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論劍聖壇開始日子越來越近了。
雲中子青衣的擔憂也越來越濃烈了。
小武好像一無所知的樣子。
每天還是觀瀑布，讀書，偶爾也出現在演武場看著師兄們練劍。
師兄們也不再對他有任何保留。
練劍招式也儘量刻意精細化。
目的是讓小武能更加看得清楚，記得清楚。
羊皮卷書前面有形的劍式小武都已閱過。
和師兄們所修習的大同小異。
也許是人的領悟不同罷了。
也有自己獨到的領悟所演化為自己所用的。
這也就算是很難得的了。
小武觀瀑布又有些時日了。
眼力又有了一些進步。
但還沒有達到自己所學經文中的境界。
小武發現有個奇怪的現象。
就是不管看什麼移動中的東西，感覺它們都很慢。
或者說，非常清楚的看到它們是怎麼移動的。
飛鳥的動靜，蜜蜂的飛行，甚至是蒼蠅蚊子的行跡，在白天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師兄們練劍其實不是故意慢下來給小武看。
恰恰相反。
他們想在小師弟面前盡展所學，好好讓小師弟也知道他們非等閒之輩。
是小武看他們動作似乎很慢。
慢的還不如蒼蠅蝴蝶的動作快捷。
所以小武很少到演武場去看師兄們練劍。
只是偶爾。
有時候彷彿在思考什麼，原地目光遲滯。
雲中子青衣不知道小武到了什麼程度了。
也知道小武的武功在自己弟子裡無人能與之過招。
不知道現在到了何種境地了。
也不敢輕易打擾他，但也怕他不小心入魔壞了修習大事。
雲中子把那夜漢威大營遇到面具客的事情和青衣說了。
兩人心照不宣。
但都不敢有任何表示。
若是他出現在論劍聖壇大會，又手持琉璃虹光劍，與劍宗為敵，自己和他動手，就算不念及其它，也不敢保證能在琉璃劍下走過一百回合。
那怪人真是奇怪。
去而復返只為引自己與面具客相遇。
究竟是何用意？
也許是被面具客琉璃劍所傷，走投無路？
但他一定也是知道了面具客身份，而且也知道面具客一定認得劍宗現任掌門，才引來相見，自己藉機脫身。
這一事實又佐證了雲中子的判斷。
十有八九如此。
這才是他們最大的憂慮。
若在論劍聖壇上出手，面對昔日故人，情何以堪。
若是勝利，劍宗這次就不是失落些名聲那麼簡單了。
若是失敗，他自己也就身敗名裂了。
兩人面色憂慮，心不在焉。
小武看在眼裡，也不點破。
只是在想到那時候若是用的上自己，定得拼死維護師父周全！
那也得讓他們暫時忘卻當下的煩惱啊！
想到這裡小武找到雲中子青衣，道：“師父，弟子所觀師兄們習練劍式，精要變化都已知曉。想觀看師父師孃絕技，不知能否演練供弟子觀摩！”
小武故意有些誇大，是想引兩人轉變注意力到自己身上，從而讓兩人暫時忘卻憂慮。
兩人痛快高興萬分的答應了。
小武主動討教，也省的他們過多的操心。
雲中子青衣的武學造詣不用多言了。
特別是能親眼看到兩位眼前顯示絕學，那是整個劍宗弟子都沒有同時見過兩人同時出手或雙劍合璧是怎樣一種震撼。
“孩子，難得你這麼聰明好學！師父師孃深感欣慰！走吧，我們換個地方！”
對於外界甚至是自己本門弟子，陰陽雙劍是很少同時出現在他們面前演武的。
多是分開指導。
小武知道，應了聲，跟著兩人朝著人跡罕至的一處險要處。
“武兒，為師知道你眼力已經到了常人難以臆測的境地！已經在師父師孃之上甚遠。我們也不用放慢速度了，會盡力演練，你可隨意看觀看，有參悟處說出來，我們再改進！”
雲中子這話說的甚是中肯。
但小武卻是心裡不好受。
“師父師孃請莫如此說！小武一切是師父師孃所賜，這樣說折煞小武了！”說罷欲施大禮。
青衣趕緊扶住小武：“好啦！我們不說了便是！你這孩子……”眼裡卻是欣慰的淚水。
“我們其實都是實力均等的。沒有誰的武功更在上！所謂陰陽雙劍，其實對強敵時才一起出手，並沒有什麼可神秘的！只是我們兩人武功在武林中也算沒幾個人是對手了！所以，一般沒有人能讓我們同時出手對付的！所以，我們也就是我出手，讓你師孃觀敵掠，一是防著小人暗器傷身，二者若是敵人仗著人多，你師孃再出手打外圍！也就造成了江湖中傳說的你師孃少不出手沒人見過等傳言！”
“原來如此！”小武也笑道：“江湖傳言，見過青衣出手的都死了！要說也對！沒有什麼人能擋住你們兩人，也就是武林中兩個頂尖高手的進攻！可不是都死了嘛！”
雲中子青衣也笑了。
氣氛也輕鬆了起來。
“當年師父若不是一心爭強，也不會惜敗於東方白……”
雲中子拉拉青衣衣袖。
青衣嘆口氣，不再說了。
又勾起最煩惱之事了。
“那也是東方白心有俠義，沒有讓他輸的那麼難看而已！若是現在，我們兩人雖能有把握勝出，但也會在三百個回合以後了！”
小武驚訝的張著嘴。
“唉！既然說了就說了吧！這也是陳年往事了！”
“江湖中傳聞東方白其實沒有盡全力就贏了我們師父智玄道長。我們當時也在現場觀戰，我自己體會也是如此！儘管東方白掩飾的很好，但我能感覺到他不想樹敵於劍宗！”
小武聽的入神了。
“師父，這次論劍聖壇大會也讓弟子去觀摩一下吧！機會難得啊！再說，我也想看看外界他們的絕學！”小武笑著說道。
“呵呵……你是悶壞了吧！”青衣說道。
小武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輕鬆多了。
“好啦！我們開始練了！你注意觀看！”
雲中子把劍遞給青衣一把，兩人拉開距離，開始施展。
小武閃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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