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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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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貓沢奈奈不知道加茂憲倫想要夏油傑的身體做什麼。

 但夏油傑是人類, 會思考會活動有著自己想法和自我的人類。

 即便他現在可以活動是依靠【彩畫集】的術式能力,她也不可能直接把他交給來歷不明的詛咒師。

 “貓沢小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加茂憲倫微笑著道:“你的同伴太宰君已經同意站在我們這邊,就算貓沢小姐不解除術式效果,他的術式也可以消除你們留在夏油傑身上的術式。”

 貓沢奈奈微微怔住, 咬著下唇問道:“這是真的嗎?”

 少女的紅眸直直望向太宰治, 她不相信加茂憲倫口中說出來的話, 不得到太宰治的親口承認, 她不會相信加茂憲倫說的每一句話。

 溫潤無害的眼眸猶如兔子的紅紅眼睛,不解又困惱專注看著他,頭頂不斷掉落灰塵和砂石, 砸落壓在亞空間的頂部遮去房間內的光。

 “是真的,”太宰治面上的笑容不同一貫在貓沢奈奈他們面前露出的樣子, 莫測深沉甚至帶著幾分難以辨別清楚的意味, “加茂君的計劃實在是太有趣了, 我忍不住就選擇加入他。”

 面對貓沢奈奈的錯愕,他嘴角上揚的笑意加深,語氣帶著幾分涼涼:“沒辦法, 這個世界太過無趣, 奈奈身邊又沒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我只好自己給自己尋找樂趣。”

 他似嗔似怪的語氣十分真實,找不出一絲謊言與破綻。

 臉上的笑容看似平常, 卻不斷給貓沢奈奈帶來危險的預感。

 直到這一刻,她才隱約明白看似好脾氣的太宰治是怎麼成為黑手黨首領,又或者說他平時都沒有刻意展露出危險讓人警惕的一面。

 “……太宰先生說的有意思,到底是什麼?”

 貓沢奈奈聲音有些艱澀, 問道:“讓詛咒師奪走夏油老師身體就是你口中的有意思嗎?”

 她不知道太宰治為什麼會站在加茂憲倫身邊, 更不知道太宰治開始參加團體賽說想要見的人是不是加茂憲倫。

 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同意交出夏油傑。

 “讓加茂君得到夏油傑的身體只是計劃的一環, ”太宰治輕笑一聲,轉而問道:“奈奈知道嗎?千年以前的世界並不是現在這樣,那時候咒術盛行術師出現的機率比現在要多出數十百倍……”

 貓沢奈奈蹙緊眉心,打斷他的話道:“我當然知道!千百年的世界不僅術師多、咒靈也多,詛咒師和咒靈在過去肆意殘害非術師,生活在那個年代的人日日驚顫、不得安寧,這些都是肆意放縱力量的後果。”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千百年前的咒術盛行世界。

 那是每一個進入高專的學生都會先學到的一課,讓他們明白力量、瞭解力量、約束力量,堅守如今來之不易的和平與安寧。

 那種強者為尊依靠著力量肆意妄行的世界,她是一天都不想看見再出現在眼前,破壞他們生活中的穩定秩序。

 “奈奈不喜歡咒術盛行的世界嗎?”

 太宰治可惜著嘆息一聲,道:“我還想著可以與奈奈一起見證新世界的到來。”

 俊秀的臉龐眼簾垂落下來,嘴角卻異樣揚起弧度,道:“真是可惜,看來我們要成為敵人了。”

 太宰治的聲音不大,在不斷傳來晃動聲響的房間裡想要聽清甚至需要仔細專注看著他張合的唇瓣,判斷他所說的話。

 只是有些話想聽聽不清,有些話不想聽卻能無比清晰聽得一清二楚。

 貓沢奈奈頭腦陷入一片空白,怔怔看著太宰治給不出一絲的反應。

 “什、麼……”

 低啞的聲音如同擠出喉嚨,她茫然又不解看著太宰治,像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笑著一字一頓道:“從今天起,我跟奈奈就是敵人了。”

 與貓沢奈奈的交易無法談攏,太宰治側頭笑道:“加茂君,我們先離開高專吧。”

 “那隻咒靈怕是無法在五條悟手下撐過多久。”

 即便是來自人類對於地震的恐懼,擁有不輸於一般人類的智慧在最強的咒術師手下,怕是也撐不過多久。

 “太宰君說得沒錯,”加茂憲倫點點頭,禮貌笑道:“雖然有些可惜不能跟貓沢小姐合作,但志趣的事情也不是說契合就能契合在一起。”

 “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貓沢小姐可以改變想法。”

 一直冷眼旁觀沒有出聲的金蟒蘭波冷靜一拍粗實的尾巴,猶如子彈一般的亞空間轟然向加茂憲倫攻擊而去。

 銀狼立原當機立斷操縱著房間裡的金屬聚捏起堅實的牢籠準備把他們困在這裡。

 不管太宰治是因為什麼而走到加茂憲倫那邊,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留下,有什麼話要說等出去離開這裡再好好辨說清楚。

 “蘭波先生是忘記了嗎?”

 太宰治往前跨一步,直接抬手攔下所有發射而來的亞空間。

 【人間失格】不斷消除著術式亞空間,些許擦過他手邊砸在身後的牆壁大門也毫不理會。

 “人間失格可以消除一切的術式效果。”

 即便金蟒蘭波的攻擊不是衝著他而來,只要他有心隨時可以攔下這些攻擊。

 準備要成型的金屬牢籠被加茂憲倫擊破,金屬碎片落在地上顫顫著要再次飛起凝聚,金屬的表面快速生出大片的鏽跡腐蝕。

 貓沢奈奈定睛一看,銀狼立原操縱的金屬物表面都凝著一層薄薄的水珠,快速腐蝕著金屬物。

 生成覆蓋在金屬上的氧化物,竟成為阻礙銀狼立原操控金屬的原因。

 【彩畫集】和【金屬操縱】都無法起作用。

 貓沢奈奈抿緊唇,抽出腰間的咒具鏈條準備強行留下兩人。

 “奈奈,你的咒具也是立原君製造出來的。”

 秀氣的眉頭深深凝蹙起來,她用力握了握咒具,狠狠揮出鏈條穿過亞空間直直纏繞向太宰治和加茂憲倫。

 纏繞著繃帶的手掌在咒具掃過加茂憲倫再繞向他的時候,一把握住纖細不過手指的鏈條,術式無效化消除著咒具上面的咒力。

 燃燒著幽綠色咒力火焰的鏈條蔫蔫垂落下來,失去所有特殊的效果。

 太宰治輕側著頭,鬆開手裡的鏈條,輕聲道:“再見,奈奈。”

 一切能強行留下人的手段都不起作用,貓沢奈奈只能眼看著他們離開,腳步沉重地厲害。

 地面仍在持續不斷晃動,為了讓咒具鏈條能衝出去攻擊束縛,保護著他們的亞空間被金蟒蘭波收回。

 碎石落下擦過貓沢奈奈的肩膀,劃破高專的制服鮮血緩緩滲透出來。

 貓沢奈奈咬緊下唇,“太宰先生……”

 為什麼他要跟詛咒師離開?

 為什麼他會跟加茂憲倫一起行動?

 她不願意相信太宰治會想見什麼咒術盛世,那樣混亂以強者為尊、實力至上的世界,不適合普通人生存也不適合大多數的咒術師生存。

 失去秩序被混亂與暴力統治的世界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握緊的拳頭讓指甲深深扎進肉裡,她站定在原地連晃動的地面與頭頂不斷落下的碎石都無法喚回她的注意。

 “奈奈,我們先離開這裡。”

 開始阻攔著他們離開的帳被【人間失格】消除,他們已經可以離開房間。

 金蟒蘭波平靜看著太宰治離開,沒有多說什麼勸慰貓沢奈奈的話。

 黃金蟒的身形變長變大,腦袋頂破房間的天花板,蟒軀捲住身邊的少女和動物式神留下一小片空間,巨大化的尾巴抬起狠狠擊碎周圍可能砸落下去傷及貓沢奈奈他們的碎石磚瓦。

 原本還想著儘量不要在京都姐妹校交流會期間鬧出什麼大的動靜,現在看來繼續低調隱藏實力,反而讓他們變得束手束腳。

 黃金蟒漂亮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煥發出絢麗的光彩。

 式神大蛇轟然衝破高專建築出來的動靜引起五條悟的注意,他轉頭遠遠看一眼,直立起來的黃金蟒幾乎在張揚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凝肅起來的神情稍微放鬆,他笑了一下,道:“有這麼大的標誌物,要找人也變得簡單多了。”

 身體高懸在半空的最強咒術師降落下來,對著傷痕累累的伏黑惠幾人道:“你們去找奈奈治療。”

 六眼一下看穿伏黑惠他們現下糟糕的狀態,暈倒昏迷的幾人已經滿足瀕死的治療要求,要是再得不到救治怕是堅持不住多久。

 “貓沢在哪?”

 呆在森林裡面的伏黑惠沒有看見衝出來的黃金蟒,只聽見高專建築的方向不斷傳出轟轟的巨響。

 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咒靈去襲擊了高專那邊。

 五條悟笑著說道:“在動靜最大那邊。”

 伏黑惠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帶著人快步離開。

 “奈奈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龐大的咒力凝聚在左右兩邊,五條悟語氣輕鬆著道:“我稍微胡來一下也沒關係吧?”

 反正高專的建築都被地震晃倒大片,又有貓沢奈奈的式神鬧出大動靜在前,他心急想要速戰速決祓除咒靈也是很正常的事。

 流經體內術式刻印的正向咒力與反向咒力逐漸靠近,如雷鳴電閃轟然衝破出去一擊就把膽敢來高專鬧事的咒靈轟成粉碎。

 可以自由操控地動和岩土力量的特級咒靈【礁曷】被徹底祓除。

 搖晃震動大地的力量也隨之消去,金蟒蘭波看著地面一道道裂開的地縫,不確定還會不會繼續傳來震動。

 體長几百米的黃金蟒低頭用亞空間重新框住貓沢奈奈他們,蟒軀卷著亞空間碾壓過裂開的地縫,帶著人去安全可以站穩腳的地方。

 “奈奈,你還好嗎?”

 銀狼立原知道她與太宰治關係要好,幾個道具靈魂裡太宰治是最先出現在貓沢奈奈身邊的人。

 他們之間的羈絆與信任,比金蟒蘭波與織田作犬和他都要深刻許多。

 突然被信賴的人背叛,難以想象貓沢奈奈此刻是什麼心情。

 較真算起來,銀狼立原其實是四個道具靈魂中最小的一個。

 他上戰場早、死得也早,年紀比貓沢奈奈還要小一兩歲,死在常暗島的時候不過十七歲。

 但細膩溫柔的內心讓他很容易體察貓沢奈奈此刻恍惚不定的心緒。

 他想要安慰貓沢奈奈,卻又覺得有些話由他說出來顯得過於蒼白無力。

 連他都不敢保證太宰治不是真的背叛,他要以什麼樣的言語去安慰貓沢奈奈。

 “……我不相信太宰先生是那樣的人,”貓沢奈奈倚靠著亞空間,低著頭緩緩說道:“太宰先生以前說過成為黑手黨首領是很累的事,如果不是有必須要透過成為首領才能完成的事,他是不會接下首領這麼麻煩的職位。”

 連成為黑手黨首領都覺得麻煩的人,怎麼會因為世界太過無聊就要讓咒術盛世重現。

 這根本不是太宰治喜歡的事。

 黑貓太宰喜歡螃蟹料理,只要一天的午餐晚餐有蟹肉就會非常開心。

 平時做得最多打發時間的事是看宿舍裡各種文豪的小說。

 怕痛又怕孤獨的太宰先生,怎麼可能毫無理由跟著加茂憲倫離開。

 “太宰是說過類似的話,”織田作犬靠近貓沢奈奈,毛茸茸的身軀隔著衣物給她被汗浸溼的身體傳遞過去暖意,“你打算怎麼辦,貓沢?”

 要去找回太宰治還是先去把夏油傑的事處理好。

 偷藏咒術界的重犯特級咒術師夏油傑,要是讓五條悟他們發現,怕是輕易解決不了。

 織田作犬簡單以黑手黨的思維思考一下,如果是還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偷藏組織要追殺的敵對組織成員,一經發現會直接以叛徒論處。

 要是幹部級以上的成員,責罰下來可能會稍微複雜一些。

 但他們這樣的組織下級成員,不需要多問直接就是踢碎下頜骨和三槍子彈伺候。

 換做咒術界的行事作風,高層的人必然不會放過夏油傑,但貓沢奈奈要怎麼處理卻不好說。

 貓沢奈奈沉默半晌,問道:“蘭波先生可以直接把夏油老師召喚過來吧?”

 透過【彩畫集】復活的屍體,可以直接經過亞空間到達世界上任意一個空間。

 夏油傑現在確實還在並盛町沒錯,但只要金蟒蘭波把他傳送過來,他們的速度肯定是比加茂憲倫要快。

 “可以,”巨大的黃金蟒微微低頭,放大百倍的身體連眼睛都變大許多,“不過你要現在把人召喚過來嗎?”

 他們還在咒術高專,要是直接把夏油傑召喚出來讓高專的其他人看見,幾乎就是不打自招。

 甚至不需要加茂憲倫去告密他們偷藏了詛咒師。

 一步到位讓五條悟和高專的教師發現。

 貓沢奈奈盡力昂著頭與金蟒蘭波對視,說道:“夏油老師繼續呆在並盛町可能會出事,先把他召喚回亞空間內部吧。”

 不需要刻意把人藏在什麼地方,金蟒蘭波的亞空間就是最好隱藏夏油傑的位置。

 這樣或許會讓呆在亞空間內的人有些寂寞,但事急從權,他們要抓緊時間在加茂憲倫行動之前把人轉移離開並盛町。

 “這樣也好。”金蟒蘭波心念一轉,溝通起遺留在並盛町的部分術式能力,直接把夏油傑轉移進亞空間藏匿起來。

 【彩畫集】創造的亞空間都是不受時空物理法則影響的特殊空間。

 不需要擔心加茂憲倫會闖入其中找到夏油傑,只要金蟒蘭波不把人放出來,太宰治就算想要消除術式能力都沒有地方可以觸碰。

 說到底【人間失格】是需要透過觸碰消除術式效果。

 曾經與他戰鬥過的太宰治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他有心藏起夏油傑的屍體,他們連線觸的門縫都沒有。

 但他偏偏什麼都沒有跟加茂憲倫提起。

 金蟒蘭波在這個世界沒有使用過【彩畫集】操控的屍體戰鬥,知道他能緊急把夏油傑召喚回身邊的人不超過三個。

 其中太宰治就是一個。

 他與貓沢奈奈的想法相同,太宰治不一定是背叛他們,或許他跟在加茂憲倫身邊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不過要是他和貓沢奈奈的猜測都錯了,他們就當真要與一個二十二歲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四年,制霸關東地區的太宰治為敵。

 這實在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昔日的同伴成為自己的敵人,清楚瞭解他們的術式以及本身的存在。

 “藏在亞空間的屍體會陷入沉睡,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金蟒蘭波吐了吐蛇信,捕捉空氣中的資訊,條理清晰道:“我們先等交流會的事過去再把夏油傑放出來。”

 貓沢奈奈點點頭,輕聲道:“謝謝你,蘭波先生。”

 她微微垂著頭,靠著亞空間滑坐下來。

 織田作犬和銀狼立原一左一右靠著她,默然無聲帶著小動物的體溫給予她些許暖意。

 織田作犬不是什麼擅長安慰人的狗狗,手邊什麼玩具都沒有,他只能想到自己的大狗身軀可以借給貓沢奈奈摸摸減緩一下壓力。

 至於銀狼立原,他倒是知道一些安慰人的話。

 只是依他來看,織田作犬這樣的默默陪伴才是最好的選擇。

 貓沢奈奈心裡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旁人再安慰多說什麼。

 “我緩一下就好了。”

 她埋頭進膝蓋,小小聲道:“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很快能調整過來。”

 現在的貓沢奈奈已經與過去不同了。

 只要一點時間,很快能把難受的心情調整過來。

 織田作犬動了動耳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被黃金蟒包裹的亞空間外面傳來伏黑惠的聲音:“貓沢,你在裡面嗎?這裡有人需要治療!”

 “……我在,”貓沢奈奈重新站起來,敲了敲亞空間道:“蘭波先生,麻煩讓我出去一下。”

 就算【請君勿死】不需要直接接觸目標,隔著一個亞空間,她也沒辦法對外面的人發動術式能力。

 金蟒蘭波默默變小身軀,揮散保護著他們的亞空間,露出被擋在外面的伏黑惠幾人。

 渾身傷痕累累都是戰鬥過的痕跡,被伏黑惠直接放在地上也沒有醒轉過來。

 她甚至不需要看地上有幾個滿足治療條件的目標,揮手間治癒的力量傾洩而出,修復好重傷瀕死的幾個少年身體。

 傷口恢復的速度連眼睛都無法跟上,伏黑惠不過一眨眼地上的幾人就完全康復,他微微鬆口氣,身體卸力坐在地上。

 蹁躚的蝴蝶在眼前飛過,卻無法治癒沒有瀕死的伏黑惠。

 他低頭喘息調整著呼吸,肩膀突然落下來一隻纖細的手,抬頭一眼道:“解釋的話等一下再說吧。”

 他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力氣解釋團體賽的突發情況。

 貓沢奈奈搖搖頭,指間夾著一枚細長的咒具針,低聲道:“伏黑君,得罪了。”

 針的尖端快速滑過伏黑惠的脖頸,大量鮮血噴湧出來。

 他連抬手捂一下都沒來得及,蝴蝶就治癒好他身上所有的傷口。

 渾身清醒咒力和身體都恢復到最佳的狀態,只餘精神還殘留著貓沢奈奈偷襲劃開喉嚨的一下疼痛感。

 伏黑惠摸了摸脖子,神色有些複雜:“謝了。”

 他是沒想到貓沢奈奈的術式可以這樣使用,沒有瀕死條件就製造瀕死條件。

 一旁的西宮桃拿著掃帚幾乎要看呆了。

 眼看貓沢奈奈視線轉移過來,她小心後退一步,訕笑著道:“我就不需要了,其實我沒有受什麼傷。”

 她沒有正面與咒靈戰鬥,身上的傷不算特別重。

 貓沢奈奈轉眸看向熊貓,張口道:“熊貓君……”

 接近兩米的黑白熊連連擺手,打著哈哈道:“奈奈的術式不能治療咒骸吧。”

 “請君勿死確實不能治療咒骸,”貓沢奈奈伸手拍了拍熊貓的肉墊注入咒力,緩緩說道:“但是我的咒力可以修復無生命體的身體。”

 顯然咒骸似乎是被歸去了無生命體的一類。

 “好過分!”熊貓嚷嚷著道。

 她抿著唇想笑一下,然而內心無法揮走的沉悶又壓抑著心頭,讓人連微笑都覺得十分困難。

 索性這時候也沒什麼人能笑起來,她便不再勉強自己。

 貓沢奈奈垂眸看著躺倒一地的高專學生,輕聲道:“他們可能沒這麼快清醒,要不要先送他們回房間?”

 “準備給京都校的住處塌陷了一半,現在沒辦法住人,”揹著人回來的時候,伏黑惠正好經過看了一眼,“其他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雖然製造出地震的咒靈已經許久沒有聲息,但是經歷過劇烈晃動的高專建築短時間內能不能住人還不好說。

 貓沢奈奈愣了愣,道:“說得也是呢……”

 的確是她考慮不夠妥當。

 “這邊的建築都被震塌大半,不知道宿舍那邊會怎麼樣,”她屈起指節抵在唇邊,低聲道:“要是情況嚴重,我們這段時間可能都要去外面住。”

 “要去外面住嗎?”銀狼立原想起自己堆放在宿舍的咒具,部分完成品、部分半成品要是都埋在地下,這段時間耗費的功夫就白費了。

 銀狼立原想到的是咒具,織田作犬想到的是心儀的鍋,他沉思片刻,道:“要是想重新買回那樣的鍋是不是要回去並盛町的商店街買?”

 買到一口合心意的鍋並不容易,要是宿舍裡的鍋就此報廢,他也要想辦法重新買一口新的鍋回來煮咖哩。

 住的地方可以委屈一下,但是吃的咖哩不能委屈一下。

 織田作犬緩解壓力最常用的辦法就是品嚐喜愛的辣咖哩,呆在高專本來就不能經常去外面吃辣咖哩,要是連做宿舍做辣咖哩的權力都剝奪了……

 這實在有點讓織田作犬困擾。

 “我剛才看過一眼,”金蟒蘭波的語氣有些沉重,道:“宿舍那邊也受到地震的影響塌了不少。”

 陪伴他三個季節的被爐怕是沒有幸存下來。

 好在這陣子是夏天,不怎麼需要使用被爐。

 但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入秋,新的被爐和保暖工具都要重新準備起來。

 身為變溫動物的金蟒蘭波會比活著的時候更加怕冷,需要充足的溫暖來熬過寒冷的季節。

 這一次咒靈來襲,他們都損失慘重。

 ……

 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受到咒靈和詛咒師的襲擊,之後的重建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在這之前,京都校和東京校會把剩餘的個人賽決出勝負。

 所有參賽的學生都要抽取一個號碼決定自己接下來的對手,個人賽實行淘汰制,同校之間的學生開始不會對上,經過第一輪的比賽,之後才可能遇見自己曾經熟悉的同學或是前輩。

 比賽途中不能殺人、不能使用會給對方終身留下影響的傷害,除此之外沒有特別多的規則禁忌。

 只不過夜蛾正道宣佈到這一條的時候,五條悟故意看了眼京都校校長,扭過頭呵笑一聲。

 實打實的挑釁。

 但是由於京都校曾經違反過規則,暗中下達殺死虎杖悠仁的命令,京都校校長只好忍耐下來。

 個人賽參賽人員列表:

 東京校:虎杖悠仁、伏黑惠、釘崎野薔薇、貓沢奈奈、熊貓、狗卷棘、禪院真希。

 京都校:三輪霞、究極機械丸、禪院真依、東堂葵、西宮桃、加茂憲紀。

 東京校七人、京都校六人,之後的每一輪都會有一個人輪空。

 運氣好或許能直接一路保送與最後決出勝負的人戰鬥。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我是7號,”貓沢奈奈乖乖把抽出來的球給夜蛾正道看,不由好奇問道:“請問我的對手是……?”

 夜蛾正道看了眼記錄著每個人抽出號碼的記錄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盡力而為,不用太勉強自己。”

 “你的對手是東堂葵。”

 貓沢奈奈似懂非懂點頭,走回東京校的休息區。

 “怎麼樣?”禪院真希瞥了她一眼,問道:“你的對手是誰?”

 貓沢奈奈第一天的團體賽沒有參加,或許對京都校的人實力不怎麼清楚。

 就算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對手是誰。

 “名字是東堂葵,”貓沢奈奈一臉茫然道:“夜蛾校長讓我盡力就好,不用太勉強。”

 不大的聲音落下,東京校的人紛紛向她看過來。

 “你的對手是東堂?”禪院真希拍了拍她的肩膀,如同夜蛾正道一般道:“盡力就好。”

 作為清楚貓沢奈奈體術水平,也知道東堂葵是怎麼樣的怪物,她很肯定不帶式神,貓沢奈奈九成會輸,剩下的一成是撞大運東堂葵直接身體不適退賽。

 “啊?”貓沢奈奈試圖在京都校的休息區找到東堂葵的身影,“東堂君是哪一位?”

 當初透過烏鴉投影看團體賽戰鬥的時候,沒有人專門給她解釋京都校的人都叫什麼名字。

 她一頭霧水看著斷斷續續傳回來的影像,實在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東堂葵是什麼人。

 “東堂就是……”

 伏黑惠剛想把人指給她看,就發現東堂葵不在京都校的休息區。

 他突然想起東堂葵抽完籤就追著虎杖悠仁四處跑,兩個笨蛋不知道在鬧什麼。

 “追著虎杖出去的那個人,”他言簡意賅道:“他現在不在對面。”

 貓沢奈奈慢慢重複道:“追著虎杖君出去的人……”

 眼前一晃而過的虎杖悠仁身後追著一個大喊“Brother”的壯碩咒術師,兩個人如同一陣風般快速掠過離開。

 “啊、我知道東堂君是誰了。”

 貓沢奈奈神情凝重幾分,無奈嘆道:“原來我是抽中頭獎了。”

 京都校這次參賽最強的三年級學生東堂葵,本身具有單獨應對特級咒靈的實力。

 “之前不是說不想帶式神嗎?”怕比賽不公平什麼的。

 “對手是東堂,所有式神都帶上也無所謂,”禪院真希扯著嘴角哼笑一聲,道:“反正那個笨蛋皮糙肉厚經得住打。”

 個人實力不如人的時候,帶上式神也不是什麼不公平的戰鬥方式。

 貓沢奈奈本來就是半個式神使,就算她的術式與操控式神無關,她能操控指揮式神就算是式神使。

 她是知道貓沢奈奈的式神不乏厲害的,要是能淘汰掉東堂葵,正好可以給他們後來的人省力。

 “把所有式神都帶上,”貓沢奈奈側頭看向金蟒蘭波他們,問道:“你們想要上場嗎?”

 她有點擔心他們其實不想上去比賽,只好不好開口拒絕她。

 倒不如她開始問清楚,給金蟒蘭波他們一個想上就上、不想上就算了的機會。

 “貓沢不是打不過東堂葵嗎?”織田作犬的聲音非常平靜,“打不過的時候,找人幫助很正常。”

 反正他們都是貓沢奈奈的道具靈魂,幫助她戰鬥也是合乎情理的事。

 交流會個人賽不能殺死對方,比賽的規則符合織田作犬的理念,自然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我已經很久沒有戰鬥,要是奈奈不介意,”銀狼立原討厭戰場,但他不討厭使用異能,更不會討厭普通的切磋,“我願意上場盡一份力。”

 總是鍛造咒具卻不去了解當下的咒術師,他的靈感也會越來越枯竭。

 “既然要參加比賽,就不能抱著兒戲一樣的態度應對。”

 金蟒蘭波的聲音透著幾分清冷,道:“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奪得勝利,奈奈也不能有所懈怠。”

 就算術式無法增加什麼攻擊性,但提升實力的辦法還有很多。

 並不是所有人的術式都是攻擊或具有輔助攻擊的性質能力。

 要怎麼利用術式還是要看使用者,這點術式與異能是一樣的。

 術式是天賦的一種、肉.體也可以是天賦的一種。

 努力勤奮的人可以彌補部分天賦不足。

 要怎麼走接下來的路都要看貓沢奈奈,看她是否能找出一條獨屬於她的變強之路。

 “我會努力的。”貓沢奈奈鄭重點頭。

 ……

 個人賽的初賽一共六場,第一回合抽到輪空的人是虎杖悠仁。

 即便知道京都校的學生不會再隨意對虎杖悠仁出手,知道他抽到輪空的時候,貓沢奈奈還是不免鬆了口氣。

 虎杖悠仁輪空,京都校的其他人也不用再糾結是否要破壞規則出手,初試可以專心應對比賽。

 貓沢奈奈的比賽在第五場,前面四場分別是禪院真希對加茂憲紀、釘崎野薔薇對三輪霞、伏黑惠對究極機械丸、狗卷棘對西宮桃。

 第五場是貓沢奈奈對東堂葵,第六場是熊貓對禪院真依。

 “真希小姐的對手是加茂憲紀。”

 貓沢奈奈抿了抿唇,看著白板告示上的名字,低聲呢喃:“跟加茂憲倫是一樣的讀音。”

 不知道漢字的寫法是否相同,只是光看姓氏加茂憲紀很可能認識加茂憲倫。

 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

 單純這麼看並不能看出加茂憲紀與加茂憲倫的相似。

 “在意的話,等他比賽結束去問一下吧。”

 織田作犬望著臺上戰鬥的兩人,一個純粹使用體術戰鬥、一個精妙利用術式應對,中肯評價道:“禪院佔據上風了。”

 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勝利。

 東京校的人好像都知道加茂憲紀的術式是【赤血操術】,御三家的術式都很容易透露出來。

 畢竟是傳承幾百年的家族,術式也多是代代相傳會被研究透徹也不奇怪。

 “他術式是操縱自己身體裡的血攻擊?”

 看著加茂憲紀不願輕易認輸,使用完血包開始放自己的血,貓沢奈奈已經準備好隨時上前去治療他。

 懷著只要還能戰鬥就絕對不能倒下的心情戰鬥,加茂憲紀平時看著冷靜,戰鬥的方式卻隱隱透著瘋狂,執拗不願意認輸不斷利用術式攻擊對手。

 穿刺擊向禪院真希的血之攻擊不是被她閃身躲開,就是被咒具斬落下來。

 鮮血逐漸鋪滿比賽的場地,部分是加茂憲紀往日儲存起來的血包、部分是他現場傷害自己造成的傷口流出的鮮血。

 禪院真希的血還沒落在臺上,她就抬手用衣服蹭掉血繼續戰鬥。

 加茂憲紀不想輕易認輸,她又何嘗不是抱著必須要取得勝利的心態。

 咒具太刀揮落下來,快速劈開飛射過來的鮮血濺落在地面。

 “你要撐不住了吧?”禪院真希的體力還有富裕,可加茂憲紀已經先一步站不穩腳。

 他粗喘一口氣,低聲道:“就算我要倒下也是在擊倒你之後倒下。”

 濺落在比賽臺上的鮮血被咒力驅動飛射起來,形成綿密細緻的血網包圍住禪院真希,堵住她移動的腳步、閃躲的位置。

 禪院真希挑了挑眉,道:“還不錯嘛。”

 “穿血。”加茂憲紀使用最後的力氣攻擊,血液行程的攻擊直直向禪院真希飛馳而去,他很想知道勝利的結果如何,然而失血過多的身體讓他無法再支撐住腳步。

 意識陷入昏沉倒下之前,他似乎看見禪院真希破開了血網、劈開攻擊,一往無前的強大張揚。

 “勝利者,禪院真希。”

 貓沢奈奈堪堪回過神,上前治療加茂憲紀。

 治療的過程很快,但她的心神似乎還殘留在上一場比賽。

 眼看著暈迷的加茂憲紀被輔助監督的人抬走,貓沢奈奈回去東京校的休息區,金蟒蘭波安靜看著她微微出神的樣子。

 “看呆了嗎?”

 她遲疑著點頭,小聲道:“如果是我,可能早就認輸了。”

 明知道比賽不會勝利,不涉及生命危險的前提下只要認輸就能下場恢復安全。

 “奈奈的性格中少了一些銳氣,”在不涉及生命的事上,貓沢奈奈總是能看得很開,同時也缺少了一些必須要勝利的決心。

 “今天的個人賽對你來說挺好的,可以多看看開拓眼光。”

 不是隻有實力更強大者才能讓貓沢奈奈成長起來,觀看別人的比賽也是一種增加經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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