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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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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黑貓太宰精心準備的超人精力鍋匯聚著各式各樣的食材, 濃縮排無限量的精華,在另一個世界【太宰治】的超人精力鍋基礎之上更是新增許多隻有咒術界有的特色材料。

 連金蟒蘭波和銀狼立原都不知道他往裡面添加了什麼,只知道黑貓太宰弄這一鍋東西光是準備材料就來來往往折騰幾天。

 “今天的晚飯有炸丸子、清蒸松葉蟹、燻魚和烤玉米筍、西蘭花, ”貓沢奈奈一一把料理端上桌,“最後是太宰先生準備的超人精力鍋。”

 因為黑貓太宰已經準備了超人精力鍋, 貓沢奈奈就沒有額外另煮味增湯, 想著超人精力鍋也可以代替味增湯。

 她湊近嗅聞一下,奇怪道:“超人精力鍋好像沒有什麼味道?”

 明明裡面還燉著整雞, 可是正常湯品會有的香味好像都鎖死在湯水裡面。

 這麼看來超人精力鍋的氣味跟普通的白水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香味的超人精力鍋就是最好的。”黑貓太宰十分得意自己精心準備的料理,一定會讓貓沢奈奈和織田作犬大為驚歎。

 貓咪鳶色的眼眸盯著松葉蟹, 一眼都挪移不開。

 咒術高專建在山裡,平時想吃新鮮的螃蟹還要專門去山下買, 來回一趟十分麻煩。

 黑貓太宰自進入高專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正經吃新鮮的螃蟹, 乍一看見貓沢奈奈他們從北海道寄回來的螃蟹,心頭的愉悅幾乎要按捺不住。

 “奈奈,我們快開始吃吧。”

 貓咪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轉頭催促著貓沢奈奈:“螃蟹涼下來就不好吃了。”

 “是是、我知道了,”她無奈點頭應聲,道:“太宰先生只有在吃螃蟹的時候是最積極的。”

 平時吃飯要是沒有螃蟹, 只會挑挑揀揀隨便吃一些東西。

 完全是仗著道具靈魂的生物擬態不吃東西也不會有影響, 僅僅是過來飯桌作為參與吃飯的一員。

 “叩叩——”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貓沢奈奈起身準備去開門,“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

 “嗨!奈奈最近還好嗎?”

 身高一米九的五條悟低頭隔著眼罩望下來, 潤澤的唇揚起高高的弧度, 姿態閒散放鬆彷彿只是經過隨意來打一聲招呼。

 可是這裡女生宿舍, 五條悟再怎麼經過也不會經過這裡。

 貓沢奈奈遲疑著道:“我還好, 身體健康沒有受什麼傷。”

 她和狗卷棘的支援任務順利結束, 五條悟不是早在前幾天就知道了嗎?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北海道挑選伴手禮。

 “對了,我和狗卷君給五條老師準備了伴手禮。”

 貓沢奈奈連忙跑回房間,翻出準備要給五條悟的點心,遞過去道:“這些是北海道的點心,不知道老師會不會喜歡。”

 “奈奈和棘出門都記得給老師帶伴手禮,”五條悟頓時笑容燦爛加倍,道:“老師真是超級感動。”

 不過他來找貓沢奈奈不是為了要伴手禮。

 禮品袋子被他掛在手臂,五條悟雙手插著衣兜彎下腰輕快問道:“奈奈是準備吃晚飯嗎?我可以進去嗎?”

 “誒?可以的,”貓沢奈奈點點頭,試探著問道:“若是五條老師不介意,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嗎?”

 雖然不知道五條悟為什麼會突然過來女生宿舍,但晚飯臨時多一個人一起吃也沒什麼。

 他們平時吃飯準備的料理量都十分彈性,做多吃多、做少吃少,基本不會有什麼做多了吃不完的情況。

 而貓沢奈奈烹飪師從沢田奈奈把她的習慣都學了過來,經常會做出超出五個人的份量。

 就算再多一個五條悟也不會出現不夠吃的情況。

 “那我就不客氣了。”

 五條悟說著毫不客氣直接進入貓沢奈奈的宿舍,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找了個空位坐下,“奈奈平時都是跟式神一起吃飯嗎?”

 貓咪、蟒蛇、銀狼和獵獅犬,滿滿圍著一桌子的小動物。

 桌面堆放著滿滿的美食,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胃口大開。

 “因為太宰先生他們也可以吃東西,所以我們平時都是一起吃飯,”貓沢奈奈關上房門,翻出一副乾淨的碗筷遞給五條悟,又在黑貓太宰身邊尋一個位置重新坐下,忍不住問道:“老師這個時間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五條悟平時性格看著亂來,實際上並不是會隨便進女生宿舍的人。

 雖然很多人對五條悟的評價都是缺乏距離感,除了性格什麼都好,但以貓沢奈奈的體感,他不是那種行為上會不尊重女生的人。

 比如夜闖女生宿舍什麼的。

 “放鬆放鬆、不是什麼大事,”五條悟接過貓沢奈奈遞過來的湯,神態自然笑道:“是關於北海道的任務,電話裡不能說得太清楚,我想重新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單純以任務表面的概述來看,這樣的任務咒術連根本不需要向高專求援,他們自己的人也能解決問題。

 只是這樣的任務偏偏作為一個求援任務讓高專的人出手,而且是派出一個剛晉升為一級不久的咒術師以及一個準一級咒術師。

 熟悉咒術連任務的五條悟怎麼看都覺得情況有異。

 北海道畢竟不是高專的勢力範圍,想要了解任務具體詳情只能透過貓沢奈奈或狗卷棘,而狗卷君又是咒言師,平時只能使用飯糰內餡溝通。

 五條悟便趁著有空的時間來找貓沢奈奈。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貓沢奈奈低聲緩慢講述北海道的任務經過,說得口舌發乾發緊,正好黑貓太宰推過盛著湯的碗過來,“謝謝太宰先生。”

 看著五條悟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心頭微微發緊,捧起碗喝一口湯滋潤一下嗓子。

 經由黑貓太宰精心炮製的超人精力鍋,味道鮮美入口複雜難辨其中滋味,有一瞬間貓沢奈奈的腦袋陷入了空白。

 “怎麼樣?”黑貓太宰興致勃勃問道:“超人精力鍋的味道是不是很好?”

 他吃著松葉蟹不忘關注貓沢奈奈和織田作犬他們的反應。

 超人精力鍋說是他精心準備的料理,但在此之前,他是沒有獨自一個人嘗試過的味道。

 黑貓太宰想著最好的滋味要留著貓沢奈奈他們回來再一起品嚐,要是隻有他和金蟒蘭波、銀狼立原享受美味絕品的超人精力鍋實在太過可惜。

 “啊?”貓沢奈奈回過神,愣了愣道:“好像是很美味?”

 黑貓太宰不解道:“美味就是美味,好像是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好喝還是不好喝?他對自己準備的料理還挺自信的。

 “我記得是好喝的,”她遲疑著道:“但具體什麼味道好像忘記了。”

 那是一種非常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感覺。

 要說超人精力鍋不美味,她又好像在入口的一瞬間感受到極致的鮮美,可是要讓她用言語來形容具體的味道,腦海裡實在無法找出對超人精力鍋的印象。

 “奈奈不是剛才喝過嗎?”怎麼會這麼快忘記?

 黑貓太宰看向織田作犬他們,問道:“織田作,你覺得怎麼樣?”

 落座在他隔壁位置的織田作犬低頭看著湯碗沉思,緩緩道:“我也不記得味道了。”

 不過確實就像貓沢奈奈說的一般,入口的時候是有一種美味的記憶。

 然後腦子直接空白幾秒,把美味的記憶乾脆利落重新整理走。

 “蘭波先生和立原君也不記得嗎?”

 黑貓太宰準備的超人精力鍋份量十足,光是他們幾個人分著吃都能一人吃上兩三碗。

 平時吃飯總是斯文又快速的銀狼立原,今天罕見低垂著狼首趴在飯桌,面前的食物還剩下大半,他卻沒有要起來吃掉的意思。

 “料理……咒具……”

 他趴在飯桌沒有回答黑貓太宰的問題,嘀嘀咕咕幾句,突然站起來道:“我想到那件咒具要怎麼做了!”

 銀狼立原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嗷嗷著狼嚎幾聲轉身跳下座位直接從窗戶衝出宿舍。

 直接把貓沢奈奈看愣在原地,一貫斯文又剋制有禮的銀狼立原居然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立原先生的份是不是要給他收起來?”

 貓沢奈奈喃喃著起身,收拾銀狼立原的晚飯塞進冰箱,簡單把東西收拾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她驚愕回頭一看,金蟒蘭波不知道為什麼滾下座位,開始左右翻滾著蟒軀,粗壯的尾巴用力抽打地面。

 不僅如此,他固定許久的身軀開始變得更粗更長,尾巴一甩起來直接把飯桌都給揚了。

 “等、等等,蘭波先生?”

 貓沢奈奈一臉茫然,想要阻止都不知道要從何下手。

 她轉頭看向織田作犬,一貫沉穩淡定的大狗突然人立起來,兩條後腿支撐著身體走路,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要吃辣咖哩。”

 狗爪子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胡蘿蔔、洋蔥和土豆,一樣一樣叼著去料理臺,站起來身高與貓沢奈奈相仿的獵獅犬認真端詳著菜刀和砧板。

 經過劇烈的思想拉扯,織田作犬決定咬著刀柄切菜。

 反正咖哩不需要把配菜切的太過精細,形狀差不多都可以開煮。

 失去用慣的不鏽鋼鍋,織田作犬扒拉出其他空閒下來的鍋開始料理激辣咖哩。

 沒有解凍好的肉就用貓沢奈奈烹飪好的炸丸子直接扔進去,一旁的調料辣椒粉眼睛也不眨一下使勁往裡面撒。

 織田作犬吃過黑貓太宰準備的超人精力鍋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給自己做激辣咖哩。

 他擺著淡定自然的狗臉,一遍遍在錯愕迷茫的貓沢奈奈面前經過,叼激辣咖哩需要的食材、叼做好的炸丸子、叼咖哩塊以及辣椒粉……

 貓沢奈奈張了張嘴,道:“織田作先生,有這麼想吃辣咖哩嗎?”

 “織田作對於辣咖哩的執念還真是強烈,”黑貓太宰笑吟吟說道:“晚飯好像吃不上了,奈奈我們要出去嗎?”

 繼續呆在宿舍,他們可能要被金蟒蘭波的尾巴直接壓在下面。

 “太宰先生在高興什麼?”貓沢奈奈滿心頭疼看著亂糟糟的宿舍,道:“連你都螃蟹都被蘭波先生給掀翻了。”

 四處翻滾的黃金蟒身體越變越大,尾巴一下一下抽在地板和牆壁各處砸出一個個巨坑。

 為了避開金蟒蘭波的尾巴,他們一退再退躲在牆角的位置,連靠近過去制止都沒有辦法。

 唯有時刻開啟【無下限】的五條悟,他安安靜靜低頭坐在位置上,聽完貓沢奈奈解釋北海道的任務,連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得有些不像是五條悟。

 黃金蟒的尾巴和身軀一次次撞過去,好幾次都擠壓著五條悟的位置,但是由於【無下限】的作用,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反正這麼坐著也不會有其他危險的攻擊傷害突破【無下限】的防禦。

 貓沢奈奈幾次想要靠近都被黃金蟒變大的身軀擋回來,她著急又迷惑道:“蘭波先生到底是怎麼了?”

 不管她怎麼呼喚都得不到一絲的反應,好像面前的黃金蟒並不是道具靈魂而是一條真正無法溝通的蟒蛇。

 “可能是喝醉了吧。”

 黑貓太宰跳上貓沢奈奈的懷抱,不緊不慢說道:“超人精力鍋裡面加了一些酒調味。”

 “誒誒!!”貓沢奈奈驚愕道:“立原先生和織田作先生也是喝醉了嗎?”

 這麼看來,安安靜靜坐著的五條悟居然是最正常的。

 她剛這麼想著,一直坐著不動的最強咒術師瞬間消失在眼前。

 五條悟在宿舍使用了瞬間移動。

 而且不知道瞬移去了什麼地方。

 “怎、怎麼辦……?”

 貓沢奈奈突然有些頭暈,繼續這樣下去金蟒蘭波肯定會把宿舍給弄壞。

 “奈奈上去阻止不就好了,”黑貓太宰示意她看向織田作犬,道:“你看、織田作不是還在做辣咖哩嗎?”

 縱使宿舍已經被金蟒蘭波搗毀大半,擁有【天衣無縫】術式的織田作犬還可以透過預見未來的能力避開危險,動作自然又正常準備自己的辣咖哩。

 貓沢奈奈恍惚應聲:“是啊,織田作先生還在做辣咖哩。”

 不知道是因為晚飯沒有吃飽,還是因為想吃辣咖哩的心情突然冒出來,迫不及待給自己準備心愛的料理……

 不對!這也說不通吧!

 就算織田作犬再怎麼天然,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能正常視若無睹給自己準備辣咖哩。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用力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放下黑貓太宰挽起袖子,道:“我要去阻止蘭波先生繼續亂來。”

 貓沢奈奈助跑兩步,衝著撲上黃金蟒巨大的身軀,灌輸著大量咒力的鏈條飛竄起來一圈圈繞著金蟒蘭波。

 “嘶……嘶嘶……”

 比腦袋還要大的蟒蛇大口在面前張開,貓沢奈奈屏住呼吸,大聲喊道:“蘭波先生,冷靜一點!”

 “繼續這樣下去,我們要沒有地方住了!”

 金綠色的眼睛盯著她,瞳孔豎直尖銳帶著森然的寒意,金蟒蘭波盤起身軀向上一竄直接頂破屋頂衝出宿舍。

 巨大的聲響和動靜惹來高專的其他學生注意,他們驚詫望著巨大的黃金蟒長長直立起來,差點要遮擋住天上的圓月。

 釘崎野薔薇震驚道:“那是什麼怪物?!”

 “那是貓沢的式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這麼大。”伏黑惠凝重說道:“之前看著還不過十米。”

 現在看來黃金蟒的身軀可以成長到【大蛇】差不多。

 “你們看!那個好像是貓沢!”虎杖悠仁一指掛在黃金蟒身上,又小又不起眼的人影。

 雙手勉強扒拉住黃金蟒的鱗片,貓沢奈奈整個人懸在半空,稍一鬆手掉下去就會變成肉餅。

 纏繞在黃金蟒身上的咒具鏈條寸寸收緊,她大聲喊道:“蘭波先生,不要再變大了!”

 繼續變大宿舍附近的建築都會被一起壓塌。

 等金蟒蘭波清醒過來,他們就沒有可以住的地方。

 “……今天是滿月,法國沒有什麼滿月團圓的說法,但日本好像是有的。”金蟒蘭波昂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緩慢以法語唸誦著【魏爾倫】的《月光》,聲音柔和輕緩繾綣而溫柔。

 貓沢奈奈愣了愣,抱著黃金蟒巨大的鱗片。

 看見月光、唸誦完《月光》的金蟒蘭波彷彿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身軀緩緩縮小帶著貓沢奈奈一點點降落回到平時的大小。

 蟒軀躺在幾乎變成廢墟的宿舍房間,身體挪動盤捲起來,黃金蟒金綠色的眼眸緩緩閉上。

 他發洩一通,盤起身體安然入睡。

 留下貓沢奈奈站在宿舍中央,昂頭看著頭頂的窟窿,喃喃著道:“這要怎麼辦呢?”

 宿舍突然就變成露天宿舍。

 想要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

 辛香刺鼻的味道從料理臺的方向傳來,她木著臉轉頭一看,織田作犬的辣咖哩已經入鍋開始散發著刺鼻的咖哩香味。

 不知道織田作犬往裡面撒了多少辣椒粉,這股辛香的味道光是聞著都讓人鼻子發癢想要打噴嚏。

 “奈奈好像沒有喝醉?”黑貓太宰從陰影處的位置走出來,月光照耀在烏黑柔亮的皮毛上,施施然道:“看著跟平時沒有什麼不一樣。”

 可以確定的是金蟒蘭波和銀狼立原、織田作犬應該都是喝醉了。

 五條悟直接瞬移離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唯有貓沢奈奈和他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太宰先生準備的是湯嗎?”貓沢奈奈沉默半晌,問道:“料理裡面就算放酒也會很快揮發。”

 極少有人喝湯也會把自己喝醉。

 她突然很想知道黑貓太宰的超人精力鍋到底加了什麼東西。

 要說湯品入口鮮美、滋味美妙,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要讓她回憶超人精力鍋的具體味道,貓沢奈奈只能回答不知道。

 一種美味又複雜難言,讓人無法記住的味道。

 “超人精力鍋是活力雞肉汆鍋的升級版,”黑貓太宰晃悠兩下尾巴,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吃了會發生什麼事。”

 在跟貓沢奈奈他們一起品嚐之前,他可是一次都沒有偷吃過,堅決要把美味留著所有人一起共享。

 像他這麼大方的人,現在已經不算多了。

 “超人精力鍋是太宰先生髮明的料理嗎?”貓沢奈奈蹲下身,準備開始連夜收拾破損的宿舍。

 原本人立起來趴在料理臺看守辣咖哩的織田作犬鬆開前爪落地,轉身回去僥倖沒有被破壞的櫃子翻出貓沢奈奈以前用剩下的紙筆。

 他叼著紙筆跑去書桌,狗爪張開把筆夾在其中,整隻大狗伏案開始奮筆疾書。

 貓沢奈奈撿起碎片的動作一頓,“織田作先生開始寫小說了?”

 她以前都沒見織田作犬靠近書桌或是拿出紙筆要寫什麼東西。

 連收拾破破爛爛的房間都顧不上,她連忙湊過去書桌前一看,恍然道:“織田作先生真的在寫小說……”

 之前一直無法定下心神,說自己沒有資格寫小說的織田作犬在吃過超人精力鍋以後突然開始寫小說。

 貓沢奈奈開始思考:“太宰先生的超人精力鍋裡面不會是放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吧?”

 “奈奈覺得我放了什麼?”黑貓太宰覺得頗有意思,跳上書桌圍觀織田作犬的寫作過程。

 狗爪夾著筆寫字其實相當不容易。

 但是這對織田作犬來說並不算什麼,即便是用狗爪子寫字也不會影響他的速度。

 只是字跡看起來不是特別美觀整齊,而且越寫越潦草,最後能認出這些字的人可能只有織田作犬自己。

 “放了太宰先生善於蠱惑人心的部分。”貓沢奈奈說得非常認真。

 連一直猶豫著自己殺過人,再也沒有寫小說資格的織田作犬都開始不由自主寫起故事。

 說不定超人精力鍋,真的投入了黑貓太宰善於蠱惑人心的部分。

 黑貓太宰輕笑一聲,道:“我可沒有放這麼了不起的東西,只是加了一點後山找回來的蘑菇。”

 自由生長在高專後山的蘑菇、忌庫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舊東西、高層身邊看著就是年代久遠的人參,基本能薅回來的東西都被黑貓太宰扔進鍋裡。

 光是裡面的各種材料都絕對當得起超人精力鍋的名號。

 吃了絕對會讓人精神十足、活力煥發。

 “……太宰先生放進去的蘑菇是正常可以食用的蘑菇嗎?”

 黑貓太宰扭過頭,道:“不知道,我只是看著它長出很好吃的樣子。”

 他的超人精力鍋又不是每次都用同樣的材料,當然是有什麼東西加什麼東西。

 呆在咒術高專不翻一下這裡的特殊材料,怎麼能研究出更好的超人精力鍋。

 貓沢奈奈撐住額頭,擔憂著喃喃道:“太宰先生自己都不確定蘑菇是不是無毒嗎?”

 怎麼辦……

 吃過超人精力鍋的人還有五條悟和銀狼立原,他們都是自己跑出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只以現在的動靜來聽,或許他們還沒有鬧出什麼大事。

 但要是五條悟也像金蟒蘭波一般失控,以最強咒術師的武力值怕是會搞出天翻地覆的大動作。

 “太宰先生,要是高專的人問我們發生什麼事……”

 她眼巴巴望著黑貓太宰,希望他能趕緊動動無敵的大腦給她想想辦法。

 “為今之計,我們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貓太宰笑著拍拍貓沢奈奈的頭,貓爪肉墊連著在蓬鬆的頭髮上面壓一壓:“只有咬死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貓沢奈奈露出苦哈哈的表情:“這個要是沒有五條老師配合是沒有用的吧?”

 要是五條悟不願意幫著他們圓謊,說什麼也不可能瞞過去。

 ……

 然而,事實是五條悟真的幫著他們圓謊了。

 或者說不是幫著他們圓謊,而是成為他們的共犯。

 “五條老師昨晚遭到詛咒師的控制,打了高層的住處?!”

 貓沢奈奈目瞪口呆,“這是真的嗎?”

 她以為五條悟最多是跑回家或是去做什麼別的想做的事,誰能想到他吃過超人精力鍋會直接瞬移去高層所在的地方,直接開了最大功率的攻擊開砸。

 “是真的,”熊貓沉重點頭,道:“悟的血液裡檢測到未知的成份,大概因為不是毒藥,反轉術式無法直接清除,只能等著自然代謝。”

 昨晚五條悟一聲不吭瞬移去高層住處的上空,直接扯掉眼罩冷漠無情的六眼神子垂眸看著高層的住處,不顧其他守衛的警告,直接使用最強的攻擊轟擊過去。

 無論上來多少咒術師都無法阻攔最強的動作,最後他們只好護送著高層逃離五條悟的攻擊範圍。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守衛護送高層離開的動作沒有被失控的五條悟放在眼裡,他只是面無表情一次又一次使用最強的攻擊【茈】。

 直到第二天意識清醒過來,面對高層的質問,五條悟無辜又茫然表示,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昨晚遇見過什麼人、不記得自己昨晚做過什麼事。

 聽見高層憤怒的質問,他還差點笑出聲:“原來我還幹了這樣的事?”

 無法輕易處決最強的咒術師,高層只好逼著他進行全套的檢查,證明自己確實受到不明詛咒師或是危險咒物的影響。

 本想借此證明五條悟是在撒謊,打壓五條一派的勢力和氣焰,沒想到真的會從五條悟的血液中檢測出不明成份的危險物。

 可能是透過入口、可能是透過接觸,總之因為最強咒術師都會遭到暗算這點讓貪生怕死的高層頓時慌了手腳。

 他們叫囂著想要家入硝子或是貓沢奈奈過來保護,又被五條悟不輕不重堵回去。

 要是反轉術式真的有用,他也不會這麼輕易中招。

 而【請君勿死】的使用條件有多麼嚴苛……

 高層是寧願瀕死一次解除影響還是等著自然代謝,剩下的話五條悟沒有繼續再說,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高層的小心思都只能暫時按捺下來。

 “昨晚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嗎?”

 貓沢奈奈恍恍惚惚,道:“我都不知道……”

 起碼五條悟瞬移去幹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低頭看向盤繞著身體曬太陽的金蟒蘭波,小心翼翼問道:“蘭波先生還記得自己昨晚幹過什麼嗎?”

 厚實粗壯的尾巴在草地輕拍一下,金蟒蘭波緩緩睜開眼,道:“不記得了,我的記憶截止在五條悟進來那段時間。”

 後來又發生什麼事,他是真的沒有印象。

 要不是貓沢奈奈說他昨晚突然變得很大把宿舍的屋頂給撞破了,他都沒想過自己會幹這樣的事。

 “不過月光,我倒是有一點印象。”

 他的夢裡好像出現了柔和美麗的月光,撒下銀白輕盈的光輝帶著無聲無息的溫柔。

 “立原先生昨晚跑去後山做了一大堆咒具,”貓沢奈奈心情複雜,說道:“現在那裡還堆著許多武器。”

 因為無法消化完這麼多咒具,全部拿出去賣又會影響咒具市場,經過銀狼立原的同意,她直接問了高專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學生們。

 要是他們有需要,那些咒具都可以直接拿回去用。

 其中最需要咒具的禪院真希和虎杖悠仁挑了不少,伏黑惠也選擇性拿了幾把,剩下熊貓、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都是不需要咒具的人。

 “可是我真的沒有印象,”銀狼立原有些困擾著道:“要不是上面的咒力跟我的咒力一樣,製造咒具的手法也十分相似,我都記不起來自己昨晚做了這麼多咒具。”

 要知道做咒具也是需要消耗咒力。

 即便是銀狼立原也不可能無限制一天做出十幾二十個咒具。

 貓沢奈奈他們現在這麼跟他說,他也覺得非常迷惑,自己完全沒有做這批咒具的印象。

 不過他倒是在大堆咒具裡見到自己以前有過的想法,變成了真正的實物。

 “我昨晚做的辣咖哩,辣度夠了味道還是差一點,”倒是織田作犬非常坦然接受自己昨晚起來動手做了辣咖哩還寫了一篇故事,“不過沒有貓沢和沢田夫人做的好吃。”

 他的狗爪子搭在自己昨晚寫的故事翻過一頁,吃著辣咖哩思考道:“這是我昨晚寫的故事嗎?”

 貓沢奈奈看著後面越發潦草的字跡,忍不住問道:“織田作先生的故事後面寫了什麼?”

 她實在無法透過那些龍飛鳳舞滑過紙張的字跡辨認出後續的故事。

 關於織田作犬寫的小說,她和黑貓太宰昨晚都是一路跟著看過來,直到後面無法辨認出字跡才沒有繼續看。

 “我也想知道,”黑貓太宰興致十足,道:“織田作寫的故事是怎麼樣的。”

 織田作犬嚥下辣咖哩,嘴巴邊緣都沾著醬汁和米飯,他仔細舔一圈整理乾淨,說道:“不知道。”

 “誒?”貓沢奈奈愣了愣,問道:“織田作先生的意思是……”

 “我也沒有看懂後面寫的什麼,”織田作犬說得十分坦然而平靜,“我對這個故事沒什麼印象,後面的結局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其實還是有一些驚訝自己居然會寫出這樣的故事。

 倒不是說好與不好,只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動過筆,不知道自己原來真的能寫出小說。

 這種像是感慨一樣的心情。

 “連織田作先生也不知道嗎?”

 貓沢奈奈有些失落,問道:“織田作先生有沒有想過補全這個故事?”

 她看了前半部分,很想知道故事後面會怎麼展開,結局又是怎麼樣的。

 “我來補全這個故事嗎?”織田作犬吃著辣咖哩的速度慢下來,他靜靜看著寫滿故事的紙張,道:“我寫的後續可能會跟前面不一樣。”

 他連自己開始寫這個故事的心情都不記得,後面續寫出來的結局說不定也會相差甚遠。

 “這有什麼關係,”貓沢奈奈把散落的稿紙整理好,重新堆放在織田作犬面前:“這是織田作先生的故事,寫出什麼樣的結局都是由織田作先生來決定。”

 無論是好或是壞的結局,都象徵著織田作犬的想法。

 這就是他想要表達出來的故事。

 “織田作來補全這個故事吧。”

 黑貓太宰站在桌上閒庭信步,尾巴輕搖晃著尾巴尖,道:“我還想做織田作的第一個讀者,等故事補完結局,我會重新把整個故事再看一遍。”

 如果是織田作的話,肯定能做到的。

 “我試一試。”織田作犬神色和語氣都平平淡淡。

 “不過我們昨晚真的是遭到不明詛咒師的攻擊嗎?”他認真思考著道:“這樣的攻擊好像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

 硬要說的話,受傷最重的是高專的女生宿舍以及咒術界高層那邊的住處。

 其他的事都沒有什麼傷害其他人的意思。

 “啊、哈哈,”貓沢奈奈乾笑兩聲,道:“好像是這樣沒錯。”

 連她也不是很清楚,織田作犬他們昨晚的異常是不是因為吃了超人精力鍋的原因。

 要說超人精力鍋容易引起什麼意外,她和黑貓太宰也有吃。

 但他們沒有忘記昨晚發生過什麼,自己又做過什麼事。

 銀狼立原擔憂問道:“奈奈有忘記什麼自己做過的事嗎?”

 這麼看來出問題的人,已經有四個出現失控的狀態。

 要是貓沢奈奈和黑貓太宰都有失控忘記的事,那昨晚的詛咒師說不定是針對他們的行動。

 畢竟五條悟會出現在女生宿舍是小機率事件。

 貓沢奈奈表情僵住,磕絆著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忘記什麼。”

 “不、奈奈昨晚還是有忘記的事。”

 黑貓太宰一句話,頓時嚇得貓沢奈奈懵住,“我忘記了什麼嗎?”

 她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昨晚做過什麼會被遺忘的失控事。

 不過說到底、遺忘這件事就是沒有別人提醒,自己壓根不會想起來的事。

 “奈奈真的不記得了?”貓咪伸爪壓住她的手背,鳶色的眼眸直直望向她的紅眸。

 透著光能映出東西的紅色眼眸映出近在眼前,幾乎要佔據她所有心神與緊張的黑貓。

 “……嗯、我真的不記得了。”

 貓沢奈奈懷著沉重的心情點頭,等著黑貓太宰告訴她昨晚幹過什麼失控的事。

 “既然奈奈不記得,那我就不說了。”

 黑貓太宰收回壓著她的貓爪,蹲坐在她面前,尾巴晃過來一下勾著盤繞在身側。

 “為什麼?”貓沢奈奈十分困惑,追問道:“太宰先生不是想告訴我嗎?”

 突然跟她說自己昨晚忘記了什麼,又不願意告訴她昨晚幹了什麼。

 黑貓太宰搖搖頭,笑吟吟道:“奈奈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想起來,我是不會輕易告訴你答案。”

 她苦著臉,嘆道:“這要我怎麼想起來。”

 連金蟒蘭波他們都無法做到的事,讓她自己努力想起來。

 她真的有可能想起遺忘的事嗎?

 “我可以悄悄問一下,”貓沢奈奈小心試探著問道:“我是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嗎?”

 比如睡著的時候把黑貓太宰當做枕頭壓住,或是偷偷扔掉所有被掀翻在地上還帶著蟹殼的松葉蟹。

 黑貓太宰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算不算是過分的事呢?”

 一點點把貓沢奈奈緊張的心情吊起來,看著她連呼吸都要屏住,努力開始回想自己可能會做的事。

 “以我的角度來看,不是什麼特別壞的事。”

 不知道是能令人安心的話,還是讓人需要更加擔心的話。

 以黑貓太宰的標準來看,怕是貓沢奈奈乾的許多事都夠不上什麼壞事。

 “太宰先生這麼說,”她凝著眉,緩緩說道:“反而讓人更加擔心了。”

 黑貓太宰輕笑一聲,道:“奈奈真是沒禮貌的孩子。”

 明明他是好心想要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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