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竹眼神如利劍般在晏寒夕身上的衣服上掃過。
晏寶珠的衣服?
謝月竹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這個鄉下丫頭包藏禍心,在我們家登堂入室不說,現在都敢明目張膽地偷寶珠的衣服了!”
這些當季新款都是謝月竹親自在雜誌上挑選的,因而她的印象十分深刻,這件白色連衣裙分明就是K家的新款!
謝月竹本就因為晏老爺子對晏寒夕的態度對她心存偏見,眼下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更是覺得愈發確定了自己的觀點。
晏寒夕皺了皺眉,衣服是帶著吊牌的,肯定不會是被人穿過,但對方這麼篤定,難道是張伯拿錯了?
晏寒夕試圖解釋:“你誤會了,剛才打翻了水杯,這是晏爺爺讓張伯幫我找的換洗衣服。”
然而刻板印象已經形成,此時她說什麼,在謝月竹聽來都是狡辯。
她冷笑一聲,抱著胳膊,眼中帶著一副“早就看穿你心思”的篤定傲慢。
“別以為拿老爺子當擋箭牌我就怕了你,只要我還在這個家一天,就絕不允許你這種心機深沉的野丫頭登堂入室!”
說著,她朝身後的傭人使了個眼色。.
“把她給我按住,我可得看看她還有沒有偷拿我們家別的什麼東西!”
雖然幾件衣服首飾寶珠壓根不放在眼裡,但也不能便宜了這種野丫頭!
畢竟是老爺子請來的客人,傭人們都猶豫著不敢上前。
謝月竹頓時惱羞成怒:“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她轉頭怒瞪一圈,卻沒人敢和她對視。
“好啊,你們都被她迷了心竅,那我自己來!”
說著,她滿臉怒氣地朝衝到了晏寒夕面前,伸手就要扯她的衣服:“把寶珠的衣服給我脫下來!”
晏寒夕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撕扯,然而謝月竹一個身嬌體貴的豪門貴婦,沒想到晏寒夕竟然能避開,腳下不穩,因為慣性一下子衝在了地上,摔得十分狼狽。
“媽!”
隨著一聲急切的呼喊,晏寒夕朝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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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到了晏清嘉那張帶著震驚的臉。.
這人怎麼能每次都出現得恰到好處?
晏清嘉扶起謝月竹,一臉驚怒地看向晏寒夕:“晏寒夕,我媽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三番四次欺負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虧他還覺得這丫頭雖然粗俗了點,但心地還算不壞,現在看來,真是他看錯了人!
“寶珠不在了,什麼人都想來鳩佔鵲巢,那個野丫頭敢偷穿寶珠的衣服,清嘉,你給我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有了兒子撐腰,謝月竹立刻就硬氣了起來。
晏清嘉的目光在兩個女人之間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
在他看來,一件衣服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母親這麼激動,他又眼看著晏寒夕“欺負”了自己母親,不幫她出這口惡氣實在是有些不孝。
“清嘉,寶珠是你唯一的妹妹,你爺爺和大哥拎不清,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謝月竹說著,緊緊抓著晏清嘉的胳膊,神情帶著幾分偏執:“寶珠一個人在外面已經夠苦了,咱們再守不住家裡,她回來了該有多傷心啊!”
許是這句話觸動到了晏清嘉,他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扶著謝月竹,也不打算問事情的原委,冷冷地看向晏寒夕:
“今天這事你實在過分了,我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給你留點面子,你自己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我也不為難你。”
他說著,自以為是給了晏寒夕面子。
殊不知如果今天晏寒夕服了軟,以後在晏家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晏寒夕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姿態:“我要是不呢?”
自己替她留面子,她卻不識好歹,晏清嘉也怒了。
一陣火氣上湧,他忍不住就放了狠話:“別以為你頂替了寶珠的位置就能在我家撒野,你永遠只是個外人,我晏清嘉這輩子只有寶珠一個妹妹,就算你再怎麼枉費心機,也永遠比不上寶珠!”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下意識看向晏寒夕。
他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然而面前的少女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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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波瀾,甚至還配合地鼓了鼓掌。
“我都差點被感動了,但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晏家,我還真的不稀罕。”
五官精緻的少女神情傲然,雖然是帶著三分笑,可眼底卻冰冷一片,看得晏清嘉心頭一震。
感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離他遠去,偏生卻無能為力。
“夫人,二少爺,這是怎麼了?”
剛從晏老爺子房間出來的張伯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爺不小心把水杯碰翻、弄溼了寒夕小姐的衣服,我看著品牌方的人還在,臨時讓他們給找了一件替換,寒夕小姐穿著還合適吧?”
什麼,衣服真是張伯找的,不是她偷穿了寶珠的衣服?
晏清嘉愣住了。
晏寒夕若無其事地回道:“合適倒是合適,只不過我還是照價把衣服的錢賠給貴府吧。”
沒去看臉色驟變的張伯,她轉頭看向謝月竹母子:“不然一會晏夫人要報警說我偷竊,我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
張伯好歹也是在豪門浸淫多年的人精,眼睛一掃就大概明白了情況。
他不贊同地看向謝月竹:“夫人,寒夕小姐替老爺治病,是晏家的恩人,您這樣做豈不是陷老爺於不義嗎?”
謝月竹也沒想到自己真誤會了晏寒夕,一時間臉色青白交加,卻還是嘴硬道:“哪就那麼巧了,肯定是你故意替她說話,這丫頭就是想趁機攀附晏家,她……”
“媽!”
晏清嘉臉色一陣尷尬,只覺得面前少女似笑非笑的目光像是一記耳光扇在了他臉上。
“您就少說兩句吧,是咱們錯怪了她。”
說著,晏清嘉深吸了口氣,羞愧地看向晏寒夕想要開口道歉。
“張伯,我還有事,替我向晏爺爺道個別,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晏寒夕看也不看晏清嘉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留下身後臉色漲得通紅的晏清嘉。
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他覺得心口彷彿被什麼攥住了一般,惶恐得厲害。
下次、反正下次還能見面,到時候……再向她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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