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清無辜地將嫁妝單子交給程明知。
程明知一聽這話,一拍桌子,“什麼!”
廳內氣氛一下沉重了,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將頭抬起來,這一刻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聾子。
程明知站起身走向擺放箱子處轉了一圈,果然有十個箱子是空的。
“幸好我這剛嫁過去鎮國公府就被聖上下了大獄,如果沒有這件事,怕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禮部侍郎窮的嫁女只能用空箱子裝臉面了。”
程稚清看著青勁暴起的程明知在一旁慢悠悠地添油加醋。
“女兒如今也知道,鎮國公府如今不好。那日在鎮國公府,德公公說找到鎮國公通敵賣國,貪汙軍餉的證據。
一旦有人與鎮國公扯上關係,怕是同樣的罪名。而女兒自幼受鎮國公的情,雖然德公公說聖上允許和離,但誰也不知道爹你以後是否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
所以女兒今日前來為的就是和爹斷絕父女關係,這樣一來,如果女兒有什麼事就影響不到爹的前程了。
不過女兒一個女兒家,又和離了,沒有嫁妝怕是活不下去的,這才來請爹爹做主。”
程明知心中一震,通敵賣國!這要是與自己扯上關係別說還想競爭禮部尚書了,頭頂的烏紗帽當場就要摘掉。
他難掩心中怒火,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罷轉身就要向後院走去。
在這麼多下人面前,為了一家之主的顏面,看來要去找嚴秀蘭麻煩了。
程稚清想想有些激動。
“爹,女兒可否去祭拜母親,想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程稚清喊住程明知,聲音略帶落寞。
程明知腳步一頓,厭煩地揮了下手,似乎很不想聽到這個人的訊息,但又不得不說:“去吧。”
程稚清去她孃的院子時路過程婉柔的院子。程婉柔還尚未起身,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婢子幹活都輕手輕腳,生怕吵醒程婉柔惹一頓責罰。
原主死後重生回到了婚禮當天,有了前世記憶的她死活不願意再繼續嫁給晏承平,在家裡鬧得天翻地覆。
繼妹程婉柔氣不過她用盡手段搶奪婚事,卻被明慕青發現還硬氣回懟。
如果婚禮當天嫁過來的不是程稚清,那她也不怕丟臉當場敲鑼打鼓送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子回程府。
她嫉妒程稚清死了親孃還能嫁得能如此好,還有人為她撐腰,心頭怒火湧上,難以剋制用力推了一把程稚清。
程稚清當即後腦勺撞在桌角死了。
程婉柔害怕自己害死程幼清被鎮國公府追究,騙眾人原主不願意嫁,便給她下了藥,以免在路上鬧出事讓程府丟臉。
程稚清就這樣穿到了在喜轎中已死的原主身上。
程稚清就看了一眼,馬上收回了目光,加快了步伐。今天可不是來跟程婉柔吵架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沒有下人在意程稚清,她一路暢通無阻到了程書楠的院子,多年沒有下人搭理,整個院子顯得破敗不堪。
砰!程稚清推開門,屋外的風被帶入其中,無數的灰塵在暗淡光線下猛然揚起,又飛舞著漸漸落下。
她咳嗽了幾聲,進了屋子關上門,走到床前蹲下,按照她娘在信中給的方法,在床底摸了摸,找到一個凹槽,將其推開手伸進去摸出一個小箱子。
箱子中裝了一枚令牌,十萬兩銀票,十根金條,還有四張紙。
要知道程明知放當這麼多年官,為了更高的位置也不敢過於放肆地去貪汙受賄。程書楠因為只想好好帶大兩個孩子,不想分心去做生意,也就沒有置辦鋪子。
在程書楠以後就只能靠著每月俸祿和嚴秀蘭的嫁妝鋪子才有點進賬,至今也不過存了五萬兩。可見她娘到底有多富了。
令牌上寫著萬通,這應該就是萬通錢莊的令牌了。另外四張紙,一張是這棟宅子的房契。
程明知本姓陳,原也是隻是一個窮秀才,母親陳氏靠著為他人浣洗衣服供程明知唸書。
程明知考上童生後不久,陳氏重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也沒能救回陳氏的命。陳氏死後程明知實在沒錢安葬陳氏。
江南首富程萬在家中長子外出做生意沒有了音訊,生死不知。
幾年後女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便想為家裡唯一的女兒程書楠招贅,恰巧被程明知知道設計程書楠落水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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