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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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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在咒術高專的日子平淡而安逸, 每天只要想著怎麼提升實力,不需要多想什麼的時間過得非常快。

 轉眼間,咒術高專一年級開學的時間即將到來, 貓沢奈奈卻收到了出發去北海道支援阿依努咒術連的任務。

 與她一同接到這個任務的是二年級的狗卷棘。

 他們一個是一級咒術師, 一個是準一級咒術師,名義上貓沢奈奈的等級更高一些,需要照顧著狗卷棘。

 實際上對付咒靈經驗更充足的人是狗卷棘。

 他出身咒言師末裔, 利用言語和聲音祓除咒靈, 平時不能隨便以普通的言語說話,為了避免咒言隨意傷害他人都是使用飯糰語。

 而狗卷棘在高專二年級中,算是貓沢奈奈最不熟悉且交流最少的人。

 乙骨憂太和熊貓都是比較容易交流的人,禪院真希同為女性,脾氣不是特別溫柔但也不會讓貓沢奈奈太過畏怯。

 唯有狗卷棘, 她其實不太清楚要怎麼跟他溝通。

 這次出發北海道,貓沢奈奈只准備帶上織田作犬出門,餘下的小動物們都留在咒術高專。

 原本黑貓太宰還想跟著一起出門, 言辭振振:“奈奈和織田作都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呆在高專連一起搗亂的人都沒有。”

 貓沢奈奈欲言又止, 道:“太宰先生跟著我們一起去北海道也是不能隨便搗亂的。”

 阿依努咒術連與咒術高專是相互獨立的不同勢力,他們的勢力盤踞在北海道, 本身幾乎是個巨大的靈場, 結界術並不與天元的結界術接壤。

 在咒術界大多數人看來, 北海道的咒術連更像是另一個不同國家的咒術師勢力。

 他們這一去幾乎是代表咒術高專“出國”,要是隨便做出什麼不好的行為,可能會給高專惹來麻煩。

 “去北海道也不能自由嗎?”黑貓太宰語氣可惜, 說道:“真可惜還以為咒術連會有趣一些。”

 跟咒術高專不同的咒術師勢力, 遠在北海道想要打聽訊息都相當不容易。

 北海道不同其他地方, 他們內部的訊息相當封閉,一級咒術師的任務要是不具體去到任務地點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貓沢奈奈猶豫片刻,小聲道:“北海道的任務不方便太多人去,要是太宰先生想織田作先生留下,我問問立原先生願不願意去北海道吧。”

 要是一個小夥伴都不帶,她心底肯定是有些慌張。

 但黑貓太宰不想他們兩個同時離開,那織田作犬留下換成銀狼立原陪她出門也是可以的。

 雖說一開始提議讓織田作犬跟著她一起出門的人也是黑貓太宰。

 至於金蟒蘭波,她是想都沒有想過讓畏冷的黃金蟒跟著她一起去北海道。

 “北海道嗎?”銀狼立原想了想,問道:“這時候去那邊還會有雪嗎?”

 貓沢奈奈不確定道:“四月份可能沒有了吧?”

 她也沒有去過北海道,不知道有沒有雪。

 “北海道的溫度,我應該能適應。”本身他也沒有金蟒蘭波害怕寒冷。

 不過黑貓太宰開始想讓織田作犬陪著貓沢奈奈一起出門的理由,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北海道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咒術高專與那邊的聯絡又不算緊密,很難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和訊息。

 這種情況下,擁有【天衣無縫】術式的織田作犬其實是最合適跟著貓沢奈奈出門的人。

 “我也很想去北海道看看,”黑貓太宰貓步過來,尾巴掃過她的手腕,緩和聲音:“奈奈真的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要是需要限制出門的道具靈魂,除了金蟒蘭波不願意去北海道受凍,其他三人都是可以接受外出的任務。

 問題在於黑貓太宰的術式實在特別,要是帶去北海道讓人發現【人間失格】的能力,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北海道那邊早些年已經形成巨型靈場化,要是貿然帶著黑貓太宰過去,術式無效化與當地的結界術發生什麼碰撞,可能會給黑貓太宰帶來危險。

 貓沢奈奈輕輕撫摸貓貓頭,懷著歉意道:“抱歉太宰先生,我不想你遇見危險。”

 “這次先讓我和立原先生去看看情況,要是安全沒問題,我們下次再一起出門。”

 少女溫暖柔軟的手落在貓咪的耳側頸部,輕輕撓過留下舒適愜意的放鬆感。

 可惜黑貓太宰不是這麼容易會發出呼嚕呼嚕聲的小貓咪,他微微眯起鳶色的貓眼,妥協著道:“奈奈還是帶著織田作一起去吧。”

 她驚訝道:“可是太宰先生不是……”

 “讓織田作陪你一起去,”黑貓太宰打斷她的話,直接道:“北海道與我們現在生活的地方不同,需要一級咒術師的任務必然不簡單。”

 “有天衣無縫的術式在,你們會更安全。”

 倒不是說銀狼立原的實力一定不如織田作犬,但是預見未來和操縱金屬兩種不同的術式放在一起,想要選求安穩肯定是選擇預見未來。

 貓沢奈奈遲疑看向銀狼立原和織田作犬,兩隻體型差不多大的犬科動物相視一眼,銀狼立原主動退讓道:“織田作先生,奈奈就拜託你照顧了。”

 相處住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多少了解黑貓太宰的聰慧。

 既然他堅持要織田作犬跟著貓沢奈奈出門,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嗯、我會的。”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被換來換去的織田作犬淡定接受了陪貓沢奈奈一起出發去北海道的任務。

 黑貓太宰姿態端正蹲坐在桌面,緩緩低沉道:“讓咒言師和請君勿死搭檔一起完成的任務,危險性不會小,奈奈、織田作你們要小心。”

 他們關於阿依努咒術連的情報還是太少,連具體的任務內容都不清楚,貓沢奈奈他們這一行怕是會遇見不小的危險。

 ……

 雖說在咒術界的觀念中,北海道的咒術連不是他們一國的人,但在公眾的認知裡北海道還是屬於日本的一部分。

 貓沢奈奈和狗卷棘去一趟北海道自然不能算是出國。

 但想要帶上體型巨大的獵獅犬還是存在不小的麻煩,到底是託運還是拜託輔助監督想辦法讓織田作犬跟他們坐在一起。

 最後還是織田作犬說:“我變成人可以上飛機。”

 將近兩個小時的飛行路程多少有些緊迫,但只要透過安檢在位置上坐好,重新變回獵獅犬讓毯子矇住身體躲過空姐的視線,等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再變回人下機。

 好歹算是一個辦法。

 貓沢奈奈一路緊張不已,想要剋制住眼神不要往毛毯的方向望去,又擔心經過的空姐會發現什麼異常。

 “大芥?”狗卷棘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她愣怔著回過神,說道:“啊?我還好,不會暈機。”

 少年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金槍魚蛋黃醬。”

 與狗卷棘不算熟悉的貓沢奈奈一臉茫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什麼……”

 她的額頭溼溼涼涼,擔心織田作犬偷渡被發現的事讓她坐立不安。

 貓沢奈奈小聲匆匆道謝,掏出手帕貼住額頭和臉,心累嘆氣:“還是快一點到北海道吧。”

 比起什麼“巨型靈場化”和“不明的危險”,顯然是織田作犬可能會被人發現的事更加讓她擔心。

 “貓沢,放鬆一點。”

 躲在毛毯下面裝睡的織田作犬比她更為冷靜,說道:“我的術式可以看見未來,要是有威脅到我的未來發生,術式會告訴我的。”

 她完全不需要緊張擔心空姐會發現他的事。

 貓沢奈奈提起吊高的心臟落定幾分,疲憊癱坐在座位上,道:“還好織田作先生的術式是天衣無縫。”

 要是銀狼立原跟著一起出來,可能真的要一路提心吊膽憂心會被空姐或是別的客人發現飛機上有狼。

 “?”狗卷棘眨眨眼,發現她自己放鬆下來了。

 “謝謝狗卷君,”貓沢奈奈左右看看,小心壓低聲音道:“麻煩你幫我一起為織田作先生打掩護。”

 還好一起執行任務的是高專認識的人,看見織田作犬能短時間變成人也不會驚訝什麼,反倒幫著她一起打掩護。

 “鮭魚鮭魚。”還是一如既往的狗卷專門語言。

 少年乖順的短髮貼著臉頰,不似貓沢奈奈一般蓬鬆柔軟帶著捲翹的髮尾,深色的衣領遮擋住臉頰兩邊的蛇目,只看著他的下半張臉藏在領口裡面,莫名會生出少年或許挺害羞內向的第一印象。

 不過就貓沢奈奈觀察,狗卷棘其實還挺活潑的。

 雖然受到咒言的影響不能隨便說話,改以飯糰的內餡代替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的情感與一般人無異。

 不方便說話或是使用狗卷語並不會太妨礙貓沢奈奈明白他的意思。

 透過狗卷棘的情緒去感知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某些時候會比普通人更容易理解明白其中想要表達的內容。

 “狗卷君之前有去過北海道嗎?”

 貓沢奈奈忍不住問道:“輔助監督給我們的任務概述只有簡單的輔助、支援咒術連。”

 具體連任務的內容是什麼都不清楚,實在讓人心生不安。

 “木魚花。”狗卷棘雙手交叉在胸前。

 涉及阿依努咒術連的任務都比較高階,不是準一級以上的咒術師基本不會被派去支援對方。

 畢竟準一級以下的咒術師,北海道本身也有不少,實在沒必要讓高專的人過去插一腳。

 而狗卷棘被日下部篤也舉薦為一級咒術師還是前不久的事,沒有全然透過一級的考核任務,暫時還是準一級的咒術師。

 自然不會去過北海道。

 “連狗卷君也不知道,”貓沢奈奈小聲嘆氣,道:“不知道會是什麼任務……”

 臨行前黑貓太宰的話,讓她無法輕易放下心。

 支援咒術連的任務要是非常危險肯定不會讓高專的學生去執行,但要是輕易能解決咒術連又何必向高專發出求援。

 “醃高菜。”狗卷棘語氣淡淡,不起什麼波瀾。

 這點與平時的織田作犬很像,都是一副表情和語氣都相當淡然平靜的樣子。

 貓沢奈奈慎重點頭,回答:“我會多加註意的。”

 躲在毛毯下的織田作犬思考片刻,動了動拱出一道縫隙,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他們:“貓沢,你是怎麼跟他交流的?”

 或者說貓沢奈奈是怎麼聽懂他的意思。

 狗卷棘是咒言師,這點在出發之前他們就知道,言語就是武器,輕易不能使用他們平時說話的語句,容易傷害別人。

 但是貓沢奈奈又是怎麼透過那些飯糰內餡瞭解他的意思。

 “嗯?”貓沢奈奈愣了愣,道:“就是大概猜出來的?”

 其實她也不是能聽懂狗卷語的說話方式,只是狗卷棘的情緒比他的表情和語言要外露,多少能感知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居然是猜出來的嗎……”

 織田作犬平平淡淡感慨一句,又道:“下次狗卷再說話,貓沢可以翻譯一下他的意思嗎?”

 他沒有黑貓太宰的智慧與貓沢奈奈對情緒的敏感,但多聽幾遍翻譯,應該還是能弄明白狗卷棘獨特的語言系統。

 一起執行任務的同伴,至少對方說話的意思還是要弄明白。

 貓沢奈奈不太自信,謹慎著道:“我不能保證自己的感覺全然沒錯,但我會努力的。”

 距離飛機降落北海道,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狗卷棘從口袋裡翻出一副撲克牌,問道:“生筋子?”

 “狗卷君要玩撲克牌嗎?”貓沢奈奈轉頭看一眼毛毯下的織田作犬,遲疑問道:“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玩嗎?”

 留下織田作犬看著他們兩個玩紙牌,實在有些太過無聊。

 “鮭魚鮭魚。”狗卷棘乾脆點頭,完全沒覺得湊上式神一起玩撲克牌有什麼不妥。

 三個人可以玩的紙牌遊戲比兩個人要多一些,但礙於織田作犬需要躲在毛毯下面,不方便隨意出聲出爪,他們還是選擇了抽烏龜。

 一副撲克牌54張,除去一張小王,留下一張大王作為“烏龜牌。”

 貓沢奈奈以往很少玩這種遊戲,笨手笨腳理著牌,不忘關心織田作犬:“織田作先生需要幫忙嗎?”

 他沉穩搖頭,一雙厚實的狗爪子甚至比貓沢奈奈還要快整理好牌。

 由於狗爪子不適合拿牌的動作,織田作犬將自己爪下的紙牌全都反扣過來,任由貓沢奈奈和狗卷棘從中選擇一張。

 “呃……”貓沢奈奈手指在左右兩邊滑過,試圖觀察織田作犬的表情,可惜的是狗狗的臉實在看不出什麼表情。

 穩如泰山的織田作犬躲在毛毯下面,不管貓沢奈奈的手指落在哪一張牌上都不會動搖。

 她凝著眉,咕噥一聲:“就這張吧!”

 然後順利從織田作犬手中摸走了“烏龜”。

 她幾乎難以掩飾自己一瞬間的表情,苦哈哈開始重新打亂自己手裡的牌。

 貓沢奈奈已經不是第一次抽中“烏龜”了。

 她自覺演技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完全不會說謊的人。

 可是面對幾乎沒什麼表情的狗卷棘以及狗狗臉的織田作犬,貓沢奈奈那點演技實在說不上什麼厲害。

 織田作犬探出頭從狗卷棘手裡咬住一張牌叼過來,再次送走自己兩張湊成一對的紙牌。

 現在那雙厚實的狗狗爪下,只剩下最後兩張牌。

 順序輪轉到狗卷棘的位置,少年挑起精緻的紫眸觀察她的神情,貓沢奈奈抿著唇努力繃緊表情,她甚至連狗卷棘的動作都不敢看,緊緊閉著眼睛等待他的選擇。

 只要看不見他的動作就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狗卷棘眉眼彎了一下,隨意抽了一張:“木魚花。”

 貓沢奈奈小心睜開眼睛,視野模糊轉至清晰看見手裡的“烏龜”被抽出了。

 她大大鬆了口氣。

 ……

 直至飛機降落,他們的紙牌遊戲結束,貓沢奈奈足足輸了六回,狗卷棘輸了三回,大獲全勝的是織田作犬。

 他一次都沒有輸。

 “織田作先生玩紙牌真的好厲害。”貓沢奈奈揉了揉僵硬的臉,為了控制自己的表情,她幾乎每次都要把嘴緊緊抿著,努力板著臉才能不洩露什麼情緒。

 九個回合下來,臉頰肉都變得僵硬酸澀不已。

 想也知道,她剛才的表情肯定不怎麼好看。

 “鮭魚鮭魚,”狗卷棘點點頭,立起來的衣領遮擋住嘴唇:“金槍魚蛋黃醬?”

 貓沢奈奈拳頭還在抵住臉頰揉揉,眼睛微微睜大眨幾下,道:“織田作先生作弊了嗎?”

 她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只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

 “我在抽中烏龜之前看見了。”他要抽中“烏龜”的未來,所以自然就避開了那張牌。

 大王只要留在別人手上,基本沒有被織田作犬抽回來的可能。

 唯一要贏他的辦法就是“烏龜”一直留在織田作犬爪裡,可惜的是這幾乎不可能成功。

 “抽烏龜”本來就是機率的紙牌遊戲,當心裡博弈完全失效,剩下的就是純粹的機率。

 而機率這個問題在織田作犬身上不是特別適用。

 “織田作先生……”

 貓沢奈奈哭笑不得,道:“抽烏龜還要用術式嗎?”

 只是普普通通的紙牌遊戲而已。

 打發時間的遊戲就不要這麼較真去作弊獲勝。

 “天衣無縫是自動發動,我沒辦法關掉它,”織田作犬回想著道:“當初我跟太宰抽烏龜的時候也是這樣。”

 沒有讓太宰治贏一回,然後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異能力推薦進入港口黑手黨。

 貓沢奈奈提議叫上他的時候,他本來想說明這件事。

 但是兩個人的“抽烏龜”很快會結束,要是他們運氣好沒有抽中他爪子裡的“烏龜”還是有讓他輸的可能。

 “抱歉狗卷君,”貓沢奈奈彎腰替不能說人話的織田作犬道歉,心虛著道:“我不知道織田作先生的術式會在抽烏龜的時候發動。”

 她以為【天衣無縫】只是針對危險的事。

 沒想到連“抽烏龜”都屬於【天衣無縫】可以預見的未來。

 狗卷棘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他其實也玩得挺開心。

 貓沢奈奈鬆了口氣,直起腰左右張望一下,奇怪道:“咒術連的人還沒來嗎?”

 不是說好要在機場門口匯合嗎?因為織田作犬需要經歷變成人下飛機的過程,不方便讓咒術連的人在接機口接他們。

 他們另外約定了匯合的地方。

 “金槍魚蛋黃醬。”狗卷棘斂起神情,目光轉向匆匆跑過來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西裝急急忙忙跑過來,額頭止不住冒汗,喘著氣道:“非常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鄙人早矢,是負責接待高專的輔助監督。”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兩位就是貓沢術師和狗卷術師吧?請跟我過來,準備的車停在前面的位置。”

 “啊、好的,”貓沢奈奈有些微妙,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狗卷君、織田作先生,我們走吧。”

 咒術連的輔助監督看起來跟高專的輔助監督沒有什麼不同。

 執行任務大概也是同樣的流程,輔助監督開車送他們去任務地點順帶解釋任務的內容以及裡面的大致情況。

 要是情報不足,還需要咒術師自行進去探查清楚。

 早矢目光落在自然跟上來的大狗,緊張問道:“請問這隻狗是……?”

 他看起來有點忌憚織田作犬。

 貓沢奈奈摸了摸織田作犬,溫和道:“不用擔心,織田作先生是我的式神,他不會隨意傷害別人。”

 早矢乾巴巴應聲:“原來如此。”

 咒術高專派來支援的咒術師,年紀看起來都不是很大。

 少年少女的模樣看著十幾歲,好像學校裡的學生一般,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是一級咒術師。

 不過上頭的命令也不是早矢一個小小的輔助監督可以質疑,他的任務只是跟東京來的咒術師解釋這次需要他們做的事。

 上車的時候,貓沢奈奈猶豫了片刻。

 她不是很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但能與咒術連的輔助監督溝通的人只有她。

 狗卷棘的特殊語言不是熟人很難明白,織田作犬的獵獅犬形態更是不可能直介面吐人言。

 為了方便溝通了解任務內容,她其實是應該坐副駕駛的。

 但貓沢奈奈本身並不是特別外向的人,第一次見面還沒說幾句話的人,要她放下能給予她安全感的織田作犬獨自坐在前面的位置。

 反而會讓她更加緊張,不知道要怎麼跟咒術連的人溝通。

 “貓沢術師,請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她抿著唇搖搖頭,準備硬著頭皮坐進去:“沒什麼……”

 自早矢監督出現,一直沒有出聲的狗卷棘看了她一眼,搶先一步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外表乖巧的少年直接拉過安全帶扣好,平平淡淡道:“海帶。”

 早矢愣了下,沒反應過來。

 “狗卷君是在跟早矢先生打招呼,”貓沢奈奈暗暗鬆口氣,跟著織田作犬坐進後排的位置,細心解釋道:“因為狗卷君是咒言師,要是隨便以日常的語言跟我們交流可能會出現誤傷,所以他平時都是以飯糰的內餡代替自己想說的話。”

 狗卷棘點頭道:“鮭魚。”

 貓沢奈奈繼續盡心盡責翻譯:“這是表示贊同的意思。”

 “啊、哈哈,”早矢乾笑兩聲,應道:“原來如此。”

 東京的咒術師都好奇怪。

 他清了清嗓子把微妙岔開的話題轉回來,道:“貓沢術師、狗卷術師是還不清楚任務的內容吧?我來給你們說明一下。”

 早矢平穩啟動汽車,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神往後視鏡看去。

 “咒術連這次向高專發出的求援任務,原本是一個二級任務,祓除札幌郊外的醫院咒靈,初步推測裡面的二級咒靈至少存在三隻。”

 “一週前咒術連的咒術師進入醫院祓除咒靈,一直沒有出來被斷定為失蹤,後來我們又另外派了兩名二級咒術師進入醫院,只是他們跟前一位咒術師一樣進入醫院就再沒有出來。”

 連續失蹤三名二級咒術師,深陷咒靈所在醫院的他們很可能已經遇害。

 經此,咒術連把原本二級的任務升為一級。

 貓沢奈奈忍不住問道:“咒術連應該也有自己的一級咒術師吧?”

 要說是咒術連無法解決的特級咒靈,咒術連向咒術高專求援,讓五條悟過來北海道是相當正常的事。

 但一級的任務……

 咒術連的一級咒術師去處理不是更加合適嗎?

 “確實、咒術連也有一級咒術師,”早矢斟酌著解釋道:“但是我們的一級咒術師都在其他的地方執行任務,醫院的咒靈不能一直放任不管,所以咒術連向高專發起求援。”

 貓沢奈奈眼簾垂落下來,低低應了聲。

 早矢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仔細琢磨其中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

 整個日本除了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都是東京咒術高專以及京都咒術高專的咒術師負責。

 咒術連的術師本身只需要祓除北海道的咒靈,就算再怎麼人少也不可能一級咒靈遍地都是讓人一週都抽不出空。

 要是說咒術連覺得任務可以讓咒術高專支援,不需要勉強辛苦自己的一級咒術師,倒也勉強可以作為一個理由。

 只是貓沢奈奈還記得出門前,黑貓太宰說過的話,不敢輕易放下警惕戒備之心。

 “貓沢術師是不是覺得我們的一級咒術師就算再怎麼忙,一週總能抽出一天時間去看看醫院的情況?”早矢打量著狗卷棘和貓沢奈奈的神情。

 坐在他身邊的少年聽見什麼訊息都是不動如山,眼角眉梢都不帶挑一下的樣子。

 彷彿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

 後排的貓沢奈奈靠著她的式神,微微低著頭透過後視鏡不太能看清她的神情變化。

 但早矢作為經常接待北海道以外咒術師的人,非常清楚他們的想法。

 北海道與日本其他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北海道跟東京的情況不太一樣,我們這邊的咒靈會出現更加頻繁,數量也會更多,這是因為籠罩著北海道的巨大結界讓我們這裡的咒力密度非常濃郁。”

 日本除了北海道以外的地方都是被天元的結界所籠罩,但北海道的結界是由阿依努咒術連維持的結界。

 並非僅有一名咒術師維持結界,而是咒術連多名高階術師的成果。

 牢固籠罩在北海道的結界保護著生活在這裡的人,同時也讓結界內的咒力無法揮發出去,導致咒靈和術師的誕生都變得更加頻繁。

 持續不斷的咒力密度上升改變了這片土地,讓北海道變成一片巨大的靈場,咒靈與術師、非術師幾乎是共生共存的狀態。

 術師越強,咒靈越強。

 生活在北海道的人看見咒靈的機率也會更高,他們幾乎習慣身邊會出現咒靈,習慣看見咒靈就通知咒術連派人來祓除咒靈。

 就像普通的民眾遇見危險,會通知警察來現場處理情況。

 可以說咒術連不需要培養窗,生活在北海道的人都是咒術連的“窗”。

 “貓沢術師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太誇張了?”

 “你們在機場沒有看見咒靈,不是因為機場沒有咒靈,而是因為咒靈一旦出現被非術師看見,他們就會通知咒術連的人來祓除咒靈。”

 相較於日本其他的地方,咒術連所盤踞的北海道確實不算大,但北海道誕生術師的機率一點都不比日本其他地方要少。

 甚至只是一個北海道,擁有的咒術師就與東京咒術高專差不多。

 他們缺少的是特級咒術師。

 多數情況下,咒術連發出的求援基本都是針對五條悟。

 一級咒術師無法處理的任務交給其他的一級咒術師也無法處理,只能讓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來處理。

 “北海道的靈力場,原來是這種情況。”

 貓沢奈奈輕點頭,她依靠著織田作犬環抱住他毛茸茸的脖頸,避開早矢可能看過來的目光。

 她輕聲在腦海裡問道:“織田作先生覺得早矢先生說的話可信嗎?”

 心裡還是透著揮之不去的疑問。

 “解釋北海道情況的話是真的,”這些話隱瞞他們也沒有意義,只要回去高專與其他知情的人一對答案就知道真相,“但找我們的理由無法確定真假。”

 任務是直接下達到他們頭上沒有拒絕的權利。

 貓沢奈奈和狗卷棘兩人,一個成為一級咒術師不久、一個還是準一級咒術師,要說咒術連缺人缺到連他們都要叫過來,情況確實有點不對勁。

 咒術高專要派人支援,找兩個成為一級咒術師多年的人不是更能穩妥處理任務。

 專門點名貓沢奈奈和狗卷棘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果然太宰先生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這個任務有蹊蹺。”

 她低頭藉著織田作犬的遮蔽,纏繞在手指手腕間的細長鏈條輸入咒力悄無聲息順著車座下方的位置,繞過去狗卷棘的座位旁。

 鏈條表面覆蓋著輕薄不起眼的咒力,猶如蛇一般小心探頭戳了戳狗卷棘的手。

 他不動聲色看一眼,紫眸平靜注視著側面車窗略過的風景,手垂落下來靠近鏈條,帶著金屬質感的鏈條碰了碰他的指尖又快速收回。

 狗卷棘突然出聲道:“金槍魚。”

 貓沢奈奈吐出口氣,鬆開抱著織田作犬的手,重新坐直腰。

 “狗卷術師在說什麼?”正在開車的早矢沒有發現他們私下的交流,他瞥了狗卷棘一眼又快速挪回去。

 她抿著唇,靦腆溫和開口道:“狗卷君在問還有多久能到醫院?”

 “前面轉過一個路口就到了,”早矢轉過方向盤,車子平穩減速停在路邊的位置:“就是這裡,三個咒術師失蹤的地方。”

 貓沢奈奈帶著織田作犬下車,昂頭看著矗立在面前的醫院,輕聲問道:“這裡是精神病院?”

 “是的,任務地點是精神病院。”

 之前早矢跟他們描述情況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任務地點是精神病院。

 比起一般的醫院,精神病院更容易聚集負面情緒會出現的咒靈也更加兇險,一旦出現少說也是二級咒靈,上升到一級的情況也不少見。

 狗卷棘站定在她身旁,紫眸專注看著籠罩住整個精神病院的濃郁咒力,緩緩說道:“明太子。”

 “麻煩早矢先生幫我們設下帳,”貓沢奈奈收回目光,語氣和緩:“初來北海道這邊,不知道設帳是不是跟東京一樣的方法。”

 北海道的結界術依靠咒術連支撐,而東京的結界術依靠天元維持。

 具體是不是一樣不太清楚。

 但是北海道會出現靈場化,肯定是有受到結界術的影響。

 “不需要設帳,”早矢搖搖頭,說道:“貓沢術師和狗卷術師可以直接進去祓除咒靈。”

 貓沢奈奈愣住,凝眉不解道:“為什麼不需要設定帳?”

 “天元結界術下的帳是為了隔絕非術師的視線、讓咒靈顯形,”早矢笑起來,驕傲說道:“但我們咒術連的結界本身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帳,咒靈出現就能看見。”

 那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術師祓除咒靈的過程?

 建立帳是為了保護非術師讓他們不要知道咒靈和術式咒力的存在,防止出現恐慌的負面情緒,但北海道的術師和非術師都能看見咒靈,這樣的隱瞞自然也沒有了意義。

 貓沢奈奈想明白一切,心底忍不住開始發寒:“裡面的醫生和病人,通知他們撤離了嗎?”

 不需要帳、不需要隱瞞咒靈的存在。

 讓非術師知道咒靈、看見咒靈、明白咒靈的存在,甚至是習慣與咒靈共存。

 “沒有通知他們撤離,他們都知道咒靈的存在,咒靈只會在誕生的一定區域活動,醫生和病人只要不去那裡交給咒術師解決就好。”

 貓沢奈奈錯愕張著嘴,問道:“要是祓除咒靈的時候,波及到非術師怎麼辦?”

 一級咒靈可不是二級、三級那麼輕鬆能祓除的存在。

 發生打鬥是不可避免的事。

 要是非術師繼續呆在醫院被咒靈所傷要怎麼辦?

 “不會發生這種情況,”早矢回答的態度非常正常,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北海道的人們都非常熟悉咒靈的存在,知道怎麼保護自己避開咒靈的注意。”

 他甚至以奇怪又好笑的態度,說道:“倒是東京那邊保護太過了,其實不需要隱瞞非術師關於咒靈的事。”

 這一瞬間,貓沢奈奈突然明白北海道為什麼與東京這邊的交流不多,常常處於獨自封閉的狀態。

 “……我們進去吧。”

 貓沢奈奈咬住下唇,她沒辦法把自己覺得奇怪無法適應的想法告訴咒術連的輔助監督,這些都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生活。

 早矢甚至會覺得咒術高專以隱瞞為主的方法非常奇怪。

 “大芥?”狗卷棘看起來沒有受到她這麼大的打擊,少年微微歪著頭看她,語氣中透出幾分關心的意味。

 貓沢奈奈用力閉了閉眼,深吸口氣:“我沒事,我們進去祓除咒靈。”

 要是能找到咒術連的咒術師就把他們救回來,要是找不到就祓除咒靈離開北海道。

 織田作犬站在醫院大門前面,嗅聞兩下:“貓沢小心一點,這裡有很重的血腥味。”

 遠遠超過平安夜,他在並盛町的小房子嗅聞到的血腥味。

 貓沢奈奈把織田作犬的話轉述給狗卷棘,凝著眉頭:“狗卷君,我們都要小心一點。”

 這裡初步評估至少三隻二級咒靈,又失蹤了三個二級咒術師。

 要是他們不小心一點,可能也會變成在醫院失蹤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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