的懷錶悄然無聲落入她手裡,手指微微收攏握緊,她輕聲道:“我要再回去一次。”

 “宿主想要做什麼?”因為貓沢奈奈獨立可以在新世界生活照顧好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出聲的系統開口道:“在過去沒有相遇的時間留下術式痕跡,會影響兩個世界的重疊融合度。”

 原本是今年才出現第一個重疊交匯點的世界,要是被貓沢奈奈改變過去,怕是七年前世界就會相互靠近。

 七年的時間可能會改變許多。

 原本只是一個融合點的世界重疊,經過七年的變遷,可能會讓世界的重疊度出現力量特質傾覆。

 “我知道,”她輕輕應一聲,道:“但我還是想回去救花見先生他們。”

 貓沢奈奈想救回過去記憶中活著的人。

 “改變七年前的過去,導致世界出現重疊融合跡象,這是重罪。”

 系統嚴厲警告說道:“宿主要是不想被剝離系統就趕緊打消所有的想法。”

 貓沢奈奈的技能熟練度只差一百多可以滿值,真正把系統賦予的技能轉變為自己的術式能力,沒必要為了一些死人破壞自己的未來。

 她沉默良久,手心攥緊的冰涼懷錶逐漸染上她的身體溫度,堅定而緩慢說道:“小轉,我想救花見先生他們。”

 “……宿主的技能熟練度快要滿值,第五階段的道具靈魂獎勵已經可以獲得,要是為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改變的過去行動,一切都會化作虛無。”

 所有的術式能力,在咒術界辛苦奮鬥獲得的成績都會一朝把她打回原狀。

 “我記得小轉說過,剝離系統並不會影響我的生命和治先生他們的去留,”她垂眸深深凝望著手心裡的懷錶,輕輕放在中原中也的手心,問道:“哥哥想要救公關官先生他們嗎?”

 中原中也一時驚詫睜大眼睛,立馬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她聲音微微停頓片刻,道:“哥哥要跟我一起回到你的過去,拯救公關官先生他們嗎?”

 在魏爾倫手下把必死的人救回來。

 “宿主!你真的不怕系統會被剝離嗎?”警報似的聲音不斷在貓沢奈奈耳邊響起,刺耳得厲害帶著嚴重的警告聲。

 “力量傾覆可是會導致力量文明的消失!”形成一個力量文明並不容易,一旦發生世界傾覆,力量特質是術式的世界或力量特質是異能的世界,肯定會被其中一種力量覆蓋抹消。

 貓沢奈奈在中原中也手裡開啟錶盤,食指尖落在懷錶指標上,輕聲道:“我們的世界已經出現重疊,要是不管它繼續等著世界慢慢重疊,需要多少年的時間?”

 “……短則十年,長則數十百年。”雖說世界遲早會進行融合傾覆,但這不是宿主可以做出這樣行為的理由。

 世界傾覆悄無聲息,確實不會影響生活在兩個世界人們的生活方式。

 只是力量文明的消失,意味著幾百萬年以內可能都不會再有同樣的力量文明出現。

 “我這麼任性會對小轉造成影響嗎?”她輕聲問道。

 系統不知道她出於什麼理由問這樣的問題,但它還是如實回答:“會有一點,強制剝離系統意味著轉生技能系統任務失敗。”

 可能會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懲罰,例如說讓它轉手帶什麼麻煩的新人。

 但這些都不是特別大的問題,真正讓系統可惜的是貓沢奈奈明明已經快得獲得技能成功在這個世界畢業,根本不需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件事。

 它試圖委婉勸說,“宿主其實可以等到技能熟練度刷滿,系統離開再做這件事。”

 近一年來,貓沢奈奈使用【請君勿死】幾乎都是在救出來的人質身上,本身並沒有怎麼再需要術式治療。

 但這次應對吸血鬼化的中原中也,她頻繁且多次使用技能,直接將技能熟練度提升一大截,距離系統畢業也沒有多遠。

 “小轉不會把時間回溯器留給我吧?”貓沢奈奈失笑無奈道:“小轉帶回來的時間回溯器都是時間回溯系統棄置下來的道具,一次很難回到想要的時間。”

 至於其他還留在系統倉庫的道具,在她悄悄拿出一個【過期的時間回溯器】時,系統已經防備著她上鎖,不會再留機會給她。

 想也知道就算留到技能熟練度滿值以後,系統也不會支援她回到過去救旗會的人。

 “……宿主真的不後悔嗎?”系統不死心繼續道:“宿主的道具靈魂都可以聽見我們的對話聲音,你們沒有什麼想要阻止她的想法嗎?”

 一共四個道具靈魂,全部都在這裡。

 他們全都能聽見貓沢奈奈的聲音就沒有人替她考慮一下,失去術式的人要怎麼繼續在咒術世界生存嗎?在這遍地都是咒靈的地方。

 沒有術式的貓沢奈奈甚至會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特級咒術師稱謂。

 “那不是貓沢想做的事嗎?”織田作之助認真考慮一下,如何可以用異能換回咲樂他們的生命,他也會這麼做。

 他因為異能引來紀德連累咲樂他們死去,最後又因為異能得以給他們報仇。

 要不是系統明令規定影響道具靈魂的過去是絕對不能改變,或許他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改變過去,救回咲樂他們。

 “這是奈奈想做的事,”蘭波疏冷幽幽的聲音低緩說道:“我不會阻止她。”

 以能力換取重視的人活著。

 他也做過同樣的事。

 太宰治微笑著道:“就算奈奈沒有術式,本身的咒力也不會消失,最多是特級咒術師的等級重新降回一級。”

 幾乎可以跟五條悟相媲美的咒力量,放眼整個咒術界都是相當厲害的程度。

 他輕笑一聲,摸了摸貓沢奈奈的頭髮,道:“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我能從咒靈變回來都是因為奈奈,”系統開始對於墮落汙染化的道具都是主張消滅,要不是貓沢奈奈堅持要救回他,銀狼立原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再活過來,“我不會反對她的行動。”

 作為貓沢奈奈的道具靈魂、夥伴,他們絕對支援她的任何行動和想法。

 “……謝謝大家,”她輕抿一下唇,忍住差點要掉下來的眼淚,再次抬眸道:“哥哥,我想回去救花見先生他們。”

 救回他們留在過去的朋友們。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問道:“我要怎麼做?”

 回到過去這種事,他只知道時間系的異能者可以做到。

 但回溯時間的異能者不一定能回到七八年前的時間,而且跳躍時間無法帶人,僅憑著時間異能者的能力根本無法對抗魏爾倫。

 “哥哥什麼都不用做,”她低頭撥轉懷錶的分針,時間一點點倒轉,他們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我們可能不會一次成功回到正確的時間……”

 她聲音頓了頓,要是這個【過期的時間回溯器】無法帶他們回到中原中也十六歲以前的時間,剩下留在倉庫裡上鎖的時間回溯器,系統肯定不會開放權利給她。

 “一次不夠就多回去幾次,”太宰治晃了晃手裡的懷錶,七八個一把被他抓在手裡,低笑道:“這裡還有足夠多的試錯機會。”

 她微微睜大眼,再次看向系統倉庫發現不知何時上鎖的道具都被解除限制。

 立原掩著唇,壓低聲音咳一聲道:“太宰先生剛才把鎖打開了。”

 雖然他不知道太宰治是怎麼做到開系統的鎖,但有倉庫裡的這堆餘量,至少不用擔心貓沢奈奈無法回到自己想要回去的時間。

 “啊、太宰從以前就很擅長這個。”織田作之助一副恍然想起的樣子。

 開鎖什麼的。

 只是以前都是有實物的鎖孔,這次特別一些是系統倉庫的鎖。

 “謝謝治先生,”貓沢奈奈眉眼間染上的愁緒很快舒展轉為笑意,“這樣我們就有足夠多的試錯機會。”

 系統沉默看著號稱系統內部最新款的道具安全鎖,簡單三兩下被太宰治破解。

 等它回去就要投訴,什麼最新款、最高效安全的道具鎖,居然一下就被非系統的人破解了。

 “從現在起,系統會關閉一切輔助功能。”

 冷淡的系統機械音停頓片刻,“我不會說什麼祝福的話,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就好。”

 就算它再想要阻止也沒辦法阻止,只能想辦法降低主系統可能責罰貓沢奈奈的可能。

 “我不會後悔的,”貓沢奈奈輕抿嘴角,展露出一抹淺淡的溫和放鬆笑意,“花見先生他們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在中原中也沒有時間來醫院探望她的時候,都是旗會的人自發代替中原中也抽時間跑過來。

 他們甚至相互之間沒有說好,只是看著有空閒就跑一趟醫院,一個個提著重複的圖畫書和水果尷尬地面面相覷。

 旗會的人不僅是中原中也的朋友,更是她很重要、很珍惜的朋友。

 【過期的時間回溯器】表面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照亮他們六人的身體和麵容,直接帶著他們回到屬於中原中也的過往。

 ……

 時空轉換,貓沢奈奈他們的身體突然出現在半空。

 直直向下墜落,風呼嘯著吹起他們身上的衣服和頭髮。

 蘭波及時變出亞空間墊在他們腳下,貓沢奈奈伸手拉住消除亞空間,差點直接墜落下去的太宰治,“治先生,還好嗎?”

 術式無效化會消除一切術式相關的能力。

 太宰治自然不可能被亞空間接住,他幽幽嘆一口氣,道:“我感覺不太好。”

 貓沢奈奈反應過來,這樣懸在半空拽著手腕的動作很容易把手拉脫臼。

 鎖鏈是咒力延伸操控的金屬物,沒辦法用來捆住太宰治。

 她選擇直接把人抱起來,道:“治先生收一收腳,不可以碰到下面的亞空間。”

 要是太宰治再把她腳下的亞空間消除,他們就要直接摔下去了。

 “好哦,”太宰治乾脆應下,甚至笑吟吟道:“奈奈可要抱緊我。”

 一米八一的大高個掛在貓沢奈奈不過一米六一的身高上,看得中原中也頓覺牙酸,他飛過去用重力一拍太宰治,道:“給我自己飛起來站好!”

 術式無效化的能力無法消除重力異能。

 他倒是沒想過第一次在太宰治身上使用重力是幫他飛起來。

 中原中也一臉晦氣,轉眼看向腳下的風景:“這裡是擂缽街的上空?”

 沒有明顯的時間標記物,只這麼看都不知道他們回到什麼時候的過去。

 太宰治垂下腿,術式再次消除蘭波的亞空間。

 他一手拉住貓沢奈奈的手,一手環住她的腰,讓她將身體重量都倚靠過來,歉意開口道:“抱歉,我又不小心把亞空間消除了。”

 眉眼很快染上笑意,他輕聲說道:“奈奈這樣暫時靠著我沒問題嗎?”

 貓沢奈奈轉頭從他的臂彎往下看,距離地面近千米的高度摔下去怕是會直接變成肉餅,她心有慼慼點頭道:“麻煩治先生了。”

 要不是治先生拉住她,亞空間消除這下都要直接墜下去。

 身前靠著的懷抱帶著些許硝煙的味道,她悄悄抬眸看向太宰治,從這個角度看得最清晰的是他的脖頸和鎖骨。

 微微敞開的領口和纏繞著繃帶的脖頸,帶著些許無言的脆弱感。

 喉結在繃帶下微微突起,說話和吞嚥的時候都會上下滑動摩擦過繃帶,繃帶的結釦落在頸側不起眼的位置。

 似乎有什麼熱度悄然從臉頰、耳廓升起,溫溫燙燙比太宰治的懷抱還要熱。

 她想抬手給自己扇扇風,手一動就牽拉起太宰治握著她的手。

 修長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帶著些許粗糙的繃帶摩擦過面板留下淺淺屬於太宰治的體溫。

 “怎麼了?”鳶色眼眸溫柔輕垂,裡面點綴著些許星光和貓沢奈奈的模樣。

 她微微紅著臉,搖搖頭道:“沒什麼。”

 糟糕、臉上的溫度好像在升高,是他們飛太高距離太陽太近了嗎?

 “讓奈奈自己飛會比較好吧?”中原中也黑沉著臉,一手落在貓沢奈奈肩頭,重力延伸覆蓋過去。

 混蛋太宰,用他的異能來勾引他的妹妹!

 他就不該對這個人放鬆一絲警惕。

 “說、說得也是,”貓沢奈奈一副被抓包的樣子,慌慌張張倒後退出太宰治的懷抱,反手貼住紅透的臉頰,支吾道:“兩個人一起好像有些太熱了。”

 她好像真的要被太陽融化了。

 “奈奈,我們下去找人問問時間。”中原中也狠狠瞪了太宰治一眼,率先向著地面俯衝而去。

 她輕應一聲,回頭看向太宰治,道:“治先生……”

 太宰治毫不在意,笑著揮手道:“奈奈先下去吧。”

 他其實也不是特別著急。

 半空中的風揚起太宰治的外套下襬,他不緊不慢彷彿走在自己的道路上,閒適自然順著無形的路開始往下走。

 貓沢奈奈拍了拍臉頰,緩和過臉頰紅透的不知名熱度,簡單適應一下重力身體如同游魚一般自由輕靈向下飛去。

 擂缽街的棚屋錯落高低,她不過一晃眼就不見了中原中也的身影。

 她左右轉頭看看,視線範圍右後方看見一抹熟悉的赭色捲曲頭髮。

 她略鬆一口氣,還以為跟丟了人。

 “哥哥!”身體輕盈落地,不過一邁腿重力減輕過重量的身體就會輕飄飄想要向上飄起,她連忙穩住身體跟上前面的身影。

 雙手插兜的赭發少年回過頭,奇怪皺眉道:“你在喊誰?”

 貓沢奈奈輕眨兩下眼,遲疑看著似乎變小許多的“中原中也”,悄悄比量一下他們的身高,驚訝道:“哥哥,你變小了?”

 不止身高還有頭髮的長度,面容看起來也青澀許多。

 “哈?”赭發少年眉頭高高挑起,生氣道:“什麼變小?我可是還在生長期!”

 別說不會變小,他還會長得更加高大!

 “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少年中也皺眉看著她,沉下聲道:“這裡是擂缽街,不是給你們這些外來人遊玩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光看衣著打扮都知道跟他不是一路人。

 “擂缽街?”貓沢奈奈回頭看一眼,凌亂搭建起來的棚屋和水管越靠近中心,位置越向下陷落。

 她恍然看著少年中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年少時期的中原中也看錯了。

 “抱歉,我好像是不小心認錯人了。”她輕凝起眉頭,彎起靦腆無害的歉意笑容,頂著少年中也警惕的神情後退兩步。

 “……把不認識的人認成自己的兄長?”少年中也並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貓沢奈奈有些苦惱要怎麼跟少年中也解釋。

 要說認錯也不完全是,她只是看錯中原中也的年齡段,把過去的人當做是他。

 “想不出來解釋的話嗎?”少年中也主動踏上前一步,神色越發冷淡道:“這裡是抗爭地帶,你來這裡就沒有人告訴過你什麼嗎?”

 關於擂缽街以及擂缽街的抗爭地帶。

 她看起來並不是完全沒有鍛鍊過的人,但肌肉確實不是很明顯,身上也沒有什麼武器。

 “抗爭地帶?”這下真的是涉及貓沢奈奈的盲區,她疑惑反問:“抗爭地帶是什麼意思?”

 之前中原中也不是說這裡是擂缽街嗎?怎麼會又多出抗爭地帶的名詞。

 少年中也上下掃她一眼,語氣不冷不淡道:“這裡是幾個勢力經常爭鬥的地方,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趕緊離開這裡。”

 人確實看起來有些可疑,但他也不是見人就會動手。

 在沒有發現她對羊的危害之前,他都不會主動攻擊沒有武力值的人。

 少年中也轉身離開,發現她猶豫一會又跟了上來。

 “你跟上來幹什麼?”鈷藍色眼眸瞥她一眼。

 貓沢奈奈遲疑著道:“中、不……你說的勢力有港口黑手黨嗎?”

 “有,”少年中也不動聲色應下,他聽到自己名字的首發音,“除了港口黑手黨還有羊、GSS和高瀨會。”

 藍眸留意著她的神情,打算看出什麼異樣。

 結果發現她一臉茫然應聲,“原來還有這樣的組織啊……”

 除了港口黑手黨,其餘的組織勢力一個名字都沒聽過。

 “你是屬於什麼組織的?”她差點直接喊出中原中也的名字,看著少年中也隱隱警惕起來的神色,她有些苦惱。

 要怎麼跟他解釋自己沒有惡意呢?

 還是說不需要解釋,直接離開這裡。

 “看了這個標誌,你還不知道嗎?”少年中也把手稍微從口袋抽出來一些,露出手腕間的藍手環,道:“我是羊的人。”

 貓沢奈奈眨眨眼,小聲問道:“有這個標誌的人就是羊的人嗎?”

 看著沒有什麼特別的手環,想要仿造也很容易。

 少年中也打量著她真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徹底打消警惕奇怪問道:“你幾歲了?”

 “二十一歲,”她誠實說道:“我已經成年了。”

 雖然看臉可能不是太像,但她確實已經成年了。

 “成年也不要在擂缽街四處亂逛,”少年中也眸光淡淡掃過牆角陰影裡的位置,僅以一身少年姿態無聲嚇退覬覦貓沢奈奈的人,“這裡很多人販子,女人和小孩都是他們的目標。”

 他率先邁步向著擂缽街外圍的地方走去,準備先把誤入這裡的人送出去。

 “人販子?”貓沢奈奈凝蹙起眉頭,不解問道:“那不是犯罪嗎?為什麼不把他們交給警署?”

 “沒用的,”少年中也反應十分平淡,道:“送進去很快又會出來。”

 橫濱的警署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地方,這裡的執法力度很低,面對逃離監獄的人很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把人販子送進去,很快又會逃出來再次對擂缽街的孩子、女人下手。

 “這裡的警署都不管嗎?”貓沢奈奈無法理解,低聲道:“警察先生不是會保護我們嗎?”

 作為曾經被警察保護過的一員,貓沢奈奈對警視廳的警察都有很高的天然好感。

 “你不會是外面來的吧?”少年中也詫異道:“橫濱以外的地方。”

 但凡她在橫濱多住幾個月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猶豫著點頭,應下道:“可以這麼說,我住在東京的並盛町。”

 “沒聽過,”少年中也對於橫濱以外的地方都不熟悉,“不過你要是東京的有錢人就趕緊回去吧。”

 橫濱並不是她能呆得住的地方。

 “有錢人……啊!”貓沢奈奈突然想起,兩個世界之間的錢幣是不同的。

 她手忙腳亂翻出零錢包,欲哭無淚發現自己又重蹈以前的覆轍。

 只有硬幣是可以用的,紙質的錢幣在這個世界都不可以使用。

 她撐著額,低低嘆氣道:“怎麼辦……”

 又沒有錢用了,這回可沒有蘭波先生提供的書給她賣。

 “你在這裡亂走什麼?”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腦袋被按著壓一下,來人低嘖一聲道:“擂缽街是什麼能亂走的地方嗎?”

 她都不怕把自己走丟了。

 少年中也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來人。

 與他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區別只在身高和頭髮的長髮,面容上更像一個成熟的男人。

 “啊、哥哥,”貓沢奈奈混不在意摸摸頭髮,回頭乖乖說道:“我們在這裡沒有錢用。”

 中原中也皺眉看一眼她零錢包裡的紙幣,道:“你這錢怎麼回事?”

 連人像都印錯的□□,隨便放在零錢包真不怕出事。

 “我們用的錢都是這樣的,”貓沢奈奈困擾著道:“可能是因為歷史發展不同,我們的錢不一樣。”

 “喂、”少年中也略顯急促喊一聲,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粗鄙無禮,彆扭改一下用語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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