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鬼，被困在了自己的房子裡，只有嚇走十位住戶才能離開進行輪迴。
這是我作為一隻鬼的使命。
只是我沒想到在嚇走第九個住戶後，出現了意外……
1.
在我的努力之下，成功讓這所房子成為了所謂的凶宅。
這棟房子開始有各式各樣的傳言。
「神秘的燈光總是忽明忽暗地閃爍。」
「門口經常出現莫須有的敲門聲。」
「一個奇怪的聲音出現在床下。」
「……」
這棟房子，從剛開始的前一個住戶剛離開，第二天就有新的住戶住進來的這種速度。
逐漸變成了隔幾天、隔幾個星期、隔幾個月這樣的頻率。
用了足足大半年的時間。
我總算是成功嚇走了九位住戶。
為此真的是下了血本，什麼樣的事情我都能夠做得出來。
作為一隻鬼，我可是很兇的！
可是。
第十位住戶已經三個月沒有出現了。
甚至開始出現了些許寂寞的感覺，不是不懷念，曾經那一個個住戶驚聲尖叫的場景。
好在生前我就是比較宅的性格，對我產生的影響不是很大。
而在那天。
第十個住戶總算是出現了！
屋子裡面突然搬進來了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兒。
2.
只要把她成功嚇走，我就可以從這所房子出去輪迴，對於下一世我還是很期待的。
我並沒有一開始就特別努力地嚇她。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新的住戶，總要循序漸進的。
而且在嚇唬一個人之前，最好還是要了解她，這樣才可以針對她的弱點下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戰術被我玩出了新的花樣。
剛開始的前幾天，我都在觀察女孩兒。
倒也不無聊，畢竟像是看電視劇一樣。
從她的物品和她經常跟家人、朋友打電話我知道，她好像是從很小的地方來到大城市裡打工的。
因為我這房子死過人，也就是我，所以房租相對比較便宜。
尤其是被好多個住戶爆出這裡有鬼，嗯，還是我，這樣的事情，所以房租已經跌倒了谷底。
對於一個農村的女孩兒，來到城市裡打拼，有這麼便宜的房子絕對不會錯過的。
只是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她似乎並不知道這棟房子裡面發生的事情。
剛開始，她就是普通的白天工作，晚上回家，看看電視、用手機聊聊天就去睡覺。
隨後幾天，她就變得有些鬧騰。
每天晚上總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手機蹦蹦跳跳的。
似乎要做什麼「劉宏女孩兒」，反正我對這個不是特別懂。
她把窗簾全部都拉得很嚴，穿著體操服，聽著手機裡「加油、別放棄」這種聲音揮灑汗水。
還不忘了自己喊口號。
「神仙馬甲線，我想要！」
「肥肥小肚腩，我不要！」
這麼開心嘛……
看來已經可以開始給她帶來新的體驗了。
今晚，就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不知道你是否害怕噩夢呢……
3.
那天晚上，看到女孩兒睡著。
一個恐怖的場景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女孩兒來到了一個好似十字路口的地方，周圍霧濛濛的，超過十幾米都可能看不清一個人的模樣。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
隱約間可以看到動作，似乎在一直向她招手。
女孩兒顯得有些迷茫，不過還是衝著黑影走了過去。
可是。
無論她怎麼走，都無法靠近那個黑色的生硬。
「有、有人嗎？」
女孩兒輕聲地呼喊著。
突然，一個長相怪異的老婆婆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小姑娘，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老婆婆的聲音有點沙啞，甚至仔細聽，好似很遙遠一樣。
看到老婆婆出現。
女孩兒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老婆婆，這裡是哪裡，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怎麼呢？」
「因為這裡有鬼。」
「什麼！」
女孩兒大驚失色，回憶到剛剛的黑色影子，身體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有人向你招手，千萬不要回應，他會讓你變成影子，然後替換你的身份。」
「我、我知道了，老婆婆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正好，和我走吧，不然很危險的。」
「謝謝老婆婆。」
女孩兒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如果真的遇到了鬼，我會保護老婆婆的。」
剛剛說完話，那個黑色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對著她輕輕地擺手，還對著她喊著：「快跑！快跑！」
「為什麼要跑？」
「那個老婆婆是鬼！」
女孩兒聽到聲音，猛然轉過頭看向老婆婆。
老婆婆目光堅定：「他在騙你！」
「我沒在騙你！」
那個影子繼續喊道：「我就是被她給騙了！快過來！和我一起跑！不然她會害死你的！」
女孩兒完全懵了，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的話。
影子很奇怪，而突然出現的老婆婆似乎也很奇怪。
「和我一起走，不然影子會把你帶走的。」
老婆婆有些緊張。
「這……」
女孩兒猶豫地看看影子，又看了看老婆婆。
影子繼續喊道：「沒時間了！」
就在這時。
老婆婆和影子同時對著女孩兒，輕聲說道：「你是信我，還是信他……」
這個選項無疑是一種賭博。
「我都相信！」
女孩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明很害怕可是卻很堅定地說道：「我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你們誰是鬼，但是我從來沒有惡意對待過任何一個人。
「若是可能，你們可以把心中的願望說出來，我會努力做到滿足你們，希望你們不要再害人了，無論是影子還是老婆婆，如果非要選擇一個人要傷害的話，可以選擇我。
「但是我希望不要再繼續害人了……」
女孩兒咬著嘴唇說完話，影子和老婆婆都在下一秒鐘消失不見。
這一切只不過都是我塑造出來的。
以前的人遇到這樣的噩夢都會選擇一個人，無論是選擇誰，都是錯誤選項，最終都會被嚇醒。
可是女孩兒這種回答讓我有點奇怪。
她並不知道是在做夢，若是在現實發生，女孩兒一定會這麼做。
還真的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兒。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
她已經把那個夢給忘記了，還是照常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對於我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開胃菜而已，噩夢做完了，總要輪到讓你感覺到現實的恐懼了。
4.
到了第二天晚上她還是像往常一樣鍛鍊，晚上十一點上床睡覺。
我故意在門外發出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過了一會兒，竟然沒有人過來。
我乾脆來到了她的臥室。
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睡得這麼香！
這一刻我才想到，可能是她晚上鍛鍊累了，完全就沒有聽到。
我乾脆把聲音敲得更大，努力把她吵醒。
才不能讓你這麼安心地睡著。
好歹我也是成功嚇走了九位住戶的嚇人經驗的鬼！
終於。
幾分鐘後她醒了過來，睡眼蒙地走到了客廳。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大晚上誰在敲門啊。」
好似很不滿一樣。
她還挺警惕的，先是從貓眼看向外面。
沒有人。
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開啟門，外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看著她緊張兮兮地關上門，我在她的身後得意地笑了起來。
心想著這回她應該害怕了。
結果……
就聽到她自言自語地說道：「睡迷糊了，出現幻聽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睡覺吧。」
我：「……」
這孩子心也太大了吧！
5.
看著她走回房間，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我是一隻鬼，但是並沒有多麼厲害的能力，對她產生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好不容易弄出動靜，她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我這鬼的面子往哪裡放！
太丟鬼臉了！
這次，我又來到了她臥室的房間。
既然在外面誤以為是幻聽，我在你臥室門發出聲音，總不會有什麼誤會了吧。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臥室房門發出了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又一次響起。
她這一次突然就睜開眼睛。
因為這個聲音距離她真的非常近。
幻聽不可能到這樣的地步。
「誰！」
就聽到她警惕地喊了一聲。
我在一旁氣喘吁吁地看著她警惕的模樣，臉上終於出現笑容。
小樣，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好歹我也是一個鬼好不好。
就看到她慢慢地從被窩裡面鑽了出來，先是等待了一會兒。
好似在聽是不是還有聲音。
幾分鐘後，她走下床慢慢地開啟門，把家裡面的燈全部都打開了。
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
還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門窗，發現沒有任何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臉上的緊張感還是不能夠那麼輕易消去的。
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周圍，好像要尋找到我一樣。
我看著她的樣子，這會兒知道我的厲害了。
內心也變得有點得意。
看來剛開始的這點小動作，已經讓她產生一種疑惑了。
因為今天晚上我也用了很大的力氣，很快進入到了休眠的狀態。
鬼也會累的……
6.
接下來的幾天，我故意沒有任何的動作，就是為了讓她把這件事情忘記。
等之後我再鬧出來。
那種後知後覺的恐懼感，是非常嚇人的！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慢慢地進行著。
女孩兒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情。
白天的時候我在家到處遊蕩，晚上聽女孩兒給朋友或者家人講述白天發生的事情。
隨後享受安靜的夜晚。
倒也挺不錯的。
嚇人已經成為了調節我生活樂趣的一個步驟。
短短的三天。
女孩兒竟然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到了第四天，誰想到她竟然把那個該死的瑜伽墊拿了出來。
對著手機變得更加瘋癲了。
我看著她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好似理解了她為什麼這三天休息。
可能是那晚自己做的事情，被她誤以為是不是鍛鍊身體過度疲憊，導致出現了幻聽。
根本就不是在害怕我！
聽著手機裡面《本草綱目》的音樂。
女孩兒跳得這個歡。
可是，這種行為在我看來，似乎就是在挑釁我！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更加過分了！
一個小時後。
她才安靜下來，去洗澡。
「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
我眯起了眼睛，心裡面有了想法。
聽到她正在洗澡。
我來到了屋裡面的電閘開關這裡，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把閘關上。
五分鐘。
咔！
我終於成功了。
想要對現實的物品有任何的改變，是需要費很大的力氣的。
果然，就在下一秒鐘。
就聽到洗手間裡出現了女孩兒尖叫的聲音。
當時我真的非常得意。
好似找到了新的樂趣一樣，偶爾嚇一嚇她似乎也挺有趣的。
只是自己也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夠做到一些影響現實的事情。
看著她包著浴巾開著手機手電筒來到客廳檢視。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這回你總知道害怕了吧。
她來到了電閘開關這裡，向上輕輕地撥動，屋子裡又一次出現了明亮的燈光。
這一刻，我還有點小小的嫉妒。
明明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可以撥動，她那麼輕鬆，這個鬼當得，真憋屈。
「怎麼電閘突然關了，因為電器太多？」
她疑惑地自言自語，之後又繼續跑到洗手間洗澡。
7.
可能這種事情，在任何一個正常人的眼中都覺得比較正常。
雖然說有點疑惑，但基本上都不會過分地深究。
我就是陷入到了這樣的誤區。
以為她會因此害怕，畢竟事情是我做的。
但是，我知道是鬼做的，她不知道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做出動靜，她總是會找到自己認為的理由認為無所謂。
既然如此。
就不要怪我太過分！
這天。
我提前來到了臥室的門口。
努力地讓自己顯現出來一個黑色的影子。
飄浮在半空之中，好似鬼影一樣。
不得不說。
這個辦法很好用。
她被我嚇到了。
她剛下班回家，就看到了這一幕，努力地揉了幾次眼睛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就聽到她大叫一聲，直接跑了出去。
我心裡這個美。
非要讓我這樣做，早就給你提示了。
我並不討厭她，僅僅就是覺得把她嚇唬住，很有成就感。
好在我並無法做出特別恐懼的畫面，比如說弄出來一個可怕的鬼臉。
伸長舌頭什麼的。
第一，我沒有那樣的能力。
第二，我也害怕……
雖然死了這麼久，但我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鬼怪，一直都是我自己在家裡面待著。
若真的出現，那種驚悚的畫面，可能不用她害怕。
我都得被嚇壞了。
正當我以為，她可能要嚇得退租，認為屋子裡面有髒東西。
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
她竟然帶著另外一個女孩兒來到了屋子裡。
「兩個人了？」
我看著另外一個女孩兒，也和這個女孩兒差不多大小的樣子。
兩個人一進屋就開始談論關於我的事情。
「小慧，聽我說，我這房子真的有問題，已經好幾次了。」
女孩兒緊張地拉著小慧的手，認真地說道：「有兩次是無緣無故敲我的門，我還以為是幻聽，沒有放在心上。
「隔了幾天在我洗澡的時候直接斷電了！
「還有，就在剛剛！
「竟然有一個奇怪的黑影出現在了我的門上，我這才覺得不對勁兒。」
女孩說話時候的表情都能夠看出來，似乎是被嚇到了。
誰想到，小慧聽到女孩兒的話直接笑了出來：「別鬧了，這個世界哪有鬼呀？」
「是真的，我沒在開玩笑！」
「膽小就說膽小，你一個人突然搬到這裡一個人住，害怕是正常的。」
小慧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女孩兒都要急哭了。
「好啦好啦，我今晚陪你一起睡好吧。」
「嗯。」
女孩兒看小慧不相信自己，也只能暫時這麼答應下來。
我在一旁看著她們倆的樣子。
還知道找幫手，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倆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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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兩個女孩兒在睡前都在正常地看電視。
洗漱的時候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只是女孩兒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四周，好似找我一樣。
我其實就坐在她們的旁邊，只不過她們完全看不到我。
「哈~」小慧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一下已經快十一點了，「不看了，我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也一起！」
其中女孩兒早就已經困了，只不過不敢一個人去臥室睡覺。
大約在零點過幾分的時候女孩兒才終於安心地睡著。
我慢慢地來到了兩個人的床下。
儘量把自己的聲音傳遞出來。
「小慧……小慧……」
我輕輕地呼喚著小慧的名字。
好一會兒。
小慧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好似聽到有人叫她一樣，迷迷糊糊地說道：「趙欣，大半夜不睡覺叫我名字幹嗎，害怕上廁所啊？」
等待了一會兒，女孩兒並沒有回覆她。
她看了眼一旁的女孩兒，明顯在熟睡中。
「哎……」
小慧嘆了口氣，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繼續睡覺。
誰想到。
剛躺下沒一會兒，聲音再一次出現。
這一次她有點不淡定了。
因為她還沒有睡著，非常清晰地聽到了聲音是從床下出現的。
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硬，好像說話都說不出來了一樣，連忙伸手把一旁的女孩兒推醒。
「怎麼了？」
女孩兒揉了揉眼睛，看著坐起來的小慧。
「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呀，什麼啊？」
「床下好像有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小慧緩了一會兒對著女孩兒說出了剛剛的事情。
女孩兒本身就認為這個房子裡鬧鬼，現在更加確定了：「我說的吧！是真的！」
「先不要管這個了！」小慧都沒想到，女孩兒現在最在乎的竟然是她之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怎麼辦？」
「聲音確定是從下來出現的？」
「嗯。」
女孩兒先把床頭燈開啟，之後又把手機的手電筒開啟，「要不然，看一下。」
「我、我不敢。」
「一起！不然我也不敢。」
女孩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個人慢慢地趴了下來。
我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兩人全部都閉著眼睛，壓根就沒有看！
結果她們倆最終卻是另外一幅場景。
「你看了嗎？」
「看了，什麼也沒有。」
「那就是和我看的一樣。」
我：「……」
這就是互坑麼。
9.
這一晚，兩個人誰都沒有再睡覺，而是一直打著燈開始閒聊。
一大早她們就早早地從房子裡面走了出去。
我心想著，可能女孩兒應該準備退租了。
自己也總算是徹底地可以從這個房子中擺脫出去。
果然。
和我想的一樣。
差不多得有三天，女孩兒都沒有再一次邁入這個房子。
甚至房子裡的東西都沒有過來拿。
「難道是我嚇得過勁兒了？」
我不由得都有了這樣的想法，畢竟是女孩兒，害怕後不敢再進來是很正常的。
我想要嘗試一下走出去。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看來要等女孩兒徹底把所有的東西搬出去才算。
第四天。
我正在屋子裡面無聊地看著窗外。
誰想到房門竟然打開了。
女孩兒謹慎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看了一下時間，上班日還白天，這個時候女孩兒應該在工作才對。
可能是過來搬東西的。
不過，進來的不是她自己，還有一箇中介。
「你看，這不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中介表現得非常輕鬆一樣，可是隱約間明顯身體有點僵硬。
這個中介我認識，是專門介紹我這套房子的。
之前的九個住戶也都是出自他的手筆，總見他過來介紹房子，已經習慣了。
「是真的！不僅僅是我自己，我朋友也可以作證！這房子絕對鬧鬼！」
女孩兒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放小了很多。
好似是怕吵到我。
「完全沒有的事兒，你不會就是故意這麼說，想要退房子吧。」中介看著女孩兒說道，「和你說，找到這麼便宜的房子不容易，你看看旁邊的樓，房租至少是這裡的兩三倍。」
「那為什麼這麼便宜？」
女孩兒生氣地看著中介。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定的。」
「我要退租！」
「可以，押金不退，因為沒有到期限，你不提前和我說，我上哪裡找新的租戶去。」
「這樣，押金退一半好不好？」
女孩兒真的很想從這裡搬出去，哪怕是浪費一點錢。
「咱們都是有合同的，退押金的前提是得讓我們找到新的租戶，當時要租這個房子的可不是就你一個人的。」
中介一點都沒有因為女孩兒的可憐鬆口。
畢竟錢不是進了他一個人的口袋。
大頭在公司那邊。
「那你儘量幫我找新的租戶！儘快！」
女孩兒思考了半天才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中介答應了一聲，但也僅僅就是這麼答應了一下而已。
就在中介走出去後。
我用我僅會的幾個能力，讓他嘗試一下，什麼叫作被鬼盯上的感覺！
傷害不了他，但是折磨他還是沒問題的。
就在中介走出去後。
頭也不回地下樓，走在樓梯上也沒感覺到哪裡不對。
幾分鐘後，他看了一眼門牌號，竟然還是我的這棟房子！
這個能力自然就是鬼打牆。
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都會重新回到我的房門前。
差不多得有十幾分鍾。
中介乾脆一邊走著一邊雙手合十：「大哥！我沒有招惹你啊！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不過依舊沒有任何的意義。
接近半個小時，中介又一次敲了敲我的這棟房門。
女孩兒開啟門看到是中介，還很好奇：「你又來了，幹嗎？」
「先讓我進去！」
中介進去後，關好門，連忙雙手合十求著我說道：「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讓我下樓回家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過來了，我也沒有招惹您，您就放過我好不好……」
看著中介的樣子，我得意地笑著。
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以前我買房子的時候就被中介坑過，今天正好拿你下刀。
女孩兒沒想到中介一進門竟然會有這樣的行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孩兒連忙問道。
中介這才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抱歉，我剛剛騙你了，這棟房子確實有問題。
「以前這個房子裡死過人，是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因為煤氣中毒，房主死在了這裡。
「在你之前，其實已經有九位住戶因為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搬走了。
「而你是第十個……」
中介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他真的怕被我一輩子困在這裡。
「那你還把這房子租給我！」女孩兒瞬間怒了，咬牙切齒地看著中介說道，「你必須得給我全退！」
「我真的做不到啊，我最多可以把我賺的這兩百塊錢給你……」
中介哭喪著臉說道。
「你必須要想辦法給我解決！」
「我儘量……」
這一次他下樓我沒有任何的阻擾。
女孩兒卻憂心忡忡地坐在沙發上，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哥，我就是臨時在這裡租住一段時間，等我押金退了，我立刻就走，絕對不打攪到您。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10.
女孩兒的這副樣子都把我給逗笑了。
說實話，這麼久才注意到房子有問題的，這絕對是第一個。
可是。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這麼有趣的人，那不得好好地玩耍一下。
何況還有一個限制跟著我呢。
作為一隻鬼，我得證明我是專業的。
到了晚上。
女孩兒都沒有正經地睡覺。
開著燈坐在沙發上一直在看電視。
嘴裡面不時地嘀咕著莫名其妙的語言，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不過，得讓你知道，想要對付我是不可能的。
我看著時間。
剛到零點。
唰唰唰！
燈光開始連續地閃爍起來。
女孩兒一瞬間就抱緊了自己的雙腿，把頭埋在自己的腿上。
不僅僅是燈，我開始控制電視，不斷地換臺。
任何一個女生在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看見這一幕恐怕都會被嚇得鬼哭狼嚎。
可是。
女孩兒卻沒有大聲地呼叫著。
而是整個人在默默地抽泣著，終於過了兩分鐘。
她突然抬起頭，眼眶浸溼著，認真地說道：「能不能別欺負我一個女孩兒！
「我好不容易從家裡面出來，想著來大城市打拼，還想讓我怎麼辦！
「這裡的房價、物價這麼貴，我已經把絕大多數的錢全部用在了租房子上面，我真的沒辦法搬出的！
「你知不知道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
「我就是想來這裡賺錢，為什麼非要打攪我！
「我一點都不想要打攪到你，你還想讓我怎麼辦，你說話啊！」
喊著喊著，女孩兒好似壓抑很久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崩潰了一樣，「哇」的一聲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看著女孩兒的咆哮，愣住了。
可能是當鬼當久了，已經忘記了做人時候的感受。
我自己也不是說一開始就有錢買這個房子，從小地方過來打拼，一步一步地做得更好，才有錢買了這個房子。
可惜的是，有命賺錢，沒命花。
女孩兒身上的那種倔強的感覺，讓我覺得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我一樣。
正在這時，女孩兒的手機響了起來。
女孩兒先是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看著上面來電顯示「媽媽」兩個字，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把眼淚擦乾。
努力地清了一下嗓子，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媽媽。」
「嗯，這幾天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呀。」
媽媽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出現，從聲音就可以感覺到是一個很溫柔的媽媽。
「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領導很器重我，給我安排了很多重要的工作，我要努力的。」
「原來是這樣呀，工作也要注意身體。」
「我知道的，媽媽。」
女孩兒因為剛剛大哭，導致聲音有點帶著輕微的沙啞。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兒啊。」
「沒、沒事的媽媽，我就是有點感冒了，嗓子有點啞。」
女孩兒連忙解釋了一句。
「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有什麼事兒就藏在自己的肚子裡，媽媽和爸爸都會幫你想辦法的。」
「嗯，知道了媽媽，有你們真好。」
「好啦，今天早早睡覺，不準熬夜知不知道。」
「知道啦。」
女孩兒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回應著。
結束通話電話。
女孩兒也沒有發出聲音，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出來。
可能是被我嚇的，更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來自家裡面的關愛。
有些時候就是如此。
越是被好心地安慰，內心的委屈感就變得更加強烈。
「求你放過我吧……」
女孩兒帶著哭泣的聲音輕輕說道。
抱著腿，坐在沙發上。
說實話。
女孩兒和媽媽和對話，讓我想到曾經我和媽媽也是這樣。
明明在外面很苦很累，卻裝作非常輕鬆的樣子。
所謂報喜不報憂，就是為了不讓家人跟著我擔心什麼，我真怕他們讓我回去，那邊至少有他們在，我會忍不住答應下來。
女孩兒明明這麼害怕，可是卻強忍著恐懼，假裝無事和媽媽通電話。
「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腦海中竟然冒出了這種奇怪的想法。
女孩兒哭得好像是小花貓一樣，我都有點心疼。
想了想，我乾脆從一旁的紙抽中努力地拿出來了一張紙放在了女孩兒面前。
不是說不想拿一包，一張紙都挺費勁兒的，別說一包紙了。
女孩兒前一秒哭得很兇，下一秒竟然愣愣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紙。
雖然還在流眼淚，可是已經不哭叫了。
「這是……給我的？」
女孩兒問了一句。
唰！
燈光閃爍了一下。
沒辦法，我說話她聽不到，除非是……叫她的名字。
只是這種狀態下，我真的叫她的名字，恐怕她會更害怕。
閃爍一下燈光，也算是回應她了。
女孩兒在燈光閃爍的那一刻，明顯是心揪了一下，好似明白了我的想法。
慢慢地拿起那張紙，用非常細的聲音小聲說道：「謝謝……」
「哎……」
我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心軟了。
嚇哭了還得哄。
做一隻合格的鬼真難……
今晚就先放過她吧。
11.
一晚過去。
相安無事。
女孩兒好似終於察覺到了我的存在，關鍵是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女人的第六感。
她竟然好像不害怕我了。
竟然還想著要和我溝通。
「你是不是還在呀？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但是你是不是不繼續嚇我了？
「我昨天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你別介意啊。
「我以後回家會小聲一點。
「要不然你再閃一下燈？」
「……」
我真的很想告訴她，好奇心害死貓。
只是放過你一晚，又不是真的和你關係變得非常好，我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
看著女孩兒一直叫自己，還是不作回應比較好，不然弄得好像是因為她叫我才出來的。
不知為何今天女孩兒回到了家裡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手裡面還拿著不少的東西，好像是水果，還有好幾個盤子，另外一個黑色塑膠袋裡面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誰想到，女孩兒竟然把蘋果、香蕉什麼的拿了出來，分別放在盤子上。
好像是貢果一樣擺放在一側的櫃子上。
這一刻，我真的有些無語。
她真就以為，這樣我就能夠享受到了？
要崇尚科學呀懂不懂！
說一句實話，作為一隻鬼，卻勸別人要用科學的思維來看待事情，有點不講道理了……
女孩兒還在自言自語：「我今天上班的時候想明白了，你之前困住那個中介是為了我吧？
「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因為你這麼做，他也不可能和我說實話。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你，但是我還是應該感謝你。
「我租房子過來了，並不是和你搶地盤，僅僅是因為我需要一個住的地方。
「這些東西算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說完話，她還對著貢果拜了拜。
這一幕給我看得哭笑不得，你說她感謝你吧，也對，不管你遲沒遲到，畢竟給你買水果了。
可是就這個擺法，真要把我的照片弄上去。
我作為一隻鬼都覺得有點人！
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吃不到，你吃了得了，不然浪費，但是臣妾做不到啊……
不過我還是有點太小看她了。
也就是過了能有半個小時。
她竟然來到了貢果面前，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的笑容，「那個我還沒有發工資，也想吃水果，我就拿一個蘋果好不好？
「你要是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了，謝謝啊。」
說完話，她從上面拿了一個洗了洗便開心地吃了起來。
心大的人不是沒見過，這麼心大的還是頭一個。
我甚至都已經懶得理會了。
等她吃完蘋果，她坐了起來，拿起另外一個黑色塑膠袋。
從裡面竟然拿出來了一個遊戲機，是一個老款的PS2。
正當我好奇，她為什麼會這麼做的時候。
就聽到她慢慢地說道：「其實我今天除了上班之外，還聯絡了小區的物業和社群。
「我知道了關於你的事情，當時似乎就是因為你特別專心地在玩遊戲，好像才沒有注意到煤氣洩漏，最終出現了意外。
「我還詢問了和你認識的人，他們說你特別喜歡玩PS4之類的遊戲，不過……我真的沒有錢，只能在二手市場給你買一個PS2，希望你能夠喜歡。
「如果你想玩的時候隨時都可以玩，不過最好等我睡著或者我不在的時候，雖然我知道你的存在，可我還是會害怕的。」
聽著女孩兒商量一樣的語氣。
我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都過去多久了，竟然還有人關心自己，還是知道自己是一隻鬼的情況下。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還有點不適應。
我看著老舊的二手PS2，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傻姑娘，不知道是粗心還是真的不懂，遊戲機是買了，但是手柄呢……
只是她不知道我的吐槽，做好這一切就去做飯了。
我卻看著遊戲機和擺著的水果陷入到了沉思，或許這個女孩兒給自己解解悶也挺不錯的。
半小時後她一邊吃著，一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你去世的時候是28歲，我就管你叫一聲哥吧，今天你可別嚇我了，咱們倆好好相處。」
自此。
她這種自言自語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哥，我看一會兒電視，你不介意吧？我小點聲，不影響你休息。」
「哥，你不知道，今天單位裡面有一個可有意思的事兒了，我和你說說……」
「哥，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努力工作，買一個自己的房子，不過到時候你還是別跟著我過去了，你都有房子了，就別搶我的了。」
「哥，你還在嗎？我自己一個人有點害怕……」
本來一開始，我真的不想去搭理她。
暫時讓她留下來，不去嚇唬她，已經是我作為一隻鬼的底線了。
時間久了。
竟然還真的習慣了她這種話。
偶爾會用閃爍一下的燈光，表示自己聽到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既害怕又很開心地笑起來。
12.
一個多月，我和她的相處也算是相安無事。
這天晚上。
外面的房門竟然出現了動靜。
就連女孩兒都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還在說著：「哥，別鬧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
因為弄出動靜的不是我啊！
我也在休息的！
立刻查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個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的人正在撬鎖！
「小偷！」
我立刻知道這個人是幹嗎的了。
因為之前這個房子很少有人住，所以被小偷惦記上了！
我立刻來到了臥室。
直接把燈開啟。
想要提醒一下她。
誰想到，她竟然還在耍賴，噘著嘴說道：「哥，把燈關上吧，明天是週一，還有晨會呢，需要早點過去。」
在我連續地閃爍之下。
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因為平時哪怕回應她，我也就是閃爍一下燈光而已。
她穿好拖鞋走了出去。
剛從臥室走出來。
那個小偷正好開啟門走了進去。
四目相對。
「啊！」
女孩兒瞬間大叫了一聲。
這簡直比遇到鬼，也就是比遇到我還要讓她害怕！
因為女孩兒的尖叫，小偷也被嚇了一跳，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只是，我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地逃跑，先讓他轉圈圈吧。
女孩兒尖叫過來，第一時間跑到門口，先把門直接關上，以防小偷對她做什麼。
她總算是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怎麼辦！怎麼辦！」
女孩兒有點慌，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碰到個小偷，比碰到我還讓她害怕，真晦氣……
我讓她在客廳裡充電的手機亮了一下。
還在上面寫好了電話號碼。
女孩兒看到手機一亮，拿過手機就看到了上面「110」三個數字，「謝謝哥！」
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謝我一聲。
打完電話沒過幾分鐘。
警察過來了。
非常輕鬆地把小偷抓到。
只是，小偷的反應有點奇怪，看到警察後竟然直接跑過去承認自己是小偷，讓他們抓緊把他帶走。
都「感動」哭了。
13.
家裡面也沒有丟什麼東西，女孩兒配合警察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小偷已經自己承認了，現場還有他的作案工具。
沒什麼好說的，直接帶走就好。
也就是半個小時，女孩兒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還喝了口水壓壓驚。
「哥，要不是你提醒我，我真的不知道會被怎麼樣。
「而且那小偷可能也早跑了。
「謝謝你。」
聽到她的話，我也沒有回應什麼。
在我看來，真就是做了一件很無足輕重的小事兒。
可能是相處久了，從她的身上我也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被關注的感覺。
女孩兒會告訴我每天做什麼。
哪怕是今天不回來，也回到家和我說一聲，告訴我她去朋友家玩。
而且因為她工作非常努力加上很聰明。
很快便從一開始的臨時工，變成了正式員工。
幾個月過去。
房租已經到期了，中介聯絡她說要不要給她換一個房子。
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拒絕了中介的建議。
相反，直接續租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中介不明白她到底要幹什麼，明明知道這個房子有問題，竟然還喜歡住在這裡了。
但他是不敢再過來詢問了。
看著她對中介說的那些話，我的內心竟然出現了波動。
可能是喜悅，也可能是其他……
放下電話。
她只是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自己在這裡的，只要我還在這個城市，我就一直陪著你。」
14.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這一年，從她的話語中我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她的家人，她的朋友等等。
就在接近年末這天。
她回來突然告訴我：「哥，我要回老家了，爸爸生病了，我需要回去照顧他。」
我照例閃爍一下燈光表示知道了。
可是。
她繼續說道：「這一次回去，我可能就在那裡工作了。
「公司準備在我老家那裡開一家分公司，我過去當一個部門經理。
「不出意外，我不會再繼續住在這裡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的內心竟然出現了不捨的情緒。
從一開始想嚇唬她，把她趕走。
現在我已經習慣了她一直在身邊，經常和我說著關於她身邊的一切。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的回答。
也就是在兩天後。
女孩兒整理好了自己的包裹，提前把一些重物郵回了老家，自己只是提了一個行李箱。
在她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和我告別：「哥，我走了，有時間我就會回來看你的，雖然看不到你。」
她笑了笑，帶著行李箱下樓。
可是剛下了一層後，發現身邊竟然還是她租住的房子。
她直接笑了出來：「哥，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答應你，三個月內，我會回來看你，不準再鬧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逐漸地從視野中消失。
突然有點孤單了。
但是也同樣很期待，女孩兒之後過來看望自己。
這或許就是執念吧。
反正我自己是不會消失的，等她幾十年後去世了，我再選擇輪迴。
而且，說不定她還需要我來聽聽她瑣碎的事情呢。
15.
不到半個月。
屋內就住進了另外一戶人家。
這一次，我選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想通了，哪怕離開這裡，我又能去哪裡。
去找她？
或許會打攪到她的生活。
她有自己的家人，也會結婚，也會生子……
等待，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三個月。
她真的又一次出現在了這棟房子的外面。
坐在臺階上，她和我聊了很多的事情，其中就有這樣一件事情：「爸爸去世，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像哥一樣，我也會努力地不讓他感覺到寂寞的。」
從她的話語和眼神中，我察覺到她成長了。
閃爍的樓燈回應了她一下。
半年後，她又過來了。
她正式成為了分公司的部門經理，甚至已經往分公司副總方面發展。
兩年後，她找到了男朋友。
她男朋友和她一樣，是一個很勤奮努力的人。
五年後，她孩子一歲了。
是一個女孩兒，長得非常可愛，她還專門抱著女兒過來讓我看了看，真的很可愛。
十年後，她已經成為了分公司的總經理。
事業愛情雙豐收，我也為她感覺到開心。
雖然每一次她和我交流的時間很短暫，甚至又一次差點被當成神經病，那次我笑得很開心。
……
六十年後，她沒有過來，她女兒過來了。
她只是傳達母親的遺願：「媽媽去世了，她讓我來到這裡說一句話，哥，我不能再過來了。」
燈光微微地閃動了一下。
她的女兒並沒有感覺到那裡不對，這個暗號只屬於我們之間……
16.
這天夜裡，熟悉的恐怖場景重現在這棟房子當中。
出現雪花的電視。
一個恐怖的黑影。
遊蕩在房間裡的腳步聲和敲門聲。
……
這個租戶並沒有女孩兒那麼笨和神經大條，立刻就發現這棟房子有問題。
經過簡單地詢問之後，知道這裡死過人，而且出現詭異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那麼簡單。
幾天後，這個租戶就搬走了。
同樣。
我終於第一次離開這棟房子，準備步入輪迴。
只是真希望我可以許一個願望。
來生能夠和女孩兒真正地見面，再一次成為朋友……
釋出於20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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