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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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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跟著五條悟執行任務猶如開啟加速鍵的人生,解決咒靈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主要在於五條悟想不想快速解決咒靈完成任務。

 前往任務地點需要耗費的時間比五條悟祓除咒靈的時間還要多。

 領域關閉後,五條悟重新戴回遮擋視線的眼罩,一派輕鬆道:“奈奈,走了。”

 貓沢奈奈跟上他的腳步離開廢棄工廠,進去前遮天蔽日的帳在祓除咒靈後自然消失,外面還停著大阪警視廳的警車。

 “老師,我們要回去了嗎?”

 最強咒術師祓除咒靈的速度快得貓沢奈奈不敢想象,一路乘坐新幹線的時間都快三個小時,加上大阪府警的警車載著他們前往任務地點,時間少說也有三個半小時。

 但五條悟祓除咒靈的時間,可能十分鐘都沒有。

 加上他們放帳遮擋外界的視線,走進來尋找咒靈以及開啟領域的時間,算算都不過十分鐘。

 猶如人生開啟加速器,心神一晃事情就過去了。

 在今天以前,貓沢奈奈從未想過有人祓除咒靈的速度會這麼幹脆,讓她恍然有種自己是來觀光學習的感覺。

 事實上什麼都插不上手的高專一年級新生,跟著五條悟過來執行任務確實也跟戶外學習無差。

 學習領域展開經驗+100

 祓除咒靈經驗+10

 換算做黑貓太宰喜歡的遊戲術語,大概就是這樣的效果。

 “當然不是,”五條悟的語氣十分詫異,似乎是在問她怎麼會這樣想,“難得來一趟大阪不是應該品嚐一下當地的點心嗎?”

 關西也有不同的美食特色,大阪自然也有當地才能買到的一些小吃點心。

 “我可是已經期待很久了。”

 貓沢奈奈抱著黑貓太宰愣愣,應和道:“說得也是,我們坐新幹線都耗費了不少時間,要是直接回去多少有些可惜。”

 只是她以為五條悟的時間會更緊迫一些,抽不出什麼空閒去逛附近的點心鋪。

 畢竟是最強咒術師,她聽過最多五條悟的訊息就是他的工作有多麼忙碌。

 咒術界唯一能支撐起所有高危任務的特級、肩負著高專教師的職責以及壓制所有詛咒師行動的最強咒術師。

 一天天不是在東京執行任務就是在出差執行任務,出現在高專的時間並不多,不像二年級的日下部篤也,經常會呆在高專內部活動。

 “對吧?”五條悟相當滿意貓沢奈奈的識相乖巧,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快點完成任務就是為了省下時間去吃點心。”

 不抓緊一些時間,難保什麼時候又會有任務分派過來,連吃點心的休閒時間都沒有。

 貓沢奈奈輕輕應聲,抱住黑貓太宰跟著一起回去警車。

 “五條先生是漏了什麼東西嗎?”大瀧警官關心問道:“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請儘管開口。”

 顯然他們出來的速度太快,大瀧警官以為他們還沒開始祓除咒靈。

 可能是進去又突然想起遺漏什麼,或是覺得咒靈不好對付需要些別的工具。

 “的確是有一件事需要大瀧警官幫忙,”五條悟煞有其事點頭,問道:“大阪有什麼好吃的點心嗎?”

 出不出名不重要,重要是經過大阪本地人驗證的美味點心。

 這才是五條悟想要知道的訊息。

 “大阪好吃的點心嗎?”外表憨厚的大瀧警官當真順著五條悟的話開始思考,“要是說大阪比較出名的美食,肯定是章魚燒和大阪燒。”

 大阪的甜味點心當真沒有一些b級美食的章魚燒、大阪燒和御好燒深入人心,不過硬要說的話也能找出幾樣。

 “想要品嚐甜味點心可以試試堂本卷和太鼓饅頭、五感。”

 五條悟打出一個響指,嘴角上揚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吃這些吧。”

 本地人知道的點心鋪肯定是最受好評和歡迎的店,最強的五條悟老師踩過幾次網路推薦美食的雷,已經對這些包裝精美看不出味道如何的網紅點心生出懷疑之心。

 現在網路上的資訊太過繁雜,什麼都可以騙,連點心的味道都能用來騙!

 實在太讓五條老師失望了。

 “可是五條先生,”大瀧警官一時沒反應過來,目光遲疑轉向廢棄工廠,道:“裡面的咒靈不是還沒有解決嗎?”

 他這話說的底氣有些不足,面對氣場強大說話又非常自由任性的五條悟,不知道好不好用嚴肅的口吻說要先把咒靈的事解決。

 他是可以招待咒術界的咒術師,但至少要先把咒靈給祓除才可能安心去玩樂。

 “裡面的咒靈已經祓除了,”貓沢奈奈抱著黑貓太宰,好心告訴他道:“五條老師是祓除咒靈才出來的。”

 不是大瀧警官所想的遺漏什麼東西。

 他們會離開廢棄工廠,只是單純因為咒靈已經被成功祓除,所以才會出來。

 “誒!!”大瀧警官震驚不已,說道:“可是你們進去的時間還沒有十分鐘!”

 十分鐘的時間夠幹什麼?

 還不夠他們拯救一回銀行的人質,逮捕一個殺人兇手,解開案件的真相事實。

 咒術界派來的咒術師已經祓除他們完全沒輒的咒靈?!

 這說出去真的可能嗎?

 “因為我是最強,”五條悟自信又得意說道:“對付那種咒靈花費十分鐘都是浪費時間。”

 要不是想給學生演示領域展開,他祓除咒靈連十分鐘都不需要。

 實力強勁到五條悟這種程度,等級不過特級的咒靈於他而言都是揮手間可以祓除的存在。

 就算是特級也不會耗費特別多的心神和精力。

 面對大瀧警官的震驚,貓沢奈奈點頭附和,認真道:“老師很快就把咒靈祓除了。”

 畢竟是他們來大阪的主要任務,怎麼可能敷衍著過去。

 大瀧警官傻傻張著嘴,半晌在五條悟的催促下啟動警車,深深鬆口氣道:“五條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去大阪最美味的點心鋪。”

 就算是為了依舊躺在重症監護病房的同僚們,他也要好好招待五條悟和貓沢奈奈。

 咒靈一事讓警察的存在變得相當無力,他們只能依靠咒術師來祓除咒靈,解決威脅著民眾安全的危險。

 “大瀧警官,可以在稍後載我去一趟警察醫院嗎?”

 貓沢奈奈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我想看看受傷的人,或許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如果躺在重症病房的警察們還沒脫離瀕死重傷的狀態,她的術師可以治療他們因為【意外】而重傷暈迷的身體。

 “奈奈想去治療受傷的警察?”黑貓太宰毛茸茸一團靠在懷裡,隔著皮毛能感受到溫暖的貓咪身體不斷傳來熱量。

 她緩緩點頭,道:“只是去試一試。”

 要是他們已經脫離瀕死狀態,她也不可能衝進病房給人一刀再治療。

 這要是被人看見,實打實就是襲警。

 貓沢奈奈只是想去看一下他們的身體是否還處在瀕死狀態,要是已經脫離危險,那麼沒有【請君勿死】也可以慢慢養好傷勢。

 “想試就去試吧。”

 細長的貓尾巴抬起點了點貓沢奈奈的手背,他語氣有些無奈,道:“我知道奈奈會放心不下受傷的警察。”

 不管是現在的貓沢奈奈還是以前的貓沢奈奈,遇見這樣的事都會選擇救助受傷需要幫助的人。

 她低頭埋在黑貓太宰的身上蹭蹭,小聲道:“謝謝太宰先生。”

 謝謝太宰先生一直理解包容她的任性。

 “只是在病房外面看一眼,應該沒有關係。”大瀧警官專注開著車,分神望一眼後視鏡注意貓沢奈奈他們的神情。

 但是人能不能進入重症病房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要看醫生讓不讓他們進去。

 “不過貓沢小姐是想做什麼?”

 五條悟摸了摸下頜,笑著道:“奈奈會一些治療的手段,說不定可以治好受傷的人。”

 當然是有前提條件的治療。

 要是受傷住院的警察情況沒有這麼嚴重,貓沢奈奈的術式也不會起作用。

 “那就麻煩貓沢小姐了。”大瀧警官瞬間精神一振。

 雖然不知道咒術師的治療手段是什麼,但術師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奇特能力,要是正好被他遇見擁有治癒能力的咒術師,受傷住院的警察同僚說不定能安全脫離重症病房。

 五條悟思索片刻,很快作出決定,道:“先去醫院放下奈奈。”

 任務順利結束,他們不是一定要呆在一起。

 正好貓沢奈奈去治療受傷的警察,他可以自由嘗試大阪的美味點心。

 “好的。”大瀧警官打轉方向盤,轉頭往警察醫院的方向駛去。

 她微微鬆一口氣,摸了摸懷裡的黑色貓咪定下心神。

 ……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進入醫院,貓沢奈奈拿著大瀧警官給她寫下的病房號以及傷患名字,抱著黑貓太宰目送印著大阪字樣的警車離開。

 “受傷的警察有八名,至今沒有一個人平安出院離開。”

 她抱著黑貓太宰準備直接進去醫院,不想會被門外的保安給攔下來:“貓不可以帶進醫院,想給貓治病要去對面的動物診所。”

 貓沢奈奈愣了愣,回頭看一眼幾乎是建立在醫院對面的動物診所。

 “我不是想要帶貓看病……”她有心想要解釋,但是看著黑貓太宰纏繞在身上的本體繃帶,裹著貓臉和脖頸身體後背也繞過幾圈,看著受傷不清的樣子。

 她恍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誤會,說道:“我只是想探望前段時間生病住院的警察。”

 “那也不行,貓不能進醫院。”

 保安堅定拒絕貓沢奈奈的進入,神情繃緊絲毫都不放鬆。

 要是讓病人帶著貓溜進醫院,萬一衝撞其他的病人被投訴的人肯定是他。

 貓沢奈奈無奈嘆氣,道:“好吧,我們不進去了。”

 明白這也是保安的職責所在,她抱著黑貓太宰重新退回醫院大樓前,略顯苦惱道:“怎麼辦呢?我們還沒進去就被攔住了。”

 這樣根本沒辦法接近受傷的警察。

 “問題不是很簡單嗎?”黑貓太宰不緊不慢說道:“奈奈只要把我放下就能進去了。”

 醫院拒絕的是貓,而不是真正需要求醫問藥的人。

 貓沢奈奈只要把他在醫院外面放下,隨時可以再次進去裡面,快速找到受傷警察所在的病房使用【請君勿死】。

 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擺在她面前,黑貓太宰不明白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是啊……”

 她緩緩應聲,道:“只要把太宰先生放下就能輕易進去。”

 只是離開一小會,放下黑貓太宰在醫院外面又不會偷偷消失。

 貓沢奈奈舉起黑貓太宰,專注看著繃帶纏繞遺留下的鳶色眼眸,幽幽說道:“但我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太宰先生要聽嗎?”

 身體懸空的貓咪晃悠一下尾巴,他不慌不忙甚至眼神透著幾分從容,道:“哦?奈奈更好的辦法是什麼?”

 細軟的黑色毛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層光暈,貓咪的尾巴自然垂落勾起幾下尾巴尖。

 “太宰先生在變人時間上沒有說實話,”貓沢奈奈認真細數著道:“要是保持動物形態一天只能換取一分鐘的變人時間,那麼之前的訓練和烹製超人精力鍋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太宰先生擁有的變人時間。”

 黑貓太宰笑吟吟回答:“我不是說過嗎?第二次被召喚出來的道具變人時間會有相應的增加,而且我的繃帶曾經被淨化過,出現一些不同的狀態不是相當正常嗎?”

 關於變人時間上面,他有沒有撒謊其他的道具靈魂都知道。

 一次祈願召喚且道具尚未被淨化的道具靈魂都是一天的生物擬態兌換一分鐘的變人時間。

 他可不會說這麼容易被拆穿的謊言。

 “但是太宰先生說過製作超人精力鍋需要三個小時,”她儘量冷靜分析,不讓自己的思維陷入黑貓太宰的邏輯迴路,“而太宰先生那天陪我訓練的時間差不多兩個小時。”

 加起來怎麼算都不是正常的時間兌換比例。

 要不是訓練的時候,黑貓太宰的變人時間被迫拉長,他可能都不會解釋自己擁有更多的時間。

 “太宰先生在自己的時間上有所保留,沒有說出真話。”

 這一點她十分肯定。

 但讓貓沢奈奈疑惑的是,不知道是黑貓太宰故意留下的破綻,還是他真的覺得那番話就足夠應付他們,平時的行動上沒有掩飾什麼。

 要是黑貓太宰有心隱瞞,他絕對可以使用更好的方法瞞住自己與其他道具靈魂的不同,而不是有意無意留下一些破綻給她。

 “確實是這樣沒錯。”

 黑貓太宰大大方方承認,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的羞恥尷尬,“我隱瞞了自己的變人時間。”

 想要善於隱瞞自己內心的人說實話是很難的事。

 在過去變人時間還是【一天兌換一分鐘】的時候,黑貓太宰連這個可以自由變人的時間轉換都沒告訴任何人。

 現在進入特殊不同的狀態,他又怎麼可能原原本本把自己的底牌都攤放出來。

 黑貓太宰最擅長的是透過情報與資訊,制定周密嚴謹、步步逼人的計劃。

 放在自己身上也是同樣的道理,不會主動告訴別人重要的秘密。

 他笑著問道:“所以奈奈想要做什麼呢?”

 一些他原本以為貓沢奈奈沒有注意的事情,原來她都有留意,而且一直藏在心底沒有輕易問出口。

 如今放在這個時間來逼問他,他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話。

 黑貓太宰問著微微愣住的貓沢奈奈,語帶笑意等待她的回答:“難道說奈奈還想讓我變成人陪你一起進去醫院嗎?”

 “奈奈不是小孩子了,進醫院也需要人陪著嗎?”

 卡在前肢身體位置的雙手突然鬆了鬆,貓沢奈奈緩慢輕柔把黑貓在身旁放下,誠實低聲說道:“我是有這麼想過,讓太宰先生變成人跟我一起進入醫院。”

 她當然不否認自己的想法。

 “但我不是害怕,”她垂眸望著黑貓太宰,站在花圃邊緣的貓咪背後都是盛開的一朵朵小花綠葉,“我只是不想把太宰先生一個人留下。”

 在高專還有金蟒蘭波他們,所以她能很放心帶著織田作犬出門。

 但這裡是關西的大阪,一個他們以前都沒有來過的地方。

 貿然留下黑貓太宰一隻貓在醫院外面,她實在無法安心走開。

 “我想太宰先生可以陪我一起進去醫院,”貓沢奈奈抬手懸在黑貓太宰上方,緩慢落下籠罩住他的腦袋,薄軟敏感的貓耳朵在掌心下一抖一抖,“也想我或是其他的同伴可以一直陪在太宰先生身邊。”

 她不想讓黑貓太宰感到寂寞。

 她想讓黑貓太宰知道,他是一直被需要時刻都有人在意的存在。

 “……奈奈真是會說這種好聽的話。”黑貓太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感慨無奈,她無法透過黑黢黢的貓咪臉觀察他的神情變化,只能透過身周的情緒變化不大,判斷貓咪沒有生氣。

 裹纏在黑色毛髮身上的繃帶散發出微微的亮光,逐漸擴散光芒點綴著貓咪的每一根細軟毛髮,白光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

 貓沢奈奈努力睜大眼睛,不敢錯過黑貓太宰變化的每一瞬間。

 “我答應你了。”白光消散褪去露出太宰治穿著港口黑手黨首領時的服飾,肩上掛著一條相傳幾代的紅圍巾。

 “陪奈奈一起進去醫院,治療那幾個警察。”

 貓沢奈奈看著一瞬間從需要她蹲下身才能對話的黑貓體型,轉變為要她抬頭才能看清的人類身高。

 她抿著唇,不由問道:“太宰先生還剩下多少變人時間?”

 雖然知道黑貓太宰有所保留,但具體保留多少時間卻是貓沢奈奈算不準的事。

 “奈奈想知道?”太宰治輕託一下她的手臂,讓她自己站起來。

 鳶眸望著她緊張又透著幾分忐忑不安的神情,食指豎起落在唇邊,微笑道:“這是我的秘密。”

 不會告訴貓沢奈奈。

 他不習慣對旁人毫無保留敞開心扉。

 謊言造就太宰治的全部,包圍著他的人生過去與未來。

 即便是織田作犬也不會全然一切都告訴對方,他需要秘密與謊言作為遮羞掩飾內心的“繃帶”。

 “別擔心,陪你進去醫院的時間還是充足的。”

 貓沢奈奈微妙鬆一口氣,低聲問道:“太宰先生不生氣嗎?”

 她剛才還拆穿過對方的謊言。

 太宰治輕笑一聲,道:“我需要生氣什麼?生氣奈奈用變人時間來威脅我嗎?”

 他其實不太怕謊言被拆穿,甚至有些期待被騙的人知道真相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一般人謊言被拆穿的尷尬無措,太宰治不會對此有半點感覺。

 “嗯、對不起太宰先生,”貓沢奈奈低垂著腦袋,滿是歉疚說道:“我不應該用威脅的手段逼迫你。”

 “……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太宰治輕輕撫過她細軟的頭髮,蓬鬆而柔然順滑,髮絲穿過指間留下似有若無的觸感,“我只是選擇變回這樣,陪著奈奈一起進去。”

 沒有人可以強迫太宰治做不想做的事。

 貓沢奈奈抬眸小心打量著他,清俊帥氣的面容透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但是在觸碰她的時候動作會很輕柔。

 撫過她頭髮的動作是這樣,以掌心託著她的手臂站起來也是這樣。

 太宰治其實是很溫柔的人。

 至少對貓沢奈奈來說,他是這樣好又不捨得讓他受到傷害的人。

 ……

 不需要帶著貓咪,貓沢奈奈和太宰治這次進入警察醫院沒有被攔下來。

 她拿起大瀧警官寫的紙條,猶豫著道:“我們要去護士站登記嗎?”

 一般探望病人需要透過護士站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病房號,但大瀧警官已經把受傷警察的重症病房號都寫出來,他們完全可以直接過去。

 太宰治搖搖頭,道:“要是我們過去登記,今天怕是不能踏進病房一步。”

 他們要探望的人都是重傷昏迷的警察,怎麼可能讓不是親人又沒有警察帶領過來的貓沢奈奈隨意接觸他們。

 “我們直接過去,”他一眼淡淡掃過附近,說道:“反正很快就能結束。”

 【請君勿死】能治或是不能治。

 只要看見人就知道,不需要真正進入重症病房接觸傷者。

 貓沢奈奈點點頭,小聲道:“說得也是,不過我們要小心一點避開他們走。”

 要是讓別人發現他們隨意在醫院走走逛逛都不看病,還要靠近重病監護病房,指不定要誤會一些什麼。

 “奈奈怕了嗎?”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笑著問道:“要是我們被抓住偷偷接近重症病房,奈奈想好要怎麼解釋了?”

 即便他們的原意不是想幹什麼壞事。

 但無法對所有人告知真相的情況下,想要“完美”解釋關於咒靈、術式以及咒術界的事,確實是頗為讓人頭疼的事。

 “呃、我沒有想過要解釋,”她尷尬著扯扯髮尾,支吾著道:“我想著要是被人發現就趕緊治好人趁亂離開。”

 俗稱,逃跑。

 解釋又無法清晰解釋出來的話,要是讓警察逮住拷進派出所還要勞累輔助監督過來接人。

 “倒像是奈奈會想到的辦法。”

 太宰治落下一句不知道是揶揄還是感慨的話,一步步踏上臺階順著樓梯往上走。

 猩紅的圍巾掛在他的頸肩,隨著抬步的動作微微晃動抓住貓沢奈奈的視線。

 她忍不住看了又看,問道:“太宰先生喜歡紅色嗎?”

 感覺太宰治身上的衣服都帶著沉重威嚴的感覺,猩紅色的圍巾直接繞過頸後掛在肩上,看著並不怎麼保暖。

 雖然他們現在這個季節也不怎麼需要保暖,但那條紅色的圍巾落在太宰治身上,總是會惹來貓沢奈奈的眼神注目。

 “血色嗎?”太宰治垂眸看著身前的紅圍巾,低笑一聲道:“當紅色變成鮮血的時候,我說不定會喜歡一些。”

 他知道貓沢奈奈想問什麼。

 也知道貓沢奈奈在好奇什麼。

 但太宰治不打算把那些過往的事告訴她,一來沒有這個必要,二來他的經歷實在說不上什麼好聽的讚詞。

 與中原中也曾經幫助貓沢奈奈活下來的恩情相比,他所做的這些事,不值得她產生什麼濾鏡或是抵消過往曾經做過的惡事。

 “太宰先生,不要突然說這種話來嚇我。”

 貓沢奈奈心累嘆氣,道:“我們還是快些把人治好離開這裡。”

 腳步剛跨過樓梯的臺階落定在四層,可以治療的目標紛紛亮起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她仔細數一下,驚訝道:“只有五個需要治療。”

 看來還有三人已經脫離瀕死的危險,準備可以離開重症病房轉入普通的病房。

 她左右看看趁著沒人注意,連忙使用【請君勿死】治好五人。

 蹁躚的蝴蝶飛躍進入病房,沒入瀕死重傷的警察身體,溫和柔軟的力量撫過殘缺的部位,復原被迫失去的手腳和生機。

 經過治療的警察們呼吸逐漸平復,睡顏安定閉著眼睛,暫時不會這麼快清醒過來。

 “好了,太宰先生,”貓沢奈奈心神平靜安定幾分,輕鬆道:“我們離開這裡吧。”

 想要治療的人與想要救助的人都成功救下,他們也要回去跟五條悟匯合。

 “好。”太宰治輕應一聲。

 轉身的瞬間正好跟回頭的貓沢奈奈撞在一起,胸口被撞得悶痛一下,下意識想退後一步避開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靠近。

 她捂著額頭小聲抽氣,見太宰治被她撞一下站不住腳,連忙伸手去拉對方回來。

 “抱歉太宰先生,你沒事吧?”

 五指張開扯住對方的手,隔著薄薄的襯衫和繃帶感受到其下的異樣,貓沢奈奈愣愣抬眸望向他,遲疑道:“太宰先生身上有傷嗎?”

 太宰治沉默片刻,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口。”

 他抿唇看著貓沢奈奈艱難抓住他的手,低聲道:“奈奈可以放手嗎?你這樣抓的我會痛。”

 一些不想讓貓沢奈奈知道的傷口。

 本來也沒必然讓她知道,這些傷口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只是會不時傳來一些疼痛的感覺。

 “會痛就是受傷的意思,”擔心太宰治會痛,她還是鬆手放開他,凝著眉尖道:“傷口讓我看一下。”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奈奈不看也可以。”

 太宰治開始轉移話題,道:“我們不是要回去跟五條悟匯合嗎?現在就可以通知人過來。”

 他的身姿還是挺拔俊秀,繃帶纏縛在身體各處裸露出來的面板上,額頭眼睛、頸部以及雙手小臂的位置都有。

 要不是餘下的地方都被西裝和襯衫遮擋住,說不定她還會看見更多的繃帶。

 以往貓沢奈奈都以為這些繃帶不過是黑貓太宰的裝飾,正如他所說是不能輕易離身的本體,需要時時更換準備大堆繃帶在家裡。

 但貓沢奈奈沒想過,變成人後的太宰治繃帶遮擋下的面板可能佈滿傷口。

 以至於她只是隔著繃帶抓住一下,都能感受到繃帶下面的異樣情況。

 “老師沒有通知我們過去,回程的事還不算著急,”貓沢奈奈壓著太宰治的肩膀在附近坐下,不放心說道:“我去護士站要一些繃帶和酒精,太宰先生不要到處亂跑。”

 她邊走邊回頭留意太宰治的動靜,生怕他會突然變成貓咪或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離開。

 幸好的是,太宰治真的乖乖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

 他眼簾垂落下來,視線落在貓沢奈奈曾經握過一下的小臂,仍帶著淡淡的餘溫和不同的感觸。

 “這種傷口不管也不會死……”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低聲自語:“明明我已經注意不要被她碰到身上其他地方了。”

 偏偏是被貓沢奈奈發現這些傷口。

 換做織田作犬怕是早就習慣他把自己弄成滿身傷痕的樣子,金蟒蘭波和銀狼立原也不是愛管這麼多的人。

 只有貓沢奈奈不同,讓她看見這些傷口肯定要擔心。

 “太宰先生,我回來了。”

 貓沢奈奈抱著一個急救箱跑過來,裡面應有的東西正常都有。

 消毒傷口的酒精碘伏、更換的乾淨繃帶以及趁手借來剪繃帶的小剪子。

 “奈奈,”太宰治壓住貓沢奈奈的手,避開直視那雙紅潤溫和的眼眸,道:“這些我回去會處理,不用辛苦勞累你。”

 她搖搖頭,態度難得堅定起來:“不行,我要親自看一下太宰先生的傷口才能放心。”

 太宰治手臂上這麼明顯的傷口,她之前抱著貓咪的時候,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它受傷了。

 “……”

 “太宰先生的傷,我之前完全沒有察覺,”貓沢奈奈透著幾分失落,動作小心剪開繃帶一點點暴露出底下猙獰一道疊著一道的傷疤,最新的傷口還落在最上面,“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痕?”

 新傷疊著舊傷一層層落下來,血染沾染著繃帶內側的位置,外部透出來的些許顏色因為繃帶裹得夠厚,只能勉強看出一些端倪。

 “不小心摔一跤被樹枝颳了一下。”太宰治聲音很平淡,雙手上的繃帶都被貓沢奈奈剪除,想要隱瞞的事都暴露出來。

 再繼續掙扎撒謊就顯得太過難看。

 酒精沾溼棉花在傷口表面輕輕擦過,傳來陣陣的刺痛感,太宰治凝著眉,有些想縮手避開貓沢奈奈讓人又痛又癢的處理方式。

 “痛嗎?”她捧起太宰治受傷的手,擦著酒精落下涼意隨之而來又是火燒般的灼熱感。

 貓沢奈奈鼓起兩頰,呼呼給他吹兩下,耐心解釋道:“這樣處理傷口吹一下會沒這麼痛。”

 修長的手指屈著動了動,太宰治忍住想要撤開手的衝動,道:“隨便處理一下就好了。”

 “變成人的身體與本體不同,”他緩緩說著貓沢奈奈不知道的事,“受傷不會互相影響,修養恢復都要以這樣的姿態才會癒合。”

 所以沒有留意到他身上的傷口,不是貓沢奈奈的問題。

 而是黑貓太宰身上本來就沒有傷口,自然也不會被她發現什麼受傷。

 “太宰先生是因為怕痛,所以不經常變回來嗎?”

 太宰治意味不明笑一下,道:“奈奈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貓沢奈奈拿著繃帶重新給他的手臂一圈圈纏繞上去,覆蓋遮擋住處理過的傷口,聲音有些乾澀道:“我不知道,太宰先生平時給我的感覺是無所不能的。”

 就像沒有他不能完成的事,沒有他看不透的事。

 “現在不是了?”

 她輕輕應一聲,坦然說道:“現在還是。”

 即便關於太宰治不知道的事情又變多了,但在貓沢奈奈心裡,太宰治和黑貓太宰都是她最信任也最依賴的人。

 太宰治有些意外,問道:“為什麼?奈奈看見這樣的我不會覺得害怕嗎?”

 他以為貓沢奈奈發現這些傷口、他一直隱瞞且不願意透露的話,層層以謊言加疊起來會讓她對自己倍感失望。

 畢竟太宰治就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什麼霽月光風的君子和好人。

 即便偽裝再怎麼成功,掩飾著自己的本性與過去做過的事,融入貓沢奈奈與其他道具靈魂當中成為他們的一員。

 太宰治的本質也不會改變。

 “害怕?”貓沢奈奈還在琢磨著自己包紮的繃帶是不是沒有完全還原太宰治的手法,詫異說道:“如果是傷口的話,我已經見過很多了。”

 她自己的傷口、別人的傷口,輕微的傷或是嚴重的傷。

 貓沢奈奈的術式【請君勿死】是治療相關的能力,她不可能完全不去了解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較真說起來,太宰治手上的傷疤還不是她見過最猙獰恐怖的。

 “……不是傷口,我是說自己隱瞞奈奈的事。”

 他隱瞞欺騙貓沢奈奈許多的事,關於他的變人時間、關於手上的傷口以及回到道具空間意識其實是清醒的,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回應貓沢奈奈的聲音。

 “太宰先生瞞著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一部分了。”

 繃帶按照太宰治的習慣直接纏過半個手掌,她捏著太宰治的手指指尖,像過去捏捏貓咪肉墊一般,鄭重其事道:“還有太宰先生沒有告訴我的事,我也會慢慢去了解。”

 她沒有要逼迫太宰治告訴自己所有的秘密。

 “其他事都可以慢慢說,但是太宰先生的傷口必須要好好處理。”貓沢奈奈唯一不能忍耐接受的是太宰治無視自己的身體和創傷,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撒爪開跑。

 貓沢奈奈重視生命,同時也珍惜同伴。

 當太宰治頂著這兩樣同時撞過來,她是真的無法再放任他保留自己的秘密。

 “反正我說的話,太宰先生也不一定會聽進去,”她安安靜靜看著太宰治,幽幽說道:“那從今天起,我會一直盯著太宰先生的傷口上藥包紮,直到傷口好透徹底痊癒。”

 “……還真是奈奈會說出來的話,”太宰治勾起嘴角,無奈苦惱說道:“真是讓人頭痛啊。”

 雖然他變人的時間沒有開始所說的少,但想要自由自在全天候以人類的姿態生活還是不那麼容易。

 “讓太宰先生頭痛也比讓我頭痛要好。”

 她看著太宰治一手都是傷的時候,她也超級苦惱頭痛的。

 藏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兩下,還不待貓沢奈奈把手機拿出來,醫院內部的咒力激盪起來。

 五條悟瞬間移動出現在他們面前,難得斂起笑容,肅聲道:“奈奈,我們要立刻回去高專。”

 “悠仁那邊出事了。”

 由伏黑惠三人一起負責的英集少年院任務有異。

 寄存在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不受控制跑出來,殺死了身體的主人——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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