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友友頂著一副比大熊貓還大的黑眼圈,出現在了辦公室。
“友友,怎麼了?昨天沒休息好?”楚離踩著點跨進辦公室大門,招呼陳友友道。
“嗯嗯嗯(陳友友陰陽怪氣中),剛來天堂還不太適應。”這簡直是打碎牙齒往肚裡吞。分明是昨天幫你們搞檔案到凌晨才這麼累的!心裡沒點C數?!
這時,鹿紫薇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頭上就差頂了座火焰山了,她把手頭的資料夾往桌上一扔,雙眉緊鎖,面色灰濛,怒氣衝衝說道:“剛才我去開月末總結會,D組上個月調解了二十件,而我們呢?才不到十五件?你們是怎麼回事?”
楚離和沈惠然低頭不做聲,辦公室裡一片默然。
不是吧,這也能內卷?這調解活多活少,不是隨緣的嗎?陳友友不理解。
“難道大家都不想拿績效嗎?這次就算了,接下來一個月希望大家一起加油。這樣吧,反正大家也沒什麼事,每天早上九點打卡後,晚上都到九點再回去,還有,週六也麻煩大家過來加個班。”鹿紫薇癟了癟嘴,眼神掃視過眾人後說道:“下不為例啊。”
《反正大家也沒什麼事》……陳友友目瞪口呆,上班第二天,BOSS就要大家集體996,這也太剝削人了吧!那生產隊的驢還都要休息呢。
看著她扭進了辦公室,眾人心情複雜地面面相覷。
才過了三分鐘,辦公室內就傳來了鹿紫薇的咆哮聲:“楚離,你進來!”
楚離一個一米八的大漢畏畏縮縮地進去了,又灰頭土臉地出來了。
他走到陳友友工位旁,說道:“友友,鹿組長找你。”
???找我幹嘛,我沒做什麼錯事吧。
陳友友迷惑起身,走了進去。
“友友。”鹿紫薇顯然壓制住了自己的暴躁脾氣,用稍微緩和的聲音和她說:“你昨天才來報道,出了差錯可以理解。只是這份檔案裡一共有六個錯別字,這也太馬虎了。楚離說昨兒他出去調解了,把這檔案委託給你辦理,你這替人辦事應該更加謹慎才是,否則不是把楚離也給害了嗎?”
陳友友將頭湊過去,細細查看了一番。
我勒個去,這楚離簡直不是大老爺們,這份檔案分明就是他自己弄的嘛!居然還甩鍋給我?而且,他昨天是到點開溜,當甩手掌櫃把剩下的檔案給我,根本不是去調解了……
“哎呀。”陳友友故作驚訝地說道:“楚離是不是搞錯了呀,這個檔案是他昨天自己擬的。”
陳友友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嗐,昨天他去調解的那個案子估計有些棘手,可能忙昏了頭吧!我對這檔案也不太瞭解,不知道怎麼修改,要不然把楚離再喊進來,大家一起琢磨琢磨?”
鹿紫薇眼神複雜地看了陳友友一眼,大概明白了什麼,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幾個錯別字,我自己改了就好,你先出去吧。”
陳友友邁著步子出了辦公室,這士可殺不可辱,出了事情讓我背鍋,老孃才不是背鍋俠!
陳友友算是明白了,在這座表面富麗堂皇的調解委員會里,大家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叮鈴鈴,陳友友桌邊的調解專線響了,陳友友拿起話筒,用專業的口氣說道:“您好,這裡是天堂調解委員會,請問您需要調解服務嗎?”
“是啊,我們家拆遷款都分好了,二兒子卻突然變卦,欸,電話裡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你們能上門調解一下嗎?”話筒那頭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沒問題,您的地址是……”陳友友問道。
“梧桐路18號。”那老奶奶繼續說道。
那感情好啊,就在委員會大樓斜對面的街上,走兩步就到了,拆遷款一般都已經簽好合同了,把話說開基本就可以了,這可真是個輕鬆活。這單子拿得真容易!陳友友想到這裡,心情終於舒暢了些。
“友友,你要出去調解?”沈惠然從背後突然冒出來。
“對。”陳友友點頭。
“在哪兒啊?是什麼糾紛?”沈惠然笑著問。
“梧桐路18號,是家庭財產糾紛。”陳友友如實回答道。
“友友,我和你換一下吧。我剛也接了個調解,但是比較遠,今天穿了裙子,實在不方便……”沈惠然眼裡冒著bulingbuling的小星星,一副天然無公害的模樣。
這不是妥妥搶業績嗎?
陳友友無奈地說:“行吧,那你把地址發我。”
叮咚,天堂牌手機提示新訊息。
陳友友開啟手機,幾個字赫然在目:滋霞村四合裡。
這何止是搶業績,這簡直就是甩燙手山芋了呀,罪加一等!
沈惠然從工位上探出半個腦袋,笑容燦爛地說道:“這麼點小事,相信我們友友一下就能解決的啦!”
“行吧,我去了。”陳友友再次從轉椅上拿起挎包,悲催地擠上了天堂巴士……
從距離最近的站臺上下車後,陳友友發現還要走五里路,才能走到所謂的滋霞村。
熱辣的太陽像條舌頭舔得人黏糊糊的,陳友友的天靈蓋熱得快要冒煙了。
走不動了,實在走不動了啊!
這時,一輛三輪摩托吭哧吭哧地從她身邊駛過。
“大爺大爺,勞駕捎我一程可好?”陳友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衝大爺喊道。
老大爺倒是爽快,將草帽別到腦後,大手一揮,說道:“沒問題,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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